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與姑子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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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死後的賈府盜案,故事還是很深的,很多勾連其中的人,要仔細分析才能夠看到端倪。

招夥盜賈府內賊妙冷湘璉

賈母死後,賈府盜賊能夠進來,本身就很奇怪,背後有內部人的背景。盜賊的故事是啥?要掩蓋怎麼?賈府真的是禍不單行了。被盜的是賈母死前分給眾人的私房錢,這筆錢本身就是虧空巨大。筆者分析,被盜就是內賊,還有要掩蓋賈母私房錢虧空的目的,書裏公開被抓的是鮑二,被當場打死的是何三,但背後應當還有很多人,背景不簡單。

賈母的私房錢,鴛鴦在書中幫助賈璉,偷賈母的東西周轉,賈母的私房被鴛鴦給賈璉挖空,賈母一死,鴛鴦就找過賈璉,說裏面有四五千兩銀子的虧空。賈璉抄家後,也無法補上,導致鴛鴦之死,對此筆者在鴛鴦相關章節詳細分析。鴛鴦死了,但賈母給眾人分配的東西數量對不上,依然沒有交待。因此“盜賊”來了,就恰當其時了。

此時的情況,書裏寫:大家查看失物,因鴛鴦已死,琥珀等又送靈去了,那些東西都是老太太的,並沒見數,只用封鎖,如今打從那裏查去。也就是丟失以前,沒有盤點數清,“並沒見數,只用封鎖”,因此經過盜賊光顧,虧空也就都無從查起了,盜賊的作用,掩蓋了財物的虧空。而且筆者還會分析,相關財物應當是賈母以前給賈敏的嫁妝,賈敏死後交給親娘,以後要做黛玉的妝奩,林家族人也可能會來索取,現在變成被盜,問題就都解決了。

賈璉和鴛鴦虧空的銀子,最後要對其他人有交待,看似被賊偷走,但賊偷還真沒有那麼容易。就算有虧空,剩下的也是有幾千兩銀子,盜走紙面上輕松,四五千兩銀子,可是幾百斤的事情,盜賊們不那麼容易都拿走的。再看看書裏包勇與賊人的那一段:那些賊飛奔而逃,從園墻過去,包勇也在房上追捕。豈知園內早藏下了幾個在那裏接贓,已經接過好些,見賊夥跑回,大家舉械保護,見追的只有一人,明欺寡不敵眾,反倒迎上來。……眾賊見鬥他不過,只得跑了。包勇還要趕時,被一個箱子一絆,立定看時,心想東西未丟,眾賊遠逃,也不追趕。便叫眾人將燈照著,地下只有幾個空箱,叫人收拾,他便欲跑回上房。箱子變成空箱子了,賊人有人接臟,已經把箱子運出來了,為何不拿著箱子一起跑才方便,拿著箱子裏的東西跑,留下空箱子,怎麼帶走拿走,而且已經抱著箱子到墻外了,裝車走反而不帶箱子了,根本不太可能,要不帶箱子是屋裏就不帶,不會帶著箱子翻墻。實際情況應當是偷東西盡快見啥拿啥,整箱子一鍋端方便,出來發現沒有銀子細軟,可能是填了磚頭啥的,就扔掉了,對所填雜物,賈府不會認為原來就是雜物,而會認為是空箱子。賈母的東西如果還在,肯定是應當裝在箱子裏的。只有最後一盜,鴛鴦賈璉的銀子虧空問題才徹底解決。

書裏直接寫組織盜賊的是何三,但何三背後還有誰?首先就要有能夠把贓物變現的古玩商冷子興。大多數的紅學家,把冷子興當作了一個書中串場做獨白的過客,其實冷子興在賈府的運作當中是重要角色,賈府在賈母去世以後遭到盜賊,應當與冷子興有關系。要古玩等銷贓,也要找古玩商,盜賊為首的何三,是冷子興嶽父周瑞的養子,裏面與冷子興啥關系?當時負責保衛的賈蕓,與鳳姐和賈璉關系密切,周瑞一家也是如此,冷子興很多事要依靠鳳姐擺平,把這些都串起來,誰監守自盜大概就可以知道了,賈府的盜賊,裏面也水很深。盜賊們只不過碰到了新來的楞頭包勇,何三被打死屬於意外,否則就一點線索端倪也看不到了。

賈府裏面的東西,不敢開失單,也非常說明問題,已經被抄家查看一遍了,為啥還擔心呢?第一百一十二回,賈政過了一會子問失單怎樣開的,賈蕓回道:“家裏的人都不知道,還沒有開單。”賈政道:“還好,咱們動過家的,若開出好的來反擔罪名。快叫璉兒。”動過家應當是指抄家的,抄家裏面也是有埋伏的,抄家後為啥還會有?其中一個就是櫳翠庵是沒有被抄的廟,另外賈母的私房林黛玉嫁妝當時應當被保護沒有抄,對此在其他章節裏面分析過。賈府的東西變現,都是通過冷子興,盜賊變現,也是通過他,要掩蓋賈府的虧空,當然也有他的份兒。不能銷贓變現,外賊也不會參與,冷子興應當還參與了賈府後來的盜賊。賈璉拿到賈母財物去典當要通過古玩商,賈府被抄家還不上,冷子興去贖當就是暴利,但鴛鴦已死,財物怎麼來的要說清不容易,變成盜賊賈府不敢上失單,就安全了,所以冷子興也需要幫助把賈璉屁股擦幹凈。古代勛貴之家與古玩商糾葛很深,其中潛規則,將有專門一節討論。

妙玉被掠走,書裏一個細節值得註意,書裏那知那個人把刀插在背後,騰出手來將妙玉輕輕的抱起,輕薄了一會子,便拖起背在身上。此時妙玉心中只是如醉如癡。為何書裏會寫此時妙玉“如醉如癡”?很多分析妙玉是被賊人所害的讀者,不知道看到書中妙玉被“輕薄了一會子”以後,心中是“如醉如癡”,會做何感想!第二天再來僅僅為了女色劫走妙玉,對賊人也是很大風險,難道裏面真的有故事?妙玉一直有凡心,才會帶發修行,心中暗戀寶玉又只能是相思,未來她怎麼安排自己,怎麼帶走自己在櫳翠庵積累的財富?

在賈府遭賊,書裏包勇對賊人怎麼來的,就直接針對妙玉,書裏寫:只聽見外頭院子裏有人大嚷的說道:“我說那三姑六婆是再要不得的,……那個什麼庵裏的尼姑死要到咱們這裏來,我吆喝著不準他們進來,腰門上的老婆子倒罵我,死央及叫放那姑子進去。那腰門子一會兒開著,一會兒關著,不知做什麼,我不放心沒敢睡,聽到四更這裏就嚷起來。我來叫門倒不開了,……那個姑子就在裏頭,今兒天沒亮溜出去了,可不是那姑子引進來的賊麼。”註意包勇話裏面有一個關鍵細節,在被盜晚上“那腰門子一會兒開著,一會兒關著”,腰門沒有關死,屬於非常不正常的狀態!書裏關於腰門此時成筆墨焦點,不是沒有原因。

賊人怎麼來的,官方勘察說踏察賊跡是從後夾道上屋的,到了西院房上,見那瓦破碎不堪,一直過了後園去了。但筆者分析賊人此路線有疑點。贓物在園子裏面接臟,後來賊人逃走,也是從園子裏逃走,為啥進去就不在園子裏?園子裏的腰門本來晚上緊閉,變成了“那腰門子一會兒開著,一會兒關著”屬於重大疑點。賈母分的財產,就算虧空了四五千兩銀子的財物,剩下的銀兩按照賈母分配的數量,也至少有近萬兩銀子,千兩銀子連箱子就接近百斤,從房上和夾道走,肯定難以搬走贓物,院墻怎麼過也是問題,贓物出院應當是走的腰門。

要擡箱子走腰門,就要過惜春的院子,惜春在與妙玉下棋,惜春的註意力被轉移了。賊人行動的時間,正好是打更人換班的時間,那些上夜的人啼哭著說道:“我們幾個人輪更上夜,是管二三更的,我們都沒有住腳前後走的。他們是四更五更,我們的下班兒。只聽見他們喊起來,並不見一個人,趕著照看,不知什麼時候把東西早已丟了。求爺們問管四五更的。”賊人有何三內應,當然知道換班的時刻,但何三也控制不了惜春的行為,而且擡著箱子贓物,銀子很重,要走腰門過惜春的院子,需要有人把惜春給穩住。妙玉與惜春下棋,下棋會非常專註,起到了穩住惜春幫助賊人的作用。本來當天她就要與賊人一起走,但盜賊被發現後,妙玉走不掉了,才會有第二天的故事,被劫走也可能是故意表演,真相可能就如包勇道:“你們師父引了賊來偷我們,已經偷到手了,他跟了賊受用去了。”書裏對包勇說妙玉,包勇與妙玉來的衝突,還有那個“腰門”,都是不惜筆墨,妙玉的嫌疑真的很大。

書中總想著要絕色美女,又回來擄走妙玉美女的人,搜索一下全書,紅樓書裏面想要絕色美女的是柳湘蓮,為啥在妙玉被掠走的時候強調某個盜賊就要絕色美女?柳湘蓮去了哪裏?有一個推測就是做了江湖大盜,柳湘蓮與尤三姐是賈璉做的媒,尤三姐之死,他對不起賈璉,在書中第六十七回的對話中,那人道:“還有誰,就是賈府上的璉二爺和大爺的盟弟柳二爺。”說明賈璉與柳湘蓮也是結拜的關系。還有柳湘蓮救薛蟠,就不是與群盜演的一出戲的慣用江湖套路麼?柳湘蓮在江湖當中做什麼的?也很有想象空間。賈璉結交柳湘蓮這類江湖人士,與之成為結拜兄弟,也是關鍵時刻要用他辦事,解決自己的灰色問題。

為何賊人背走妙玉,書裏要寫她“此時妙玉心中只是如醉如癡”?妙玉與賊人的關系很可疑。妙玉與賊人寧死不從,估計也就是讀者的一廂情願,紅樓明線用風月寶鑒美女那一面照妙玉,翻過來照怎麼樣,真不好說。柳湘蓮喜歡絕色美女,妙玉在廟裏平時接觸的人多,柳湘蓮是美男子,也是世家子弟,絕對屬於妙玉思春的範圍。但櫳翠庵是賈府家廟,妙玉要還俗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在廟裏的財富也不好帶走。柳湘蓮在尤三姐死後心灰意冷之外,他也無法在京城的圈子裏混了,尤其是賈珍被抄家的罪名還是私埋了尤三姐,他更回不來了,他要是與妙玉有私情,兩個人也只能如此。所以要是柳湘蓮作案,妙玉與之有私,她的行為動機就很清楚了。第一天妙玉與惜春一直在下棋走不開,只有第二天再“盜賊”回頭客帶走妙玉了,同時帶走的,還有妙玉在櫳翠庵積累的財富,賈家藏在櫳翠庵的財富,也記在了盜賊的賬上。

後來傳聞又說妙玉所謂的對誓死不從,可能已經被殺死,此傳聞就是給相關人擺脫幹系,案件可以終結不再追查。妙玉能夠被迷香迷倒,能夠被背走,就已經沒有了不從的能力。看一下妙玉的判詞:欲潔何曾潔,雲空未必空。可憐金玉質,終陷淖泥中。真的要是誓死不從被殺,那叫保持了冰清玉潔,不是“終陷淖泥中”。判詞寫得清楚,她想要潔凈又“何曾潔”?一直就不幹凈;她說空“未必空”,一直在思春,最後陷淖泥中,可憐之人有可恨之處。

賈府盜案變成了無頭案以後,妙玉和柳湘蓮就可以在江湖之中,消費此次盜案贓物以及妙玉在櫳翠庵積累的財富了。在古代的江湖中人不光有武俠,也不完全指四處流浪、賣藝、賣藥的人,江湖中人更多為沒有戶籍身份的流民,要取得戶籍身份,也就是戶口,在中國古代一樣非常困難,不是現在所想戶口為近代的產物。沒有戶籍就沒有路引,古代要到處走都不合法,若無路引或與之不符者古代要依律治罪。且古代的戶籍要查三代才行,三代之內沒有官府記名的身份(功名或官職)就算冷籍,科舉也無權參加,所以狀元張謇要冒籍參加科舉,比現在都嚴格。不過柳湘蓮是世家,等過了風聲案件銷案,還可以再回來的。

賈府抄家,賈璉一屁股債,賈璉鳳姐的財物都被抄走,他倆自身債務也需要解決,在賈府經過盜賊以後,書裏面就看不到賈璉鳳姐為他倆的債務發愁了。這裏給了讀者無限的想象空間。看看賈璉的反應,然後賈璉來了,他的表現是:賈璉聽了,急得直跳,一見蕓兒,也不顧賈政在那裏,便把賈蕓狠狠的罵了一頓說:“不配擡舉的東西,我將這樣重任托你,押著人上夜巡更,你是死人麼!虧你還有臉來告訴!”說著,往賈蕓臉上啐了幾口。賈璉的反應是不是有一點過度?

再看看第一百一十一回交待:周瑞的幹兒子何三,去年賈珍管事之時,因他和鮑二打架,被賈珍打了一頓,攆在外頭,終日在賭場過日。死掉的盜賊何三與鮑二有仇,當初就是第八十八回因為他倆打架,被賈珍打了鞭子趕出賈府,但賈府遭賊,他倆又合作到一起了。鮑二後來與賈璉有關,不光是鮑二媳婦與賈璉私通死了,後來鮑二還是賈珍讓他家跟著尤二姐的家奴。鮑二能參與賈府的盜賊,中間應當是賈璉才可以讓他倆到一起。在第一百一十二回林之孝一早進書房跪著,賈政將前後被盜的事問了一遍。並將周瑞供了出來,又說:“衙門拿住了鮑二,身邊搜出了失單上的東西。現在夾訊,要在他身上要這一夥賊呢。” 賈政聽了大怒道:“家奴負恩,引賊偷竊家主,真是反了!”立刻叫人到城外將周瑞捆了,送到衙門審問。林之孝只管跪著不敢起來。林之孝看家,也有責任,同時林之孝女兒跟了鳳姐,林之孝與賈璉作假賬,對不上的賬也要補。盜賊來了,在賈府的林黛玉的嫁妝林家財富,也可以交待到盜賊身上了。

為啥鮑二身上也有失單上的東西?鮑二怎麼與周瑞一家又走到一起了?鮑二與賈璉關系緊密,不光是最早賈璉與鮑二家的有私,鮑二續娶後來伺候尤二姐,書裏有說鮑二飲酒睡覺啥也不管,鮑二等於二次勇戴綠帽,鮑二的背後就是賈璉,賈璉也是外債連連都要處理。周瑞是給鳳姐放債的,而鮑二則是依附賈璉,這個盜竊在掩蓋虧空的同時,賈璉也解決了自身的債務問題。為啥林之孝跪著不敢起來,同時賈璉一腿跪著,在賈政身邊說了一句話。賈政把眼一瞪道:“胡說,老太太的事,銀兩被賊偷去,就該罰奴才拿出來麼!”賈璉紅了臉不敢言語,站起來也不敢動。賈璉為啥也跪著?還替鮑二周瑞說話?盜賊怎麼來的,賈璉“紅了臉”,站起來也“不敢動”,這裏暗中交待得非常清楚了,賈璉“在賈政身邊說了一句話”是啥話被賈政罵紅了臉?顯然是不願意官府追贓嚴鞫鮑二,讓鮑二招出來盜賊背後的秘密。當家賈政當然認為對鮑二要重罰,賈府太需要錢了。此細節上可以看出,賈璉和管賬房的林之孝,都在賈府被盜上有故事,賈府被盜,也掩蓋了虧空。

最後開失單,書裏寫:賈璉便將琥珀所記得的數目單子呈出,並說:“這上頭元妃賜的東西已經註明。還有那人家不大有的東西不便開上,等侄兒脫了孝出去托人細細的緝訪,少不得弄出來的。”賈政聽了合意,就點頭不言。賈璉負責與官府聯系,還有不在單子上的東西,都由賈璉做主了,以後冷子興在古玩市場變現,賈政知道了也不敢說啥,還可能是抄家時抄家人員私拿。

賈府盜案最後是追回了部分贓物,但實際的追贓肯定比賈府所失少了很多,賈府的財物連失單都不敢全寫,當然追贓就更打折扣,最後少的部分,賈府的虧空,等等就都掩蓋在了盜案之中。賈璉在輯盜過程當中,自己的小金庫發財了,還清了外債又存下了體己。

綜上所述,賈母的財物,數量很大,最後能夠盜走,絕不是簡單的賊人可以辦到,內賊與外賊合作,各取所需,同時還有替罪羊。點一下盜賊嫌疑人,涉嫌參與盜賊的有:何三、鮑二、賈璉、柳湘蓮、妙玉、冷子興、周瑞和周瑞家的、賈蕓等人,內賊的人數真的不少,賈府為何是末世?家族的內部分崩博弈,才是關鍵,百足之蟲都是從內部爛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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