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漫天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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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我看到一條模糊的大街,南北延伸,像夜一般,沈入不可知的天際。與之交錯的西北街只有路口短短的兩段。而我站在十字路口的西南角,身後是一座很有點西式的建築,大門敞開。同時,我身邊還有幾個感覺很熟悉的男女,卻又面目不清,不知是誰。

忽然,其中的一個女孩不知道因為什麼與一個小夥子翻臉,她跑出去,站到了一個草垛前面。

那草垛不大不高,也在十字路口的西南角,但是卻占據了路的一部分。大街上居然會有草垛,這本來該是特別奇怪的事情,然而更奇怪的是,我絲毫沒感覺奇怪,就好像大街上本來就該有草垛似的。

女孩跑出去以後,小夥子也跑了出去,他在大街上笑著,單膝下跪,好像是在道歉。小夥子一直在說著什麼,但是我只能看到他笑的表情,和不斷張合的嘴,完全聽不到聲音。一會兒,那女孩也笑了起來。

他們笑,我們也笑,這時候,對面街上忽然又有人一邊喊好,一邊舉手機朝這邊拍照。那個人懷裏抱著一把大傘,顯然是個男的。他在抱著大傘拍照,腳邊還放著一個暗藍色的旅行包。那傘就像沙灘上用的遮陽傘那麼大,但色彩很暗,好像並沒插到地裏。

我想他一定以為這是在求婚,因為他除了喊好,還曾鼓掌。他抱著大傘拿著手機,還能拍得那麼響。

這時候,我才知道下雪了,還有風。那雪大片大片,烏烏泱泱,遮天蔽地,飛蟲一樣,天色因此更暗了。但也可能明亮了不少。

一看到雪,我立刻也想拍照,可是我一摸褲兜,手機沒了,我的心隨即焦急起來。

我想不起手機放哪了,很擔心丟了,我想我手機是有密碼的,應該沒什麼事,但雪就拍不成了,因此趕緊就往身後的大門跑。進了門,我看到屋裏全是高大而模糊的家具,很雜亂的樣子,有一個長發女人正站在西墻下,往墻上的黑板寫些什麼。

這個女人我是熟悉的,但依舊不知道她是誰,我也沒管。我一看到她就喊,你趕緊打打我的電話,我不知道放哪了!她答應一聲,卻並沒有回身,似乎也並沒有打。

我沒有多想,一邊跟她說話,一邊在屋裏亂轉。我轉過一件高大的家具,立刻看到我的手機躺在一個平臺上,好像比原先大了不少。找到了,不用打了!我歡呼一聲,趕緊就跑過去抓了起來。而那平臺是一張桌子的面,還是別的東西的面,我一點沒看清楚。

我之所以要細較這事,是因為我在夢裏真的想過,但夢裏的我跟生活中的我一樣,總是眼不沈底,糊塗得很。

我拿到手機跑出來後,風依舊在吹,雪依舊在下,外面也依舊是灰蒙蒙的一片,但是大街上卻只剩下一個草垛。大傘、草垛前的女孩、下跪的小夥、抱傘拍照的人、我身邊的那幾個人,都沒了。

我跑到十字路口中央,還是一個人沒有,我舉起手機,看一下鏡頭,覺得沒了下跪的場面差了好多意思,於是就站在那喊,人呢?再跪一次!

我喊完,聽到有人回答我,好的好的。我知道是那個小夥,但卻看不到他,他也並沒有真的出來。這時候我忽然想起我為什麼這麼著急拍雪了。

我是為屋裏的那個女人拍雪,我以前答應過她的,只要下雪,我就去拍,不管白天黑夜。我要為她拍靜的雪,動的雪,城市的雪,野外的雪,照片、視頻,一切一切的雪。

可是她明明就在這啊,在屋裏,我為什麼不拉著她出來一起看呢,偏要拍給她看?這樣一想,我百思不得其解,忽然覺得胸口發悶,於是就醒了過來。

我醒來,依然眼皮沈重,如在夢中,依然在想,為什麼呢?我為什麼不拉著她一起來看?

這樣想著,我的心猛然就塌了一角,空了一塊。

哦哦,我想起她是誰了,那遙遠的記憶居然以這種方式入我夢來。

文/九鴉

圖/電視劇《驚蟄》鏡頭剪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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