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燕子 編輯|燕子
城裏的秋，除了身體冷暖自知的變化，似乎並不太明顯。心，禁錮太久，總想外出走走，換一處環境，滋生一份別樣唯美浪漫的心境。山秋，山裏的秋，去山裏探秋、觀秋、摘秋是最佳的選擇。
今天文友還說，不在乎去哪裏，關鍵和誰一起去。我是個出了菏澤皆旅遊的人，所以對於我來說，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只要出菏。出遊，一定要和性情契合的人，否則你想往東，人家想往西；你愛照相，人家不喜歡，心裏疙疙瘩瘩的，豈不大大影響了那份出遊的興致。
高速，樹飛一樣排排後移，一路景相識。最讓我驚詫歡呼的是下了高速，車飛馳在去山區的路上，我的天！那一片片，一樹樹紅紅的山楂疙疙瘩瘩綴掛枝頭，不由你不驚嘆！不由不歡呼！不由不想駐足！那山楂，個頂個的圓，個頂個的紅，個頂個的沈，個頂個的陽光下小圓臉 ，望山楂你就可想山民們如何樂開了花兒，如何的喜獲豐收抑制不住喜悅的心情。
車停路邊，童心未泯，我追拍山中悠然漫步的老母雞；拍雞冠像山楂一樣紅，渾身黑色卻扯著喉嚨在母雞面前使勁顯擺鳴叫的大公雞；拍山民大門前的棵棵綴彎了枝頭的山楂樹，雖然看著、饞著，但是一個山楂也不敢摘，怕人家看見尷了尬。
等人的空兒，走到對面，見一位樸實的大姐在曬地瓜幹兒。地瓜幹哎，瞬間久違的童年的熟悉，地上曬的除了地瓜幹還有大堆顆粒飽滿金黃色的玉米棒子，有些許的剛刨出的花生，花生旁邊拴著只小狗兒，見我，認生，使勁地叫著，大姐招呼我別離它太近。於是和大姐攀談，問大姐這地瓜幹如何吃？大姐樸實地笑著講：”曬幹了餵小狗吃。“”啊？“我驚奇地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心想，這大姐太豪放了吧？地瓜幹本是稀有之物，人家買還買不到，她竟然很平淡地講餵自家小狗。
山裏人，隨便開塊就是地。小橋的對面，郁郁蔥蔥，種著綠油油的青白菜，紅蘿蔔，還有小蔥；大姐家餵養的山雞在菜地裏漫步，自由自在，”咯咯咯“歡快地叫著。你說，景在心中，無處不風景哈。想洗洗手，大姐把我帶進了她們家的院子的水管旁，你猜怎麼著？水從水龍頭裏一直在淌著，讓我好不心疼，水清清涼涼。洗完手，我對大姐惋惜地講：“姐，你家水管咋不關上呀？一直這樣淌著，要在我們城裏，你知道得多少水費不？”聽了我的話，大姐忍不住笑了，豪放說：“我們這是泉水，不礙事的，就是你關上，山泉也是不停地淌，所以我們就從來沒關過。”我還是心疼，心裏默默說：“泉水這樣淌著也浪費呀。”
大姐的院子裏，堆著好大一堆栗子的毛殼，“這麼多的栗子？”我又大驚小怪。“恩。”大姐點頭，然後好像忽然想起什麼，從屋裏端出一盆煮後長了毛的板栗，說“看，我煮的板栗給忘記了，都長毛了，砸一砸餵雞吃吧。”說著大姐蹲下身找個錘子就砸起栗子來。“我的天哪！板栗在我們那得多少錢一斤？”瞧著大姐說得風輕雲淡的。大姐更土豪的是院子裏堂屋門口右墻邊，蓋了一堆的蘋果，伸手給我拿起一個，非得讓我嘗嘗。山泉水管邊洗凈，入口那個清涼脆甜爽口，我忍不住誇贊：“跟煙臺富士一個味道。這麼多蘋果，你打算賣掉呀？”我想當然地問。大姐的回答又讓我感覺她豪橫一把：“自己留著吃，現在天熱，先放在外面，回來天冷了再放地窖裏面。”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還是孤陋寡聞限制了我的想象呢？今天我算是漲見識了哈。
山秋，山秋，山裏尋秋。告別大姐繼續前行，路邊一處寫著“石榴采摘園”的大牌子又吸引了我，要知道，石榴可是我的最愛，采摘更是我的最愛，更何況這是山裏的石榴？央求司機尋著石榴園方向開去。石榴園主是個留著大胡子的山裏真人，格外熱情地招呼著我們，剛進門就順手給我們摘下一個表皮看上去還白白的大石榴，看我們疑惑的表情，豪爽地笑講：“別看我的石榴是白色的，其實裏面已經成熟了，我們山裏是富硒石榴，吸天地之靈氣，甜著呢。”望著園主用手熟練且輕松掰開的石榴，真的哎！白白的表皮裏，簇擁著顆粒飽滿，瑪瑙一樣剔透晶瑩的石榴籽，入口，真的是透著靈氣的沁心脆甜。如果我們本地的石榴比作一位普普通通的女孩的話，那麼這山裏的石榴則是不食人間煙火，飄逸脫俗的小仙女。
山秋，午後，陽光透過樹枝斜照，園主搬來梯子，大個的，紅透的石榴掛在最高處，把它們一個個采摘入籃會上癮的，就像撿麥穗，摘了這個，看著那個更大，若不是被制止，我會一直貪婪地采摘下去。你知道嗎？有一種由衷的快樂叫做采摘，它真的不亞於孩子得到心愛的玩具般開心。
山裏尋秋，目的地是別墅山莊，吃的自然少不了山雞燉蘑菇，女老板那個實在，滿滿一大盆。一路走來，真的餓了，那個香，那個饞，那個迫不及待，那個狼吞虎咽，那個津津有味，那個胃口大開，真好！
山裏漫步，終於見到了只有在圖片中那般一片樹葉沒有，高掛枝頭的柿子樹，我拍呀拍，夠呀夠，一個也夠不著。更讓我吃驚的是你知道什麼嗎？這麼好這麼多這麼漂亮的柿子，山莊老板娘居然說他們這裏沒有人摘，讓它們自然爛掉在樹上。我的乖乖，心疼的我哦，更慨嘆：他們山裏人真土豪！
秋，昔日嘩嘩的山泉不見了，斷流了，只有裸露的石頭可憐巴巴地立在那兒 ，離開了泉水的潤澤，山石在山風的吹拂下幹而澀。昔日一棵棵好大好大綴滿了青絨絨小毛球一樣的板栗樹，板栗已經被山民摘收。當時我就在想，這麼大的樹，他們如何去采摘？這麼大的山，又如何劃分誰家的樹？經過詢問才知道，板栗成熟的時候 ，他們會先把樹下的茅草雜物清理幹凈，爬上樹 ，然後用長長的竹竿把它們敲下來再撿 。山裏的樹以包片來區分各家。
爬山，一路入目全是掛滿枝頭 ，陽光下鮮紅鮮紅的野海棠，因為果子太小無人問津，它們也就樂掛枝頭，自由自在地享受山裏陽光的執意愛撫 。黃燦燦的山菊花是我的最愛 ，那香味濃郁沁脾，好想把它們帶回家，滿屋的清香，濃濃的山裏味道。很喜歡山莊的小房子，滿墻的爬山虎，葉子在這樣的秋變成了金黃色 ，小房子也瞬間黃金屋似的。
山莊別墅門口種了一圈海棠樹 ，綠的葉，紅的果，綴彎了枝頭，伸手摘一個入口，酸酸甜甜，爽心。老板娘說，這海棠，大雪的時候才真正好吃，於是念起那句詩“一樹梨花壓海棠。”中午，等老板娘做午飯的功夫，搬個小板凳，坐在山中別墅小院曬太陽，暖暖的，柔柔的，愜意得你都不想吃完午飯離開了。於是給 老板娘說：“真想不走 了 ，可以幫你們摘山楂嗎？”老板娘大樂：“好啊！求之不得呢，我們這裏的山楂太多了 ，雇人都雇不到。”
有一個詞叫做戀戀不舍，山裏的秋，山裏的風，山裏的小野菊，山裏的格桑花、山裏的柿子，山裏的石榴，山裏的海棠，山裏的天空，山裏的山楂，山裏的漫步 ，山裏的愜意，山裏的雞鳴，山裏的竹子，甚至連山裏的玉米、白菜、還有白蘿蔔都是別樣感覺。
心 ，禁錮太久 ，想外出走走 ，這一走，還真的一發而不可收了。心，留在山裏，山秋，裝在了心裏 。帶回了美好，帶回了開心，帶回了愜意，帶回了心境，帶回了踏實，帶回了安然。
燕子2020年10月18日
壹點號心夢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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