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綠綠的松樹周公解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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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我成了神仙。

你要問我怎麼知道?我只能說:挺電視劇的。

我醒來便發現自己以一種美人靠的姿勢躺在玉床上,身著白色長裙。房內的擺飾很少,除了必要的家具以外,就只剩青色花盆裏的兩株水仙了。

要不是地上還隱約冒著點雲霧,我還真以為自己穿越成被打入冷宮的妃子了。

我站起來甩了甩胳膊,實不相瞞,這貴妃躺還挺累的,神仙都喜歡折磨自己?

一清秀姑娘畢恭畢敬的走進來,也穿著一襲白裙。

“仙子請坐,我這就為您梳妝。”

我一屁股在梳妝臺前坐下,看小姑娘在我頭上臉上不停的搗鼓。這小姑娘還挺好看。

“你叫什麼名字?”

透過鏡子,我明顯看到她神色一怔。

“回仙子,我叫秋桑。”她停下手裏的事情,小心的回答。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宮裏的姑娘,不但長的好看,名字也好好聽哦。

“那我叫什麼?我為什麼大白天的睡醒還要梳妝?我待會要去幹嘛?這是什麼地方?····· · · · ·”我嘰裏呱啦問了一堆,想來我問問題的語速快要趕上王熙鳳了。

“回仙子·· · · · · ·”秋桑連忙又放下手裏的簪子,低著頭回答。

“不必停,你答便可。”

“您是芍瑾仙子,這裏是您的半蘭殿。您晚上要去參加方忱真君的慶功宴,”秋桑擡起頭來,疑惑的問道,“仙子您什麼都不記得了?”

“嗯。’”都是自家人嘛,不整虛的了,以後要問的事情還多著呢,我也就說實話了。

“我以前很兇嘛?你好像很怕我耶。”秋桑的小心恭敬我實在受不了,一口一個您,我原先也就是個小社畜,商場裏的銷售員對我的態度都沒有這般好。

“您不兇,只是冷清,不大愛說話,似乎總有心事。”

好嘞,原來是小丫頭會看臉色。“以後你就直接叫我芍瑾吧。”

秋桑抿嘴笑起來真好看。

晚上,我跟著秋桑來到了方忱真君的花園。

好家夥,這花園大了我家的三倍不止啊。真君不愧是真君,有錢。

我還得維持芍瑾仙子原先清冷優雅的形象。是的,不能流口水。

入座前,一個打扮簡單清雅的仙子走過來,一襲白色長裙,裙擺綴著素色花紋,頭上也是一根銀簪而已。

”這不是芍瑾仙子嘛,今天你家的水仙養死了嘛?”

???這麼惡毒?那麼今天你mom死了嘛?

高冷一點也挺好,我直接朝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轉身入座自己的位置,避免了一場口水戰。

秋桑湊到我耳邊,告訴我這是安荷仙子。

芍瑾與安荷向來不合,因為她總是有意無意的挑釁。芍瑾仙子不大理她,她便愈發覺得芍瑾看不起她。

“她自卑?”我聽完覺得腦殼有點疼。

秋桑搖頭,表示不知道。

宴會開始。

慶的是方忱真君指揮東邊抗魔捉妖的勝利。

實不相瞞,真君長的真好看,濃眉大眼,器宇軒昂,一襲藏色長袍盡顯貴氣,是我喜歡的類型,嘻嘻。

在座的所有神仙都一一向方忱真君表示祝賀,原來神仙也喜歡人間那套奉承,這場面像極了電視劇裏大臣拍皇帝馬屁。

好在輪不到我是第一個,我也學著他們的模樣祝賀道。

“祝方忱真君凱旋而歸。”我兩手舉杯,低頭念到。

不似真君與他神仙的寒暄,他只回一個嗯,然後回敬我一杯。

我余光瞟見,他神色復雜,欲言又止。

宴上,我常感覺有目光匯聚在我身上。

轉頭尋找,卻對上了方忱真君的眼睛。

嗯,有點尷尬。

我馬上低頭吃飯,偶爾擡頭看看坐在我正對面的安荷

順著安荷的視線,我發現她看的恰好又是真君。

好一個等腰三角形。

這頓飯,吃的很不舒服,白白浪費了我桌上這麼多珍饈。

回到半蘭殿,我揉著我的肚子問秋桑,“晚上沒吃飽。這裏有沒有泡面?”

秋桑撓撓耳朵,奇怪的看著我:“什麼· · · · · ·是泡面?”

啊,我仰天長嘆。

以前常說,夜宵一泡面,賽似活神仙,原來神仙沒有泡面吃也會難過。

秋桑小跑著回自己房裏,又小跑著出來,懷裏還有一堆肉幹。

數量之多,種類之繁,品相之精,令人瞠目結舌。

“都是你的私房貨?”

看著秋桑一臉肉疼的模樣,好了,我只知道是你的了。

是該有事沒事去小姑娘屋裏瞧瞧了。

“好好吃耶!!!秋桑我好喜歡你~”我讓秋桑坐下來和我一起吃肉幹。

幼兒園老師說的不錯,分享是最快樂的!

“你有沒有覺得,這方忱,安荷和芍瑾之間有點事啊?”我停下來,一臉八卦的問秋桑。

“秋桑不聊芍瑾仙子的八卦。”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秋桑是暗裏給我透露信息呢,還裝的一臉正氣。

“還真有事啊?”

秋桑不語。

不說就不說,本仙子自己推,就憑我機智過人的腦洞。

我還順手掏出了一張紙和一支筆,圈圈劃劃,嘴裏嘰裏呱啦。

“真君喜歡芍瑾,可是芍瑾不喜歡真君,還老是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安荷喜歡真君,可惜真君無意,於是她便處處看不慣芍瑾,因此她經常語言發起攻擊。矛盾的是,她又私以為真君喜歡的是芍瑾這打扮的,於是又模仿芍瑾的衣著 · · · · · ·自古最難三角戀啊,神仙也不免俗啊!”

推測完我還不忘吐槽一番。“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仙子真乃推理奇才!”秋桑笑著給我豎一個大拇指。

近朱者赤,和我這樣鬧騰的人在一起,秋桑也會變得很活潑噠。芍瑾仙子真是壓抑人性啊。

“耶太棒了,剛好我吃真君的顏!郎有情,妾有意嘛· · · · · ·”我正拍手叫好,又轉念一想,“那方忱有沒有直接向芍瑾表明過他的意思啊?”

秋桑搖搖頭,“我不曾見過,大概是沒有的。”

這真君也是個榆木腦袋。

那成,我追嘛。

不對,我母胎單身,一上來就打算拿下一個不知道幾百歲的帥氣老神仙?

“你談過戀愛嘛?”我小心翼翼的問,深怕不小心戳著痛處。

“我也沒有。”秋桑倒是大大方方的回答。

但是這個“也”用的有點妙啊。

沒事,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本仙子縱覽這麼多言情小說,總該有用到的地方吧。

嘻嘻嘻。

晚上睡得不太好,神仙的玉床,真硬。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看到的又是這空蕩蕩的房間。

芍瑾仙子好品味,床是玉床,桌是玉桌,盞是玉盞,連屏風都是蒼青色,白白綠綠的,看起來像種了一屋子的白蘿蔔。

我小心的靠近秋桑的房間,輕輕推開門,一股淡淡的香味溜進我的鼻子。

是昨晚肉幹的味道???

“秋桑!!!起床啦!!!”我一把掀開秋桑的被子,衝她大喊一聲。

嘿嘿嘿,我這叫人起床的方式,祖傳的。

秋桑瞇著眼睛看我,正打算揉揉眼睛。突然手頓住,一個猛勁兒坐了起來。

“芍瑾仙子,早啊。哈。”

今天又從秋桑這挖出了不少好吃噠。

“你還多少存貨?”吃早餐的時候我讓秋桑坐我對面,將搜刮來的零食一字排開,擡眸審問她。

“沒有啦。”秋桑一下子趴在了桌上,欲哭無淚。

“真的?”

“真的,這已經是我剩下一周的幹糧啦。”秋桑雙手拖頭,擡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

好的,我知道秋桑說的是實話了。

“才這麼點零食,你,不配當我的好姐妹!!!這麼點一天都不夠吃啊。”

秋桑突然湊近我,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

“仙子,要不······我們去街上看看?”

“這還有街逛?走走走。”耶耶耶,女孩子最愛逛街啦。

青吟街熱鬧非凡,討價還價聲音嘈雜。雲道幹凈,無車馬,只有各路神仙散步其中。店無招牌,但買賣的是什麼,一目了然。

“秋桑,我們還有多少錢。”我盯著一根糖畫,歪頭問道。

“你放心,你以前很少買東西,這工錢越攢越多,夠你買下半家店啦。”

哈哈哈,芍瑾仙子會理財,而我會花錢,妙啊。

一路上都是買買買,我在人間從未買得如此舒暢過。

在人間的時候,我是一個中藥房裏的小醫生,沒有什麼朋友,日日上班,天天抓藥,工薪不高,房價卻高的離譜。生活很苦,幸有泡面相伴。

但是!這裏有小肉幹,嘻嘻,我才不要回去呢。

想到這裏,我看到了一家書店。

我可是21世紀的愛學習的好學生哎,我要進去看看。

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撩神秘籍,嘿嘿。

一進書店,就看到一排一排的書。都是關於什麼煉丹的,禦劍的,還是精裝封面的,真豪氣。

“請問您需要關於什麼的書?”店員妹妹看到生意來了,馬上迎上來。

“有沒有那個那個一點的書啊?”我是芍瑾仙子哎,那不正經的字眼能從我嘴巴裏說出來嗎?

“哪個?”

“就是那個那個啊,它是那種很特殊的,有那麼點點不正經又很正經的書啊。”就怕妹妹看不懂我的意思。

“跟我來吧。”

妹妹把我們領到了後面的房間。

好家夥,這間比外面的大多了,顧客也多了不少。這才是書店的主體嘛。

隨便拿起一本書,標題就是《病嬌腹黑月老vs炸毛嬌羞閻王》《孟婆的橫刀奪愛計劃》《美男計》········

這整挺好,神仙作者不愧是神仙,才華橫溢,文采斐然。

店員妹妹真是我親妹妹,妹妹說言情小說很有韻味·······

“喲這不是芍瑾仙子嘛,你家的水仙要死了,出來看看養花手冊呢?”

我一看又是這安荷仙子,你家mom要死了,出來看出殯事宜呢?姐妹能不能換個打招呼方式啊。造句不會多樣化,俗氣。

我突然看到安荷手裏的一本《綠茶三十六計》,又想到昨晚我推出來的等腰三角形,嗯下手挺快。

我早就從小說裏看透了綠茶白蓮的百態,姐姐我不能輸。

我特地湊到她旁邊,“綠茶?嗯挺適合你的。”

“謝謝誇獎。”安荷噗嗤一笑,在我耳邊小聲道:“方忱,我勢在必得。”

?這年頭還真有人把茶藝大師當成褒義詞???

好吧我承認,甘拜下風。

待安荷結賬離開後,我火速抽了幾本暢銷的戀愛寶典,回家仔細研究研究。

實不相瞞,神仙的撩人手段,都是人間玩剩下的。挺土。

也不知道安荷什麼時候有行動,我無聊至極,又是一個和秋桑一起吃肉幹,逛自己房子,數錢的一天。

“秋桑,我好無聊啊。”我癱在床上,想睡又睡不著,“神仙一般都去哪裏找樂子啊?”

“啊,完蛋了·······”

我一下子坐起來,看到秋桑一臉便秘,手還維持這看書的動作,書卻已經砸在腳上了。

我眼神示意她快說。

“你······上班遲到了········”

???!!!條件反射,我猛的跳起來,我還要上班?

“你不早說!”我正欲往門前外走,又停下來,“我去哪裏上班?我平時幹什麼的?為什麼前幾天我不用上班啊?”

“你是掌管天地間的草藥的,平時就在藥山上轉轉,清點人間所有藥草數量,播送一些藥種下去,以維持平衡。前兩天·······是雙休········”秋桑支支吾吾的回答,“仙子你從未遲到過。”

我腦殼疼,好疼好疼。

帶著秋桑給我指路,我一路飛奔到藥山。

百米之外,我就見到了一黑衣男子,身形挺拔,墨色長發以一金冠束起,正踏在通往藥山頂的石階上。

看背影我都能認出這是真君。嗯把握機會。

我得慢慢把芍瑾仙子的高冷的刻板印象從真君腦海中抹除。

兩步並作一步,我也往山頂走。

眼看著離真君只有五六個臺階了,我開口了:“方忱真君·······今日何事·······拜訪藥山?”

山挺高·······跑石階很累的,呼·····呼········

“今日欲向您尋一味遠誌。芍瑾仙子今日怎麼遲到了?”

方忱雙手往後一背,從上往下看著我,雖面帶微笑,可還是像極了那些奸詐上司。

我又不傻,我才不告訴你我為什麼遲到。

“要遠誌?怎麼,真君最近失眠啊?”我一把岔開話題,”咱們山上詳談。“

藥山的山高,常年雲霧籠罩,草木茂盛。鮮少有人自這石階上山,石縫中有雜草冒芽,階上偶有青苔點綴。

我偏頭看著方忱,不知他為何不騰雲上山。

他一步一步走,我也不好直接飛上去在山頂等候他,便也一步一步同他並排上山。

這山上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是他的舊友,偏頭四顧,他在欣賞,在回憶,每一步都邁的不緊不慢。

我也小心翼翼的享受這同帥神在一起的閑暇時光。

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安靜。在人間時,我沒什麼要好的朋友,沒有辦法同人訴說,平日裏生活窘迫不如意,我將大部分時間投入於工作和生活,也沒什麼機會同人嘻嘻哈哈。

但我知道,我是一個沙雕話癆。

方忱也只是看看風景,並不開口。

我就這樣走在他旁邊,一想到自己一直謀略著要泡他,就覺得臉頰和耳朵發燙,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像極了曾經不敢同喜歡的男孩子說話的我。

前幾日我同秋桑聊得有多歡脫,現在的這安靜就讓我有多不適。

其實我不敢說話還有一個原因,我怕露餡。

“最近過的怎麼樣?“到底還是方忱先開的口。

我過的怎麼樣?你說芍瑾仙子?我不知道芍瑾仙子去哪裏,想來她也是神仙,只是厭倦了神仙的清平生活,同我暫時互換了身份,去人間嘗嘗百態了。而我在這裏過的幾日,挺開心的,秋桑與我相伴,有雲朵可以騎乘,不憂衣食住行,真挺好的。“很好。”

我心裏緊張,他問什麼,我便只能回答什麼,再多說一點,又怕他嫌我廢話多而感到不耐煩。我每每同喜歡的男孩子講話時,腦子就會轉的飛快,連他接下來哪有幾種回答,他會有什麼心理活動,我全給想好了。以後回憶過來,又覺得自己肯定是腦子抽筋,這回答也太冷淡了吧。

我承認,我長這麼大情場就沒有失意過,因為我根本就沒給自己上情場的機會。

“那我托人寄予你的書信你可看了?”

啥?啥子書信?我之前沒網我不知道啊。

想來芍瑾仙子定是沒有回信,方忱才會這麼問。

“看了。每次我想回信,但總覺得有千言萬語梗在心頭,不知從何說起。索性也就未回了。”我佯裝淡定,其實我害怕死了。

嗚嗚嗚嗚嗚,村剛通網玩家落淚。

現在就怕他突然興致大發問我為什麼哽咽心頭了。

“為何?”他忽然轉過頭來,嘴角上揚,眼角帶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這一系列動作完成地太快了,一氣呵成,我還來不及編呢。

行吧,你逼我演癡漢,那我只能吐露真心了。

“東邊暴亂頻發,戰事不斷,芍瑾憂真君操勞過度,但身在萬裏之外,憂自己不能替真君分憂。”

我說時內心惶恐,說完擡眸瞄他時,見到他的眼神暗了暗。

“你不是芍瑾仙子。”

好家夥,我還沒說幾句話呢我就露餡了。

“芍瑾仙子不會這般關心我,更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默然,說多錯多,自知理虧。

他也默然。他在想什麼我不知曉。

要殺我尋回真芍瑾仙子嗎?

到山上取完藥,方忱留下一句告辭便離開了。

“完了,秋桑,我說錯話了。”

“我知道了,我在你身後都聽見了。”秋桑頭一歪,肩一聳表示無奈,“你來的第一個下午,我就知道你不是芍瑾仙子。但是相比仙子,我跟喜歡你。”

嗚嗚嗚嗚嗚,還好有小可愛秋桑。

真正的芍瑾仙子到底在哪裏,我也沒法靜下心來細想,我自己都可能小命不保。

畢竟我偷得身份不是達官顯貴這麼簡單,而是一個神仙哎。

我可能死了連下輩子都沒有了,就一個孤魂野鬼在這世上飄啊飄,無處安身。

我害怕。

我是芍瑾,我現在頂替了芍瑾仙子,還接手了仙子的一系列工作。

我要養活半蘭殿裏的本來生機盎然,現在半死不活的水仙,

還要去藥山上班,承擔天地草藥平衡的重任,

還要擔心天界顏神方忱會不會殺了我,

還要和安荷搶男人,鬥智鬥勇,奧這個男人我不要了,真不要了,

也還要偶爾接受其他神仙的邀請,幫他們看看花草怎麼種,

是的,我現在是個草醫,但是我還是個庸醫啊,我家的水仙真要死了。

今天肖曲請我去看看他家的花花草草。

就跟城裏人喜歡住農村,追求新鮮空氣一樣,神仙種花也喜歡不用法術,追求純天然。

可是我不會種花啊,

我就趁主人家不註意,偷偷施點法術。嘿嘿。

“芍瑾,你來看看,我家這顆鐵樹怎麼不開花啊?”肖文招呼我過來,指著院子門口的鐵樹問我。

呵呵呵,大哥,你有沒有搞錯啊,

我一介凡人都知道的常識,你個神仙這幾百年算是白活了。

“你急個啥,能不能有點耐心啊。”我向他翻了個極為優秀的白眼,

具體為眼珠一上一下。

“那你幫我看看我的這一盆多肉怎麼有點焉啊?”

大哥你有沒有搞錯啊,你養魚啊?我看到他給澆的水都沒過多肉的一半了。

“你水少點啊,你有沒有學過生物啊?”我的心好累,我每天應付的都是些什麼養花鬼才,“好哥哥,聽我一句勸,別養花了,放過他們吧。”

“你學過生物?”

一道低沈的男音傳來,我就是不轉頭,我都知道是方忱的。

我背對著方忱,眉毛眼睛都皺一塊了,臉色極為難看。

肖曲,幹啥啥不行,搗亂第一名。

他現在還在我面前晃了晃,問道:“你臉色不太好看耶,怎麼了嗎?”

我怎麼了?我害怕啊!

我咬了咬嘴唇,沈下心來調整好情緒,轉頭看著方忱的眼睛。

我準備好了,破罐子破摔。

“是,高中學的。”

似乎是被我決絕而又無畏的表情逗笑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原來這麼長時間不在,是去人間看看了。”

然後,他逐漸靠近我,低下頭來,揉了揉我的劉海,親昵的對著我講道,“這幾日在躲我嗎?不必這麼怕我。”

他的語調溫柔,像極了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老天爺,我感覺我又可以了耶。

方忱和肖曲走開後,我還楞楞的站在那裏,小心的一句一句的回味剛才他的話和他的溫柔。

他不會殺我對嗎?

他是說他知道芍瑾仙子去人間了對嗎?好像又不太對。

“好妹妹,走啊。”

肖曲一聲喊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這一聲妹妹可是極為動聽,呵呵,我不要這樣的蠢哥哥。

“咱們拜個把子吧,做個義兄義妹怎麼樣?”

肖曲對著我一挑眉,好像百分百確定我會同意。

“我不要。”

“她不要。”

我和方忱異口同聲的說。

“為什麼?”肖曲張大著嘴巴,目光在我們兩個人之間移動。

方忱沈默了,我偷偷瞄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不要你這麼········我不需要哥哥。”

差點說瓢嘴了,害怕害怕。

我回去的時候,肖曲還勸我再考慮考慮這件事。

他真可憐,在仙界沒遇見過我這樣的沙雕,他的生活是多麼的無聊啊。

方忱說要送我回家,我再三勸阻,也沒攔下他。

他又像上次那樣,一步一步不緊不慢的散步在雲道上。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心卻砰砰直跳。我想我的心要是在外頭不受我身體的限制,大概會蹦到千裏之外了吧。

“有空常來我殿裏做客。”

“嗯。”

“遇到什麼不會解決的事情多來找我。”

“嗯。”

“不想去幫別人照顧花草就回絕掉。”

“嗯。”

我知道了,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會“嗯“工具。

“你殿裏的水仙要真死了就去我殿裏再移幾株過去。”

“咳咳·······好的。你怎麼知道的?”

他現在好像心情很好,眼角也一直帶著笑,“你不擅長照顧花草。”

我不但不擅長照顧花草,我在人間的時候連貓狗都未曾養過。

“我本來是個凡人,但一覺醒來,就在這裏了。”我破天荒的主動交代底細,“我想我占據了芍瑾仙子的仙體,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

“到家了。”他回避了我的問題,臉上還是帶著笑,這讓我更看不透他。

剛進家門,秋桑就熱情的撲過來。

“今天露餡了嗎?”她抱著我的手臂,腦袋還往上蹭了蹭,“剛才那是方忱真君嗎?”

“露啥餡啊,我今天在肖曲家遇到方忱,老底都給他倆交代了。”

“那怎麼辦?明天我還見得到你嗎?”

“哈哈哈哈,肖曲他好像還挺喜歡我噠。方忱說他不會殺我,他今天還特別溫柔。”我又回憶起方忱今天說話時的樣子,癡癡的笑了。

“不會吧,你陷入一個新的三角戀吧。”秋桑會錯了我的意思,一臉擔憂的問我。

我猛的給了秋桑一個爆栗。

“我承認我才貌雙全,但也不至於這麼有魅力到人見人愛吧。肖曲還想要認我做義妹。”

在不是周末的每一個早上,我都是仙界的社畜,上班上班上班。

上班了兩個星期,我才知道原來安荷在我隔壁山上種果子。

方忱每天早上都去我對面的旁邊的旁邊的山上的漢丹真人那裏喝茶。

仙界真小,哎。

於是我每天早上都能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安荷小跑著跟上方忱真君,使上渾身解數同他聊天。

方忱也有一搭沒一搭的回她。

我還偷偷用我的百裏耳聽聽他們聊些什麼。

“方忱,你今天吃早飯了嗎?我帶了些糕點給你。”

“我辟谷了,不吃。”

“方忱,你昨晚睡得怎麼樣,我還夢見你和我·········”

“我睡得很好,沒有做夢。夢都是假的。”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來安荷的茶藝不精啊,皮毛都沒學到。

淦,我屋裏的水仙真死了,不會是我嘲笑安荷的報應吧。

“哈哈哈哈,是你仙力施太多啦,硬生生給它們肥死啦。”秋桑嘲笑完我以後,還賤兮兮的湊到水盆邊,摸著那枯到發黃的水仙,“你們真的太可憐啦,下輩子挑個好主人吧。”

我不和秋桑一般見識。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在人間時素不養花,來了這裏對房裏的這盆水仙也不大上心,但看到花兒焉了,腦袋一個個的耷拉在那裏,我總覺得心裏不大舒服。

“秋桑,這仙界哪裏的水仙開的最漂亮?”

“那肯定是方忱真君院裏的。其實神君們很少有養水仙的。”

一想到我面對方忱時的不自在,我嘴角不禁抽動,“還有沒有別處有?不求最好看的,只要水仙就成。”

“那就是野生的水仙了,要去兇神獸出沒的九野森林裏去尋了。”

“那咱不養了········”

我話還沒說完,秋桑就一把拉起我踩上了門口的一朵雲。

“走吧我們去向真君討幾株來。仙子,這可是讓你們情感升溫的絕佳機會啊。”

“砰砰砰”

秋桑把我推到方忱院門口,還特別“善良”的替我敲了敲門。沒等我攔住她,她就跑開蹲到了旁邊的竹林裏,還不忘給我比了一個大氣的手勢。

呵呵呵,我真謝謝你秋桑。

還沒等我調整好心態,門就開了。

方忱見到是我,冷峻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原來是芍瑾,怪不得敲門聲挺響。進來吧。”

死秋桑,敲門能不能文雅一點。

“這次來是想向您討幾株水仙,我家的那些······你懂得。”

我站在大殿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尷尬的我不停的搓手手。

方忱聽罷,領我到後院的一汪小池塘邊。

看得出方忱是真喜歡水仙,池水清澈,偶有浮萍,池沿的土裏養著大小不一許多水仙。花骨朵兒飽滿,花開的令人心安,莖葉有力。

這養的讓我真是自愧不如。

“喜歡哪幾株?”方忱蹲下來,轉頭看我,目光柔到要溢出來了。

我靠近池塘,瞧著這些水仙,一股親切感湧上心頭,我甚至沒註意到方忱的目光,忘卻了同他站在一起的尷尬,興奮的指著幾株水仙亂叫。

水仙是方忱親自給我移的。

離開前,我抱著水仙同方忱告別,我也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那樣自在的笑容。

他似乎也很高興,揉了揉我的頭說常來。

後來的幾個周六,方忱都來給我送幾株水仙,還要看看我養的水仙如何了。

“我家出去的水仙,我自是要負責到底。”

於是我每天都在期待著周六,就像我以前每天期待著假期一般。

這日,我親手下廚煲了一碗蓮耳銀子羹,這還是我特地跟秋桑學的,打算謝謝方忱。

沒想到銀子羹還未煲好,方忱就先來了。

他在殿中喝茶,我就進廚房盛湯。

“啊——”

或許時太過緊張,或許是長久未下廚,手法退步,反正就是我把盛著銀子羹的碗摔了,還燙到了腳。

聽到尖叫聲,方忱比秋桑還快的衝進來。

只見我兩只手擡高,全身僵硬不動,只有腦袋晃晃晃,眼睛在自己腳上和來人之間轉動。地上有撒了一地的羹,也有摔得稀巴爛的碗。

“扶我一把成嗎?”我尷尬的對著方忱笑笑。

我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個神仙,揮揮袖子便可打掃幹凈,自己回房。

方忱大概也忘了吧,反正他一把橫抱起我,還說著:‘怎麼這般不小心。”

快到房間了,我還想要掙紮著下來,“扶扶我就可以了。”

“嘭”,我房門被一把關上了。

好家夥,秋桑真會來事。

“瞧瞧,秋桑都比你解風情。”方忱將我放在榻上,蹲下身來,小心地脫去我的鞋襪。

我腳都燙爛了這算哪門子風情?

我們都不知道,秋桑現在捂著眼睛,小聲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我敢肯定,我現在的臉比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還紅。

方忱不知從何變出一罐藥和紗布來,捧起我的腳小心包紮。

他認真的樣子真好看,抿著薄薄的嘴唇,微微皺著眉頭,連睫毛都是那麼一絲不茍的撲閃著。我喜歡的男人我好愛啊。

美中不足的就是我的臭腳正擡在他的腿上。

我不敢看他了,又不敢亂動腳,就小心的盯著他正在包紮的手上看。

許是我的目光太熾熱,他擡起頭來看著我。

不要這麼看人家啦,我耳根子的紅啦!

“真君,這樣不太好吧,我自己來吧。”

他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你看不出來,我心裏有你?”

這話聽得我一楞一楞,鬼都看出來啦。

我大概是使上我這輩子最大的勇氣了,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裏,

“看出來了,看出來了,我也喜歡你!”

他的懷抱裏有淡淡的水仙和木的香氣,給我一種親切熟悉的感覺。

他笑了,連眼裏的冒出了星星。

我註視著他的眼睛,做夢都沒想到過我可以這樣抱著他,想我周圍一定全都是粉紅泡泡。

他環住了我的腰,下巴也抵在我的頭上,“終於等到你回來了。”

他在胡言亂語什麼我一點也不知道,我也不在乎,我貪戀他的懷抱,使勁往他身上嗅了嗅,我只知道他是我的,不是芍瑾仙子的。

後來,他還告訴我,他又要領兵去東邊了。

臨行前,他吻了吻我的額頭,說:“這次千萬別走了。”

看著他消失在視線中,我才回過神來。

“秋桑,你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嗎?”

“我不知道。”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每天都沈浸在戀愛的幸福中。我沒談過戀愛,也從來不知道戀愛是這種感覺。

雖然不然每天看到方忱,但常有他的書信傳來。

以前我總嫌書信傳達漫長,現在卻覺得浪漫極了。

這大抵就是等待獨有的浪漫吧。

我常常會想到他,若他同我一起吃飯是什麼樣的,他同我一起逛街又是什麼樣的······

這日我正在藥山上,又收到信了,只不過不是方忱寫的。

是他身邊的一個小將原安,以前的信中提到過。

信中交代,方忱被妖魔圍攻,身受重傷,邪氣纏身,尚在昏迷。

我一時間慌了手腳,只想馬上飛到他旁邊去看看他。

還是秋桑替我抓了白芥,蒼術,消石等藥材,說要與我同去。

在山腳,我碰上了安荷,她似乎有意在此等我。

我沒時間聽她問候我的水仙,打算繞開她。

“你根本就不適合方忱!你簡直就是他的克星!”安荷在我後面大喊。

她還是攔下了我,我停下來,轉頭看她。

她好看的眼睛瞪著我,“呵呵,你可知方忱那麼謹慎的一個人為什麼會落入敵方的陷阱?”

不等我回答,她自顧自道:“你只是一介小仙,本來沒資格嫁給他。他請求玉帝給你們賜婚,條件是三個月就平定這次戰亂。恰巧雙方僵持不下,他急的亂了分寸。”

我從來不知道這天庭有這般規矩,人間尚且已經戀愛自由,仙界卻還有這樣的陋習。我以為我們兩情相悅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他那日也未告訴我他向玉帝許下了這樣的諾言。

他什麼也不說,卻抗下了所有。

我看見安荷的眼淚從眼眶中滑落,狠狠的咽了一口氣,揮袖抹了淚水,“我哥是方忱手下的一個將軍,我那日去軍中送東西時初次見到方忱,他身著玄色戰衣,腰佩長劍,眉星目劍。從那刻起,我的心就有他了。我更加頻繁的去送東西,小心的往他房中塞東西。我付出了我所有的感情,但他從沒睜眼看過我!”

突然她停了停,“倒是你,為了你可以修煉成仙,他去九野森林尋紫雷金獅#小說##古言##推文##故事#

她的話是我到仙界以來聽到的最震驚的話了。

我感覺我的腦子疼的要炸掉了,安荷厲害的背影突然變成了兩個,三個········

我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

我本是九野森林的一株水仙。

我初見方忱時他受了重傷,渾身是血。

後來他帶我回家,日夜養在他房間中。

他長的清冷,心裏也清冷,似乎沒什麼常往來的朋友,便日日同我講話。

我只是一株水仙,沒辦法回應他,只能聽他說話。

他告訴我他生來就是仙,這本來就引得軍營中不少努力修煉而成仙的小將不滿。

一個小將受妖族挑撥,引他獨自到了九野森林,然後和妖族一個圍攻他。

他費了全力才勉強逃出,倒在了我的旁邊。

他說他的血不小心滴到了我,我的花瓣也變得鮮紅了。

他覺得有緣,就在傷好了一點後帶我回了家。

我真的很想成仙,成精也可以,這樣我就可以同他講話,告訴他我的心事了。

或許是他的房中有仙氣,我修煉的更快了,殊不知我更本掌握不了那股強勁的仙氣。

是的,我差點走或入魔了。

方忱兩天之後通過一顆圓珠子為我渡氣,我馬上就恢復了神誌,還直接促成了我成功成仙。

現在我才知道,那珠子是他花大力氣取來的紫雷金獅的內丹。

從那以後,我便每天在方忱身邊嘰裏呱啦的講個不聽,想把這麼多年我想說卻沒法說的話全部說完,他也不嫌我煩,還會回應我幾句。

我還可以每天替他煮粥煮飯,我本是一株花,不懂規矩,同他一起上桌吃飯,他也從來沒說過我這樣不對。

我就是喜歡他。

那些日子就是我過的最開心的時光了,可以每天同他在一起。

後來他告訴我,他又要帶兵出征了。

我央求他帶我一起去,他說我在軍中多有不便,留我在家。

那日我主動挽上他的脖子,小聲告訴他我喜歡他,還小雞啄米似的往他唇上親。

他初時震驚,但後來就奪了主動權,野蠻的撬開我的牙齒。不似我的小心翼翼,他更加霸道熱情。

這時我的膽子更大了,手在他的胸膛摸索,開始解他的衣衫。

他紅著臉按住我的手說:“別亂動。”

我都這麼做了,定是想好了接下來要承擔的事。

在他的下巴上落上一吻,“真君,我很喜歡喜歡你。”

那日羅紗輕搖,房中充滿了曖昧旖旎的氣息。

再後來,我知道我真正的成為了他的人。

他出征後,房裏冷冷清清只有我一人,我便自己去藥山尋了個職務,忙活忙活自己。

兩年過去了,我沒等到方忱回來,卻等到紫朝元君的命令。

她以我職務出大錯為由,令我一魂去了人間,留一靈在仙界。

可是我到現在都不知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我與她從未見過面,也不知何時得罪了她。

我在仙界的一靈成了清冷的芍瑾仙子,還收了秋桑這個小丫頭。

············

及此,我拉上秋桑,用最快的速度往東邊飛。

我怎麼可能會因為安荷的一番話就離他而去。

我在人間見過不少情侶,總有人打著為了對方的名號,幹出些傷害兩人的蠢事。

我要去找他,我要永遠和他在一起,才不枉他一番苦心。

軍中。

方忱就那麼躺在榻上,臉色慘白,嘴唇還微微發紫。左肩的繃帶上還滲出了鮮血。

我衝過去一把抱住了他,頭也小心的貼在他的胸膛上。

眼淚好像不太受我的控制,不停的往下流,一滴一滴地滑落在他身上。

接下來幾日,我也沒回去,每天的事情就是坐在他房裏熬藥,再給他灌藥。

我挑的是藥山上最好的藥了,是真正的日月精華。

“仙子,你休息一會吧,我幫你看著。”秋桑從後面給我蓋了一床小棉被。

可憐的秋桑也在這裏受苦。

“不用了,我想親自看著。你快去歇息吧··········”話為說完,我就暈了過去。

待我醒來之時,我發現我窩躺在方忱的身邊,他一手撐著頭,一手環住我的腰。

“醒了?”他病弱的臉上浮出了笑意,還使勁的捏了捏我的臉。

我一個激靈坐起來,學著他的樣子捏了一把自己的臉。

疼的,是真的耶,我沒在做夢!

我一下子撲了上去,“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我就以為你·········”

我清楚的聽到他悶哼了一聲,連忙放開他。

他用手捂著我嘴巴,“不要說些不吉利的話哦。”

我一個勁的點頭,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說了。

似乎是被我的樣子逗笑了,他也慢慢坐起來,攬我入懷,然後在我額間落了一吻。

方忱醒來沒多久,他就帶著病軀繼續工作。

我沒攔著他,只是日夜陪在他身邊。

我知道盡早勝利是我們都想要的,更何況我知道他現在雖是身體帶病,精力上倒是好的不得了。

昨天晚上········

嗯,不說了,羞羞臉。

方忱的醒似乎是一把火,點的軍中將士們熱血沸騰,士氣大增。

不出方忱所料,在期滿三個月的一周前,這場戰爭終於結束。

慶功宴,

方忱讓我一同出席。

我第一次見著了玉帝,見到了紫朝元君。

“方忱,你果然是不負眾望啊。天庭有你這一員猛將,我很欣慰啊。”

玉帝老兒看著好像不是很嚴肅,說出來的話也不是特別正經。

一句話就給我們賜了婚,還不忘說:“戀愛本來就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沒想到你還跑到我這下了這麼大一個誓言,讓我給賜婚。”

???啥???我轉頭疑惑的看著方忱。

他輕聲貼在我耳邊笑說:“玉帝賜的才隆重。”

好啊你拿命出去換,感情就是為了這隆重。

我決定,我接下來三秒鐘都不想和他說話。

紫朝元君就在我們斜對面,我感覺自己一直在接受她不善的目光的洗禮,被她盯得我全身起雞皮疙瘩。

宴後,我纏著問方忱紫朝是怎麼回事。

一提紫朝,他的眸子就暗了暗。我感覺到他扣著我的手更緊了。

“二十五年前,我征戰回來,我本想給你一個驚喜,就並未告訴你我要回來了。

那日也有慶功宴,她告訴我她愛慕我。

我告訴她不要有這份心思,我同你以後夫妻之實。

沒想到她竟然給肖曲下了咒,讓他來灌醉我。

我便耽擱了一晚,第二日去找你時,你便沒有以前那般活潑了,還好像變得不認識我了。

肖曲醒後,自知不勝酒力卻喝了這麼多,發覺有怪,才知是紫朝做了手腳。

他聽說紫朝貶你一魂下凡後,就覺得有愧於你。

當然,這是那日你我同在他家時,他告訴我的。”

好你個肖曲,怪不得你莫名其妙要認我做義妹。

“現在一切都好了,玉帝當眾賜的婚,紫朝不敢亂來了。”他看著我,眼裏盡是溫柔得意,“真正的你也回來了。”

“那在藥山那次,你說我不是芍瑾仙子是為什麼?”我一下子撲進他懷裏,嘟著嘴委屈巴巴的說:“你好像表情還很失落,很難過。”

“二十五年了,我那日尋著真正的,完整的你,這讓我感到不真切,我以為我還在夢中。我也沒做好準備面對你·······我可能有點慌了,但我絕對沒有半點失落。”

我不斷地踮起腳,想在他唇上多啄幾下。

他低下頭一手攬著我的腰,一手抵著我的後腦勺,開始了他熱烈的吻。

遠處樹下的秋桑正捂著眼睛,小聲嘟囔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文/阿嫻不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