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灰色鴨嘴大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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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濤駭浪,波光粼粼,深藍色的熱浪豪不客氣地拍打著平靜的海岸,遠處的山色沈浸在濃霧的懷抱裏若隱若現,一層薄霧彌散在深藍的的海面上,神秘而詭異。夜漸漸來了,牽著媽媽的手赤腳離開的孩童們的腳印,被一層一層的熱浪覆蓋。而山腳下一個姑娘卻在忘我地搬動一個又一個石頭,隨著每一個石頭被翻起落下時濺起的水花,她都會徒手嫻熟地捕捉一只螃蟹,她是船長的女兒,生於海邊,長於海邊,這對於她來說,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日常。

一改往日用網裝螃蟹的習慣,今日她手提了一個密封的不銹鋼水桶,幾只螃蟹在水桶中好不安分,嘴角吐著泡沫,堅硬的外殼在夜光下像極了灑在海面的月光,螃蟹的鉗子並無保留地張弛著,熱烈地表達著作為螃蟹這種生物本身的攻擊性,讓人內心不禁打一個寒顫 ,它們圓滾的眼睛和姑娘如夜般明亮的雙眸遙相呼應,她不屑地看了它們兩眼,果斷把他們倒入一個密封的黑色袋子裏,順手系上了死扣。

她的內心是恐懼的,明晃晃的蟹鉗,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從那以後她悻悻地活著。而那個密封的黑色袋子卻帶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像一把大到能裹住全身的保護傘。她竭盡所能閹割著這4只螃蟹的攻擊性,用一條密不透風的袋子將他們與世隔絕,然後甩給自己一個咒語:它們傷害不了你。

深夜的天空變幻莫測,天邊籠罩著厚厚的濃霧向大地緩緩襲來,她深咽了一口水,關上了窗戶回到了房間,她有些恍惚,眼前有一束光時隱時現,她不安極了,置於客廳一角裝著那四只螃蟹的袋子變得圓圓滾滾,像充滿了氣的氣球,她屏住了呼吸,用手指試探性的碰了一下,瞬間,那充滿了氣的袋子竟變得幹癟,她退後了兩步,癱軟地坐在了地上,後背一陣陰涼劃過,她一回頭,卻只有又靜又黑又長的夜,隨著臉角一滴汗液的流下,她感到兩個食指被蟹鉗狠狠夾住的疼痛,而再一回頭,雙手一片赤裸,而方才變幹癟了的袋子又重新變為了黑色的圓球。

她果斷起身換下了睡衣,拿起這個詭異的袋子把它們扔進了車後備箱,便揚長而去,直奔向市最近的一家寵物醫院,前臺是一位中年婦女醫生接待了她 “這裏有幾只變異了的螃蟹,請求你們幫我處理”,這位婦女醫生把袋子交給了值班室內值班的男醫生,她匆忙了開車打算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裏,就在她車子啟動的那一刻,她回頭望到那位男醫生卻把密封袋子的封口打開成為了鴨嘴狀的活扣,嘴中還聽不清地在嘟囔著什麼慈悲為懷之類的東西。時間根本不允許她開口說不,她下意識地一腳油門踩到了底……

而也就在這一念之間,那幾只螃蟹從活扣中一躍而出,變幻成了四個帥氣且恐怖的勇士,他們有著藍而深邃的眼睛,皮膚是如那天在月光下閃耀著光澤的蟹殼,堅硬而寒冷,像極了那天的大海,他們有變幻莫測的身手,更有無可比擬的力量,最讓人戰栗的是他們都擁明晃晃地巨大而靈活的蟹鉗。從袋子中一躍而出的他們中占C位的是一位女子,她緊緊看了她一眼,卻再也沒有忘記,她驚呆了,她太美了。

一身緊身的馬丁裝扮,帥氣的同時,姣好的身材曲線一覽無遺,深藍色的眼睛如火一般明亮,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是細膩光潔的皮膚吹彈可破,濃黑的秀發如瀑般閃耀著光澤,自然而不做作的上揚眉毛向上一挑,她的目光毫不猶豫地落在了她的身上,他們只是四目對視了0.01秒,不錯,她的目標只有她,這一刻她蓄意已久,縱使她的車子已啟動到最高馬力,卻也不及她速度的萬分之一,頓時她不過是俎上之肉,只能任其宰割。

在她撲向她的那一瞬間,她從夢中咆哮著驚醒。

沒錯,夢裏的姑娘是我。

我帶著一層一層如夢中海邊的那層狂浪一般的恐懼醒來,我的全身在顫抖,9月並不寒冷的北方,裹緊被子的我卻依然在戰栗。

夢中那個由螃蟹變異後形成的女子的模樣,如錐子一般紮在了我的意識中揮之不去,往後數日,她的模樣,她的靈動,她的身手,她的身材,一直在我的意識中流浪。我有一種神奇的體驗:在我潛意識中的某個地方和她有著一種超乎平常的容納。以此,我有一個決然的信:她就是我!毫無疑問。

而再看看鏡中的我,灰蒙的眼神,暗淡無彩的臉色,有氣無力的身體,真的和她那美好靈動的樣子,太不一樣了。

她就是巴塞爾·範德考克教授(心理學教授;身體從未忘記一書作者)稱為被扼殺的“流浪者自我”的背面也會同時扼殺掉的那個靈動、充滿創造性的自我。

至於其他幾個由變異後的螃蟹演變成的勇士,依然代表的是我不同的自我。整個夢境看似詭異,由若幹個人物參與,除了寵物醫院的兩個大夫,分別代表麗飛老師(我的代理老師)、林老師(我正在學習的花徑的創始老師)以外,其他別無他人,全是我。

每個人都有若幹個不同的自我組成,可以統籌分為陽面自我與陰面自我。陽面自我包括具有創造性的自我、智慧的自我、自律的自我等;陰面自我包括:具有破壞力的自我、懶惰的自我、邪惡的自我等等。每一個陰面與每一個陽面自我的關系是手心與手背的關系。同理:當我們打壓自己具有破壞力的自我的同時,必定有一個對應的陽面自我,比如具有創造性的自我也同時被深深的扼殺!

我的潛意識用夢境的平臺幾乎詮釋了我整個人生迄今為止的操作。

夢中在海邊撿螃蟹的小女孩代表了我的父母以及在他們有分別養育之下的我;

被捕的螃蟹們則代表我自己若幹個不同的自我;

將具備蟹鉗的螃蟹用黑色袋子封鎖住的暴力性事件,則代表在我的童年接受著閹割我生命本能攻擊性的分別式教育;

被封閉在黑暗中的螃蟹們,代表從未被看見和愛戴過的本屬於我這個獨特生命所具備的生態性陰面自我的部分;

封閉的袋內鼓起的氣體,代表不被看見的生命部分日益升華的破壞力,以及不被看見的生命本身發酵而生的怨氣。

用手指碰一下氣體就幹癟,代表沒被看見的小嬰兒們,要的不過的被接納與看見而已,脹滿的氣體不過是他們對愛的呼喚,而輕到僅僅是手指的撫摸就能讓這怨氣退卻,代表著淡淡的溫暖,都能給流浪中的他們巨大的慰藉。

把他們扔到寵物醫院,申請將他們徹底毀滅的事件,則代表著不符合父母期待的孩子被父母決然的扼殺和拋棄。

在我啟動車子企圖實現這一殺人手段的瞬間,由螃蟹變異後的勇士們瘋狂向我襲來,這一事件告訴我,小嬰對父母最極致的報復,足以摧毀養育雙方。

然而,還好,這最悲慘的結局沒有在我的現實中發生,我遇到了夢中寵物醫院的兩位醫生,在我人生的關鍵時刻,他們攜手松綁了黑色袋子的袋口,給了它一個活扣,以此給流浪者自我們一束生命之光,才有了後來,他們獨立站在我面前放肆釋放攻擊力的(夢的)最後。

寫到了這裏,我心中升起了一絲深深的溫暖,也就在那個溫暖的角落裏,我感受到了份生命力正在被孕育,在那個杯孕育的生命力裏,我看到了夢中那個閃耀到不可方物的女子在向我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