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給別人化妝周公解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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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新聞記者 廖陽

《披荊斬棘的哥哥》裏,《舍離斷》是少有的古風之作,枯山水、禪境、昆曲,讓人記住了一個有禪意的舞臺,也讓人記住了一個名字——趙梁。

登上這檔熱門綜藝前,趙梁已在舞蹈圈深耕多年。12月3日-9日,他將帶著“東方靈欲三部曲”之《警幻絕》《幻茶謎經》《雙下山》,登臺上海國際舞蹈中心劇場,用一場太虛幻境、一味禪茶、一支昆曲,詮釋東方美學。

《警幻絕》劇照

群芳爭艷、浮生絕美,聲色情欲的表面下是千紅一哭,萬艷同悲……

《警幻絕》是誕生時間最早、制作周期最長、人物角色最多的,源引了《紅樓夢》“太虛幻境”片段:寶玉夢遊太虛幻境,遇見警幻仙姑。

“十二釵”被抽象為十二種意向,化作舞臺上的隱語:鮮花、燈籠、蒲團、草席、木馬、床榻、荷花、銹扇、明月、熏香、黛眉、圍屏……三面竹簾框出幻境的世界,舞者在竹簾前後穿梭行走,每一格靜止下來,都像一幅極簡主義繪畫。

舞者的妝容借鑒了昆曲、京劇、唐妝的化妝技巧,服裝也混雜了昆劇色彩,一垂足一回首間,旖旎又妖嬈。

整部作品的情緒並不輕松,“夢境越來越真實,真實又越來越像夢境。”趙梁很喜歡“警幻”二字,含有警醒的意味。

《幻茶謎經》劇照

《幻茶謎經》以茶為線索,講述了亦真亦幻的女子“茶幻”與三個男人——樵夫、高士、僧人之間的故事。他們在茶幻身邊魚貫出入,就像人的煩惱源起——貪嗔癡慢疑,與茶幻往復糾纏,被挑起欲望,最後夢醒。

樵夫代表了世俗性的人,很直接,喜歡就要;高士代表了權勢之人,遇到心愛之物,表達很迂回;僧人是人在精神上的最高狀態,對欲望是壓制的。

“‘欲望’是這部劇的終極主題。沒有欲望就沒有生命,但有了生命,你要學會處理欲望,終身要和欲望鬥爭。”趙梁說。

“茶幻”由男舞者反串。趙梁為舞者們編織了一套東方化的行動方式,有花旦的碎步,也有武生的疾行,舞者們的面部都畫上了白色妝容,有一種奇異的吸睛能力。

《雙下山》劇照

小尼姑色空與小和尚本無相遇、相愛,最後撕破袈裟,丟掉修行道具,雙雙走下山……《雙下山》的靈感來源於昆曲裏的兩個折子戲《思凡》《下山》,以“戲中戲”的方式,將兩部作品套在一起演。

趙梁將色空一拆為二,由兩個人分飾——剃發尼姑(空)是禁欲的,蓄發尼姑(色)是破欲的,二人形影不離,就像一對雙生花,皆為小尼姑的本體。為了強化這種鏡像感,臺上還出現了一面銅鏡。

劇中人時不時還會口叼一朵桃花。春天桃花開,就像小尼姑與小和尚情竇初開,這種顏色粉嫩的植物,被用來隱喻人心的萌動。

《警幻絕》和《幻茶謎經》走的都是華美、艷麗的路線,《雙下山》素凈得多,人物角色越來越少,架構越來越簡單,“素”取代了“烈”。

從《警幻絕》(2011)到《幻茶謎經》(2012)到《雙下山》(2015),趙梁的“東方靈欲三部曲”始終聚焦的是癡男怨女。所有角色都被欲望推動著,牽引著,思來想去的,都是色與空,欲望、貪念、頓悟和放下。

談起個人的美學來源,趙梁形容,都靠日常積累,“作品應該是你向外排出來的一種能量,就像孩子有父母的基因遺傳。這是你本人最核心、最真實、最沒法遮掩的一部分。”

責任編輯:陳詩懷

校對:丁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