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山上有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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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位看官,今天咱們要說的是一起發生在民國時期的深山暴風雪殺人事件。

  此案發生在民國十一年,發生地點是山西呂梁地區。

  案件中死了好幾個人,而且處於暴風雪天氣的深山中,所以也無法求援。之所以歸類到奇案系列,是因為此案動機不明,不明不白的動機,卻死了好幾個人,而且兇手讓人意想不到。

  當事人數次想逃,但因為事情發生得太快,慘劇還是釀成。最終是唯一一個幸存者逃出去後還原了案件,但事實如何,直到現在仍然讓人摸不著頭腦。

  故,歸類到奇案之列也說得過去。

  廢話少說,咱們開始吧。

  Ⅰ:暴風雪中的深山小屋謀殺案

  民國十一年冬,臘月初一,風大雪疾。

  這場雪從十一月二十五就開始下,已經斷斷續續下了將近一個星期,地上積雪經過白天短暫的融化後,晚上又被凍成冰,路面極滑。

  這樣的天氣,本該貓在家裏好好躲雪,但村裏幾個人商量著去山上打獵。

  村裏幾個人在一個叫“張寶林”的家裏喝酒,一個叫“三豁嘴”的人提出了這個建議。

  三豁嘴是村裏一個光棍,在家裏行三。小時候爬樹被樹枝掛了一下,好巧不巧掛在了嘴片上,給剌出一道大口子,後來雖然長好,但卻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疤痕,從那以後,就被人叫成了三豁嘴。

  因為這個,導致了娶媳婦困難,一直光棍到了三十歲。

  他提議去山上打獵,別人看著外面的天,都覺得還是貓在家裏好。

  見大家對自己這個提議興趣不高,三豁嘴說這月過去就要過年,家裏的肉卻都快吃完了,這麼大的雪正好上山打獵,萬一這雪要是一直下,你們過年的時候準備吃什麼?

  大家一想也是,當時山上野物多,兔子、野雞、野羊、獾,這些都可以打,打一些下來囤積著過年吃正好。萬一這雪一直下,離過年還有一個月,他們在家裏坐吃山空,那這年就不好過了。

  張寶林跟大家商量了一下,眾人最後同意了。

  擇日不如撞日,他們馬上就收拾東西出發。

  三豁嘴提出來的,他當然要去。此外還有張寶林的侄子“張明學”,另一個是平時跟張明學在一起玩耍長大的叫“王二蹦”。

  他們準備好了東西剛要走,張寶林的閨女“張妙鳳”本來在炕上喝沙棘汁,三豁嘴讓她也去。她一聽來了興趣,跑裏邊屋裏把棉衣棉褲換好,腦袋裹得嚴嚴實實,非要跟著去。

  張寶林半輩子就這麼一個閨女,外面風大雪大,她去幹什麼?

  可張妙鳳堅持,不管脾氣多火爆男人,只要碰上任性的閨女,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只能同意讓她跟著去。

  一行五人,頂著風雪上山而去。

  離開村子,幾個人商量著打到獵物後要怎麼背著回來,他們經常上山,本來就是山裏人,一個個神情輕松,特別是張妙鳳,莫名的興奮,一直走在隊伍最前面,完全不知道個累。

  張寶林看著自己這個剛十八歲的閨女,不由得連連搖頭,真是年輕啊!

  他們這些人並不知道,從家裏出來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是一腳踏進生死路,兩手推開是非門。

  連走了幾個小時後,張妙鳳的興奮勁過去,感覺兩腿如灌了鉛般沈重,一腳踩進雪中多深,拔出來再走,這是非常累人的。她性子要強,自己累又不說,硬撐著前進。

  張寶林他們經常在山裏跑,加上是男人,體力上要好一些,他們還遠遠沒有累到走不動的時候。邊走,他們尋著動物的爪印下了一些夾子,這樣在回來的時候或許會有收獲。

  又向前走了兩個多小時,他們已經徹底進入深山,擡眼一望,到處都是白茫茫的,哪裏有動物的影子?不過,張寶林他們知道是有的,只不過這些動物都藏了起來。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就以這裏為中心,開始進行狩獵活動,布置陷阱和下套下夾子。

  不過咱們在這裏要說一下,當時打獵其實是帶火銃的,這是種獵槍,裝填火藥和鐵砂子,也有裝碎鐵塊的。打出去後,火藥轟著這些鐵砂子或者碎鐵塊離膛向前,是片狀的,沒有個具體的準頭,但殺傷面大。

  不過,那不是尋常人能有的東西,他們一行人中,就張寶林有一把土制火銃,一般也不用,都是下套或者下夾子。

  幾個人布置了一陣,帶來的東西都基本下完了,就張寶林身上還有兩三個夾子。這幾個夾子大,是打大物的,像是小一點的山豬什麼的。

  這時候天已經快黑了,這樣的天氣如果是在深山裏一夜會被凍死。但他們有辦法,找個背風的地方,生一堆火就能對付過去,如果還是冷,就找背風的地方挖洞。

  山裏立土,雖然裏面夾著石頭,但有工具的話也不難挖。

  幾個人拍著手,準備找個背風的地方生火吃東西,但這時候,三豁嘴提議去“麻臉”的屋裏住一夜。

  眾人聽了他的話後仔細思索,而且不遠處有個地方亮起了光亮。

  幾個人都知道前面有一間屋子,一個叫麻臉的人住在裏面。這麻臉本來也是下面另一個村子裏的,家裏窮,十幾年前得過一場病,臉上一直爛。村裏人害怕是傳染病,就趕他走。

  他一個人走去哪裏?他沒有向外走,而是走進了山裏,用木頭蓋了間小木屋,從此在山裏住了下來。後來他病好了,臉上留下了不少坑,有了這個麻臉的外號。他好了也不下山,脾氣也越來越古怪,靠在山裏打獵為生,很少跟外面的人接觸,就連張寶林也不認識這個人,只是聽說過。

  張寶林不想去他那地方住,可看了看風雪怒吼的天,最終還是同意了。

  幾個人一起向麻臉的小木屋走,到了邊上時,後面的張寶林尋思背著這幾個大鐵夾子進屋也沒用,所以就隨手支在了邊上。張妙鳳踢著雪把夾子給蓋上後,緊走幾步跟了上去。

  小木屋裏亮著燈,煙囪上還不時有煙冒出來,可以想象裏面有多暖和。

  三豁嘴喊麻臉,可是裏面沒人答應,他可不會客氣,伸手就推開了門。

  剛一推開,一股熱氣直向外冒,眾人卻嚇得連連後退,因為他們看到麻臉穿著個破棉襖棉褲趴在地上,還有一灘血在臉邊。

  眾人面面相覷,這深山之中,麻臉為什麼會死在了屋內?

  大家在外面商量了一番,還是慢慢走了進來。

  三豁嘴用腳把麻臉翻了過來,發現他頭發長而且臟,都打綹了,胡子也非常長,加上臉上全是血,嚇得三豁嘴趕緊又把他給翻了過去。

  屋裏有個大火爐子,燒的就是山裏挖出來的炭塊,非常暖和,進來就不想再出去。

  幾個人這個時候可沒顧上暖和,他們打量了一下這屋內。屋內臟亂異常,扔著不少動物骨頭。麻臉在這裏也沒有個床,就是一堆稭稈鋪在地上,上面胡亂扔著幾張爛被子,被子都包漿了,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和樣子。

  這樣的暴風雪天氣中,而且是在深山裏,誰會殺了麻臉?他跟人有仇嗎?再說了,誰會在這樣的天氣中進山?

  大家百思不得其解時,張寶林發現了異常,他分開眾人就向裏面走。突然一陣狂風吹來,屋裏的油燈滅掉,張妙鳳嚇得直尖叫。

  好半天,三豁嘴用火鐮點著了油燈,大家趕緊檢查門窗。可張妙鳳卻發現不對勁,她看到二蹦趴在了地上,後腦袋勺子上有一把斧頭,鮮血正向下流。

  她指著地上的二蹦尖叫,眾人這才發現二蹦在剛才燈滅時被人用斧頭劈在了腦袋上,就剛才一會兒的功夫,他被人殺死了。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撓門聲,聲音尖利刺耳。

  Ⅱ:地下空間

  外面的聲音一聲緊過一聲,大家這時候也顧不上剛才被殺的二蹦了,全都緊張盯著門子。

  三豁嘴轉頭看了看張寶林,張寶林指了指屋裏堆著的木棍,可三豁嘴並沒有拿那些木棍,三豁嘴伸手拿起一根提在手裏,拉著架勢對著門,準備隨時暴起。

  張寶林手裏緊緊握著火銃,把閨女護在自己身後。

  外面撓門聲不斷,但就是沒有東西進來。

  三豁嘴實在忍不住了,伸手就把頂著板子的木杠拿開,門被風吹開,外面站著一頭壯碩的山豬。

  一看到裏面的人拿著木棍,加上有亮光傳出,撓門的山豬轉身就跑。

  裏面的人也沒有追,雖然撓門聲是虛驚一場,可地上還有兩個死人呢,他們還有心思打獵嗎?

  又把門重新頂住後,兩人蹲下看二蹦,剛才燈滅,有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準確殺了二蹦。這絕不可能是外面有人,或者是有人殺了他後又逃了出去,殺人的就在這個屋內。

  張妙鳳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一件不好的事,打獵是三豁嘴提出來的,來這間屋子也是他提出來的,來了後這裏有個死人,然後二蹦也死了,這三豁嘴是不是知道這裏有死人?他是不是要害死他們幾個?

  可就在此時,張寶林也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他侄子張明學哪裏去了?

  是啊,張明學哪裏去了?他們來的時候是五個人,張寶林、張妙鳳、張明學、三豁嘴和二蹦。現在屋裏有張寶林和張妙鳳以及三豁嘴,二蹦已經死在了地上,張明學卻不見了!

  他一說,張妙鳳和三豁嘴也猛然想了起來還有他,可是他是什麼時候不見的?眾人仔細回憶,來小木屋時他肯定還在,打開屋門後,看到裏面的死人,情況就開始混亂,大家的註意力全放在死人身上。加上二蹦突然死去,外面又有山豬撓門,幾個人全部精神都在這些事上,根本不知道張明學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這可真是奇怪了,外面那麼冷,大家來到了這裏,就算裏面有死人,大家都進了,張明學也沒理由不進啊,這麼冷的天,他能去哪裏?

  難道被外面的山豬給吃了?他們剛才開門,除了山豬可什麼也沒有看見。

  張寶林這個時候別提多後悔了,不該同意他們在這種天氣時上山的,現在出山也不可能,這屋子裏看似暖和,卻異常兇險,侄子不見,二蹦橫死,他們卻並不知道這裏面是怎麼回事。

  這時他猛想起自己剛才看到麻臉的地鋪邊有東西,想要過去就發生了燈滅二蹦死事件,把這事兒給忽略了。他轉頭看麻臉的鋪,鋪邊有新鮮的土。

  外面這麼大雪,麻臉鋪邊怎麼會有新鮮土?

  他伸手把鋪掀開,撥開地上的稭稈,發現了一個向下的洞口。

  張妙鳳和三豁嘴也感覺十分驚奇,麻臉鋪下怎麼會有個洞口?三豁嘴猛拍眉頭,說殺了麻臉和二蹦的兇手肯定藏在這個洞中。這個人不知道什麼原因殺了麻臉,想要走時,發現我們來了,所以他躲進了這個洞中,但卻一直向外窺探。剛才燈滅,他趁亂殺了二蹦,然後趁著黑又鉆進了洞。

  這倒是個可以解釋得通的說法,張寶林看了看張妙鳳。張妙鳳趕緊搖頭,她明白爹的意思,爹是想要進去看看,但又怕有危險,所以不讓她進。

  她害怕,她也不想讓爹進。

  張寶林心中覺得蹊蹺,他要不下去看看,那得難受死。所以他不為所動,正要說話,外面冷不丁傳來了敲門聲。

  三個人在屋裏嚇得差點原地跳起,這敲門聲很有節奏,絕不可能是剛才的山豬又來撓門。

  正在恐懼,外面卻傳來了張明學的聲音,聲音急切地讓裏面的人開門。

  三豁嘴打開門,張明學一身是雪地鉆了進來,發現地上的死人,嚇得直接在地上跳了兩跳,不解看著屋裏的幾個人。

  張寶林問他剛才哪裏去了,他說自己肚子受涼了,加上來之前喝酒時吃了辣椒,來到這裏後就想要解手,可張妙鳳畢竟是堂妹,所以他不好意思說,就自己去了一邊。剛解完手,發現門口有山豬,他也不敢叫板,只好躲著。

  山豬走後,他肚子卻又疼,又解了一次,這才進來。

  張寶林看了看三豁嘴,三豁嘴沒有什麼表情,張明學回來是好事,眼下先弄清楚這個洞是怎麼回事才是大事。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由張寶林和三豁嘴下去,張妙鳳和張明學在外面。這樣做是對的,萬一他們都下去,下面只是個淺洞,而出入口再被人壓上巨石,那他們得在裏面活活悶死,外面必須要有人。

  可是張妙鳳不同意,她對三豁嘴有懷疑,讓爹和他下去,自己不放心。她的提議是,讓爹和堂哥張明學下去,她和三豁嘴在上面。

  張寶林想了想也同意了,三豁嘴也並沒有反對。

  張寶林和張明學下洞而去,上面就剩下了張妙鳳和三豁嘴。張寶林下去後才發現,這竟然是個曲折蜿蜒的洞,一直斜著向下而去,有些地方需要爬著才能前進。

  前進了一段距離,他發現前面低矮處趴著個黑呼呼的東西,他快走幾步過去,蹲下一看就嚇了一跳,原來趴著的竟然是個衣衫襤褸的人。

  張明學伸手拍這個人的腿,但對方不動,他拉著腿向外扯,發現這個人脖子上的肉只連了一點,也就是說,他被人差點割了腦袋。

  他衣著破爛,頭發很長,胡子也很長,臉上全是黑,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這裏面怎麼會有個死人?

  張寶林越想越恐懼,可前面尚有一段距離,如果不過去看看,他實在是好奇。兩人把屍體靠邊扔下,又爬行過去,過了這一段低矮的地方,前面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較大的空間,好像個四方地窨子似的。

  兩人舉著火把在裏面打量,地上扔著挖土的東西以及兩個筐,別無它物。

  這個麻臉,在地下挖出這麼個通道,而且還在這裏挖這麼大一個空間,他要幹什麼?他是在尋找什麼?還是有別的目的?

  當然不會有人回答他們兩個,因為這裏空無一物。

  兩個人尋思了半天卻一無所獲,帶著無盡的不解又原路退了回去。

  尚沒到洞口,就聽到外面有響動傳來。張寶林這個時候已經處於極度緊張狀態,他擔心上面自己的閨女,所以趕緊向外跑。

  一出去,發現外面的燈又滅了,火把的光亮下,他發現張妙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三豁嘴一手緊抓著一根木棍,兩眼圓睜,肚子上還插著一把刀而死。

  張寶林把燈點著後晃滅火把趕緊扶起張妙鳳,發現閨女只是昏迷並沒有死,他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這間屋子異常古怪,有什麼問題他尚且不知道,但他知道這裏不能再待下去,外面雖然有暴風雪,可他要背著閨女趕緊走。

  就在此時,油燈被鉆進門縫裏的風再次吹滅。油燈剛滅,張寶林感覺有陣腥風在屋裏刮起。

  Ⅲ:真相被暴風雪掩蓋

  神經已經極度緊張的張寶林幾乎是下意識就扣動了火銃的扳機,火藥暗光下看到一個黑影閃動。

  等到他打著火鐮點燈,發現侄子張明學已經倒在了地上,而閨女張妙鳳神情呆滯,好像是嚇壞了。

  燈一滅,就死人。

  張寶林又把火把給點著,現在只剩下他和閨女,他要馬上帶著閨女離開這裏。

  張妙鳳明顯受到了驚嚇,她無法走路,張寶林彎腰要背她時,她突然說:“爹,你說這屋裏是不是有個鬼?”

  山裏人忌諱說鬼,所以張寶林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這裏太過危險,先離開再說。這時候,他才發現張妙鳳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斧頭。正是劈在二蹦腦袋上那把斧子。

  他臉色大變時,張妙鳳搖頭,意思好像是說走不了了。

  張寶林全身冒冷汗時,張妙鳳卻開始說話,邊說話邊向火銃眨眼。他們可是爺倆,張寶林非常疼愛自己這個閨女,兩人極有默契,他一看閨女的暗示,就知道危險正在逼近。

  所以他趕緊解下火藥和鐵砂袋就開始裝填。

  他邊裝填,張妙鳳邊說著話。

  爹,你說我們進山打獵是三豁嘴提議的,來到山裏後,又是他提議到這裏躲避暴風雪的,我懷疑他有理由吧?來到這裏後,堂哥張明學去解手,我們進來後燈滅,二嘣死了,我更加懷疑三豁嘴。

  剛才你們進洞,我和他在外面守著,但我卻莫名其妙暈死過去,然後就是三豁嘴死了。

  從洞中出來後,我堂哥張明學也死了。

  這屋裏不會有鬼,那麼就是有人殺死了他們。現在活著的人就我們兩個,你當然不會殺人,我也沒有殺人,那麼這些人是誰殺死的?

  張寶林這時候已經裝填完畢,正用鐵扡子向下搗,他知道閨女說話是在吸引兇手的註意力,她雖然是個女娃,可異常聰明,她必定是發現了真兇,或者是知道了真兇藏於這屋裏某個地方,所以才會這樣說,好給自己裝填的準備。

  他搗實後,張妙鳳又說:

  我們被帶著上山打獵是一個陰謀,進這間屋子是一個陰謀,死的這幾個人,因為這個陰謀而死。既然是陰謀,那就是人做出來的。而我們來打獵是三豁嘴提議的,我們來這間屋子也是他提議的。

  你們進洞,我和他在外面,他莫名其妙死去我莫名其妙暈倒。這說明了兩件事,陰謀者並不想讓我死,是想要留下我。這整件事中,只有三豁嘴一直在引導,但剛才燈滅殺人,不可能是他動作那麼快。

  那麼這屋裏必定還藏著一個人,屋子就這麼大,除了下面的洞,不可能還有藏人的地方。所以,在這個時候一旦爹你死後,他們既殺了你們,又把我給留下了,這個陰謀就算是完成了。

  所以,這事件裏面,三豁嘴的死不對勁,地上這個從我們進來就趴著的死人也不對勁。

  爹,開槍!

  她的話音剛落,地上一直趴著的那具屍體兩眼猛睜開,然後咧嘴笑著躍起,一直壓在屍體下的手上握著一把明晃晃的砍柴刀,對著張寶林就衝了過來。

  張寶林火銃已經裝填好,幾乎是在地上的人剛竄起時他就開了槍。火銃沒啥準頭,可是距離這麼近,而且鐵砂出膛是片狀的,無數鐵砂帶著怒吼離膛直接轟在了這個人身上,將他打出幾個血窟窿帶著他向後倒下。

  這個時候,地上已經死去的三豁嘴跳了起來,他剛跳起,張妙鳳掄圓了胳膊,手上緊抓著的斧頭對著他的臉就砍了過去。三豁嘴一晃腦袋,斧頭擦著他的胳膊向下劃,張妙鳳用了太大的力氣,直接被斧頭帶著趴在了地上。

  躲過斧頭的三豁嘴肚子上的匕首被他握在了手裏,從後面深深刺入了張寶林身體內。

  三豁嘴咧嘴一笑就要拔出來時,張寶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抽出,狂喊著讓張妙鳳趕緊逃。

  三豁嘴的臉猙獰如魔鬼,被轟了一火銃的那個人也搖晃著要爬起來。張寶林兩手握著三豁嘴的手,嘴裏讓張妙鳳快逃。張妙鳳哪裏舍得留下爹自己逃跑?她山裏長大,一身的倔脾氣。

  從地上握著斧頭爬起,狠狠砍向三豁嘴,但卻發現斧頭脫了柄,手裏只拿著一根斧子把。她也紅了眼,彎腰就找東西。而這個時候,那個被轟出血窟窿的人也到了張寶林身邊,從前面給了張寶林一砍柴刀。

  “我活不了了,妙鳳你再不逃,咱爺倆都得死在這裏。”

  張寶林說了最後一句話,張嘴咬住了陌生人的鼻子。

  陌生人發出一聲慘叫,張妙鳳轉頭一看,爹已經明顯不行了,身子在慢慢向下倒。

  三豁嘴松開手轉頭看向張妙鳳。

  張妙鳳連滾帶爬撞開了門,這才發現外面天已經蒙蒙亮。外面的風雪還在繼續,她卻並沒有馬上逃走,而是回頭看屋裏。

  屋子裏面,陌生人已經死去,張寶林也咬著他的鼻子倒在了地上,三豁嘴手裏握著一把砍柴刀,如惡魔一樣站在門口對著張妙鳳大吼大叫:

  我們在這裏挖,天天挖,天天挖,連個女人都沒有,可這個家夥非要找個女人,我上哪裏找女人?只能想到你。這些人非要跟著上山,他們不死誰死?

  你跑,看你能跑到什麼地方去,你喊也沒人聽得到。

  他喊完就衝著張妙鳳追了過來,張妙鳳卻如同嚇傻了一樣站著不動。

  挖?那個地下空間?他們在挖什麼?

  不過,事到如今,張妙鳳似乎已經明白了大概。

  三豁嘴和這個陌生的家夥是一夥的,兩人不知道在深山裏發現了什麼,就利用麻臉的這間木屋當住的地方,同時也是掩護向下挖。可憐的麻臉被兩人禁錮,成為了兩個人的苦力,每天得在他們的逼迫下勞動。

  看樣子,這兩個人需要的時間不會短,所以他們想要找個女人,三豁嘴就想把張妙鳳帶到山裏來,目的其實非常明確,就是禁錮她後發泄獸欲。

  兩個人商量了一番後,由三豁嘴在村裏提議上山打獵,這樣的暴風雪天氣,山上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會有人知道,更不會有人上去。他的真實目的其實就是張妙鳳。

  一行人上山,小木屋裏的陌生人想想就興奮,對麻臉的看守就放松了。麻臉想要逃走,被惱怒的陌生人所殺,地上的血就是他的。

  被殺後,他被陌生人拖進了洞中藏了起來,然後這陌生人趴在地上裝死人,等著三豁嘴帶人來。

  一行人聽了三豁嘴的提議來了小木屋,就發生了這一切。

  殺紅眼的三豁嘴離張妙鳳越來越近,他臉上扭曲的笑戛然而止,整個人也趴倒在地,腳踝上被一個巨大的捕獸夾給夾住,上面尖利的鐵刺深深紮進了肉中,幾乎把腿打斷。

  鐵夾子上的鐵鏈被一根鐵芊釘入地下,他掰也掰不開,掙也掙不脫,在地上哀嚎叫喊。

  張妙鳳冷眼看著他,三豁嘴不停說著錯了,祈求張妙鳳將他放下來。張妙鳳都要恨死他了,豈會放他?

  她轉身又進子木屋,把已經死去的張寶林屍體背了出來,然後一步一步遠離了這裏。

  沒有人幫助,三豁嘴自己弄不開這個深入肉中的鐵夾子,看著慢慢走遠的張妙鳳,他絕望的叫喊聲在後面不斷響起,張妙鳳卻根本沒有再回頭。

  到了傍晚時,張妙鳳背著爹的屍體出現在了村口,村裏人都嚇呆了,她卻直接倒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三天後她才醒來,跟大家說了發生的一切,村裏人都感覺非常疑惑,因為他們昨天好像聽到山裏傳出炮聲。可是二蹦和張明學的家人不相信,他們讓張妙鳳帶著上山去尋找。

  張妙鳳帶著他們到了地方,發現木屋已經不見了,靠著山的地方被人放炮炸塌,把小木屋整個掩埋在了下面,想挖根本不可能。

  離這裏不遠處,一個捕獸夾上夾著一只斷掉的腳,一串黑色血跡從這裏延伸,眾人順著血跡尋找,在五裏遠的樹上發現了三豁嘴的屍體。他一只腳沒有了,露著骨頭,被人吊死在樹上。

  此案由張妙鳳還原,至於最後是誰放炮炸的山,是誰把三豁嘴帶到五裏外的地方將他吊了起來,沒有人知道。而三豁嘴和那個陌生人挖出個地下空間,是想要藏什麼?還是想要挖出什麼,同樣沒有人知道。

  其實,就連那個陌生人是誰也沒有人知道。

  這一切,都隨著暴風雪而消失在那個恐怖的夜裏。

  您覺得,他們挖出個地下空間是想要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