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六節
一天，羅峙光夫婦拿了一筆錢來交陳長榮夫婦代為還債。趙卓萍說：我爸不是已說過不要你們還了的了嘛。陳長榮也說，我嶽父到現在即使兩片廠全歸國家，手裏的錢也比我爹多得多。叫不用還,你們還什麼啊。可羅峙光：“還是還一點好。余下的慢慢再還。”這樣，趙卓萍只好代為收了。
趙卓萍與施安麗到樓上去密談了。陳長榮與羅峙光紮了一會兒棋共同上衛生間。兩個人竟然比起陽具來。開始是陳長榮的話引發。他說：“你我都有偷看女孩子的臭毛病。是否如曹雪芹借賈寶玉的話，男人都是濁物。只有女人才獨得天地之精華。兩人在解開褲襠小便時，陳長榮瞅一眼羅峙光的陽具。羅特光不避，反而露出。說“比比看”。陳長榮高興比。比了還是陳長榮的大一點。羅峙光說：“我的也不算小。”陳長榮說：“你與人比過？”羅峙光說：“這東西不勃起也能看出大小。我是醫生，還會看得不夠多嗎？”反問陳長榮：“你還與誰比過？”陳長榮說：“我與我哥比過。他的比我的小一點。那是長大了後。小的時候。脫了褲衩遊泳，一夥人都比過。還比誰尿得遠。這還希奇嗎。”羅峙光說：“此刻的事，你千萬別與卓萍講，講了卓萍會傳給安麗的。那我非被安麗罵死不可。”
陳長榮說：“這，我怎麼會講。”
羅峙光說：“據說，你什麼都與老婆講。”
陳長榮說：“那也不是絲毫不剩。”
在樓上施安麗問趙卓萍：“那一次你怎麼咬陳長榮這麼狠，是鬧著玩嗎？”趙卓萍說：“是嘛，是賭氣。他咬我痛了。我叫喊。他檢討自己混了，不小心咬重了。叫我咬還他。我說，我不咬你臭肉。他激我，只嬌氣、沒勇氣。我說，我咬死你也能。他說，不咬是小狗，不是爹娘生的。我就狠命咬了他一口。我心痛他了。他卻哈哈地笑。你說,這怪人有趣否。他暴私密是襯托別人。你那天自黑也是為襯托我。”
施安麗：“怪不得。人人都說你特聰明。”
又一天，施安麗夫妻又到陳長榮家蹭飯了。飯後，施安麗問陳長榮：“你以前說過，除了趙卓萍，眼睛裏絕對進不了任何女孩子的。可你前些天漏出一句，在延安時腦子偶而有過想睡別的女人的念頭。這究竟為何？是變心了嗎？”
陳長榮：“這個我真說不出道理。是動物性了吧。但我能肯定：對趙卓萍的初心，我沒有變。感情嘛，可能沒熱戀時那麼濃了。也許是結婚時間長，平淡了。也許是既得的東西了，重視度差了。我說不準。但人是有理智的，會守規矩的。這總是事實。安麗，你的考題有點厲害啊。”
施安麗又問：“聽說，你外公當年在你爸準備討小老婆時，還批評自己女兒不會享大房福。有這事嗎？”
陳長榮答：“有這事。他不知道現在的小老婆強勢，也不知道現在的女性已經覺醒。而他自己當年是把妻子的陪房丫頭睡了的。還是趙卓萍的親外公清白，死了老婆會續弦，但絕不納妾蓄婢。趙卓萍的爺爺更正經，一輩子重氣節，與我嶽父一樣正經。我們陳家，在我祖父以後也變了。所以，我決心守住不變。加上現在組織上管得我們這麼緊。”
施安麗說：“這就好。許多人在說，你是屬於風流才子這類人啊！”
陳長榮說：“休聽胡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