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十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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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的行行攝攝。這一年,即使艱難,我們依然停不下腳步,初心不改,繼續在形形色色中行行攝攝。

這一年,歡暢的、無奈的、躺平的,各有比例。“活著就好”成為勉勵語。是豪邁?還是悲切?

總以為,詩也簡單,心也簡單。心之所向,素履以往。然而,疫情下,混沌未清,所行,所攝,所形,所色,都變得不可捉摸了。

突然想起了《紅樓夢》裏的歌詞:“我所居兮,青埂之峰。我所遊兮,鴻蒙太空。誰與我遊兮?吾誰與從。渺渺茫茫兮,歸彼大荒”。你是誰,從哪裏來,到哪裏去,這麼嚴肅的哲學之問,忽然成了這一年我們處處都得面對的問題,行程碼、健康碼、核酸,當然,還有疫苗。以為有了這一切已經足夠,卻又發現自己很傻很天真:你還是不能自主選擇行程和去處,詩和遠方只能偶爾吟唱。這兩年,疫情的地域歧視也成了一種風行。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網絡上流行年度熱詞。我們也隨俗一回,細想這一年,要說我們的熱詞,我們覺得一個是“夢”,一個是“飛”。

那就先說“夢”。

周公解夢:“丁固生松貴,江海得筆聰,黃粱巫峽事,非此莫能窮”。孔聖人常常夢周公,但也感嘆:“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復夢見周公。”於是,國人解了3000多年的夢。弗洛伊德在《夢的解析》中說:夢和人們的關系非常緊密,幾乎伴隨著每一個人。於是,“潛意識”開始影響人類上100年。

一個是玄學和儒學的開端,一個是哲學和心理學的新流。但仔細分析,雖相隔上1000年,卻也殊途同歸。

我們所想夢者,是夢星辰大海,夢大地秋色。年初便有夢,林林總總的,讓我們很是憧憬。現在看來,實現的夢很是寥寥。想去林芝,看冰山下漫山遍野的燦爛桃花,看桃花山上經年不化的雪山。想去光霧山,年假也請了,酒店也訂了,跟朋友也約了。突然來的一波疫情,長沙成了被目的地歧視的地方,都只得含淚作罷,期待來年。淩晨四點出發,興衝衝地趕到嶽麓山下愛晚亭旁,發現亭已翻新,色彩卻不燦爛,總在半綠半黃之間。

春節想去昆明,觀八百裏滇池如何奔來眼底,聽翠湖公園紅嘴鷗講遠方的故事、西南聯大舊址前尋覓遠去大師們的足跡、烏蒙山上看東川紅土地憨厚的笑臉、哀牢山腳下賞元陽梯田的雲海與日出。房都訂好了,最後還是不得不因為疫情的反復而放棄了行程,好在房東理解,退回了所有的費用,也算是一種安慰,讓人感嘆:疫情雖無情,但終歸人心是最暖的。

見過菜花黃、梨花白、桃花粉,見過楓葉的紅,也見過紫雲英的紫。但終覺還是夢裏水鄉最柔情,鄉情鄉韻最醉人,柔在往事,醉在花香裏。還有我的父親母親,歲月不居,光陰如梭,白駒過隙,想想當年騎竹馬,如今已過半百人,父去母不在,家鄉成故鄉,人生只剩歸途。

但我堅信,夢還是要有的,正因為有夢的存在,我們沒有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