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穿軍衣整整齊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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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在氣候溫和的山川之間繁衍生息,在廣袤的平原上建立起龐大的農業文明,形成亙古以來超穩定的社會結構。他們辛勤地從事田園勞作,耕讀傳家,追求五谷豐登、人丁興旺,當孩子降生,父母虔誠地祈禱他們健康平安,長命百歲。然而幾千年來,一代代的中國人也把孩子們送上戰場,讓他們遠征邊塞,保家衛國,與悍敵殊死搏鬥,並以此為榮。

北宋末年,嶽母姚氏送子出征,勉“精忠報國”四字刺於嶽飛脊背之上,當她灑淚古道之時,焉不知此別或是永別?嶽飛牢記母親教誨,一路向北,衝鋒陷陣。10余年間,嶽家軍進行了大小數百次戰鬥,所向披靡。“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赤膽忠心,以身許國。

800年時光悠悠而過,世事變遷,人物全非。當古老的中國進入風雲驟變、列強環伺的近現代,忠臣孝子猶在拜別雙親,前赴後繼,護我河山。“精忠報國”四字仍刻在中國人心裏,熠熠生輝。

勿以兒之膽量為念不以兒之生死為念

1898年7月14日,夏日的驕陽烘烤著北洋水師的誕生地威海衛,23歲的通濟艦艦員張伯苓昂首凝視著日本太陽旗徐徐落下,大清龍旗緩緩升起。海風襲來,旗上的藍龍逐著紅日在天空中跳躍。這是甲午戰爭慘敗後,威海衛第一次升起大清龍旗。然而,這卻是屈辱的一刻。英國人早已與日本商定接管威海衛,並與清廷簽訂《訂租威海衛專條》,只是象征性地交還中國一天。

翌日,威海衛再次易主。大清龍旗降下,英國士兵升起了米字旗。張伯苓見證了“國幟三易”,心如刀絞。眼望著萎靡不振的北洋官兵和趾高氣揚的英國士兵,張伯苓意識到,一個國家“要在現代世界中求生存,必須有強健的國民。欲培養健全的國民,必須創辦新式學校,造就一代新人”。

張伯苓離開北洋水師後,回到家鄉天津投身教育事業。時光荏苒,他相繼創辦了南開中學、南開大學、南開女中、南開小學、南開經濟研究所、應用化學研究所……含辛茹苦,用30余年的時間構建了一個完整的南開教育體系,開創了中國教育現代化的先河。

教育救國是一個長期過程,國家危難之時則須即刻挺身而出。九一八事變後,張伯苓最疼愛的幼子張錫祜投軍報國,考入筧橋中央航校第三期。1934年底,張伯苓赴杭州參加兒子畢業典禮時,應邀上臺發言,他講道:“杭州有一名人之墓,便是嶽武穆將軍。嶽氏年少的時候,他的母親曾以‘精忠報國’四字刺之背上。我們做家長的,也應該以此四字,刺諸諸生之心。如將來為國禦侮,萬一失敗,就不必再回到家去!我們教育兒子,的確是這樣的!”

距離南開學校僅咫尺之遙就駐有大量日軍,張伯苓平日目睹日軍的蠻橫,卻毫無畏懼。1935年9月的開學典禮上,張伯苓面對臺下的莘莘學子,極力想要喚醒這些中國未來的希望。他大聲問了三個問題:“你是中國人嗎?”“你愛中國嗎?”“你願意中國好嗎?”南開學子們山呼海嘯般地回答:“是!”“愛!”“願意!”

張錫祜加入中國空軍後,始終牽掛戰亂中的父母。1937年8月,張錫祜在奉命執行轟炸日本“出雲”艦的任務前給父親寫信:“……兒昨整理行裝,發現大人於四川致兒之口諭,其中有‘陣中無勇,非孝也’。兒雖不敏,不能奉雙親於終老,然也不敢為中華之罪人……此次出征,生死早置度外,望大人勿以兒之膽量為念;望大人讀此之後,不以兒之生死為念。若能凱旋而歸,自能奉雙親於故鄉以享天倫之樂;倘有不幸,雖負不孝之名,然為國而殉,亦能慰雙親於萬一也!”

張錫祜以身殉國後,張伯苓老淚縱橫,對家人說道:“我本人出身水師,今老矣,每以不能殺敵報國為恨。而今吾兒為國捐軀,可無遺憾了!”

“死”字旗

1937年,秋雨落在四川安縣的“大安遊藝場”,濕冷的天氣沒能阻擋紛紛趕來的鄉民,出川抗戰歡送大會就在雨中舉行。七七事變後,全國各地迅速掀起抗日熱潮。25歲的曲山鎮小學教師王建堂始終關註著戰局,前方戰線的節節敗退讓他寢食難安,被日寇鐵蹄踐踏的同胞讓他夜不能寐。他決心投筆從戎,上陣殺敵。

王建堂與當地許多熱血青年多方聯絡,扯起“川西北青年請纓殺敵隊”的大旗,迅速擴充隊伍並超過百人的規模,隨即向安縣政府請纓。那時,出征的川軍裝備匱乏,身上只有單衣短褲,腳蹬草鞋,頭戴鬥笠,肩背一口大刀,就以這樣“原始”的裝備迎戰武裝到牙齒的日軍。面對歡送的鄉親們,將士們深知,此次一去,幾乎就是永別,他們很難活著回到家鄉了。很多人早就默默寫好了遺書,但吉祥文化浸潤中長大的中國人,不願輕易把“死”這個字說出來。

王建堂知道,因山路漫長崎嶇,年邁的父親王者誠今天無法到縣城為他壯行。但他不知道,父親郵寄給安縣縣長成雲章一個特殊的包裹,其中裝著一面旗,請他在大會上代為轉交給自己。成雲章當眾展開大旗時,會場上沸騰了。偌大的旗幟正中寫著一個鬥大的“死”字,右側書寫:“我不願你在我近前盡孝;只願你在民族分上盡忠。”左側書寫:“國難當頭,日寇猙獰。國家興亡,匹夫有分。本欲服役,奈過年齡。幸吾有子,自覺請纓。賜旗一面,時刻隨身。傷時拭血,死後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父手諭。”

一時之間,群情激昂,人潮湧動。王建堂佇立當地,看著大旗在風雨中招展,熱血上湧,字跡逐漸模糊起來。當天,王建堂身背“死”字旗,與戰友們共赴前線。因為組織了100多名義勇軍,王建堂從參軍之日起就是見習排長,編入二十九集團軍四十四軍。在前線作戰的7年當中,王建堂參加大小戰役幾十次,數次擔任敢死隊隊長。他勇猛頑強,屢立戰功,歷任副官、參謀、副營長。他身上背負的“死”字旗也激勵了一批批愛國青年投身抗日戰場,拯救民族危亡。

王者誠、王建堂父子是當時中國人民英勇抗戰的一個縮影。“以身報國,誓不生還!”不知有多少中華兒女在戰場上給父母留下這樣的遺書。“八百壯士”之一陳樹生,在白汗衫上寫下血書:“舍生取義,兒所願也!”留給家中的老母親,隨後他背著集束手榴彈,從四行倉庫躍下,與十余名日軍同歸於盡。

農婦的徘徊與思量

1946年7月,盛夏的密雲縣山間,農婦鄧玉芬走在亮晶晶的白河邊,要從張家墳村趕到解放軍密雲縣支隊,接參軍的兒子小六回家。盡管山景如畫,但鄧玉芬卻焦灼而沈痛,她僅剩小六這一個親人了,丈夫任宗武和其他6個兒子已永埋黃土。

曾經,任宗武雖家境貧寒,但因為娶了個好媳婦,引得全村人羨慕。鄧玉芬18歲就嫁過來,給任宗武一連生了7個兒子。夫妻倆勤懇勞作,省吃儉用,就在日子越過越紅火的時候,日寇打到了這裏,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並強制推行奴化教育。鄧玉芬常說:“中國人,永遠不能忘記祖宗。”她動員丈夫和5個兒子先後參加八路軍,投身抗日救國。

敵強我弱,日寇兇殘,犧牲難以避免。1942年3月,丈夫任宗武和五子任永安被敵人殺害,四子任永合被抓走,慘死獄中。三子任永興也一直下落不明。鄧玉芬心裏雖存著一線希望,但她清楚,老三一定也犧牲了。鄧玉芬眼含熱淚,對長子和二子說:“你們要繼續打鬼子,為父親和弟弟們報仇,為那些屈死的中國人報仇。”但悲劇接踵而至:長子任永全於1942年秋在保衛盤山抗日根據地的一次戰鬥中犧牲。二子任永水在1943年秋的一次戰鬥中負傷回家,因傷情惡化又缺醫少藥,死在鄧玉芬懷裏。第二年春天,日軍對這一地區的平民開展了大規模的迫害,鄧玉芬背著年僅7歲的小七躲進一個山洞裏。小七正在發燒,哭鬧不止,鄧玉芬為了保護躲藏在附近的幹部群眾,用棉花塞住小七的嘴,並緊緊摟住他,小七窒息而死。

早已哭幹了眼淚的鄧玉芬與僅存的六子任永恩相依為命。每天夜以繼日地給八路軍做軍衣、軍鞋,悉心照料傷員,把自家的土坯房改為臨時醫院供八路軍使用。1945年,艱苦卓絕的抗日戰爭取得了勝利,日本無條件投降。鄧玉芬說:“我丈夫和兒子的仇,終於報了。”

眼下,鄧玉芬想把小六帶回家。她只剩這一個親人了。她知道,以自己的情況,部隊也肯定會批準。但是,她長途跋涉,走到密雲縣支隊的軍營,看到那麼多解放軍戰士,又說不出口了。她在軍營前徘徊著,心裏反復思量:哪個兒子不是媽生的?都不去打仗,窮苦人怎麼能翻身得解放?

鄧玉芬還是見了小六一面,囑咐他英勇戰鬥,早日解放全中國,早點回家。1947年8月,任永恩在密雲縣河北莊戰鬥中立功受到嘉獎;1948年,噩耗傳來,任永恩在攻打黃坨子據點的戰鬥中壯烈犧牲。

新中國成立後,鄧玉芬得到了黨和政府的悉心關懷,有位領導同誌還把她接到北京居住,讓工作人員帶她到商場,買自己喜歡的東西,由國家專項資金開支。鄧玉芬看著人流如織的城市、琳瑯滿目的商品,卻什麼也沒買。她回到小小的張家墳村,繼續過著平靜的生活。孤寂的時光隨著白河水緩緩流淌,1970年除夕之夜,鄧玉芬離開了人世,臨終前,她留下遺願:把自己埋在村口的路旁,她要在那裏永遠等著孩子們回來。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必馬革裹屍還

1950年10月7日,金秋時節的北京在驕陽與冷風之間醞釀著一場偉大的戰爭。彭德懷到中南海菊香書屋來見毛澤東,準備出征朝鮮。毛岸英陪同毛澤東為彭德懷餞行,並主動請纓。早在8年以前,毛岸英在蘇聯就用俄文給斯大林寫了一封信,請求上前線殺敵。他先後從蘇雅士官學校、莫斯科列寧軍事學校和伏龍芝軍事學院畢業後,被授予中尉軍銜,任蘇軍白俄羅斯第一方面軍坦克連指導員,參加了蘇軍的大反攻,轉戰千裏,直至攻克柏林。

1950年10月初,中共中央作出組建中國人民誌願軍出兵抗美援朝的決定後,毛岸英立即向毛澤東遞交了參加誌願軍的申請書,此次又當面向彭德懷提了出來。彭德懷高興地說:“你這位參加過二戰的坦克中尉,人不大,現代化作戰經驗還是蠻豐富的!”毛澤東向彭德懷表示,毛岸英早就交上了請戰書,現在請彭老總決定要不要這個兵。

毛岸英犧牲後,周恩來出於多方考慮,直到轉年的1月2日才將電文報送毛澤東。毛澤東讀罷,雙目通紅,但他強忍喪子之痛,沒有哭出來。他精神恍惚,反復地在衣服口袋裏摸火柴想點煙,卻怎麼也看不到火柴就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2月21日,彭德懷回國匯報戰況後,又詳細講了毛岸英犧牲的經過,並自我檢討。毛澤東緩慢地說:“打仗總是要死人的嘛!誌願軍已經獻出了那麼多指戰員的生命。岸英是一個普通的戰士,不要因為是我的兒子,就當成一件大事。”毛澤東進而指示彭德懷:“現在美國在朝鮮戰場上使用各種飛機約一千多架,你們千萬不能疏忽大意,要采取一切措施保證司令部的安全。”

此後不久,毛澤東拒絕了把毛岸英的遺骨運回國內安葬的建議。“青山處處埋忠骨,何必馬革裹屍還。”就這樣,毛岸英和成千上萬的誌願軍烈士一樣永遠留在了朝鮮的土地上。1990年,工作人員整理毛澤東留下的一批遺物時,在一個箱子底部發現幾件疊得整整齊齊的陳舊衣物:一頂軍帽、一條毛巾、兩件襯衫、一雙襪子,這些都是毛岸英留下的,毛澤東珍藏了整整26年。

直到離開人世前,毛澤東都為兒子的犧牲深深痛苦。毛岸英一直是個苦孩子,8歲就跟著母親楊開慧坐牢,在楊開慧被押赴刑場時,他抱著媽媽的腿不放,他知道,母親這一走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楊開慧犧牲後,毛岸英兄弟流落街頭,當過學徒,撿過破爛,賣過報紙,推過人力車,沒過上幾天好日子。但毛澤東從不後悔送他上戰場。毛澤東的老友周世釗曾向他談及此事說,如果你不派岸英去,他就不會犧牲。毛澤東表示,作為一個領導人,自己有兒子,不派他去保家衛國,又派誰的兒子去呢?

1960年3月19日,《嶽母刺字》戲劇表演到“精忠報國”四字收筆之時,上海錦江小禮堂的舞臺燈光亮起,毛澤東、工人代表和市委領導們從觀眾席上站起來熱烈鼓掌。這四個字在800多年的時光裏毫不褪色,仍是那樣鼓舞人心。重新入座後,毛澤東側身問上海聯華鋼廠廠長孔令熙,這個戲你看過嗎?隨後,他感慨地說,像這樣的母親,中國有千千萬萬。

清澈的愛只為中國

2019年,群山高聳,強烈的陽光鋪灑在中國西部邊陲喀喇昆侖高原。陳祥榕工工整整地寫下戰鬥口號:“清澈的愛,只為中國!”班長李確祥饒有興趣地看著,開玩笑說:“你一個‘00後’的新兵,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陳祥榕說:“班長,這跟年齡沒關系,我就是這麼想的,也會這麼做的。”

高中畢業後,陳祥榕入伍當了兵。他很開心地去找自己的初中班主任陳臻蘇,自豪地說:“陳老師,我要去當兵了,而且是邊防兵。要上前線了!”男丁入伍從戎、衛國戍邊是家族大事,整個陳氏家族舉辦典禮,給陳祥榕餞行。出發前,陳祥榕穿著軍裝摟著奶奶合影,還隨母親回老家去看望外公。母親一再叮囑他:“要守紀律,刻苦訓練。再苦也不能當逃兵,不能給屏南人丟臉。”“媽,你放心,我死也要死在邊疆上!”陳祥榕想也沒想就撂下了這句話,卻一語成讖。

2020年5月,新兵陳祥榕第一次走上戰鬥一線,前往中印邊境線處置外軍越線尋釁滋事。帶隊的班長李確祥對這個“00後”的新兵蛋子有點不放心,問他:“要上一線了,你怕不怕?”陳祥榕回答:“使命所系、義不容辭!”在那次衝突中,陳祥榕毫不畏懼,勇猛搏鬥,與戰友們一起強硬地將越線人員逼退。那天,陳祥榕在日記中自豪地寫道:“面對人數遠遠多於我方的外軍,我們不但沒有任何一個人退縮,還頂著石頭攻擊,將他們趕了出去。”

6月,外軍再次悍然越線挑釁。在交涉未果後爆發的激烈衝突中,團長祁發寶衝鋒在前,頭部負重傷;營長陳紅軍和戰士陳祥榕衝上前去,奮力營救團長,陳祥榕作為盾牌手,英勇戰鬥,在對方的猛烈進攻下,用自己的身體護住戰友,壯烈犧牲;戰士肖思遠,在突出重圍後,見戰友危急,又返身投入戰鬥,壯烈犧牲;戰士王焯冉,為救助戰友脫險,淹沒在冰河之中……

戰場上的生死存亡只在一瞬之間,一個個片刻之前還生龍活虎,對生活充滿激情的男孩,轉眼就神滅形消陰陽永隔。這樣的殘酷,生活在和平環境中的人們很難想象。戍邊戰士們陣亡後,有網友寫道:“黃昏將至。我吃著白米飯,喝著快樂水,想不通為什麼千裏之外的這些大男孩會死。我在深夜驚醒,痛徹心扉,突然想起——他們是為我而死。”

當部隊慰問陳祥榕的母親,問到她生活有什麼困難、需要的時候,她忍著悲痛說:“我沒有什麼要求,我只想知道,我家榕兒戰鬥的時候勇不勇敢。”有人撰文《國史·陳祥榕傳》描述這一幕:“……問及陳母復有何求。母謂無求,但問吾兒勇否?”

在中國人“家國同構”的價值體系裏,人的一生到底應該為國家盡忠還是為父母盡孝,並沒有太多的糾結。或許花木蘭忠孝節義代父出征的故事很典型,說明在中國人的心靈深處,忠與孝幾乎是相同的概念,是辯證統一的關系。一次記者問“中國核潛艇之父”黃旭華:“忠孝不能雙全,你是怎麼樣理解的?”黃旭華回答:“對國家盡忠,就是對父母最大的孝。”五四運動期間,聞一多在給父母的家書中寫道:“忠孝二途,本非相悖,盡忠即所以盡孝也,且男在校中,頗明大義,今遇此事,猶不能犧牲,豈足以談愛國?”早在戰國時代,荀子就將“忠臣孝子”作為歸並概念來描述。張伯苓寫給兒子的那句手諭,源於《禮記·祭義》引曾子言:“戰陳(陣)無勇,非孝也。”

時至今日,上古先賢的教誨仍充盈著中國人的精神世界,悠遠的家國觀念深深銘刻在民族的文化基因裏。每當國家有問:“誰上前線?”都有無數的中國人回答:“我的孩子。”雖然歷史似乎不曾描述過那些把孩子辛苦養大又送他們上戰場的父母是進退維谷還是義無反顧,然而人們知道,那些為國捐軀的英魂都會榮耀鄉裏,永載史冊,萬古流芳,被人們永遠傳頌;當他們回到故土,出現在慈母的夢中時,仍是那個少年。

欄目主編:秦紅 文字編輯:查睿 題圖來源:新華社 圖片編輯:曹立媛

來源:作者:學習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