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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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澤拉斯卷帙浩繁的歷史中,無數英雄層出不窮,伴隨著那些偉大的名字,他們的兵器也如黑夜中璀璨的群星一樣耀眼。埃提耶什,守護者麥迪文的法杖;血吼,傳奇酋長地獄咆哮的戰斧;霜之哀傷,毀滅之錘,埃辛洛斯戰刃……它們的傳奇永不落幕。

2005年,看過有一些關於混亂之治到寒冰王座的背景故事,歷數了從古爾丹創建暗影議會到阿爾薩斯走向冰封王座的劇情。當年在大學寢室中侃侃而談的場景依然難忘,記得文章的最後一句話是:如今,你已在歷史之中。

十幾年後的今天,當初我們這些籍籍無名的新兵也已成為艾澤拉斯的中流砥柱。在那些戰火紛飛的歲月裏,我們曾經手握的武器,也擁有了自己的傳奇。

願此刻你我一起,重溫與那些輝煌的神兵利刃並肩作戰的偉大時代。

[經典舊世,夢開始的地方]

熔火的結晶——[黑曜石之刃]

時間回到2005年,WOW元年,艾澤拉斯近代史的開端。

地點來到燃燒平原,我們站在安度因•洛薩雄偉的雕像之下。洛薩爵士表情嚴峻,手中寶劍直指我們的目的地:黑石塔。

在艾星歷史中,矮人族曾擁有一位共同的領袖,後來氏族分裂,贏得了鐵爐堡的銅須部族驅逐了他的兄弟們:蠻錘部族遠涉北方建立了格瑞姆巴托,黑鐵氏族也建立了自己的城市。

但憤怒的黑鐵無法忘記被趕出卡茲莫丹的恥辱。在遭遇了一系列失敗之後,黑鐵之王索瑞森召喚了狂怒的炎魔拉格納羅斯,這是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炎魔毀滅性的力量瞬間粉碎了連綿的赤脊山脈和索瑞森大帝的夢想。咆哮的火山拔地而起,噴湧而出的巖漿迅速冷卻,一座完全由黑曜石凝結而成的突兀山脈永遠的留在了燃燒平原。

這就是火元素界如此接近黑石深淵的原因。殘存的黑鐵族裔不得不屈從元素生物的奴役,而當我們踏上這片被詛咒的土地時,我們也將第一次直面元素君主的怒火。

熔火之心的設計非常有趣,這是暴雪筆下的第一個大型地下城,為了深度展現這個異度深淵,設計師們構思了所有 “火”的存在形態。除了大量的火界精靈——沙羅曼蛇(火妖)遊走於整個副本外,還虛構了火的生物體形態(瑪格曼達)、火的固化形態(黑曜石加爾)、火的純能量形態(加頓男爵)、火的不穩定聚合形態(熔巖巨人古雷曼格)。

熔火之心的最深處,暴怒的巖漿之下,拉格納羅斯壓迫性的體型甫一出場,伴隨著節奏緊張的樂點,WOW迎來第一場震撼人心的“關底”之戰。當年沒有指揮、沒有DBM、沒有夏一可和快躲開,渾渾噩噩的我在咚咚咚咚的鼓點中酣暢的體驗著腎上腺激增的那種快感;拉格納羅斯把我打飛啦!!我在空中切換了姿態,又攔截回去啦!我帥呆啦!!!

人生若只如初見。哪怕這麼多年之後,每當聽到那咚咚咚咚的鼓點子,依然覺得興奮。

熔火之心提供了第一套團本套裝,很多堪稱經典:薩魯法爾大王至今舍不得脫下他的力量戰甲。但從風格化來說,熔火之心只做了初級的嘗試,比如熔火犬牙,你可以看出這是某種動物巨大的牙齒;但拉格出品的削骨之刃就完全只是旋風劍的塗裝升級版。

我選擇了黑曜石之刃作為熔火之心的代表劍:其造型古樸渾厚,其名也與地下城元素相合——作為熔巖凝固物的黑曜石,數萬年前也曾被我們的遠祖當作兵器來使用。

霸者之證——[阿什坎迪,兄弟會之劍]

黑石山下窩著黑鐵矮人,黑石山上住著黑石獸人,黑石山頂趴著黑翼龍人。

黑石山的締造者拉格納羅斯無奈的看著他的死敵,黑翼之王奈法利安在黑石塔頂修建著他恐怖的居所。

這位黑龍王子自稱黑石山的主人,在死亡之翼失蹤之後實際上已經成為黑龍軍團的領袖。他精通黑暗魔法,更狂熱的追求科技的力量。黑龍王子的這種邪惡嗜好給黑翼之巢塗滿強烈的個人風格:這裏擠滿了瘋狂的地精,燒瓶,試管,煉金臺,畸形的試驗,邪惡的造物,被解剖的龍屍像鹹魚一樣掛在墻上,悶熱的大廳中充斥著血腥和惡臭。

從副本裝備的設計來看,黑翼之巢是WOW副本中“風格化”的裏程碑和代表作。在經歷了的熔火之心混沌的求索,暴雪設計師在黑翼之巢的設計中開始大量的運用風格化的表現手法,掉落著重契合副本背景,多種龍形元素、誇張的紅、金色調,給人強烈的代入感,讓我們這群只知四大副本、還沒從熱烘烘的MC走出來的土包子們,大大的開了一回眼界。

作為黑石之王奈法利安的私人藏品,阿什坎迪•兄弟會之劍更采用了誇張的造型,其巨大的劍刃,超高的辨識度,完美的多適應屬性,瞬間獲得了各方覬覦,引無數英雄盡折腰。其神秘的劍銘“AL”,更引發無數猜想:什麼安度因洛薩之劍,菲迪亞兄弟會的遺產,ALLROLL之劍……風頭一時無倆,以及影響深遠的名句:“兄弟劍一出,再無兄弟”。論壇上沸反盈天,貢獻論、實用論、裝逼論,引經黨、據典黨、戰黨、騎黨、獵黨、甚至盜賊應該用雙手劍背刺黨,五霸七雄鬧春秋,撕逼與扯淡齊飛,意淫共口水一色,給AL締造了一段獨特傳奇。

巨魔的悲歌

遠古傳說中指出,巨魔們的墮落是因為那個“最黑暗的神靈”的引誘。

那個“最黑暗的神靈”名為奪靈者•哈卡。

“夢之暴君”伊蘭庫尼斯曾鎮壓著奪靈者的陵墓,他最終失敗了。

古老的巨魔王國迎來了他們的神。

祖爾格拉布是一個非常棒的副本,它不再是傳統黑不溜秋的地下城,這裏風景秀麗,充滿異域風情,我們與艾星土著神靈第一次親密接觸。非線性的進程,幾周一次輪替的隱藏BOSS,以及後世挑戰難度的雛形、讓人津津樂道的完全體哈卡……

尤其值得稱道是是歷史感。巨魔的傳說被埋藏在艾澤拉斯各地,語焉不詳但余味無窮:古老的巨魔帝國無比龐大,極度輝煌;這個遙遠的帝國曾經創造了哪種文明?他們擁有何種信仰?到底經歷了什麼,導致了分裂?遊蕩者格裏雷克,聖蛇米洛斯;那一個個、鐫刻在石碑書卷上的史詩感爆棚的名字……

私以為,艾澤拉斯的歷史很蒼白,動輒所謂的萬年其實根本沒什麼可言之物。正面說,這是暴雪為了突出主線矛盾而刻意的淡化,反過來看就是暴雪的短視。巨魔文明——一群野心勃勃的編劇摩拳擦掌的計劃搞個大手筆,鋪墊的悠遠而壯麗——下面呢?暴雪這個死太監沒有下面了。

可以說,從祖爾格拉布得以一窺古老巨魔文明的豹斑;這是一支黑暗血腥卻又睿智繁華的文明,建造庫庫爾坎風格的金字塔,信奉自然神靈,精通巫毒術,熱衷酷刑折磨、剝皮詛咒,並在靈魂領域造詣非凡。這是艾澤拉斯世界的瑪雅。

“米洛斯怒吼著,他手下的力量都被匯集起來向章魚釋放過去。

大海被一劈為二,米洛斯的法術以光的速度投向耐普圖洛斯的奴仆。閃電撕破了天空,這股力量正中大章魚,瞬間雷霆萬鈞,海水也被蒸發得一幹二凈,大地上留下的只有一個燃燒的巨坑。

——巨魔傳說,第三章“

迥異其趣的“巨魔風格”也基本上在此時定型。早在祖兒法拉克,巨魔的原始風格已經被確定,但器物造型卻沒有加以考慮;到了祖格,荒蠻原始味道才撲面而來:大量的毒蛇、野獸、幹屍、原始面具、巫毒娃娃等元素,冷兵器多呈鋸鐮狀,邪氣四溢。這之後無數個與巨魔戰鬥的場景中,此風格被忠實的延續了下去。

副本開啟了平民RAID的先河,巨魔慷慨的在包裏塞滿紫色的寶貝等著冒險者大駕光臨,還有逼格滿分的拉龍祖虎。作為哈卡的掉落物,辛洛斯獲取難度低於AL,但屬性不遑多讓,其洋氣的名字、酷炫的造型,也贏得了相當多的擁躉。後來此劍的模型被多次重制,如祖阿曼的金洛斯•末日的啟示者。

大災變後,老祖爾格拉布被毀,哈卡被奴役,辛洛斯就此失佚。僅僅在考古學破舊的文獻之中,還有只言片語的提及。直至今日,辛洛斯的故事依然勾引著不知深淺的冒險者去挖據那古老帝國的秘密,試圖開啟一段塵封的傳奇。

蟲族的怒火•卡裏姆多之怒

再次翻開塵封的歷史,來到卡裏姆多之戰前的希利蘇斯。

其時,艾澤拉斯歷史上的一段傳奇之戰徐徐拉開帷幕;

其時,人類、暗夜精靈、矮人、獸人、巨魔,不分種族的結合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只艾澤拉斯歷史上罕見的多族聯軍;

其時,薩魯法爾大王將發表他最著名的演講,不久之後,歷史將為他的行動做出艾澤拉斯第一戰士的註腳;

其時,流沙節杖將敲響沈寂千年的其拉之門,希利蘇斯的黃沙將灑下近代歷史上對抗上古之神的第一滴血。

遠古時期,一個強大的帝國的統治著卡裏姆多古陸昏黃天空下的幾乎每一寸土地。這個完全由蟲子組成的叫做“亞基”的龐大帝國,與另一支艾澤拉斯的古老居民——巨魔,正進行著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最終,亞基帝國分裂,一支族群向南逃到了希利蘇斯無盡的荒涼之地,建立了安其拉。這之後,蟲族瘋狂的挖掘行為不可避免的觸及了某個黑暗的禁忌領域,並逐漸被這個不可名狀的恐怖存在徹底奴役。

無論幸與不幸,其拉蟲族在古神的手下日復一日的強大了起來。終有一日,希利蘇斯漫天的黃沙將伴隨著其拉蟲族瘋狂的復仇怒火,宣告卡裏姆多之主王者歸來。

希利蘇斯之戰是WOW史的一段傳奇。後世可能再也難現那萬人空巷的盛況。如果說黑翼之巢是暴雪對風格化的一次成功嘗試,安其拉就是一次失敗的嘗試。安其拉的武器風格多采用了節肢動物的體征特點,蟲肢,腭骨,甲殼之類的元素被大量運用;意思是那個意思,只是多數造物非常醜陋。但[卡裏姆多的復仇]幸運的例外了,這把劍雖然同樣采用了蟲族元素,某種甲殼類的節肢做了劍骨,劍刃卻福至心靈的采用了透明的紅色:讓人聯想到血液、凝固的幾丁質;其拉廢墟的其拉屠戮者與其風格相似,這種“透明水晶劍”造型即使在整個WOW歷史上都極其罕見。

墮落的灰燼使者——傳奇的序章

故事要從某個鰥居在瘟疫之地的某個頹廢的老頭說起。你出於憐憫幫他尋找一些食物,卻就此開啟了一段傳奇的序章。你當時顯然無法想象這個老者平凡的外表下隱藏著什麼樣的勇氣和力量——他曾經是白銀之手騎士團的創始人和將來的拯救者;是傳奇之劍灰燼使者的締造者和將來的凈化者;是聖光在艾澤拉斯具象化形態,勇氣讓他的靈魂“比千顆太陽還要明亮”。

“我將重建白銀之手騎士團。”愛與家庭任務線的最後,抱著將死兒子的父親,卻重拾了希望和信仰。位老人說出這樣誓言,此後,他的名前將被冠以“大領主”的稱號被歷史銘記。

為了對抗天災而生,也因對抗天災而散;而天災再次來襲之日,也是白銀之手重生之時。

天災浮空城納克薩瑪斯進攻東部王國之前,傳奇之劍灰燼使者的各種謠言就在坊間廣為流傳,從斯坦索姆到厄運之槌,似乎每個種族都在尋找它;而真相是令人心碎的:“灰燼使者”亞歷山德羅斯•莫格萊尼死於灰燼使者之劍,而握劍的手來自於他的兒子雷諾•莫格萊尼。遭遇弒父的背叛摧毀了這位偉大英雄的生命和信仰,“灰燼使者”和灰燼使者同時墮落,淪為克爾蘇加德手下的傀儡,以“天啟”之名向生者舉起屠刀。

“逐漸的,人和武器似乎化為了一體。灰燼使者這個名字成為了傳說,這個傳說不光指這把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利刃,也是指揮舞這把利刃的無情騎士。

——灰燼使者傳記”

與阿什坎迪的齊東野語不同,灰燼使者的傳說是真正的傳承有序。當你從死亡領主莫格萊尼手中拿走這把被汙染的聖劍後,你在血色修道院會開展一段劇情——這在整個WOW中是絕無僅有的,直到那個“每個人都碰巧找到了一把神器”的版本之後。

墮落的灰燼使者隨著納克薩瑪斯的第一次隕落絕版,在無數人的收藏庫中留下了巨大的遺憾。即使在當年,這把劍的存量也是極其稀少的:40人的團本,2-3件的超低掉落,能過四騎士的工會鳳毛麟角,甚至在燃燒的遠征之後,組織一次成功納克薩瑪斯之旅也極不容易。

然而克爾蘇加德並沒有徹底被消滅。這個老巫妖的護符匣被其手下忠實的死亡信徒弄走,帶回了位於諾森德的老巢。亞歷山德羅斯的靈魂最終得以安息,這之後,達裏安•莫格萊尼領軍黑風寨,老弗丁聖光禮拜堂大戰死亡軍,引出了一段巫妖王妙計安天下,賠了將軍又折兵——最終灰燼使者再現江湖,銀色盟約揮師北上,艾澤拉斯聯軍決戰天譴之門。

燃燒的遠征

[絕望],卡拉贊幽靈們的永世詛咒

當我們好整以暇,遠望黑暗之門,準備到廣闊天地去大有作為的時候,位於陰沈的逆風小徑深處,傳說中的守護者之塔,卡拉贊塵封的大門被開啟了。

你一定在某座鄉下酒館昏黃的燭光聽過那些滿嘴臭氣的酒客述說的各種離奇的故事:比如艾澤拉斯有一座寶庫,那裏面堆積著難以置信的寶藏,埋藏著世界的原初、終極的魔法和萬物的秘密。

如今,傳說變成了現實,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死亡和詛咒在貪婪面前蒼白無力。惡魔,虛靈,暗影生物,還有你——蜂擁而至,都企圖一窺守護者的無盡秘藏。

與逆風小徑外淒風冷雨的末世景象不同,卡拉贊內部一片歌舞升平,金迷紙醉。盛大的舞會永不落幕,客人們觥籌交錯,歡歌笑語。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而此地,星永爍,樂無雙。

然而比死亡更深沈的寒冷籠罩著卡拉贊。這種寒冷叫絕望,深埋在幽靈們麻木呆滯的靈魂深處。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就如同被綁在齒輪上的木偶,永生被定格在了一瞬;仿佛電影《幽靈船》中的橋段:滿船的賓客瞬間橫死,但鬼魂們的舞會卻永遠的進行著。

生者的瞬間短暫的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死者的瞬間又是漫長的無法終止也永遠不會完成。

中肯的說,卡拉贊雖然被稱為經典,但劇情蒼白;只是那華麗的場景、經典的配樂,那種把生之歡死之苦扭曲的交織在一起、猶如午夜慘白的月光下、荒蕪墓場腐朽白骨之上怒放的玫瑰,恁般怪異,簡直就是當年經典的月下夜想曲的WOW版復刻;其時,逆之惡魔城的呼聲甚囂塵上——光陰似箭,誰曾想十年後真上演了一出逆之卡拉贊,順帶還加演了一出愛麗絲漫遊奇境。如果不是大秘境刷慫了的話,這出逆卡拉贊的劇情,相當圓夢。

[鳳凰雙刃]精靈風格的浮華與精致

“叫公主的都是豬,叫王子的都沒有好下場。”

——艾澤拉斯古諺

我們來到外域,打了一場既不壯麗、也不史詩的戰役。我們殺死了曾經被我們仰慕的英雄,讓他們的傳奇和屍體一起被埋葬。

我或許認為,暴雪把伊利丹三人組祭出去的太倉促了一點。從WAR3走過來的玩家無法忘記凱哥瓦女一粒蛋所向披靡的經典背影,轉過頭來我們卻要把他們徹底幹掉。特別是凱爾薩斯,這位精靈們的偶像和希望、逐日者家族的最後血脈、優雅與華麗的鳳凰王子、銀月城實際上的至高王,在外域的表現簡直像得了失心瘋,偏執,傲慢,愚蠢,瘋狂;更是為自己贏得了“凱子”和“屁話王”的榮譽稱號。這完全沒的解釋,除非是編劇腦子叫門板夾了;驢踢了也成。

鳳凰雙刃作為凱爾薩斯的專屬掉落,設計師應該說是動了腦筋的。一直以來,精靈造物都被貼上了精致、強力、魔法能量滿溢等標簽,但這卻是精靈風格在WOW的第一次正式出場:劍柄劍格采用了紅金色調,劍格飾以鳳凰雙翼,劍刃別出心裁,拋棄了劍脊,雙刃交織,互為支撐,營造出輕靈優雅的美感。這種“精靈風格”的標簽將在太陽井時代被全面放大,極盡繁復誇張之能事。

冷兵器時代,我們以純能量鑄劍

薩格拉斯之手、燃燒軍團的統帥、惡魔軍隊的總抗把子、一百萬個世界的征服者、壞的要命的大惡魔、所向披靡的指揮官,“欺詐者”基爾加丹前來報到!

回頭看看,暴雪估計會抽自己一嘴巴子,這特麼燃燒的遠征實在是浪費了太多的珍貴人設,導致以後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什麼穿越、復活之類的三流劇本來說故事。劇情上面也混蛋,反正欺詐者就這麼毫無征兆的鉆進了豪華的太陽馬桶裏面,然後又毫無懸念的被衝進了下水道。然而這是我們正面杠燃燒軍團的第一戰,至少見識到了、或者說以為見識到了燃燒軍團的恐怖。

至於未來我們把燃燒軍團打的哭爹喊娘和欺負狗頭人似的……

此一役卻帶領我們真正走進了高等精靈社會——雖然與後世的蘇拉瑪相比,太陽井顯得土豪氣十足。那麼到底什麼是精靈風格?縱觀太陽之井的武器,設計師采用了比鳳凰雙刃更加浮誇的理念,武器不僅承載了戰爭的使命,更成為了炫耀技藝的藝術品:各色寶石鑲嵌、鏤空銘刻、浮飾雕繪;從現實度角度看,這麼花哨的玩意根本沒法拿出去幹架,劍未揮出先割傷了自己。

好在這是魔法世界。艾澤拉斯人用多種金屬制造威力強大的武器,鐵,白銀,黃金,米索利,瑟瑞姆,甚至源質;而在奎爾薩拉斯,這些都不值一提。精靈們擁有一個永恒的魔力之源,魔法能量在這裏洶湧澎湃,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問題迎刃而解,你可以用這個來解釋一切諸如重量、比例、平衡性之類的客觀問題,比如奧伯萊恩,甚至完全拋棄了劍尖,純粹的魔法能量灌註於整支劍身,劍尖更是成為這種狂野能量渲泄的出口;你握住的仿佛不是一把劍,而是一支即將爆炸的魔法炮筒。雖然在之前也出現過諸如提布火劍、銀色復仇者等純能量的劍刃,但這把鎮版本之劍的出現,真正標誌著自此,艾澤拉斯的鍛鑄工藝全面進入高魔時代。

巫妖王之怒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末日決戰]

逃回了諾森德的克爾蘇加德失去了他的天啟之首亞歷山德羅斯和灰燼使者。取而代之的新天啟首領,是我們的老朋友瑞文戴爾。而取代灰燼使者的新一代鎮劍,就是這把巨大、古樸、毫不巧飾的末日決戰。

看過神雕系列的你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會想到那段刻在玄鐵劍上的劍銘——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用在這裏實在太貼切了。雖然國服幾乎錯過了新納克薩瑪斯的整個版本,後期黑騎士大鬧銀色北伐軍大營,也讓玩家對這把武器印象深刻(你打破了我的大門,老鼠……)。末日決戰的名字霸氣,造型更霸氣;他沒有其他納克薩瑪斯天災風格的邪氣,但你毫不懷疑這玩意是出自亡者之手。納克薩瑪斯的武器造型是天災風格的巔峰。隨著納克薩瑪斯的隕落,亡靈天災的風格也隕落了。

奧杜爾,眾神的科技

風暴峭壁壯觀的自然景觀令人嘆為觀止。我曾無數個夜晚徘徊於風暴峭壁巨大的群山之間,仰望浩瀚的星空,泰坦造物的遺跡在群山之中聳立,這裏是艾澤拉斯的奧林匹斯山。

在安其拉與上古之神的戰役告一段落時候,我們再次面對傳說中古老的邪神:奧杜爾不是一座供天神娛樂的行宮,而是一座鎮壓的邪神的監獄。千面之神,千喉之魔,尤格薩隆僅僅通過接觸就汙染了世界樹沃達希爾,其恐怖的力量讓泰坦也頭疼不已。事實上奧杜爾的看守已經全面被控制,上古之神在關押它的監獄裏做了典獄長。

前文說到,遠古時代,巨魔與蟲族之間進行了一場曠日持久的的戰爭,這場戰爭最終導致古拉巴什帝國衰落和和亞基蟲族的分裂,一支蟲族南下卡裏姆多古陸,蟄伏在希利蘇斯無盡的黃沙之下,最終臣服於“獵腦魔”克蘇恩;而另一支則北上諾森德,建立了艾卓•尼魯布。

幸運的是,諾森德的古神被泰坦制的最死,艾卓蟲族保持了自身的獨立與自由。即使如此,酷愛掘洞的艾卓蟲依然不可避免的也挖到了古神領域,雖然還沒被完全控制,遭遇天災軍和古神的兩面夾擊,幾乎滅族。

早年我就猜想,上古之神“血肉詛咒”的最終形態——或者說接近最終的形態就是節肢動物,其拉蟲族臣服於克蘇恩,艾卓蟲族臣服尤格薩隆也是遲早與必然的事(數年之後,潘達莉亞被發現,亞煞極的信徒居然也是一種蟲),最可惜的是,龐大的艾卓尼魯布劇情被暴雪終止了,這個令人遐想無限的龐大世界也永遠失去了支撐。那些埋藏在諾森德地下陰森龐大的深淵裏的秘密,只能付諸於茶余酒後的意淫之中了。

奧杜爾的壯麗無需贅述,這個副本開啟了很多有趣的模式:烈火金剛,黑暗中的獨影,雖然當年被認為是曲高和寡,但始終是為人津津樂道。平心而論,奧杜爾的武器風格在我看來極其糟糕,風格不統一,造型詭異,即沒有展現出泰坦科技的精密,也失去了遠古武器的端莊。幸好雙手劍模型再一次例外了,兩種模式的奧杜爾出產四把造型相同、塗色不同的雙手劍:艾塞爾、魔淵、風暴符文和沃德雷薩•黑暗湮滅;劍體優美大氣,劍刃流暢自然,劍身的寶石采用了星圖的樣式,表面的裝飾給人科技的驚艷感,誇張的光影效果在劍刃流淌,華麗無匹。

若幹年後,在破碎的阿古斯,當看見光鑄德萊尼首席劍聖特拉蒙的專屬兵器時,不由感嘆,德萊尼科技果然盡得泰坦真傳。

部落的豬與聯盟的狗

當提裏奧•弗丁離開了東瘟疫的隱居之地後,重建了白銀之手騎士團,並與銀色黎明的騎士們一起,挫敗了巫妖王的陰謀,幫助達裏安•莫格萊尼與麾下的黑鋒騎士團徹底脫離了天災軍團的控制。

之後,弗丁將白銀之手與銀色黎明整合為銀色北伐軍,和黑鋒騎士團一同進軍諾森德,經歷了一系列艱苦卓絕的戰爭,銀色北伐軍在冰冠冰川極北之地登陸,建立了一座據點。

這座據點成為了銀色北伐軍訓練傑出戰士的演武場。訓練,對抗,選拔,——聯盟和部落響應了大領主的號召,擯棄前嫌,彼此切磋,只為那共同的敵人,那所有生者的天敵。

但這只是表面上的平靜。弗丁以一人之力托舉這對永遠的世仇,此刻,冰炭同爐。

有人說,術士的歷史名人乏善可陳。這裏有一位“著名的”召喚大師、強大的威爾弗雷德•費茲本先生,正是這句話的最好註腳。這是一個典型的逗逼+攪屎棍,無論身高、相貌、行動和臺詞,都特麼的要人親命啊。

——在銀色十字軍的最終試煉上,這位已故召喚大師留下了三件超級遺產。

第一件,是那句經典、銷魂、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吆!”

第二件,是一張傳說級爐石卡牌《加拉克蘇斯大王》,連邪能加持的古爾丹都貼身帶著。

第三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他成功的挑逗加爾魯什•地獄咆哮與瓦裏安•烏瑞恩,一句“狡詐的聯盟狗”再次點燃了聯盟與部落之戰的無盡硝煙。

自此,部落豬和聯盟狗取代鐵血旗與獅子心,正式成為兩大陣營的番號,流芳百世。

十字軍試煉中的令人印象深刻的武器依然是一對雙手劍:與以往的戰役不同,這次,獎品由聯盟和部落分別贈送。部落的[苦楚]采用了典型的部落紅,劍刃是粗獷、霸氣的部落軍隊風格,部落的徽記與銘文鐫滿劍身。聯盟的[清算]則更加典雅,劍柄裝飾以聯盟的獅首。

傳奇的終結

巫妖王之怒的劇情無疑是WOW史上最壯麗的一章。與燃燒的遠征不同,我們來到諾森德豪不突兀,這是在必然的,是註定的。

你要面對的是北境的統領,天災的皇帝,霜之哀傷的主人,擁有一大堆嚇死人頭銜的巫妖王阿爾薩斯•米奈希爾,連遠古的巨龍都匍匐在他的腳下。他是那麼強大,幾乎沒有弱點。

然今,戰則送死,不戰則等死。等死,死國可乎?

整個劇情的鋪陳發展,是你如何準備、通過一點一滴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巫妖王面前的過程;聯軍從嚎風和北風登錄,建立據點,逐步肅清天災毒瘤,從天譴之門悲劇,到進攻冰冠冰川。

僅僅是打開冰冠冰川的地圖,你也足以感受到它的壓迫眾生。這裏位於艾澤拉斯極北,平均海拔極高,氣候異常寒冷,四面環山,壁立千仞,是艾澤拉斯的世界盡頭與死亡絕境。即使曾有龍族、蛛魔和維庫人在這個絕境中掙紮求生,但如今也只剩被剝離了生命的冰冷軀殼了。

冰冠冰川的門戶鐵墻大壩橫亙在連接晶歌森林衰弱之河上,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好比地獄之門;除了聯軍折戟沈沙的天譴之門安加薩,還有恐懼之門科雷薩、死亡之門莫德雷薩、荒涼之門奧爾杜薩,猶如天塹,霸道的聳立在群山之間,拱衛冰冠堡壘。更離譜的是,天災建築完全由純粹尤格薩隆黑血打造,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天譴之門安加薩……我曾無數次看見那道金屬巨門的表面如同有生命一般跳動、起伏!五十多年來,我從未見過金屬會這樣‘呼吸’。”

陸軍強攻冰冠冰川的行為無異於自殺,而且一定是最悲慘的死法。冰冠冰川早已屍山血海,根本不在乎聯軍再建一座人頭橋。

孫子兵法有雲:善攻者攻於九天之上。聯盟和部落投入了集傾國之力打造的終極武器:空天艦隊。由艾澤拉斯最強大腦地精與侏儒分別設計建造的巨無霸飛行器“破天者”和“奧格隆之錘”,一舉扭轉了巫妖王所占據的地利,給聯軍在冰冠冰川提供了堅不可摧的據點,對天災軍團海量地面部隊的,更是取得了壓倒性的戰略優勢。

空天艦隊集堡壘、後勤、偵查、戰略性區域壓制、戰術性定點轟炸於一身,對付天災軍屈指可數的空中部隊冰龍和石像鬼,簡直是獅子搏兔,虎入羊群。馬克思說的好,科技是第一生產力啊!

“戰略上空天艦隊的領空壓制,戰術上希爾瓦娜斯吉安娜孤軍突進,弗丁的北伐軍選拔則是打磨正面決戰的艾澤拉斯最強之劍。即使經歷了如此之多,艾澤拉斯聯軍在巫妖王的面前也是不堪一擊,巫妖王更像是一個等著老鼠來戲弄的貓,玩弄夠了,一爪拍死。最終劇情反轉,弗丁灰燼覺醒,千鈞一發,力挽狂瀾。

——《艾澤拉斯血淚史》”

冰冠堡壘的戰鬥更是精彩絕倫,BOSS上:白骨聚合物,巫妖,憎惡,瘋狂煉金師,吸血鬼,骸龍(阿爾薩斯算個死亡騎士,咱們來打一把英雄無敵?)幾乎囊括了所有奇幻世界裏不死類的存在形式;阿爾薩斯一役更是史詩感爆棚:Valkyrie, Your master calls! 那漫天的瓦格裏,放佛我的心中漫天飛舞的蝴蝶……

寒冰皇冠建築的設計采用了強烈的哥特主義風格,那種壓迫性的宏大感強化了與陰森與黑暗、死亡與恐懼的主題;只是當年大家都在天上飛,忽視了這天塹的壯麗。美中不足的,是武器造型的設計,前面說的納克薩瑪斯後天災風格隕落正是針對於此。造型風格不統一,多種元素交替混雜,毫無主題;那把反復刷了四次顏色、不知道從哪杜撰來的白銀之手聖劍,我真不好意思提。但偌大的冰冠堡壘,卻沒有一把拿的上臺的鎮劍?

有一把武器,是暴雪放在神壇上的,惹得玩家垂涎三尺,卻始終沒有開放,即使多次用其元素打造周邊產品來敷衍。這把武器就是霜之哀傷。暴雪一定對他筆下的這段傳奇愛不釋手,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這把經典佩劍,也被暴雪永久雪藏了。

阿爾薩斯,或許是暴雪塑造的最成功的形象;從冰封王座始,到巫妖王的隕落終,十年磨一劍,這段傳奇畫上了完美的句號。甚至很多人認為,自此後魔獸世界再無劇情。就好比金聖嘆腰斬水滸,梁山英雄排座次就完得了。

我無法掩飾對這段傳奇的喜愛,在寒冰王座,目送阿爾薩斯弒兄弒父的背影;到巫妖王隕落,斬斷霜之哀傷。這是由我們和暴雪共同書寫數年的傳奇。自灰燼使者起,到霜之哀傷終,作為一個老遊戲迷,我不由想起當年摯愛的英雄無敵的劇情:寒冰之劍與末日神劍最終宿命對決,引起毀天滅地的爆炸,摧毀了整個埃拉西亞——這之後的英雄無敵系列開始走向下坡路。

不破不立——大災變

薩弗拉斯•重鑄情懷

幹掉巫妖王之後的艾澤拉斯,英雄們就像高潮過後,紛紛進入了賢者時間。宿敵既死,夫復何求?問題是,如果寫小說,這麼結束也就罷了,可暴雪還得賺錢。新的資料片叫大災變——俗話說不破不立,簡直就是埃拉西亞結局復刻(可惜艾澤拉斯沒炸掉):一條被雪藏在歷史中的老龍飛了出來,可勁的破壞我們的世界。

出場的幾乎都是老朋友,這是一張情懷牌,你或許會想起很多故事:奧拉基爾,桑德蘭的老大;寇加爾,古爾丹的弟子;奈法利安,我們曾經把它的腦袋掛分別掛在暴風城和奧格瑞瑪;還有那個大螺絲——炎魔之王拉格納羅斯。

當年拉格納羅斯和奈法利安打的不共戴天,如今又和耐薩裏奧好的穿一條褲子。但是元素領主本來就是古神手下,這到不矛盾。故事的發展很單純,炎魔之王好死不死的去進攻聖山海加爾,縱火焚林。可是歷史無數次證明,海加爾山這鬼地方,誰來都討不了好。不說炸死阿克蒙德的萬千聖山精魂,估計艾澤拉斯一半的半神都窩在這。

海加爾山之役最好玩的地方在於,你能找到一堆老熟人:奈辛瓦裏——老家夥,哪都有你。林克——久違了好朋友,你和塞爾達公主的照片我始終珍藏。莫戈多格——瘦子,還記得刀鋒山下的惡魔無雙嗎?姆嘎姆嘎——夠了,我絕對不去北風苔原玩魚人COSPLAY了。還有可敬的劍聖曼科裏克,等我寫完這堆破爛就去貧瘠之地看你。這是一張情懷牌,當年看見他們的名字,我很突然感覺,真的不是我一個人在戰鬥。

最後,我們來到火源之界。前文說暴雪在熔火之心細數了火的各種存在形式,現在,這種存在形式被極大的豐富了。“火元素界”不再僅僅是物質上的概念,更被賦予了哲學性與社會性。沙恩諾克斯是最傳統的沙羅曼蛇;雷奧利斯領主,代表火的原初;貝絲緹拉克,火的覺醒與進化;奧利瑟拉佐爾,火的升華;貝爾洛克,火的毀滅與終焉。而鹿盔與火焰德魯伊,則代表火的神性,信徒、祈禱和回應——暗示了元素君主的神格。

縱觀整個火源之界,風格不可謂不鮮明,造物不可謂不華麗,但我總感覺中氣不足——一種頭重腳輕根淺,嘴尖皮厚腹空的味道,我幾乎找不到眼前一亮並回味無窮的東西。但我無法不註意到到那把復刻的薩弗拉斯•燃滅之手。

當然,暴雪在黑翼血環就開始復刻經典武器了,這也是一張情懷牌;只是那什麼重鑄的阿什坎迪,懶得吐槽,畫虎不成反類其犬的典範。但燃滅之手保留了幾乎所有的經典元素,並在光影效果上更進一步改善,效果相當出色。老炎魔錘好比一件包漿厚重的古董,新老炎魔錘則鋒芒畢露,完美無瑕。試著從RP的角度解釋:老炎魔錘是瑟銀會仿制、竊取炎魔之力復刻的,而新炎魔錘則是正品,我們幹掉拉格後強搶來的。

雖然這不是一把劍,但如果說什麼武器能代表火源之界,舍之其誰?

當源質包裹瘋狂

這是第一次,傳說中的上古之神直接向我們宣戰。這是正確的嘗試,巫妖王死後我們急需新的對手,讓我們可以高喊著“為了艾澤拉斯……”去幹他娘的。而一直埋著伏筆的上古之神似乎是最好的目標,大地迷失者耐薩裏奧,現在的死亡之翼,名頭又大,後臺又響,至於他“我是誰、從哪裏來到哪裏去”之類的哲學思辨,給一個“瘋子”的頭銜就完美規避了。特別是死亡之翼的名字早就記在正史之中,也瘋了不止一年半載了。雖然無法用那麼久的時間營造出巫妖王一役的史詩感,但扯大旗作虎皮,把四元素君主、四大龍王都拖出來上演一場全明星,騙騙票房也還還湊合罷。

總體來說,幹掉死亡之翼的劇情平淡,惡魔之魂很強力,那麼找;五大龍神少一個大地之力,那麼薩爾上;惡魔之魂力道太大,是核武器,那麼用聚焦之虹把它變成激光制導武器。反正甭管你大跳蚤怎麼蹦跶、穿的怎麼嚴實,我們都有牌,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死亡之翼:您看我這倒黴催的。

整個戰役最有趣的一段是關於死亡之翼的裝甲:地精們用純源質打造、結結實實的覆蓋了龍王全身,好似一套鋼鐵龍鱗;這玩意刀槍不入,萬法不粘,他用剩下的、被他兒子奈法利安拿去玩、又被我們樂顛顛的偷出來的那點底料,都被我們當寶貝一樣打造成了各種神兵。

——這也成了我們對付死亡之翼的關鍵,怎麼掀掉這層厚的離譜的源質龜殼;於是有了惡魔之魂+聚焦之虹+五大龍神合力灌註+猛轟一點,才終於給掀開個口子;於是上演一出天火號孤註一擲萬裏追兇,眾英雄飛身直犯火龍逆鱗。當我們撕開老龍王沈重的厚甲,仿佛揭開了生命華麗的帷幕,終於露出了死神的真顏:血肉早已蕩然無存,本該是肉體組織的部分被難以描述的無可名狀物質所代替,扭曲,沸騰,瘋狂翻湧。

[熊貓人之謎,成功還是失敗的東方禮贊]

講道理,死亡之翼被幹掉後,艾澤拉斯暫時真沒戲唱了。沒有那種足夠壞的壞蛋,我們幹誰呢?

每一段故事的展開,都需要一段引子,好在還有對抗,我們有部落和聯盟,沒有外患就內戰。只是我們早已厭倦了聯盟呆板的塔樓和部落粗野的碉堡,看夠了東部王國的禿山寡水與卡利姆多的矮灌粗喬;設計師似乎也悟出來了,即使把大陸給災變了重寫,也只是在扶阿鬥,倒不如去發掘新大陸——前車無鑒,可以信馬由韁。

於是這片滿滿東方風格的新大陸,潘達利亞,呈現在我們面前。

我不妄言潘達利亞是為了討好東方玩家,或許只是對艾澤拉斯滿滿西方奇幻風格的一份補充、一份點綴;但潘達利亞,確實很有味道。

初入翡翠林,宛如走進了山水畫裏,青山疊翠,飛瀑流泉;步入天禪院,亭臺樓閣,雕梁畫棟。晨芳園半溪流水綠,百木林千樹落花紅。伴隨著笛聲悠揚,撥弦樂絲絲入耳,和熊貓人一起訓練、勞作,體驗著這群家夥的生活哲學,真頗有閑看庭前琴心劍儀,漫隨天外霞舞雲飛——白虎寺潑墨天高地迥,四風谷點染山花爛漫。錦繡雲橫,迢遞八千遠路;昆萊雨洗,嵯峨十二危峰。

除了熊貓、風景、建築和音樂,潘達利亞還有什麼別的東方故事呢?

有啊,魔古。

下面這段完全是在扯飛蛋。當然其實這裏整篇都是扯飛蛋,都到這了,不妨再陪我YY會吧。

魔古族怎麼說呢,數不清的東方符號;魁麟,石獅子?魔古,兵馬俑?名字是借鑒古代北方那些老欺負我們祖宗的遊牧民族?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魔古人的歷史。如果你和周卓混過,估計也對魔古人的血腥歷史有所了解:這群家夥們曾經建立了輝煌的帝國,武勇好戰,征討四方,奴役萬民,極端殘暴。簡言之,壞的令人發指。

然而這段超出常理的血腥黑暗史還真不僅僅是小說家言。中國歷史上真有那麼一個王朝,與魔古治下極其相似;猜猜看,我指的是哪朝哪代?春秋戰國,秦漢魏晉,唐宋元明,有對的上號的沒?

2006年7月,河南安陽殷墟,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評定為世界文化遺產。當時我沈迷於收集世界遺產的本國實寄明信片,經常與老外交換;但一些資深的國外玩家,他們雖然資源豐富,卻對中國玩家不屑一顧——中國人多,他們幾乎早就收齊了中國的四十多處遺產;但總是會問我:你有殷墟嗎?

很無奈,我也沒有。淘寶買不著,當時還是學生的我也沒機會專程去一趟。為什麼買不著殷墟的明信片呢!!我很苦惱,這鬼地方沒什麼好看的啊,殘垣斷瓦,枯骨黃泥,怎麼上明信片!?

黃土掩埋的,是殷商王朝最後的都城——朝歌。即使沒讀過商史,你至少看過封神榜。裏面有個商紂王,娶狐貍精那個,壞的要死,書上說他殘暴無道、酒池肉林、刨婦取嬰、炮烙廷臣。封神榜雖是小說家言,但歷史上的商,還真不是只有一個殷紂。殷紂幹過的所有的那些頭生瘡腳流膿壞事,也不是因為一個女妖怪——那不過是商朝歷代先君的集體行為罷了。

殷墟,如其名,沒有雄奇的自然景觀或壯麗的城樓古塔,只不過是一座王朝的廢墟。這裏出土了很多墓葬,以及數量驚人、完全超過墓葬規模的屍骨。同時出土的青銅器和甲骨文告訴我們,他們死於商朝血腥的祭祀。千年之間,滄海變桑田,歷史總在不經意間掀開面紗,讓我們從朦朧中窺見千年前此地被遺忘的血腥文明和有如夢魘般恐怖的悠長歲月。

商朝國力強盛,文明高度發達——這是由文字、信仰和青銅器武裝起來的、社會分工明確、政治體系成熟的龐大戰爭機器,相比而言,周邊那些荒蠻的部落族群,幾乎還未開化。原始的信仰純粹而野蠻,商人相信,對神靈和先祖最好的祭品是生靈的血肉。戰爭帶來死亡和奴隸,奴隸擔當苦工和祭品。依稀記得歷史課上還有一段七個奴隸換一匹馬段落,“人牲”這種祭品,還真是物美價廉。

我相信,這種事情是會上癮的,君王和貴族渴望富貴與長生,於是通過祭祀求助於冥冥。渴求越多,祭祀越多;祭品需求量越大,征戰規模越大。“天邑商”,一個開了掛的王朝,肆意的踐踏著其他先民的生命,亡魂做瓦,枯骨為梁;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紂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惡居下流,天下之惡皆歸焉。”

——《論語•子張》

好了不扯淡了,這特麼又不是恐怖故事集。我們回頭再看看魔古,哧,反而小家子氣了,好吧你們也很壞,差不多藍精靈裏格格巫的水平。魔古掌握了強大的力量、擁有先進的文明、奴役著熊貓人、魚人和猴子們,鞭打和迫害他們巴拉巴拉。

商朝最終被周朝取代,而魔古最終被熊貓人推翻。熊貓人樂天開朗、熱愛生活,但性格堅毅,嫉惡如仇;掀開魔古這血腥一頁後,潘達莉亞似乎迎來了光明的新生。——而熊貓人推翻魔古的過程太敷衍了,康突然就領悟了武僧之道,教給同胞,然後揭竿而起,就推翻了魔古統治。這就像我告訴你,陳勝做夢夢見了個白胡子老頭,老頭教會了他絕世武功王八拳,然後他把這門王八拳教給一起打工的泥腿子,再一舉推翻了秦帝國。

反而是熊貓人末代皇帝少昊的故事更精彩。詳情不贅述,但我提出的觀點是,少昊幾乎是推翻商王朝的幾個關鍵人物的綜合體:文王昌、武王發、周公旦。

史說,文王囚而演周易。這個周易我也不懂,就不裝神棍了,度娘說此乃“傳統思想文化中自然哲學與人文實踐的理論根源”。淺言之就是兩儀四象八卦那一套;武僧之道取自陰陽之道,老外雖然不大懂,也描的有模有樣。四象就更具象了:青龍白虎朱雀(鶴)玄武(牛)(玄武變成牛這事,我猜是因為已經有了烏龜神托爾托拉,避重)。少昊取四聖之道,克心中之煞,一如周旦引周易排解武王之夢魘(周公解夢)。滅商後,周人開始以新的道德體系規範整個社會。商王朝血腥的統治與恐怖的歷史,將隨著朝歌城的廢墟一起被永遠的掩埋於黃沙之下。而征服了煞魔的少昊,將四聖之德傳遍四野,成為熊貓人的哲學核心,整個社會體系以此為基逐漸建立。

“周公繼續完善著他的道德理想。他制定了種種禮節,希望讓人們學會控制欲望,把社會規訓得和善、節制、長幼有序。這些說教和規範形成了種種儒家經書,被統稱為“周禮”。…………在商人的功利、血腥、殘暴已然登峰造極之後,周公創建了一套全新文化:節制欲望、善待他人、克己復禮、勤勉拘謹。這就是正在形成的新華夏族的樣板品格。

——周滅商與華夏新生”

[魔古山,引子]

瞎雞兒扯了一大堆,我們來到了昆侖——昆萊山,來嘗嘗土地精的野茶吧:這是艾澤拉斯最雄偉的山脈——用不著廢話,到這兒,艾澤拉斯才算真正有了山;才算有了天高地迥,覺宇宙無窮、興盡悲來,識盈虛有數的意思。你曾跟著周卓來帶這群山之中的隱秘宮殿:魔古山寶庫,發掘魔古族黑暗的歷史——故事在這裏有了發展:一個叫那拉克煞的東西,把潘達莉亞世外桃源的表象與奧杜爾下創世神的科技緊密的聯系了起來。

翔龍大概是熊貓利亞裏最激動人心的東方元素吧,當年AFK很久的我,在奧丹姆某個黃沙遍地的小鎮子練級的時候,突然擡頭,只見一個牛頭人騎著一條頭頂發光的紅色中國龍,搖頭擺尾吞雲吐霧,真個徹底震懾了我。在魔古山寶庫裏,看守著塵封的的那拉克煞引擎的是一匹融合了泰坦科技與翔龍風格的迥異產物——星光龍。魔古用泰坦科技強行灌註在潘達莉亞原生的強大生物翔龍體內,造就了這華麗無比的妖孽。謎底昭然若揭,所以這些大壞蛋魔古其實也是泰坦造物,若幹年前,他們也是石頭人,和奧達曼的土靈、奧丹姆的獅子人都曾經是一家,因為血肉詛咒巴拉巴拉變成如今模樣。但和那些不爭氣同僚不同,魔古野心大得很,他們曾今破解泰坦科技,不可一世,如今又試圖重掌命運。引子一開,又回到了艾澤拉斯光明與黑暗的主旋律上面;所以潘達莉亞隱藏著什麼巨大的黑暗?七煞為何重現人間?魔古如何封印命運?盡情期待下期走近玄學。

名劍風流,忘了說劍。碎星者大概是這裏唯一拿得出手的造型,私以為,如果碎星者完全仿奧杜爾風格,采用純星光劍刃,一定能成為佳作;可暴雪別出心裁的用一堆說不出風格的紋飾搭配道不明材質的金屬,強行塞進星光做點綴,整出一幅不倫不類的九星匯聚圖來;我琢磨半天,這估計是魔古們為獲取泰坦科技的某種嘗試,用不成熟的技術強行捕捉星雲的力量,打造出的半成品吧。反復思量,這玩意真是即不東方也不泰坦,即不魔古也不星光,這是個串兒吧……

[雷電王座,承與轉]

謎底到雷電王座終於揭曉。雷神島在贊達拉巨魔的幫助下復興,上古魔古的皇帝居然囚禁了泰坦的守護者,甚至已經轉身成神。前文說贊達拉帝國歷史久遠國力強盛,如此輝煌的帝國竟然心悅誠服五體投地的侍奉魔古帝王,也從側面展現遠古魔古文明的強大力量。

就副本進程而言,雷電王座非常好玩。總是鉆下水道的我們難得堂堂正正的從正門打將進去,和老朋友巨魔們酣戰數合,準備直面魔古皇帝時,叫人家一個雷又給劈進了下水道裏。

話說回來,要就這麼打起來了還真是無趣,反而是這一趟下水道之旅精彩紛呈。這麼著沿著魔古家的臭水溝一路走上去,滿滿盜墓迷城的既視感:首先橋塌人墜,僥幸沒死,擡頭一看,已是落入萬丈深淵。尋思找路出去,前面居然堵著一只千年大王八!這貨是怎麼把自己卡犄角裏動也不能,還長這麼大的?沒得說,不轟成渣沒路走啊……轉旮旯走進一汪臭泥潭,這鬼地方終年暗無天日,蘑菇遍野,屍鬼橫行,最玄妙的是這麼一個泔水塘裏居然還藏著一條……遠古多頭蛇。千辛萬苦惹一身腥臊砸死了,找著一條排汙管鉆進去,爛蛆麻蜘蛛黏黏蟲,又碰著個專吃死屍下水的巨型臟鳥。一路往上爬啊,頭頂上砸下來個要吃人肉的大眼怪。你說下水道就是淌臟水的,啥毛病啊塞這麼多稀奇古怪,這還沒完,接著走,有門了,推門一看嚇死老子了,這裏面是在舉行什麼古怪邪教儀式麼……九死一生衝出去,又走進了一片血池,密密麻麻的黏血怪洶湧而出。雷神爺爺你家下水道是恐怖片拍攝基地麼?

由於本人的惡趣味,對這種標榜“遠古的恐怖文明”“邪惡的血腥造物”之類題材很舔,雷電王座我也實在是刷了無數遍,臟鳥都見著五個了,傳說中的劍楞還沒見。雷電王座中共有兩把大劍,[澤拉特,瑪拉克的燃魂重劍]和[冰封地獄重劍]。這兩件武器很有意思,前者造型古樸、厚重,經典的雲雷紋造型,這是件青銅禮器;後者明朗鋒利,流雲紋飾繞指柔纏百煉鋼,這是一件殺人鐵器。後者該說是當前潘達莉亞鍛造工藝的巔峰(馬蛋我熊貓人文明才到戰國?);前者很費解,燃魂重劍是巨魔首領的武器,但此武器卻完全背離巨魔風格。那麼我腦補一下:這是魔古族給予巨魔的賞賜之物,甚至是上古時期就賞賜給了巨魔,而那個時期正合我前文所說:魔古的商周時代。

[決戰奧格瑞瑪,合]

熊貓人之謎中,統禦先鋒軍的劇情是我最著迷的。

這是一個好故事,正是這個故事,最終解釋了“潘達莉亞隱藏著巨大的黑暗”。聯盟方面旁觀者劇情稍弱一點,部落方面代入感極強。講故事嗎,引人入勝很重要,細微之處見真知,循序漸進,抽絲剝繭,迷霧漸開,真相大白——那些吹牛不講基本法、東扯葫蘆西扯瓢、扯著荷葉滿塘轉、扯著雞巴上天山的都該拉出去槍斃,您說是吧阿三君。

走在完全毀掉的錦繡谷,回憶昔日繁華,唏噓不已,克羅米啊你就坐在錦繡之巔,何不賜我一段時光之旅,令昔日舊夢重現?我們不是已經凈化了伊墨蘇斯,拔除了腐蝕之源,為何錦繡谷之殤,還是如此刺眼?

然而對於部落,奧格瑞瑪之殤才是永恒之傷。我們埋葬了金蓮教的英雄,我們砸開了永不陷落之城的大門,手刃了納茲格林,斃九英傑於劍下,最終不得不面對自己的酋長。在石爪山脈,那個單手扼住格羅姆加大王的脖子扔下萬丈深淵的背影,我曾以為你是永遠的王。在亞煞極地窟,加爾魯什扔掉了祖傳的武器血吼,取而代之的是[薩拉托,血吼的褻瀆之影]。加爾魯什是繼死亡之翼後再一個向古神屈膝的領袖。

“加爾魯什,你又做同樣的夢了?長著七只眼睛的黑羊從外面投來炯炯的目光?”薩拉托舔著刀鋒上的殘血,“你應該殺光他們。你必須殺光他們。所有人都應該臣服於你。”

在先鋒軍的劇情中,加爾魯什致力於挖掘魔古族的神器雷王聖鐘,此舉導致奪日者被逐出達拉然。縱覽全情,聖鐘是遠古泰坦之子魔古族鎮壓煞魔的寶器,大家似乎也認可了加爾魯什真正控制了古神之力。但即使強如泰坦本尊,又何曾真正壓制住古神,那些孑遺守護者的熊樣咱就更不提也罷。細思,但凡古神這類擅長精神控制的妖孽,必然也是情商超凡,你要強我示弱,你要控制我服從,但真正的主子,從來屬於更強者。我更傾向於認為,加爾魯什的理智已受到蠶食,但時間尚短,還不至於落得死亡之翼那般徹底瘋狂,且亞煞極畢竟不如恩佐斯完好無損。暢想一番,如果奧格瑞瑪之戰加爾魯什未敗,之後的結局一定是煞皇重生,鐵血獸人蟲化,奧格瑞瑪成為第二個安其拉。

[論如何毀滅偶像——縱覽德拉諾七雄]

決戰奧格瑞瑪之後,就沒有劇情了。

如果說巫妖王之前是正傳,大災變是後傳,潘達莉亞是外傳,這之後就都是歪傳了。

在魔獸世界中,德拉諾七雄的歷史是極其重要的一段,他們是整個故事的基石,是書根——沒有耐奧祖的毀滅就沒有巫妖王的誕生,沒有古爾丹的背叛就沒有黑暗之門的開啟,沒有地獄咆哮喝下瑪諾洛斯血,就沒有薩爾建立奧格瑞瑪……他們已經是傳奇,真心不該拿出來消費、再破壞掉所有敬仰。暴雪你是老和尚見錢精都賣啊。

俗話說龍頭鳳尾豬肚皮,後面暫不提,至少開局還是很華麗,黑暗之門開啟,鋼鐵軍團百萬雄師嚴陣以待,諸英雄勇闖黑暗之門,不前進,毋寧死。這一段劇情緊湊、很有張力,有一個很重要的細節,隨著你進入黑暗之門的不再是路人甲步兵乙,都是有名有姓,他們有些人會一直跟隨你、為你在荒蠻的德拉諾南征北戰,有些人將永遠死在黑暗之門。

隨著德拉諾要塞的建立,將開始為期不短的戰役,一副宏大畫卷緩慢展開——血槌,火刃,暗影議會,逐個親密接觸,最終提到一件可怕的神器:高格裏克之心。

在德拉諾的歷史上,生存著一種超自然的巨獸,這種叫瑪格隆的可怕存在在德拉諾留下了諸多遺跡,那些遠古時代的屍骸甚至比群山還要龐大。而一個叫做高格裏克的瑪格隆之王,雖然已經身死多時,其壓迫性的力量仍然讓掌握著非凡軍力的鋼鐵部落癡迷不已。戰役其中一出:僅僅憑借敲打高格裏克之心,就引發持續的強烈地震,炸的鋼鐵部落人仰馬翻。

故事的結局自然是復活了巨人之王高格裏克……只是瞬間熱血就凝固了,所有苦心營造的史詩感儀式感瞬間崩塌——就好比你從小就聽媽媽說老虎多兇多可怕,終於有一天,媽媽抱來一只橘色小肥貓:來看啊,這就是老虎。

[黑手,湧動的鐵血]

拋開旁枝末節,咱們穿越時空、回到未來,期待中的德拉諾七雄到底如何?一句話總結:杜隆坦,莫名的偉光正高大全,閃瞎了我的氪金狗眼;卡加斯•碎手,魯莽衝動,毫無城府的混賬小子;耐奧祖,冥頑不靈的垂垂老朽;基爾羅格•死眼,毫無存在感的猥瑣醬油男;至於七雄之首格羅姆•地獄咆哮……拉倒吧,還獸人永不為奴,整篇就見你被忙著綁在各種柱子上。要我說,德拉諾只有雙雄:背叛者古爾丹,毀滅者黑手。

完全顛覆魔獸史關於毀滅者黑手的“傀儡”描述,WOD裏,這位黑石酋長才真正稱得上是好漢子,純爺們。論實力,塔拉多一役四傑戰黑手,力挫奧格瑞姆、杜隆坦、瑪爾拉德、伊瑞兒(其實還得算上卡逗和指揮官你);論功勞,坐鎮黑石鑄造廠,傾全族之力為“鋼鐵”部落正名;對上忠心可鑒日月,對下鐵血治軍任你百煉鋼也甘為俯首臣。最後黑石鑄造廠一戰,我們的黑手老哥打的如何?那可真叫一往無前,打到天塌地陷,海動山搖。你特媽的告訴我什麼才叫特媽叫做鐵血!

[絕殺阿克蒙德,螻蟻絕殺大象]

劇情急轉直下,基爾羅格死眼喝下了瑪諾洛斯之血。但問題是,你喝這玩意有個屁的用?你看當年老地獄咆哮喝醉了什麼狀態,刀砍塞鹿斧劈瑪胖,你呢?喝爽了喝醉了就躲地獄火城堡裏面等死:“啊啊啊我在等那個註定要殺我的男人,我的男人是個大英雄,會踏著七彩祥雲來幹我……”老巢都叫人掀了!你還在玩SM!

再看看塔那安叢林。這裏已經被古爾丹精心打造成了燃燒軍團主場——當年剛從黑暗之門鉆進來的時候似乎還沒這麼糟糕:邪能踴躍,綠水橫流,地獄火城堡拔地而起,鋼鐵部落余眾——如今已經是邪能部落嚴陣以待,魔能機甲守門,燃燒軍團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群魔亂舞。

WOW!你們看看誰來了!先忘記那個愚蠢的惡魔唯一論吧……我們就說,這是三十年前的惡魔大君,一腳踏平達拉然、一人之力踢飛薩爾、泰蘭德、吉安娜三族聯軍、號稱天下第一橫勇無敵將天寶大將軍的李元霸……啊呸,阿克蒙德來了!這不是那個孤身涉險、因自大而落入陷阱、動用了整個聖山精魂才險險炸死的惡魔之王,這是在地獄火堡壘君臨天下、占盡天時地利人和、主場絕對優勢、完全體、全盛期的汙染者•阿克蒙德!

可結局怎麼樣?我們的阿兄在自己大本營裏、萬事俱備、萬魔一心的情況下,被指揮官們打開大門衝進來,結結實實的揍了個滿臉桃花開。

每次說道這段都有人跳出來:我們是指揮官啦啊!我們是大領主啊!我們殺了一百多條龍和一百多萬個惡魔!我們很厲害!我們打翻他她它它它是理所當然的!

理智討論,RP討論。

這一仗是暴雪倉促之下鳴金收兵之戰,敷衍的過分。

敵方是阿克蒙德。這家夥只手摧毀達拉然的場景歷歷在目,我們面對他,應該是猶如蚍蜉撼大樹——這不是妄自菲薄,這是暴雪自己寫的設定。這也不是我們第一次面對他:WAR3時期.我們扮演伊利丹試著阻止過它,TBC時期,我們又通過時光之巢和阿克蒙德再剛一次。特別是TBC那次,雖然場景簡陋、地形馬虎,但我們依然玩的很H,因為那是既定的歷史,我們伴隨英雄左右,走在正確的進程中,名為參與實是旁觀阿克之死——雖然只是幾個小精靈,我們也能說:這就好比唱戲,手一招千萬軍馬,腿一擡萬水千山。

場景轉換,現在說德拉諾。咱雖榮膺指揮官,但並不意味著我們超級能打。誰他麼告訴你官越大越厲害?好吧就算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能打的那一群人,你也得有個凡人的界限。薩爾已經是最厲害的薩滿,如果劇情說薩爾挑了阿克蒙德你也得說一句扯飛蛋!另外,指揮官的頭銜限定了你的唯一性;之前的歷屆關底戰你都可以化身無數,這次進攻地獄火城堡卻沒轍了——在劇情上,你可以帶歐林•棕皮、布洛克和加羅娜,但不存在另外二十四個或一百萬個指揮官。

我思量許久,這一戰應該怎麼打,才不那麼突兀……你看我這蛋疼的,暴雪我的馬褂呢……不能跳出既有格局,合理展開。縱觀我方,確定參戰的大腕有仨:卡德加,肯瑞托首席大法師,麥迪文親傳弟子;伊瑞爾,維綸灌功、德拉諾最耀眼的聖光;格羅姆•地獄咆哮,鋼鐵部落首領,永不言敗的傳奇劍聖。讓卡德加張開奧術屏障,埃提耶什精芒萬丈,阻擋了漫天的地獄火雨,算是扳回天時;伊瑞爾召喚聖光之地,凈化被邪能褻瀆的軍團主場,算是扳回地利;格羅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在傳送門前力阻百萬低階惡魔軍團的洶湧而出,算是扳回人和。——至於那些偶爾漏網的地獄火、大惡魔,誰又能求全責備呢……至於阿克蒙德本尊,我們這次沒有聖山精魂,但我們有德拉諾元素之力,劇情裏表上一筆:橙戒與德拉諾共鳴,宣泄的元素能量把汙染轟殺成渣(阿克蒙德:麻痹我TM就是被橙戒炸死的好吧!)——這一切,僅僅需要在過場動畫和臺詞中表現一下即可,所有戰役場景、流程、結局都不變。那什麼“古爾丹你簽過契約”……真是不知所雲,騷包編劇你能走點心不?這劇情真好比傳承下來的災變之劍:時隔這麼久,這把劍的基礎造型竟然刻意延續了下來,但前者是簡樸的滿足,後者是華麗的空洞。

[軍團再臨之日,竟是軍團末日]

暴雪慫了這種難圓其說的穿越小說,匆匆結束另起新篇吧。之前的一筆勾銷,唉不,還留了個古爾丹,順理成章的召喚來了燃燒軍團。

嚇唬了我們一萬年,燃燒軍團終於來了。於是我們都聽見卡德加的召喚,雄赳赳氣昂昂跨過無盡海,去面對那是終命的宿敵、遠古的夢魘、歷史的陰霾、萬物的終焉。

古老的破碎群島上,沈寂千年的薩格拉斯之墓前,羔羊打開了封印,末日審判來臨。凡人終有一死,凡人終需面對;那把高懸艾澤拉斯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終究落了下來。

這是一出悲壯的遠征,好比海姆達爾吹響號角,百萬英靈慨然赴死,迎接諸神的黃昏。不辜負劇情渲染,灰燼劍折,暗矛魂斷,雄獅隕落。

聯軍以哀兵之姿退守,惶惶然如末日降臨,艾澤拉斯四處戰火狼煙,仰望天啟,仿佛阿米吉多頓戰場重現。

如果惹得你熱血沸騰,摩拳擦掌,故事就有了個好開始。心有不憤,亟待斃狗蛋與劍下,故事就好往下說。然後百萬大領主自立為王。占山為王,占塔為王,占溝為王,占茅坑為王。一出十八路諸侯討狗蛋。

軍團不是沒有好劇情。雖然各路諸侯自立為王這段甚狗血,但傳說之戰每家搞定某個惡魔首領的故事還算精彩;破碎群島諸島危機也交代的非常清晰,比如至高嶺一役,我們努力團結高嶺諸族,低調忠厚的納瓦羅格,開朗熱情的拉善天角,梅拉從自疑到自信的成長,從“我……代表高嶺諸族……”到“我們是團結的高嶺諸族!”

毋庸置疑,最好的劇情在蘇拉瑪。

繞城跑一圈,悲傷充滿心間。蘇拉瑪故事堪稱WOW之最,劇情好,推動好,體驗好;如履薄冰的走在蘇拉瑪街頭,和衛兵之間鬥智鬥勇,跳河鉆馬桶成家常便飯。憤怒於瑪爾迦之死,唏噓於阿魯因的犧牲,憧憬著有一天光復蘇拉瑪,漫步於魔法花園……

然而一切到團本就餿了。

第一個倒黴蛋是薩維斯。那麼牛逼、那麼拽、處心積慮一萬年,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腐蝕了整個翡翠夢境,玩弄瑪法裏奧於鼓掌、翻手塞納留斯、覆手烏索克、秒殺綠龍王,鬥誌昂揚,凱歌高唱,全國山河一片紅——然後就被一群大領主們輕輕松松的找到門、衝進去、按死在地上。

很快又上演了一出月圓之夜,決戰暗夜之巔。我們又雙叒叕找到個下水道,鉆進去,然後一路奏凱、以征服者之姿捏死了邪能、創世神器、暗夜井三加持的完全體古爾丹。蘇拉瑪劇情到這裏也爛尾了,一句暗夜井,枯竭吧!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來自NGA kol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