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帶耳釘

頻道:解夢 日期: 瀏覽:1

我沒有捕夢的網by夏芃

我沒有捕夢的網

無甚興趣

想著

從井水裏

打撈一片浮萍

一日的雨水

懸掛在春的門面

小樹的枝椏

大樹的枝椏

綴滿了綠色的耳釘

一串銀色的鑰匙

懸掛在夢把手上

滴答 滴答

時鐘的腳尖

在耳朵裏回旋

迷糊的眼神

頭腦卻如賭徒般清晰

馬克杯裏

浮起一首動聽的歌

輕快低沈的中音

把金魚的尾巴打一個結

再披上夢

2021.4.4

療語錄

前一陣子,與“先生”(註:我的一位好朋友,昵稱“先生”)聊天,翻看聊天記錄,起初我們只是聊了一些由於人的差異性在面對每個人的共性時會在現實生活中作出不同的選擇。比如說,我們的內心深處都有一種活出自我、拓展人生邊界的渴望,然而個性上的差異,會導致每個人最終選擇不同的路徑而度過一生。然而,困頓不滿、內心矛盾衝突就在於人生的過程之中,如果我們沒有追隨內心的渴望即自我需求(價值)的滿足,我們就會產生一種根本性的焦慮,如果當事人自己不能在內部解決這個問題(這裏並非要在現實中去真實地選擇放棄既有的人生而去實現自我,這畢竟是一條極其罕見的孤獨之旅),向內覺察到自己的焦慮困頓根源是為了止熄這股未被滿足之後向外轉嫁和投射 的情緒以及念頭。舉個例子,如果一位父親總是望子成龍,並且給孩子樹立各種模板和標準(它們也許就是我們所謂優秀的、積極的、勵誌的、成功學的,如果孩子真的遵從了,他們可能確實會在現實世界有所作為,不過這依然是極小的概率),其實這只是一個成年人把自己未能實現的自我價值所帶來的低自尊和求而不得等諸多欲望、執念轉嫁到另一個正在成長的個體之上(神秘學角度看待:這是一種共有業力的輪回)。在大多數的人類關系中,“愛”的成分是很少的,而恰好這又是我們的認知盲區。我們就是最平庸平凡的一群人,如果在心底能深深臣服接納於這一點,而不是源於自卑的受害者心理,那麼做到這一點的人就是最幸福和卓越的。

(讀友分享)

我和“先生”聊到了自己做的一個夢:

在夢中,我和“先生”是一個團隊的(具體這個團隊是幹什麼的?夢裏沒有提示),我在夢裏是一個新入夥的角色。我們一行人走在野外山路邊,夢境裏分明是在中國境內,走著走著,前方半山腰上突然湧現出類似美軍特種兵的人影。在這個夢裏,“先生“和同行的人相處起來,即親和又略顯疏離。

今年入春以來,做過好多次清晰的的夢,上面這個算是最清楚的了,但是我對夢沒有專門的興趣研究,即使有興趣也無精力去琢磨了,倒是近期讀到了日本分析心理學家河合隼雄的一本書:《高山寺的夢僧》。這本書講述日本高僧明惠上人一生記錄自己夢境(其著有《夢記》一書),身為榮格派臨床心理分析師的河合隼雄通過明惠的夢,啟發了他對日本東方宗教文化心靈原型的認識,本書是可以與河合隼雄的一系列文化心理作品相互參照閱讀。在本書的序言中有這麼一段話:

明惠的夢之旅其實是榮格所說個體化過程的具體而微,它是個人在精神與肉體、自我與神性、個人與社會諸多面向上掙紮、吸納、平衡與整合的學習歷程。榮格心理學的解夢之道,因納入集體潛意識原型經驗的思考而獨樹一幟,最能契通明惠這種宗教修行之夢。

通過這本書的閱讀,我倒是淺顯地對自己的夢境進行了一次分析,我覺得這只是偶爾為之興趣所致,倒是對本書中河合隼雄的這幾段話深感認同——

這讓我們看到了古代人如何與無意識的世界保持良好的連接,如何生活在自然與整體之中。現代人面對夢的態度,可以說是建立在對於現代理性主義的反省之上。在理性主義的武裝之下,自我雖然具有強大的力量,但它始終是未完成的、片面的存在。如果我們不願意停滯於現有自我狀態,希望自我能夠成長,那就需要某種可以豐富自我的內容,或是能夠對自我提出批判的存在;這樣的存在,就是我們的無意識。夢就是睡眠中的自我,將無意識傳來的訊息意識化的結果。夢也會影響潛意識的狀態。透過意識與無意識的交互作用,比起意義本身的統合,更能讓我們朝向更高次元的群體性成長。榮格認為真實的個性將透過這樣的過程產生,因此稱它為個體化的進程,或是自我實現的過程。根據榮格的想法,把夢記錄下來,與夢共生,是達到自我實現極為重要的手段。

伴隨著成長,個人所形成的自我,具有某種程度的統合與安寧之特質;如果沒有發生重大的事件,就可以保持在這種安定狀態下。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所謂的安定也可以說是一種停滯,只是自我的一個面向;自我始終保有朝向更高次元去統合演變的可能性。因此,我們觀察自己的夢,將夢與我們的自我對照,以了解夢預示性部分的意義,進而改變自己的生存方式與態度;這樣做將使我們的存在朝向更高層次的統合成長與轉變。

記錄夢境的益處在於讓心靈全體恢復平衡。我們還有很多方法可以使用,這個可以根據個人的特質和愛好,我記錄下這個夢之後,寫了一首詩,因為詩歌的語言也是象征符號的使用(這麼說很拗口,其實就是寫詩能自由表達潛意識的部分,掙脫理性思維的桎梏),在宣泄表達的過程中,也是讓自己真實的個性浮現,它不失為自我完善的一種手段。回到最初那個我們關於焦慮的問題上,焦慮某種程度上的積極意義在於促使我們去坦誠真誠地面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