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車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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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時看了一下老地圖,發現江陰老城四周城門外都有一條老街,北門外有北大街,一頭連著閘橋頭,一頭連著浮橋頭。西門外有杏春街連著運河,南門外有忠義街連著八字橋頭。而東門外則有河北街,一頭連著路口,一頭連著蒲鞋橋,這些地方原來都是江陰城外很熱鬧的地方,不知其他地方的古城是否也這樣。

河北街西起菜巷街,東到蒲鞋橋,可通往石牌、山觀、金童橋等地,是城東近郊鄉下人進城的必經之路。河北街彈石路面,到了留彩橋附近就是光光的石板路面,路南一條小河和這石板路並行到了蒲鞋橋。

五十年代末路口、河北街地段及周邊示意圖

這路口就是菜巷街與河北街、青龍街的交叉口的地方,很小的時候跟著母親去買過一次菜,後來就很久沒有去過,直到上世紀60年代上中學、70年代工作後,由於這街上有我要好的同學和同事才常去,80年代甚至還到河北街上去住了好多年。

從東大街盡頭,穿過東門城墻殘垣,城墻外荒場,進入正對東大街的小巷,雖然不寬,也不長,只有約40米的樣子,但是卻叫南濠街,原來非常熱鬧。在這一小段的街上原來有米行(後來此處改作東門汽車站)、藥店、糖坊、裁縫店,鐵匠鋪和搖面店等,公私合營後,除了鐵匠鋪和裁縫店,其他店鋪就沒有了,從房檐下的排門,還能看出這裏曾經是店鋪。

南濠街口盡頭左拐,進入南北向的菜巷街,這菜巷街原名也稱為南濠街,北端通往朝陽關,也許是朝陽關外的菜農種的菜,每天要肩挑、車載地從這條街上經過,送往菜場,所以就把這條街,改稱為菜巷街。上世紀六十年代初,藍底白字的“菜巷街”牌子,就釘在文學家胡山源家竹院臨街的黃石圍墻上。

在這南濠街口與菜巷街轉角的地方,有一個小二間門面的鐵匠鋪,東面一間置著爐子和打鐵用的鐵磴頭,由於打鐵爐子燒煙煤,屋子裏到處都是黑乎乎的。帶靖江口音的張鐵匠經營這個鐵匠鋪。老鐵匠人稍矮,可能是長年彎腰打鐵的原因,背有點駝,一個人生活,但常常看到有一個高個子女人來幫他燒飯、洗衣、打理屋子。周圍的鄰居說這是他的養女,這養女長大出嫁後,還三天二頭地回來照顧他的生活,直到他過世。

老鐵匠沒有徒弟,自己一個人打鐵,所以只制作一些鋤頭、釘耙,鐮刀等小農具,或者是燒火用的火鉗,刀、鏟、門扳鈕、鵓鴣嘴之類的生活用具。90歲前後也許是體力的原因,他打鐵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鐵匠鋪的排門也卸得越來越少,有時也許為懷舊,為聽一聽叮叮噹噹的打鐵聲音,偶爾才打一會兒鐵,他這時的打鐵就不是為生計了。

老鐵匠還會算命,閑時有人找他算,也總是說好話的多,給不給錢無所謂,給多少也無所謂,在六、七十年代給個一、二毛的,他也就很知足了。老鐵匠活到了九十五、六歲,無疾而終。

拐過鐵匠鋪,往北到吊橋,過了吊橋,就到了進城的農村人或東門人稱為路口的地方。這地方與河北街相交,呈丁字形,各是菜巷街和河北街中的一段,並與青龍街口匯成一體,總長約150來米。但這地方店鋪林立,小飯店、茶館、小酒館、肉墩頭、豆腐店、理發店、雜貨店、副食店、廢品收購站等等,一應俱全,早上還有不少賣蔬菜的菜攤來湊熱鬧,自然形成了一個小菜場。

真是應了“店多成市”的老話,居民的一般生活用品在這裏都能買到。因而成為早上進城,下午出城的近郊鄉下人過往休息的地方,到這裏的茶館裏泡壺茶,歇歇腳。下午出城,在城裏辦事,走得累了,並且回家還早,到這裏的小酒館喝喝酒,認識的不認識的一起聊聊,順便在附近的店鋪裏,買些在城裏還沒有買的東西帶回家。茶館、小酒館來的次數多了,自然熟人、老朋友也多了。

在這丁字路上的店鋪,最受歡迎的是菜巷街上緊靠吊橋北側,高和尚開的大餅油條店。高和尚一條腿有點瘸,撐一個拐杖,總穿一個白圍裙。把一個類似於酒甕的大缸下部開一個通風口,通風口上部架一個爐墊後,放在鋪上保溫層的大木桶裏,大木桶上相對位置也開一個通風口,把兩個通風口用鐵管連上用爛泥或石灰糊住接口,在木桶和酒甕之間再填滿保溫材料,鋪上精細打磨過的上好青磚(現在都鋪瓷磚了)。烘大餅的桶爐子就做成了,把它擺在了高和尚自家門口。

高和尚在案板上把發好的面經過揉、搓、扞、抹油,撒香蔥、切成菱形斜方塊;或做成鞋底狀的薄餅,抹上糖水,就分別做成了鹹、甜二種大餅坯。把做成的燒餅坯攤在手掌上,俯下身把手伸進桶爐子裏,只聽得“啪”的一聲響,一個大餅就貼上了爐壁上。

爐子裏貼滿後,他把風箱的出風口對準桶爐子的進風口,猛拉一、二十下,這大餅就烘好了。拿起一把老鐵匠打造的一頭有著圓鐵片的火鉗夾子,先把桶爐子底部的大餅從爐壁上鏟下,夾出來,放在桶爐子上,再讓火鉗夾子上的鐵片相互碰撞,出發出啪啪的二、三響,算是向眾人表示大餅出爐了,然後繼續夾出下一塊,如此直到全部出爐,這一爐大餅就做好了,桶爐子上的大餅一色的焦黃。

這邊做著大餅,另一邊的油條也同時炸好了,剛出鍋的油條炸得焦黃,又松又脆。到放油條的簍裏拿出一根,放入旁邊的長盤裏,用木條壓一壓,要一塊大餅,把油條夾在大餅裏,咬一口,大餅的松軟、烤餅的香、蔥香、芝麻香,油條的油香,酥脆,在口腔裏混合,那叫一個爽啊,那個享受久久不會忘掉。

喝茶的人大都是沒吃早飯,空著肚子的,化一毛出頭一點的錢,買一付大餅油條當早飯是常事,在茶館裏,邊喝茶邊啃著大餅油條,大餅油條的特有的香味,飄滿整個茶館,讓還沒有買上大餅油條的人,也有了去買一付來吃衝動。

因為高和尚的大餅油條價格便宜,好吃,很受過往客人和周邊住戶的青睞,大餅油條總是不夠賣,他的桶爐子邊總是站滿了聞著香味、咽著口水等著買大餅油條的人。災荒年後他在南濠街口、靠護城河,正對著樓下橋的地方,搭了一個蘆席棚,把大餅油條店搬到了這蘆席棚裏,把上學的中小學生、城墻裏東橫街和東大街的居民,也吸引到了他的大餅油條店裏。

過菜巷街與河北街的丁字路口,續繼往北,就是光華戲館(有一段時間還稱大眾戲館),戲館不大,戲臺下的地上埋一些木樁,再上釘上巴掌寬的木扳,就做成了木條凳,算是看客的凳子;木條凳的最後面擺三、五排木條長靠背凳,就算是雅座,這就是看戲人的全部座位。光華戲館在解放後,戲班子來得就少了,偶爾來一個,看戲的也不多,光華戲館後來遷到青果路上,多年後又拆了重建,改名為長江影劇院,光華戲館原址歸鎮辦企業紡織用品廠使用。

光華戲館往北一點點的對面,一朝東門面人家,江陰市市長,後任江西省省長、能源部部長的吳新雄,1977年前一直住在這裏。由此再往北,就到朝陽關了,此地為什麼會叫朝陽關,有待考證。

丁字路口、河北街的北側轉角上,有一座帶閣樓的房子,主人在這裏開茶館、後來又開成了羊肉店。再往東有二間相通的門面,副食店、小酒館各占一間,副食店高高的老式木櫃臺,老式的貨架上貨物琳瑯滿目,小酒館二張硬扣臺子,幾條長凳擺在臺子四周。小酒館對面是豆腐店和青龍街,青龍街西側有茶館、小飯店、肉墩頭等店鋪。

青龍街,不算寬的石板路,斜斜地往東南方向伸展,直到永安河邊,後沿河向東延伸到農田終止。江陰制藥廠,現在的四環生物,就是在這肖橋邊青龍街上的民宅裏,泡制“十二紅藥酒”發展起來的。

青龍街與河北街的交叉口的街邊有口井,井邊有一片磚石鋪就的較大場地,這大概就是原豆腐店的室外場地和水源。曾看到過這場地上擺放過豆腐架子,只是沒看見過這裏做豆腐。也許和南濠街的花家藥店、糖坊等商鋪一樣,公私合營後就歸公了,但是名字被保留了下來了。因此有時講起花家藥店或豆腐店的人,都會被稱為路口花家藥店或豆腐店裏的某某人,如此等等。

這青龍街與河北街的叉路口,有井邊這一片場地,做流動生意的人就看中了這地方,經常有生意人在這裏擺攤。早上賣菜的,下午做手藝的,如修棕棚的,補套鞋、修洋傘的,補鐵鍋補碗的小爐匠,打著鐵鏈板吆喝著“磨剪刀鏹鏟刀”的磨刀人,修舊箍桶的圓作木匠等等。這些手藝人在此展示自己獨特的手藝,賺一些辛苦錢。

從青龍街口往東不遠,也就有二、三十米的樣子,河北街的路北是紡織用品廠的大門,路南是一口公井,公井的井欄用磚砌成六角形,用水泥做粉刷,很漂亮,井臺也是用水泥混凝土鋪就,中間高,四周低,四周有集水溝,用過的汙水導入路邊的下水道,因此井水很幹凈,井臺上也很幹凈。公井附近的住戶都到這裏擔水、淘米洗菜,洗衣服,我曾用磁鐵在這井裏,撈出過好幾個吊桶,這公井也是河北街上熱鬧的地方之一。

在這公井南邊的院子裏,住著個被稱為蛇醫生的人。蛇醫生北方人口音,好像是姓季,身材很魁梧,也許是長年在外奔波做生意,長著一張黑黝黝的四方臉。

公井和蛇醫生家拆遷後成為了連接河北街與人民東路的通道

他夫妻二人靠賣蛇藥為生,常年在外趕節場賣蛇藥,當然也經常在城裏的硯春茶店門口、東門郵電所門口、學院場等地,支起一張小桌子賣蛇藥,在小桌子上擺上裝活蛇的籠子、各種毒蛇標本,當然還有季德勝蛇藥和秘制的蛇藥。他秘制的蛇藥是黑色的粉末狀東西,包在姜黃色的紙包裏,每包的藥量大約有半條羹的樣子。擺好攤子後他就座下喝茶,與人聊天,等待買客。有看熱鬧的人前來,他就開始玩蛇吸引觀眾拉場子,介紹蛇的種類、外觀、習性,毒蛇的識別,蛇藥的功效等等。

看觀眾聚得多了,就開始表演絕活。說是絕活,不如說是玩命,弄不好會把性命給交代了。他從籠子裏抓一條火赤煉蛇,或被叫作死貓禿鬼蛇的毒蛇,把它弄惱,然後伸出手讓它咬一口,被蛇咬過的地方立刻紅腫起來,很快就由紅變紫。

這時他老婆拿起裝著秘制蛇藥的盒子,讓觀眾任意拿出一包蛇藥,打開紙包,取出稍許灑在被咬的傷口上,剩下的倒入口中,用溫水呑服。3~5分鐘後,奇跡出現了,只見被蛇咬過的地方,由紫色慢慢轉紅、轉為正常的膚色,腫也隨之消了。

最誇張的是,有一次他竟讓毒蛇咬他的舌頭,那舌頭也是瞬間就腫了起來,因而話也說不出,觀眾都被嚇壞了,還是他老婆讓觀眾任意拿出一包蛇藥,打開紙包,全部倒入口中,喝口水漱一下口,然後咽下,不一會舌頭就消腫了,也能說活了,一切恢復正常。

看到這裏,觀眾特別是農村來的觀眾都會自動掏錢買他的蛇藥了,蛇藥不貴,也就幾毛錢一包,一個場子下來,也能賣上五、六包,好的時候能賣10包左右。這個效果他就感到很不錯了。

由於農村化肥、農藥的廣泛使用,農村的蛇也越來越少,城裏也由於土地的開發建設,蛇就更少見了,這個蛇醫生在街上就見不到了。直到上世紀80年代初的一天,在要塞醫院的外科診室裏看到他,穿著白大褂在給病人療傷,才知道他早已經告別了到處奔波的生活,在醫院坐診看病了,看蛇咬傷成為要塞醫院的特色門診。

從公井往東走約100米,有一間房,棚欄子門,基本不鎖,屋子不大,裏面黑乎乎的,好像沒有窗戶。這裏原是水龍宮,也稱為救火會,60年代初裏面還擺有老式的,裝有人工水泵的救火水龍木桶,火鉤、水管等救火用具。

這樣的水龍宮城裏也有,文亨橋頭十字路口有一個,東門城門頭的關帝廟裏也擺過這種水龍,現在步行街西口的虹橋路邊,原址是江陰城裏最大的水龍宮,裏邊也有這種水龍,後來才擺有一輛人力推動的消防車。

汽油機驅動的水泵、強光照明燈和警報器、消防水龍帶、水槍等救火設備、用具都裝車子上,只要推起來就會跑得很快,小巷子裏也鉆得進。因為它與傳統的救火木桶不同,能直接從水源地吸水泵出,並且出水量很大,水槍的射程也更遠,所以被稱為洋龍。

水龍宮存放的小型水龍木桶

舊時的救火由救火會為主力,用現在的話來說,救火會的人大都是當地的誌願者,並且都是壯漢,很有力氣。救火會成員分工明確,有地方一旦失火,鳴鑼為號,只要聽到火災報警聲或集合哨聲,無論風雨寒暑,救火會成員會立即分組集合,各司其職,扛著水龍木桶、水管、火鉤等救火用具迅速趕往出事地點,如奔赴戰場的勇士,其他參與救火的人員,則挑上水桶,緊緊跟上。

到失火地點後,放穩救火水龍木桶,眾人立即挑水倒入水龍木桶,救火隊員則按各自的職責,鋪設送水管子,裝好水槍,二人或多人壓動人工水泵,這救火的水很快就從水槍裏噴出,如同一條水龍衝入火中,隨著水龍的擺動,火勢瞬間就減弱。救火時不論火勢多猛,水源多遠,救火隊員都能齊心協力,臨危不懼,絕不退避,臨陣退縮會被看作是莫大的恥辱,所以,救火會的成員,都受人尊重。

每次救火以後,救火會便都有幾天的忙碌,檢修器材、洗曬水管子,添補易耗物品等,為下一次順利出動作好各項準備。

有些城鎮每年春季要舉行“水龍會”,類似於現在的消防演練,或消防技術交流。看哪家的水龍出水快,出水射程遠,水龍保養得好,屆時,城裏各個水龍宮的,鄉下各村的水龍聚集,看熱鬧的人擠人,很是熱鬧。

救火會直至新中國成立初期還在發揮它的作用。隨著社會建設的發展,救火有了更專業的消防隊,有了更先進的救火專用設備,水龍宮也就結束了它的歷史任務。

從水龍宮往東一點點,河北街北約50米,高高的古銀杏樹下,是民辦高中舊址。民辦高中舊址對面有一個菜園,從河南街遷來的耶穌堂,半遮半掩地躲在這個菜園裏,少有人前往。改革開放後,才有信徒去做禮拜,做禮拜這天,操著周莊、華士、璜塘,青陽等各地方言的人出現在河北街上,可以熱鬧半天。這耶穌堂多年後才遷往新建的河北街上,有了氣派的門面,和氣派的禮拜教堂,教徒也日益多了起來。

河北街上還有幾個人,不容易忘記。

河北街上常有一個挑著鐵條、少量木料和箍桶工具,一邊發出他特有的低音吆喝,一邊慢悠悠地,在街上走過的高個子箍桶匠,他總是早上八九點鐘從東往西走進城,太陽下山時從西往東回家。

他的吆喝聲很有特點,“箍桶”一詞在他的口中喊出來是“谷桶”,他一般是吆喝一聲 “谷桶——”,再連續吆喝三聲“谷桶、谷桶、谷桶——”,這句的“谷桶”音很短促,但尾音拖得很長,然後再跟一聲“阿有點啥格箍箍啊——”,這一句中的“箍”,他的發音就準確了。

低沈的吆喝聲音在狹窄的河北街上能傳很遠,如有人家有要修的盆桶家什,聽到他的吆喝聲,再去找出要修的東西,到家門口等他,他差不多正好到門口。如他能唱男低音,應是一個名角,可惜,他入錯行了。

他的吆喝聲太能讓人記住了,以至於街上的小孩見到他走過,就會跟在他身後,學著他一起吆喝“箍桶——”,“阿有點啥格箍箍啊”。見有人學他的吆喝,他也不惱,繼續走他的路,最多是停下,慢慢地轉過挑著擔子身體,衝孩子們一笑,然後手一揮,發出“去”的一聲,孩子們哄的一下散去,留下一片笑聲,他又轉過身子慢悠悠地走他的路了。

他的手藝很好,斷了箍散了的盆桶家什,那怕是盆桶的墻板爛了、不齊全了,他也能照原樣修好,如有需要,讓他定做一件圓作,也是一句話的事。

隨著經濟的發展,塑料盆桶、不銹鋼盆桶逐步取代了木制盆桶,他在河北街上出現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直到再也沒出現。

河北街上還有一個人,大家都叫他“和才瞎子”,他是正宗算命的,靠算命為生。和才瞎子高高的個子,兩個瞎了的眼已經凹下去了,常穿一件灰色的中山裝,總是笑瞇瞇的,和其他瞎子一樣,總拿一根竹竿探路,但是他和其他算命瞎子不一樣的是從不戴墨鏡,走路也從不用打響鐵片。

有時有一個小孩牽著他的竹竿(有人說是他的孫子),領著他走路。他一個人出行時,他就用一根竹竿不停地敲打地面探路,靠路邊行走。這時他的頭腦裏好像有一幅地圖似的,靠一根竹竿探路,知道到哪裏了,要在哪裏拐彎,往哪個方向走,走多遠,從不會走錯路,直至到達目的地,因此有人說,怎麼走路他也是靠掐算出來的。

和才象是有預蔔先知的能力,算命很準,就憑你給他說的生日,出生時辰,住址,就能把你家裏物品的擺設方位,你的往事,以後的事,遇到的難事如何破解,說個八九不離十。

城裏城外,十裏八村的人大多都知道他,有人家中有事,排個八字、看個日子、算個卦,轉個家石、解夢,算個時運等等,都到他家去請他掐算一下,因此,他算命主要是坐在家裏等生意上門。

偶爾也有請他上門算命的,說好時間地點,到時他就自己就一個人去了,也不用人攙扶帶路,定能按時到達,主家人只要按時在家門口等他就行。他的一手算命本領,讓人佩服不已,難怪他能靠算命養活一家人。

算命雖說是迷信,但是有些事由不得你不信,有些事想不通,心裏總是不舒服,經他一番說道,也就釋然了,這也算是一種勸人想開、放下的方法吧。

路口,河北街一條古老的街,一個有歷史的地方,有故事的地方。由於城市的發展變遷,路口已經消失,但是原址更加很熱鬧,要塞菜場、水晶宮取代了它,要塞菜場四周、以及附近的街道上各種商店開滿。

路口已經被要塞菜場、水晶宮取代

與路口有關的南濠街,已成為東門橋東堍北側的人行道。河南街大部、青龍街、永安河已變身為人民東路中的一部分。菜巷街經拆遷重建後,已改名為朝陽關路,也成了商業街。河北街雖然還在,但是大部分已經改造、重建,並延伸到了大橋北路,老街已剩無幾。

河北街幾經改造後,這一段還保留著原來的樣子

河北街連著的蒲橋街,成為了河北街中的一段,和路口一樣熱鬧的蒲鞋橋,已被更熱鬧的商業所街取代,如果說蒲鞋橋還留下別的印記的話,那就是一條穿過文定新村和天鶴新村小區,南北向的,叫蒲橋路的商業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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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鄉愁江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