周公解夢夢見戀人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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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發廊的地址,有空來找我剪頭發吧。虞山遞給她一張名片。

朵朵雙手接住道了謝。

虞山說,今天聊的真開心,謝謝你能來。

我也很開心,而且,我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多這麼多的雞尾酒。

其實你酒量不錯啊,現在還沒醉。

你是不是很希望我醉啊?朵朵笑著反問。

是啊,有那麼一點點兒.....兩個人齊聲大笑起來。

我想問問你,朵朵跟著虞山走出莊生曉夢酒吧,爬上臺階來到了街面上。夏天的夜風頗為清涼,將朵朵的裙裾吹得漂浮起來,如同夜之花朵。朵朵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了下去,我想問問你,你說的關於你的女朋友小雪的事兒,是真的嗎?我總是覺得這事兒好像韓劇裏面的情節。

是真的,我拿我的生命發誓。虞山舉起右手,收起了笑容,正色說道。

不用發誓啊,我信就是!如果你不已介意我想問問小雪到底得的什麼病?

她的這種病叫做嗜睡癥,英文名字叫克萊恩-萊文癥候群,到後來非常嚴重的階段,她大白天說著話,吃著飯,或是工作著忽然之間就猝倒在地,好幾次都差點兒發生了危險。一開始她睡幾秒或是幾分鐘就能醒過來,但是到後來她睡過去後越來越難以醒來,就算被叫醒也會出現很嚴重的後遺癥,比如抑郁癥和幻覺。這個病非常古怪和罕見,就目前的醫療水平,中西方的醫生至今都無法找出嗜睡癥的真正病因。

太可怕了,小雪怎麼會得這個病呢?是腦部受過什麼傷害嗎?

應該是遺傳吧,小雪的媽媽就是嗜睡癥。

啊?!,原來是這樣子,小雪真可憐。朵朵嘆了口氣,飛快地看了一眼虞山,你也不容易,就這麼等著她?你真的相信這病可以治愈?

雖然醫學界還沒有真正攻克嗜睡癥的方法,但我們也聽說過一些偏方,比如中草藥針灸,比如瑜伽冥想,但這些都是要在患者意識清醒的狀況下進行。小雪已經陷入睡夢中,聽說還有一個辦法就是通過造夢師進入她的夢境去從內部徹底喚醒她,修復她的病因。

造夢師?看來我真的落伍了,什麼都不懂,造夢師是不是類似催眠師的一種職業?

不是催眠師,是造夢師,就是能夠自由出入別人夢境的人。你看過《造夢空間》吧?幾個造夢師通過進入一個企業家繼承人的夢境,然後植入一個想法,最終改變了企業的惡意收購計劃。電影可能拍得比較炫,但是確實也是有來歷的,造夢師這類人,簡單的說就是能夠掌控夢境的人。

天啦,這,這,這也太神奇了。朵朵嘴巴張的大大的,驚訝不已。可是天下之大,要到哪裏去找這種造夢師呢?

是啊,我和小雪一直在找,我們有一個網站,這個網站最開始是小雪的想法,她得的是嗜睡癥,所以我們一直都很關心這方面的各類信息,希望找到類似的病患,也希望找到徹底醫治小雪的造夢師。小雪說為什麼不做一個專門的網站跟感興趣的人分享呢?所以就有了創建夢網的初衷。後來這個網站就叫做夢者魂行。真的讓我們給做出來了,除了嗜睡癥,猝睡癥,睡夢呼吸中止癥,睡眠腳動癥,還有其他的一些睡夢相關的問題,也擴展到很多關於夢境,解夢等方方面面的信息。我們也收集了很多關於造夢師的訓練方法,很多有天賦有興趣的人都在嘗試,不過就目前而言還沒有找到能進入小雪夢境的人。

太有意思了,你能把網址發給我嗎?我也想去看看,我每天都會做各種夢,天上地下什麼都有,不瞞你說,我都覺得在夢境中見到過你兩次。所以,我一見到你就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你在夢裏見到我一點兒也不奇怪,我是個學藝不精的”夢遊師“。我回家就把鏈接發給你,歡迎你來夢網上試試看。

好啊,你的網名該不會叫“藍田日暖”吧?朵朵淘氣地眨眨眼睛。

我當然不叫“藍田日暖”,我叫---管理員。虞山哈哈大笑,說道,夢者魂行上造夢師只是比較小的一部分,大多數都是論壇和分享,很多人都在裏面聊自己做的噩夢和美夢,也有很多人特別喜歡幫別人解夢,還有人會把你的夢境畫出來,或是寫出來,總之還挺好玩兒。

兩人說得正開心,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們面前,是虞山叫的出租車到了。

朵朵抱了抱虞山,輕輕拍拍他的後背。

虞山微笑著說,晚安了,朵朵。做個好夢!一邊說一邊為朵朵拉開車門。

司機問清了地址,輕打方向盤,出租車如同一條黑色的魚滑入了夜幕。朵朵回頭望去,只見虞山依舊站在莊生曉夢的酒吧門口,雖然看不起表情,但是朵朵卻好像能感覺他眺望的目光。

很快,虞山的身影被遠遠地拋在了身後的黑暗中,街口的風裏將招牌吹得搖晃不已,朵朵的心中湧起了一種不忍。雖然與虞山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卻好像已經認識他很久了,也許是小雪的故事深深打動了朵朵,她覺得虞山的笑容下有種落寞,那裏面全是悲傷和孤獨,還有無法釋懷的思念。

車開上了高架橋,朵朵靠在車窗邊在高架橋上轉彎的那個弧度她望著黑夜中的城市。很多願景,很多的欲望都在這黑暗的城市中隱藏著。她在最後一曲的感傷的中糾結著,生命的空靈都耗費在等待中,而欲望是那麼難以抵達。她回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記得,虞山陪著她站在莊生曉夢的街口,幽暗的燈光,暗淡的月色,微涼的夏風,她跟他站得那麼近,近得好像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身體好像有磁力一樣,不斷地吸引著她,她幾乎看見自己醉醺醺地靈魂只輕輕一送就能投入了那個溫暖的胸膛。風吹得她打了個寒戰。虞山擡起又放下的手臂。如果她和虞山在夜風中多站上一會兒?如果他堅持著要送她回家,如果.....朵朵不敢再想下去,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個能夠克制欲望的人,何況對虞山還有著不斷遞增的好感。

與前夫鬧離婚的那段時間,是她生命中最為混亂的時光。她曾經徹底的放縱,她以為約炮是一種純生理的需求,再之後,又會在某一天突然內心充滿了負罪感,她刪除軟件,刪除炮友,專心工作。然而隔不了多久,衝動再次來襲,她不斷陷入了死循環,周而復始。她原以為理想的炮友關系,就應該是平時不聯系,需求旺盛的時候喊出來一起玩,然後再回歸生活,專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實施起來卻很難找到平衡點。有的人約了一次兩次就不再約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她記得有個炮友也說過,他想要一個精神寄托,他靜下來的時候都不知道該想誰,該思念誰。

起初朵朵心裏並不覺得約是件可恥的事情,只是總覺得為生理而約要比為寂寞而約要簡單的多,但接踵而來的空虛感讓她發現約這件事情,確實會稀釋了愛人的能力。慢慢的她不願意為了約而約,帶著一顆空蕩蕩的心,期待一個陌生的身體來填滿,她還是需要感情需要陪伴需要諾言。

朵朵是在一次約中遇到的暮劍,也許從第一天開始,他們就彼此不信任。所以當發現朵朵劈腿了康南,暮劍才會那麼的憤怒和狂躁。如今想起暮劍,朵朵依舊有種愧疚,無論暮劍如何對她,都是朵朵先傷害了暮劍。經歷了這一年的分分合合,對於未來,朵朵越來越感到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要期待什麼,她甚至都不敢期望康南會真的娶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尋找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和欲望,尋找平衡。希望有一天,她能夠擁有堅強的精神。希望這克制能夠給她信心,讓她重新得到愛與真情。

朵朵在小區門口下了車,她拖著疲憊的步伐往家裏走去。不經意地擡頭卻看見自家的窗口竟然亮著燈,她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揉了揉眼睛,閉上再睜開,真的是自家的窗口。

朵朵記得自己出門的時候並沒有開燈,可是這麼晚了,誰會在她家裏呢?

朵朵正感到驚疑不定,包裏的手機震動起來,她連忙掏出手機點開查看。

是康南留的語音,他的聲音透著疲憊,只有短短地一句話:

我剛剛到。

朵朵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上樓,因為康南的到來,這漫長而孤獨的黑夜忽然變得溫柔了。

她推開門,一眼看見康南正靠在沙發上皺著眉頭看手機,行李箱還放在門口根本都沒有打開。

朵朵開心地撲過去,抱住康南的脖子,親昵地問,南,你怎麼來了?你好壞啊,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康南卻依舊保持著最初的姿態,他慢慢轉過頭,打量著朵朵,不滿地問道,這麼晚了,你一個女人家跑去哪裏了?怎麼還滿身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