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獨角仙周公解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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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豆田永久子與三位前夫》剛剛播出兩集,就已經斬獲豆瓣9.2的高分。

一萬多人打出這樣的高分,或許是因為劇作有一種介於可愛和荒唐之間的溫暖喜感。

一,細膩可愛的生活“元氣”。

大豆田永久子參加侄女的婚禮,先後遇到三位相知,這三人分別稱呼她:

田中太太,佐藤太太,中村太太。

這三人都沒叫錯,這分別是她三任丈夫的姓氏。

如果說三位一同出席丈母娘葬禮在還算合理,那麼一同吃壽喜燒、一同談心、用花菜打架則顯得過於漫畫,設定顯然有誇張、極端之處。

而這樣罕見的設定之所以能讓人迅速接受,或許是因為故事中有諸多源於生活經驗的細膩又可愛的細節。

比如大豆田永久子剛剛出現的鏡頭,一邊走路一邊歪歪扭扭踢著腳,她正試圖在不用脫鞋子的情況下,把鞋子裏的小石子給踢出去。

比如一打開廚房頂櫃的門,嘩啦啦一把面條掉出來。

再比如口腔潰瘍時“扭曲”的面部表情,給前任咖啡裏加鹽、一不小心自己喝了之後微妙又好笑的表情。

這些細節都很生活,不是沾著油煙氣的叫人喪氣的生活,而是可愛鮮活的元氣質感。

所以雖然設定誇張,依賴種種巧合推動進度條,但細膩的生活細節又能讓人共鳴並喜愛。

一方面呈現出荒唐好笑的喜感,另一方面又顯示出很有活力的元氣精神。

二,對抗鈍化的趨勢。

影視劇中常見的中年女性角色,要麼是獨立女強人,要麼是為家庭焦慮圍著老公孩子轉的陀螺,要麼是婆婆媽媽鬧劇裏的狗血背景板,但《大豆田永久子與三名前夫》很不一樣。

與其說她的生動可愛是將少女感延續在中年角色上,不如說這是用另一種方式來打開“中女設定”。

隨著年歲增長、閱歷增多,在紅塵裏打滾的人未來都會越來越通透,反而可能越來越“鈍化”。

感受不再清晰、活躍,情緒不再生動、真摯,這種無可無不可的越來越“鈍重”的感覺,大概有助於面對日復一日的枯燥生活,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更無趣。

而故事裏的大豆田永久子不同,她似乎沒有被這種“鈍化”的常見姿態所侵擾。

你可以將她的心態簡單歸結為“少女心”,她和中年婦女這個詞很少共同點。

沒有深深困於世故的焦慮,也不是影視劇中常見女強人角色的雷厲風行做派。

她既是天真、又是成熟的。

縱使在聽見同事們議論時外表保持持重,她的內心活動也依舊很跳躍。

聽聞樓上發出慘叫聲(其實真相只是小孩子的玩具沒了),但她抄起一把鋼鋸就衝上了樓。

樓上那戶人家沒事,反倒是一眾圍觀群眾覺得這名“手持鋼鋸的女子形跡可疑”,報警將她抓了起來。

這種不冷靜、不周全、不謀而後動的好笑特質,某種程度上是各路偶像劇裏常見又老套的“笨拙可愛少女”設定。

本身很尋常,而不尋常的地方是大豆田永久子雖然依舊有天真笨拙的一面,但同時還有著歷經世故之後的其他種種特質加持,整體質感和大多數“中女角色”都不太重合。

三,不被定義的關系。

故事裏大豆田永久子需要在同一天聯絡三位前夫,因為她需要找到已故母親的郵箱密碼保護問題,“第一個寵物的名字是什麼”。

這個問題顯然不是她或者死者本尊生前所設定,只能是某一任前夫所設定,於是她依次去探問“你養的第一個寵物叫什麼”。

答案也非常匪夷所思。

第三任丈夫反問:獨角仙算寵物嗎?

第二任丈夫想來想去,不記得了呢。

第一任大概是這套問答裏唯一表現正常的,但二人之間的偶遇故事和後續畫風顯然也不太“正常”

女主角走在路上出神,回過神來驚覺自己陷在泥潭裏,被路過的前夫營救回家。

第二天另外兩任找上門來說理,她躲在水池下面。

那兩位一個假裝傲嬌、一個絮絮叨叨,一起談天,畫風一度非常荒誕。

劇作更是有儼然要將他們所有人設定成“一家親好朋友”的奇怪趨勢。

劇中所有人都用奇怪眼光考察大豆田永久子的時候,反而是她女兒很鎮定:不用擔心,我有健康成長。

女兒看起來確實是開心的小可愛狀態,和自己的生父以及媽媽的後兩任關系都很好。

女主和每一位前任之間,似乎都有主動或被動的情感羈絆,但這三位在女主之外、也同時有其他的感情投射。

如果要以瓜田李下的楚河漢界來簡單粗暴判定故事裏的人,那大概能用一句“詭異多角關系”打死一船人,但實際上內容遠比定義更具體、更復雜。

人的情緒是微妙的、變動的。

比如大豆田的第三任是一位很年輕的律師。

劇中他泡澡時做夢,夢見自己當家庭婦男被其他大媽指指點點嘲笑、還被法官判處離婚,用虛幻的方式真實揭穿了二人此前婚姻中的問題。

他對女主的態度顯然依舊有依戀,但他和新朋友之間、似乎是另一條實現自己價值的軌道。

故事裏這位律師性格非常討人嫌,所有人開開心心一起吃著同事帶回來的手辦,他嗆聲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帶這種不好吃的東西呢?

省下這點時間去看瀑布不好嗎?或許你這一生都沒機會再看瀑布了呢?

導致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但這個尷尬制造機,也在學會放下自己幼稚而高冷的攻擊性。

這些瞬間裏大豆田永久子的態度都很欣慰,不是夫妻也依舊能夠以朋友的方式為對方的成長而開心。

人生漫長,世事復雜,不能被定義的處境,未嘗不是另一種新鮮的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