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和姥爺結婚周公解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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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2001年,毛澤東的女兒李敏在友人的幫助下,創作了《我的父親毛澤東》一書,在簽售儀式上,她的女兒孔東梅代表出席,作為毛澤東的外孫女,孔東梅看到其中的故事,不禁感動而落淚,為了更好地紀念外公外婆,她也決定用文字的形式去回憶外公外婆。

圖 | 孔東梅在圖書簽售儀式

在偶然的一次機會中,他看到曾跟隨毛澤東衛士李銀橋回憶過這樣一件事:有一次李銀橋拎著毛澤東的一件“磨得薄如蟬翼而補滿補丁甚至如同硬紙板”的灰軍裝說:“主席,你看看,這件衣服再穿就該出洋相了,說不定你開會的時候,一說話一擡手,它就會碎成破布了。”毛澤東接過來衣服,一邊小心翼翼地放在大腿上,一邊像在撫摸孩子一樣撫摸著這件衣服,對李銀橋說:“它跟著我參加過洛川會議呢。”

這時候李銀橋發現,毛澤東的眼眶忽然濕潤了,看著這件衣服陷入了沈沈的回憶中,過了半晌毛澤東回過神來說:“這樣吧,你不要扔了,用它補衣服,這樣它還可以繼續發揮它的作用,我也能繼續看到它。”毛澤東說話的時候,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件衣服,而是一個患難與共的老戰友。

對此,孔東梅查了相關資料發現,這件衣服居然和賀子珍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再想起來賀子珍去世後留下的遺物,孔東梅驚訝地發現了些許常人難以察覺出來的,關於毛澤東的情感密碼,不由地感動而落淚,最後用文字表達在了她的書中。

離開延安,帶走毛毯

在紅軍時期,賀子珍留下的照片很少,這張照片大概是在1930年左右,孔東梅說,這可能是關於賀子珍最早的一張照片。

圖 | 賀子珍和戰友

後排依次是:康克清、錢希均、周月林、賀子珍,前排是彭儒和曾碧漪,拍攝這張照片的人未知,賀子珍的面容也看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此時的賀子珍20出頭,風華正茂,已經和毛澤東結為了夫妻。

賀子珍留下照片最多的就是延安時期,給他拍照的美國記者斯諾還專門撰寫了《毛澤東的夫人賀子珍小傳》,1937年1月25日,在美國《生活》周刊上,首次刊登了關於《中國漂泊的共產黨人的首次亮相》的報道,其中就有兩張斯諾拍攝的照片。

其中一位是毛澤東,當時斯諾覺得毛澤東頭發太長,便給毛澤東找來了一張軍帽,於是便留下了這張寶貴的照片,在這張照片的旁邊,有英文註釋道:這位是中國共產黨的領袖,他的頭顱值25萬大洋。

圖 | 斯諾拍的毛澤東和賀子珍

另一位就是賀子珍,這也是斯諾拍攝的照片,照片上的賀子珍同樣戴著一頂帽子,她的肚子微微凸起,臉上笑容燦爛寫滿了陽光,這張照片的註釋寫道:這位是這個值25萬大洋的領袖的妻子。

當時,賀子珍和毛澤東在延安,李敏日後回憶,媽媽的肚子裏還懷著一個小寶寶,那就是我。

李敏說,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天出生的,鄧穎超媽媽只記得,那天很冷,寒風呼呼刮著。李敏出生的時候,十分瘦小,不管是誰看到都十分心疼,作為父親的毛澤東抱著孩子激動無比,善於給孩子取名字的毛澤東一時間沒有了主意。

鄧穎超說:“這孩子長得可讓人心疼,像是一個小嬌嬌。”正在床邊看孩子的毛澤東聽到嬌嬌二字,一錘定音:“那就叫嬌嬌吧。”聞訊趕來的康克清也說,嬌嬌這個名字不錯,很好聽。就這樣,嬌嬌這個名字一直被人叫了十幾年。

圖 | 嬌嬌小時候

賀子珍離開延安的時候是1937年夏,當時嬌嬌應該還不到一歲,賀子珍離開前,嬌嬌一直是奶媽在照顧,後來被寄養在了當地的農民家裏。陜北人民民風淳樸,做人忠厚,他們誠心實意地用奶水餵養嬌嬌,如同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時年正是抗日戰爭的緊張階段,毛澤東日理萬機顧不得兒女情長,9月的一天,剛剛開完洛川會議回到延安的毛澤東在鳳凰山的窯洞收到了賀子珍的回信,信是警衛員帶回來的,實際上是一塊白手帕,代表著離開之意。

從8月20日到30日,毛澤東在洛川待了整整十天,在這次政治局擴大會議上,毛澤東明確提出了中共軍事戰略的意見,這次會議的偉大意義,已經證明了毛澤東的遠見和卓識,但當他回到延安窯洞的時候,人去屋空,賀子珍都沒有來得及說一句再見,哪怕揮一揮手也好,這不禁讓毛澤東黯然神傷。

毛澤東給賀子珍寫過一封信,希望賀子珍不要走。但賀子珍去意已決,借著去上海看病的事情離開了延安,然後輾轉去了莫斯科。

莫斯科和延安,相距甚遠,得知賀子珍已經坐上了去莫斯科的飛機,毛澤東趕緊安排去機場找賀子珍,但沒有挽留住她。臨走的時候,賀子珍帶走了和毛澤東結婚時用的紅毛毯,成為了賀子珍一生的思念。

賀子珍到了莫斯科後,曾收到過毛澤東的一封信,但那已經是一年以後,毛澤東寫信說道:希望你在莫斯科照顧好自己,以後我們就是同誌了。賀子珍看到這句話泣不成聲,因為她知道,這意味著這段婚姻結束了。

圖 | 毛澤東和賀子珍在延安

此後,毛澤東把嬌嬌送到了莫斯科,陪伴著賀子珍度過了一個個寒冷的冬天,1947年,在蘇聯度過了近10年的賀子珍打算回國,她和妹妹傾訴,希望見毛澤東一面。妹妹告訴她,這件事毛主席已經同意了,但她沒有想到,現實依然很殘酷。

時隔22年,見面一小時

1949年,毛澤東入住北京香山別墅,賀怡帶著嬌嬌回到了毛主席的身邊,剛到北京的嬌嬌表現得十分靦腆,剛剛開完全國政協第一次會議的毛澤東來不及和賀怡打招呼,看到嬌嬌就一把把嬌嬌落在懷裏。

“哎呦,當年的小雞蛋也長成了大娃娃了。”毛澤東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眼前這位親生女兒。送嬌嬌離開延安的時候,估計還沒有4歲,毛澤東回憶著當年的場景,不禁陷入了沈思。

聞訊趕來的康克清和鄧穎超都在噓寒問暖,剛剛13歲的嬌嬌比起來同齡人高出了一頭,甚至個子都超過了鄧穎超。鄧穎超不禁感嘆,當年嬌嬌還是個小娃娃,現在真的是長大了,“嬌嬌的皮膚白白嫩嫩的,很像賀子珍。”鄧穎超一邊說著,一邊問嬌嬌賀子珍的近況。

圖 | 毛主席和女兒嬌嬌

毛澤東作為父親在一邊聽得入神,嬌嬌說:“媽媽很好。”毛澤東欣慰地點點頭,才想起來向女兒介紹周邊的人。毛澤東說:“這兩位是你的康媽媽和鄧媽媽,你小的時候,她們還把你尿尿呢。”一句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毛澤東說:“當年嬌嬌的名字就是你們給起的,現在嬌嬌也沒有個正式的名字,你們再給起一個吧。”鄧穎超趕緊擺擺頭說:“主席說笑了,您博學多才,我們婦道人家怎麼能班門弄斧呢。”毛澤東根據論語中的“君子訥於言而敏於行”給嬌嬌取名“李敏”,並囑咐李敏:“你可以問問你媽媽的意見,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

不知道時隔9年見到女兒的毛澤東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但通過李敏和毛澤東談話可以肯定,毛澤東對賀子珍的思念從未衰減。

與此同時,賀怡帶著賀子珍匆匆忙忙從哈爾濱南下,打算從石家莊去北京,但是在車站遭到了阻攔。且不說有什麼緣由,但當地領導就是不讓進,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無奈之下,賀子珍決定南下去哥哥賀敏學家裏暫住,這一住就是十年的時間。

實際上回國後,賀子珍曾多次給毛澤東寫過信,在信中賀子珍回憶了幾十年的風風雨雨,也希望毛澤東允許自己去北京,但毛澤東沒有回信。1950年後,毛澤東給賀子珍鄭重地寫過一封信,他寫道:子珍,希望你在上海安好,嬌嬌在我這裏也很好,請你放心。

在那個科技並不發達的年代,毛澤東和賀子珍的聯絡大多是用書信的方式,而嬌嬌在其中充當了最好的橋梁。從1949年到1959年,十年的時間真是轉眼之間,新中國成立的時候,天安門城樓上的毛澤東精神飽滿,十年後,皺紋悄悄爬上了臉頰,鬢間也增加了些許白發。

圖 | 1959年賀子珍在廬山

1959年,毛澤東66歲,賀子珍整整50歲。毛澤東在廬山期間,從曾誌口中得知賀子珍就在南昌,往事如電影一般在腦海閃過,毛澤東觸景生情,安排人把賀子珍接到了廬山。1959年7月9日,分別22年的毛澤東和賀子珍在此重逢,不知道面對這物是人非的一幕,賀子珍有沒有喊出一句“潤之”。

多年以後,賀子珍曾這樣回憶她突然看到毛澤東的情景:我當時做夢都想不到,我會在那裏會見到毛澤東,我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有不停地流淚,他說,我們見面了你不說話光哭,以後見不到了又想說了。

這次談話只有一個多小時,於別人來說,不過是一頓飯的時間,但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漫長了,漫長到值得一秒一秒去回憶。1976年9月9日,毛主席於北京逝世,賀子珍對女兒李敏感嘆,我和你的父親,後來只見過那一面。

然而毛主席不知道的是,賀子珍其實一直也在思念著他,那條她從延安帶走的紅毛毯,她一直帶著身邊,從未丟棄,也從未告訴過任何人。

一條毛毯,承載了半個世紀的思念

1984年4月15日,李敏接到通知,說賀子珍病重,上海市委希望他們馬上去上海。李敏帶著一家人趕赴上海,當時賀子珍昏迷不醒,李敏一直陪伴在賀子珍身邊,絲毫不敢離開。

想起來母親的經歷,李敏在賀子珍的身邊不止一次痛哭,5年前,在毛主席逝世3周年的日子裏,賀子珍曾去過一次北京,還去毛主席紀念堂瞻仰過毛主席遺容,作為毛澤東的妻子,賀子珍淚流不止,每每回想起當時的場景,李敏總是感動而無言。

孔東梅當時雖然很小,但記得特別清楚,那幾天他們一直陪著賀子珍的身邊,賀子珍醒來笑著說:“你們是不是怕我不行了,都來看我了?”李敏覺得媽媽當時候思路很清楚,還讓護士給孔東梅弄吃的,大家都以為賀子珍已經度過了難關。

圖 | 賀子珍晚年

18日晚上,賀子珍病情突然加重,體溫兩次升高,進入了昏迷狀態,這次昏迷,她再也沒有醒來。4月19日,賀子珍的心臟停止了跳動,終年75歲。賀敏學和李敏一家都住在東湖招待所,他們的內心是淩亂的,不知賀子珍的後事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還專門請示了鄧小平同誌。

得知賀子珍去世,作為黨的領導人,也是賀子珍的老戰友,鄧小平內心十分難過,他親自敲定:第一:賀子珍的骨灰放在八寶山第一廳;第二,政治局委員以上幹部全部送去花圈。4月25日,賀子珍同誌的遺體告別儀式在上海龍華殯儀館舉行。鄧小平、陳雲、鄧穎超、聶榮臻等黨和國家領導人都送來了花圈。最後,賀子珍的骨灰被送到了北京,安放在了北京八寶山革命公墓。

這位第一個上井岡山的女紅軍,終於走完了她轟轟烈烈的一生。

賀子珍去世後,留給孩子的遺物不多,只有兩個皮箱。其中一個是賀子珍從蘇聯帶回來的,還有一個是由華東醫院保管的,後來市委的同誌把這兩件遺物交給了李敏,李敏打開後痛哭不止。

這兩個皮箱裏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其中一個皮箱裝著的是她的日常用品,除了毛主席的信件,還有很多賬單和發票,其中有個證書李敏十分感動,那是一張殘疾證,是1951年,上海華東醫院向華東局組織部出具證明,說明了賀子珍當年在長征途中的負傷情況,隨後將賀子珍的傷殘等級定為三等甲級。

圖|1951年上海華東醫院給華東局組織部出具的證明,記載著賀子珍在長征負傷後留下的傷殘

李敏也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來,賀子珍從沒有用過這張證書去領過補貼,她一直把這個證書放在箱子裏,或許,她不想因為往事得到群眾的同情,更不想讓女兒擔心。

另一個皮箱裏,安安靜靜放著一條紅毛毯,李敏看到這一幕,眼淚再也控制不住,這是賀子珍離開延安的時候帶走的紅毛毯,這也是她和毛澤東結婚的時候用過的,李敏無法想象,在這40多年來,賀子珍度過了多少個睹物思人的不眠之夜。

日後,李敏把這件事告訴了孔東梅,李敏說,你的外婆走得很輕,兩袖清風,對名利沒有絲毫掛念,只有對你外公無限的思念。起初孔東梅還未曾體會到外婆的情感,直到多年後,她偶然看到李銀橋的回憶。

孔東梅:外公的舊衣裏藏有“秘密”

孔東梅是李敏的女兒,李敏一直囑咐她,你的外公希望你好好學習,做個對祖國有用的人。1999年,孔東梅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美國的賓夕法尼亞大學攻讀碩士學位,在國外的日子真是苦盡甘來,不久,李敏寫了一本關於父親毛澤東的書,並寄給了孔東梅,孔東梅讀了後感受很深。

圖 | 孔東梅在美國

回國以後,孔東梅在北京大學攻讀博士,在北京大學圖書館她看到了很多關於外公的資料,她得知當年青年毛澤東就是在這裏開始了自己浩然的讀書之旅,凡此種種,觸發了她從文化的角度研究毛家代表人物的決定,寫了很多關於毛澤東的文章。

創作過程中,她向媽媽李敏咨詢了很多故事,那些鮮為人知的故事再次被提及,孔東梅才真切地感受到,原來當年的外公外婆是那麼的不易。當她得知李銀橋講述的那件事後,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了。

在《聽外婆講述過去的事情》中,孔東梅以第三代女性的視角來審視她的外公外婆,他說,我似乎看到了歷史的玄機,發現了外公舊衣裏的“秘密”。外公毛澤東之所以念念不忘這件跟他參加過洛川會議的舊軍衣的“功勞”,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這件不知道縫補了多少次,漿洗過多少次的衣服,不就是和他患難與共的賀子珍嗎?

圖 | 孔東梅在韶山

很顯然,毛澤東也在思念著賀子珍,再想起賀子珍遺物中的紅毛毯,孔東梅感受到了毛澤東和賀子珍那種超乎時代的感情,久久回蕩在後代的內心深處。

動情之處,她留下了這樣的文字:

和大多數20世紀70年代出生者一樣,我確實沒有見過我的外公,他也沒有親眼見過我,不過我和外公的的確確“見過面”,媽媽曾拿著我的照片給他看,也把他的照片帶給我看,我通過照片上的他,仿佛看到了外公和外婆那段金戈鐵馬卻又纏綿悱惻的歲月。

我想念我的外公,想念我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