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愛人去世哭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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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第四十八回讀後感(念顰)

濫情人情誤思遊藝 慕雅女雅集苦吟詩

濫情人是指薛蟠,他曾為了香菱打死人,今日想和柳湘蓮調情被痛打。

慕雅女指的是香菱,她為了能進大觀園詩社,苦學作詩。

二人同床異夢,三觀極其不合。

上一回說到,柳湘蓮與寶玉薛蟠都是舊相識,然而書裏直到四十七回,柳湘蓮才第一次出場而已,之所以銜接不上,似乎是第十回刪掉了一些文字。

這一回,脂批提到,回目所說“冷郎君懼禍走他鄉”,然而正文並未寫如何走他鄉,反而寫了薛蟠離開。“至「情小妹」回中,方寫湘蓮文字,真神化之筆。”

細想覺得脂批說的也十分有道理。

好的文學作品往往如此,你看過不止一次仍會有很多細節百思不得其解。

因此衍生了各種各樣的解讀。

大家樂此不疲想要探究背後的秘密。

柳湘蓮與薛蟠初會的文字,也許是刪了,也許本來就沒寫。

薛蟠只見過柳湘蓮一次,便已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純是白描,追魂攝影之筆,說出人間多少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情場老手薛蟠,見了林黛玉一眼便酥倒在那裏,見了柳湘蓮一次便念念不忘。

可見世人都是顏控,就從來沒有聽說有人會對一個醜八怪念念不忘。

沒有人願意穿透一個醜陋的相貌去了解背後有趣的靈魂。

柳湘蓮生得很美,究竟多美呢?

尤三姐只見過柳湘蓮一次,情願為他改過守分,非他不嫁,他若不來,剪了頭發做姑子,他拒絕了,她抹了脖子。

倘若潘金蓮嫁的是相貌堂堂、威風凜凜的武松,根本不會有後來的故事。

假如潘金蓮不是出落的臉襯桃花,眉彎新月,被叉竿打中的西門慶不會一下子對她有了興趣,發誓要把她弄到手。

世間多少風流故事,始於顏值。

然而本回的男主角,曾為了女主角打死了人,到手之後過了沒半月,也看的馬棚風一般了。最後更是為了丫鬟寶蟾痛打香菱,致使香菱得了不治之癥。

黛玉讀完覺得余香滿口的那本會真記,其實是一個始亂終棄的故事。

可見,念念不忘很容易,懂得珍惜才是最難的。

願大家共勉。

跑題了,說回正文,薛大傻子作為嫡長子,家裏做生意的,他卻連算盤都沒拿過。

和夥計一起去進貨,為的也是躲羞及逛山水,並不在意賺不賺錢。

不得不說,有個好爹多麼的重要,哪怕他早就死了,你仍然可以衣食無憂。

寶玉挨打,一向珍重芳姿的薛寶釵忍不住紅了臉哽咽,賈璉挨打,一向好性兒的平兒咬著牙罵賈雨村是“半路途中那裏來的餓不死的野雜種”。

都說患難見真情。

要想知道對方是否對自己有意,不如先挨老子一頓打。

石呆子寧願死也不賣幾十把舊扇子,賈雨村直接說他拖欠官銀,拖到衙門,扇子抄了來。

賈雨村頗布西門慶之後塵。

西門慶玩了來旺老婆宋蕙蓮,還誣賴他偷錢,把他打的半死再發配回鄉。

宋蕙蓮後來懸梁自縊,宋蕙蓮的爹宋仁攔著屍首叫屈,欲告發西門慶,誰知被西門慶買通知縣,一條索子把宋仁拿到縣裏,反問他打綱詐財,倚屍圖賴。

最後宋仁被打的鮮血淋漓,幾天後就送了人頭。

西門慶春風得意,最後死於三十三歲,死前慘不忍睹,像牛一樣號了半夜。

未知賈府敗落,是被人羅織的什麼罪名。

只怕賈赦這老家夥,下場不會比石呆子更好。

每每大觀園談詩,我都是半忽略的看。

看到最後一段,“原來香菱苦誌學詩,精血誠聚,日間做不出,忽於夢中得了八句。”感觸不已。

金瓶梅裏,我特別喜歡第六十七回,西門慶書房賞雪,李瓶兒夢訴幽情。

回前引用了範仲淹的那首蘇幕遮。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西門慶少有的溫情,在李瓶兒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李瓶兒死後,西門慶一直十分思念。

一日,他在書房睡著,死去的李瓶兒入了夢,她滿身血汙,訴說她再帝都如何受罪,還告誡西門慶少在外吃酒,早點回家。

說畢,二人抱頭而哭。西門慶便問:“姐姐,你往那去?對我說。”李瓶兒頓脫,撒手卻是南柯一夢。西門慶從睡夢中直哭醒來,看見簾影射入,正當日午,由不的心中痛切。

正是:花落土埋香不見,鏡空鸞影夢初醒。

有詩為證:

殘雪初晴照紙窗,地爐灰燼冷侵床。

個中邂逅相思夢,風撲梅花鬥帳香。

從睡夢中哭醒,醒來確是南柯一夢。

夢到見不到的人,這種痛苦我感同身受。

可能是已經去世的親人,可能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也可能是心心念念的愛人。

縱情縱欲如西門慶,也有思念入夢,夢中哭醒的時刻,不得不說,十分動人。

世間有太多的情感,不一定能得到寄托。

夢裏之情,如水中花鏡中月一般虛無縹緲,醒來只會更加悵然若失,思念放空,日復一日。

西門慶果然聽從李瓶兒之言,有一段時間沒有流連於勾欄柳巷。

然而好景不長,最後他還是輸給了欲望,死於自己的放縱之下。

沈酣一夢終須醒,冤孽償清好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