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打好大的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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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知青,講知青,紀念知青。讓我們一起傾聽知青的故事,感悟歷史中的人、人的歷史…...

上山下鄉對我們每一個經歷過的人都有著美好的回憶,因為那是我們年輕時曾經走過的一段路,一段不應走但又非走不可的路。就個體而言人生的經歷都是美好的,值得回憶的,人進老年回憶和追思可讓我們滿足,讓我們自豪,讓我們更加智慧。

我當知青的趣事(1)

1973年4月中下旬,三連去金溝林場從事林業工作的六個排的男知青,在完成任務以後休假回慶安。由於當時路況極差,交通工具極少,100多公裏路全靠步行。

早飯後,食堂開始準備路上吃的幹糧,半斤一個的饅頭一人兩個。由於人多,只能兩個排一發,中間要間隔一個半小時,輪到我們五排已近中午,發完饅頭後,大家趕緊上路。路十分難走,黃泥沾在鞋上,鞋有三、四斤重,走到次日淩晨1點多鐘,我們陸續趕上些人,突然發現有三、四十人在道上不走了,為首的知青副連長王鑄告訴我們前面碰到了黑瞎子,當時已走了50余公裏,距工程兵農場約3公裏,唯一的辦法是向部隊求救,我和李忠學、張保祥、李集升、耿安等人繞道去了工程兵農場,我們到場部隔著門和他們說了情況,只聽裏面哢……哢……的壓子彈聲,很慢,可能他們也因為害怕而拖延時間吧?後來他們終於出來了,倆個兵和我們到了現場,天已見亮,一看,原來是個大樹墩子,一場虛驚就這樣過去了。

我當知青的趣事(2)

三連連部(商業點),前邊兩棟房,後邊一棟房,連部院子東邊是一條草溝,西邊是一條土路,四周皆為林子,往南四公裏為工程兵農場。 1974年3月上旬,連裏扔到東面草溝的死豬被狼啃了,而且天天來啃。山區黨委副書記耿玉林帶槍在這守了兩天,狼楞是沒來。一天知青連長趙立誌去指揮部弄回兩個炸子來,下到死豬上,狼又幾天沒來。3月20日(恰好是北山首批下鄉兩周年)晚8時許,大家都躺下了,只有趙立誌還沒脫衣就寢,只聽外面咣的一聲,有人喊:炸到了,大家趕緊穿衣服,到了院裏拿手電一照,一只大狼趴在死豬前,頭一擡一低的,顯然是沒死。有人取來槍和全連唯一的一發子彈,因指導員吳貴是警察出身,讓他打了這唯一的一槍,由於槍口太老,沒打上,最後還是人們衝上去一頓棍棒,然後被扯著尾巴拽了回來,掛在屋檐的椽頭上準備扒皮。

這時吳指導員說是不是工程兵農場的狼狗呀,誰也不認得,無奈只得去找患感冒臥床的楊副指導員,年邁的楊占清副指導員披著大衣出來看了一眼,自信的說,是狼呀。我退下兩個鐮刀頭,劉福順負責扒皮,我負責磨刀,記得狼的下顎被炸碎,腹腔中有七個剛長毛的狼崽子,而肚子裏只有一團鳥毛,看來它是第一口就咬上炸子了。那天晚上大家都特興奮特高興,後來由李玉貴負責把狼皮背下山,賣了11元,為民除害獎勵20元,買了些蘋果和糖大家吃了。當時,在現場的有:吳貴、楊占清、趙立誌、李忠學、劉福順、於成華、趙福昌、崔喜權、李玉貴、康雲甫、於長勝、杜秀玲、肖淑華、李榮芬、劉秀榮、楊艷、於小波等人。

我當知青的趣事(3)

原二、三連合幷為新三連後,連裏把一群奸、懶、饞、滑、呆、傻、癡、苶的人拼湊了個五排,排長:張春艷,副排長:徐俊祥。我以當之無愧的資格(壞)加入該排。此排由於情緒問題,幹活當然不行,但在其他方面的一些行為還是可圈可點的。下面講幾則五排工作生活中的小故事。

一、説書

在二股修路時除了幹活外,業余生活是很貧乏的,可五排不同。吃完晚飯後點著馬燈開始説書,記得主講有趙景海、宋權勝等,不知他們記憶力怎麼那麼好,通篇小説都講得下來,講的都是俠客,劍客的內容。什麼“走得正,行得端,三條大路走中間” ,什麼“捏繃簧推蛤蟆口,倉亮亮亮(模擬拔劍的聲)”。這些對我這樣從未看過一本武俠小說、聽過一次評書的人也挺長知識。後來發展到給有特色的人起俠客名,什麼“神強鬼盜顧振東” “登山豹子黃邦軍” “夜語真人趙老墨(趙文柏)”……等。

二、鑼鼓隊

修路時我們撿到了一把歪把子鋸,大家就敲著玩,後來發展成連鐵鍬等工具一起敲,五排各種人才都有,竟然把大家教會了學校開運動會時敲鼓的點,大家敲起來更有勁了,那一陣子說敲就敲,想什麼時候敲就什麼時候敲。一次,剛上工就敲上了,正趕上一位現場員(歲數最大的山東老頭)路過,說我們,你們把鋸都弄壞了,尚立波拿起鋸看了看,說還沒壞呢,喊了聲齊步走,大家又開始敲,老頭沒辦法,搖搖頭,走開了。

三、給活人開追悼會

五排有個楊樹發(外號:兩根),好鬧,把大家氣得給他開追悼會,開一次不過癮,就改成了常開。開的程序是這樣的,只要有人提議給他開追悼會,這時要去幾個人抓他並按住,然後由我和尚立波、王學臣負責開會,宣布楊樹發同誌追悼會在鐵力二股子修路工地舉行,會場中間懸掛著楊樹發同誌的遺像,下面放著楊樹發同誌的骨灰盒,骨灰盒上覆蓋著楊樹發同誌的破大衣。然後在悼詞中介紹其生平和生的偉大、死的光榮等內容。最後宣布追悼會後楊樹發同誌的骨灰將安放在疙瘩山下老沙家墳圈子(也不知哪裏有老沙家墳圈子,一派胡言)。開會時一定安排好人把住楊樹發,否則一切都泡湯了。說到這裏還真感到有點對不住楊樹發,好在是年輕時的惡作劇,我們都是唯物主義者,真正的唯物主義者是無所畏懼的,真心的祝福楊樹發健康長壽。

因為五排表現極差,第一次招兵排長張春艷沒去上。1974年春節後,五排集體被轉到林場,領導們也去了塊心病。我被新任的指導員吳貴留在了山區。

回想起來,五排的故事多的是,想寫也寫不完。

我當知青的趣事(4)

1973年3月新三連六個排的男知青到老黑溝打帶,老黑溝四面環山,交通閉塞,只有一條土路通往山外,且只能冬季通車,夏季物資只運到一個叫菜地的地方,然後用人背翻山運到老黑溝,工作和生活條件都非常艱苦。一個叫劉金玉(外號:耗子,好像是一中四班的)知青,因受不了苦,一時想不開逃跑了,連裏派人給抓了回來。連裏要是他寫檢討並下決心收拾他,他也不會寫什麼檢討,就求我幫他寫,那時我正和連裏鬧別扭,欣然地答應了他。

檢討沒寫過,也沒學過,但為了不讓連裏的計劃得逞,說什麼也要把它寫好。我反復考慮,反復琢磨,終於有了思路。檢討寫完了,又反復修改,一篇最滿意的文章完成了,可以這樣講,從學校寫作文到1978年給時任縣委書記的馬逢春寫科技大會工作報告都沒這樣認真過,也沒這樣滿意過。連裏開會了,耗子(劉金玉)表現特好,眼睛裏似有淚卻無淚,讀時聲音沙啞尚流利,給人一種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感覺。檢討念完了,指導員何文才讓大家說說,結果是你瞅我,我瞅你,誰也沒說出什麼,最後草草散夥。我說耗子你真會表演,耗子和我說,幹這事我有經驗,這時我才發現耗子是個慣犯。

我當知青的趣事(5)

1972年5月,剛下鄉一個多月,我們二連就被調到鐵路去清篩,我們排20人被分到桃山工區。住三間磚房,外面一間過道兼做廚房,裏面兩間為寢室,對面大炕,正好住20人。清篩這活雖然較重,但時間較短,一般情況下4個小時便能完成任務,所以每個人的時間都很充裕。一天工區倒出一間房來,大家都想去住,因想住的人多,屋小,爭屋的李集升和王剛發生了口角,後來工區沒讓任何人住,大家又搬回原來的地方。

但李集升與王剛卻作下了仇(也不是什麼真仇)。王剛住東南炕的炕頭,李集升住西南炕的炕稍,兩人本不在一個炕住,但因王住東南炕的炕頭,李就天天給王燒炕,為的是烙王,讓他睡得不舒服。王也不怕,你燒就燒,我照睡不誤。兩人就這樣天復一天地堅持著。一天幹完活王就回家了,李並不知,吃完晚飯,照例劈柴燒炕。半夜時分有人被嗆醒,才發現王人不在,炕上茬了,李也懵了,拿著飯勺往王剛被上澆水,好在無大火,火很快就滅了,拿起王的行李一看,燒出了好多窟窿,好在王被是家織布的,也不值幾個錢。此事發生後工區給王剛補助了三十尺布票和十多元錢,足夠彌補他那點損失。在那以 後來再也不給王燒炕了。

我當知青的趣事(6)

一九七四年一月廿七日(農歷正月初五)我們一行十余人乘汽車去北山三連備耕。汽車只能開到二連,余下的十多裏路是康雲普趕著牛車接的。雖然我下鄉時間已接近兩年,但一直是東奔西走在外面搞副業,真正在自己連隊種地還是第一次,對什麼都感到新鮮。記得和我一起上去的有知青連長趙立誌、杜秀玲,排長李忠學,炊事員:趙福昌、肖淑華、李榮芬,保管員:崔喜權,知青有於成華、於長勝、李玉貴、楊艷、劉秀榮、於曉波,後來又來一人:陳亞傑。原來連隊留守的知青有:劉福順、康雲普、鄧玉華。

有一次我回城辦事,大家都囑咐我,讓我想辦法要個狗帶回來。我沒辜負大家希望,回城之後千萬百計的要了只小狗崽,還要了只大貓放到一個紙箱裏,中間用紙板一隔就乘車回連隊,還好,狗和貓一路相安無事。到連隊後大家非常高興,連裏又多了兩個玩物,沒曾想就是這只大貓和小狗為以後發生的事情埋下了隱患。

話說一九七四年三月八日,早晨李忠學帶了兩個人回城拉種子,回來時拖拉機翻到了四合城,天色已黑還沒回來。白天工程兵農場捎信來告訴晚上去他們那看電影。連裏剩下的人吃完晚飯就去工程兵農場看電影,只留李榮芬和崔喜權,等拉種子的李忠學他們回來給他們做飯吃。當時三連一個院子三棟草房,北一棟,南兩棟。北面一棟中間開門,門朝南,進門即是飯廳向西進入廚房,由廚房再向西就是女宿舍。南面靠西一棟中間開門,門朝南,進入門廳,左側是倉庫,右面為男宿舍。南面靠東一棟全部為草棚子。看電影的走後,李榮芬到前棟房找崔喜權還白天借的書(聽崔喜權說可能是因天黑一人害怕找的借口),一直沒走和崔閑聊。一會拉種子翻車的李忠學他們回來了,李榮芬就忙著給他們做飯,崔負責燒火。李忠學他們吃完後大家就忘記了李榮芬自己在宿舍可能害怕之事,都回宿舍了,過了一會,李榮芬驚慌失措的由女宿舍跑到男宿舍,戰戰兢兢的說有東西進去了(應是害怕造成的錯覺)。李忠學他們雖已躺下,聽後馬上像緊急集合似的起床(聽說有的把棉褲裏子都蹬破了),拿起槍、鎬把等物件直衝女宿舍,結果什麼也沒發現,明知是場虛驚,也只好陪著李榮芬到看電影的回來。約晚十點我們看完電影回來,大家說了會兒剛才發生的事就都回宿舍睡覺了,男青年沒睡前還議論女的膽兒太小,自己嚇唬自己。

第二天一早趙福昌起來去廚房做飯,不一會就跑回來笑嘻嘻地說,你們還睡呢。她們女的昨天一晚上幾乎沒敢睡。後來大家起來一交流,情況大致是這樣的,因為傍晚的事,女生雖也知沒什麼,但心裏都有些恐懼,大家躺下後環境特別安靜,一點聲也沒有,一會睡在飯廳裏的小狗與貓打起仗來,聲音越來越大,這就使心存恐懼的女生心裏更加恐懼,明知是貓狗大戰仍害怕至極,在炕上擠作一團。後來沒辦法,知青連長杜秀玲仗著膽子下地找個木頭板子敲門,邊敲邊喊趙福昌你做飯來了(半夜三更來做飯不成神精病了),就這樣幾個姐妹苦度著艱苦卓絕、度日如年的一宿,直到早晨趙福昌真的做飯去了,才結束了這場自己嚇唬自己的鬧劇。

那時都年青,又無笑料,我們幾個男青沒事就把這事說上一番,弄得幾個女士不好意思。

我當知青的趣事(7)

一九七三年八月上旬,三連六個男生排完成了在林場的工作任務準備撤場。大家按連裏的要求,把行李打好放到一起由連裏安排拉回去。至於人怎麼走就是我們自己的事了,連裏只負責每人路上吃的兩個半斤的饅頭。當時正值汛期,在正常的路徑冷船口渡過實有困難,除此之外還有兩條路可選:一是走綏棱的五四林場,再乘小火車到綏棱改乘火車。二是經蜂場到鐵力農場的十四連再到鐵力乘火車。

我和中學的同班同學李集升、趙明君、徐殿臣、馬力搭夥,還帶上了個叫吳永全的知青(當時不搭夥走在林區是很危險的,經常有熊、狼、野豬等野獸出沒)一起上路。由於趙明君在林場幹活時小腿前部受傷又缺醫少藥,傷口已經化膿,只能走不能帶任何東西,又有第二次回林場幹活時因故未來的李忠學、張保祥的東西我們也要幫助帶回,沒辦法就把要帶走的這些東西搞了一個挑子,一頭是6個臉盆等,一頭是其它隨身帶的,由李集升、徐殿臣和我負責挑,馬力和吳永全拿自己的。

我們決定還是走老路回家,這樣比較把握。當時林場到工程兵農場的路是由林場修的集材路,兩側挖溝取土往中間一折就是路,不壓實也不加一塊石頭一粒砂子,冬季可走車運材,春、夏、秋季運生活必須品只能用鏈軌拖拉機拉著爬犁,人若走只能穿農田鞋且走幾步後鞋上粘的黃泥足有三、四斤重,走個二、三十公裏後腿肚了就堵得硬幫幫的,再有渴了只有喝路上車轍溝裏的存水,不管有小蟲與否閉上眼睛用手捧就喝(現在人們要問,走前為什麼不帶些水呀?其實那時想帶水連個背的水壺都很難找,更無現在的礦泉水瓶了,各家的玻璃酒瓶都是個物件,舍不得丟掉呢),就是那樣也無人去公路下面的山下找點幹凈水喝,一是為了節省體力,二是為了人身安全。

在距指揮部十余公裏時由於連累帶餓(兩個饅頭早就吃了)李集升實在挑不動了,剩下的路程只能由我和徐完成。傍晚我們到達指揮部,同學林維生給我們安排了晚飯和住處。

由於我們是走老路第一批到指揮部的,清早起床黨委書記劉玉海就來看望我們,說了幾句慰問的話後,劉書記講冷船口漲水不好過,讓我們在指揮部再住幾天。那時李集升是排長就答應下來,我一聽急了,和李講要住你們住,我走,說完挑起擔子就走,李無奈只得和我們一起走了(其實我當時和李發脾氣要走,完全是到指揮部後聽信了要留我們收麥子的謠言,現在看劉書記絕無那個意思,不讓走是為我們好,但自己還是太年輕不懂事,辦了不該辦的事)。

走到二連,幾個人實在是挑不動了,就把東西寄放到同學田永福處繼續前行,由於出了山裏,又少了負擔,心情好,走得也快,下午2時許就接近了冷船口北岸。

正像劉書記說的那樣,水漲的很大,公路上有多段漫水,在到渡口時看到的真是水連天地,渡船已無法擺渡。無奈我們又返回到河北岸的第一個村莊冷福全,生產隊長給我們安排了吃飯和睡覺的地方,吃飯是在一老鄉家,晚飯是小米幹飯,菜是土豆燉豆角,這頓在當時看似普通的家常飯香的我說永生難忘一點都不過,我們從五月中旬第二次上林場的采伐點老黑溝到八月上旬下山近三個月正值蔬菜旺季,但我們的主食是發了黴的玉米面發糕,副食是海帶豆芽湯,白面只有在節日和回來時才能見到,想和我一起去過老黑溝的人都會有同感。

第二天早飯後村上人告訴我們一會有船過來,我們就又啟程前往渡口。水漲的太大了,過了多處漫水的公路後,見到原來只有百余米的呼蘭河河水己出槽,使河水達到了幾百米寬,大的渡船己無法使用,來回只能用小舢板擺渡實在有事需渡河的人,而小舢板又因有的臨時河道過淺而無法到達河的北岸,這樣我們還必須趟水並過一條深到人身肩的溝,水一深加之水大流速快,由於浮力和側向力的作用,人很容易被衝起(老百姓講腳抓不住底),馬力就被水衝了起來,我離他最近走了兩步把他拉住免得他被衝走,可是水急腳下沒跟,非但不能把他拉回,自己也要被水衝起,幸好徐殿臣手裏拿了個塑料雨衣扔了一頭過來,我一手拉著馬力一手拉著雨衣,大家合夥拉著雨衣的那頭才避免了一場大禍。就這樣大家在水裏折騰了二、三十分鐘終於上了船,到船上一看趙明君原來化膿傷口創面被水衝的一幹二凈,出現鮮紅的肉並可見腿骨,當時的人也皮,回家沒用治療自然就愈合了。

不到中午我們就趕到了家,大家別提多高興了。第二天早晨我們上街一看,街上都是在老黑溝下來的知青(當時慶安街裏人很少,不放假時上街的就更少)。過了幾天水撤了,我們騎著自行車去二連田永福處把放到那的東西取了回來,路好走,當然是當天去當天就返回慶安了。

《陳年往事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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