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米香絲絲縷縷，從砂鍋蓋邊緣飄向空中，散去四方。一縷輕松自在的穿過我的鼻腔，下降，四布，下降……一縷在神靈的祭臺上飛旋曼舞；一縷與鬼魂躲閃來去，打打鬧鬧……
“嗚嗚嗚——”放佛是一陣哭聲，“奇怪！是哭聲麼？是誰在哭泣？”我四處尋找。
……
“kuk—ku——”松林深處，陽光灑遍柔軟的草地，翠綠的、金色的一片生機蓬勃的生命樂園。又是“kuk—ku——”我確信那是一只布谷鳥，它能看見我，我卻無法看到它，眼前只有郁郁蔥蔥的松，一排排，讓我想起士兵，耀眼的陽光在它們之間閃閃爍爍。
年輕的女子一襲青衫，右手牽著5歲的兒子，他們的頭上都纏著白紗。 迎著五毒月的大風，穿越松林……
一
“鬼！鬼！綠毛的，長滿了，綠毛----”
驚恐、不斷哭喊---
從躺著睡中猛的坐起來，指著鏡子或哪裏
“啊！又—--”媽媽慌張驚呼著，
跑過來。手足無措——
“這是啥呀？什麼孩子？這是---”
懊惱，爸爸懊惱
“---活不了了---”
“這日子——”媽媽哭了
“一會兒就好了”
爺爺奶奶撫摸、輕輕拍打著
“鬼！鬼！紅的，啊---毛-----鬼---”
爸爸已經不在，媽媽仍舊手足無措
爺爺奶奶默不作聲地
撫摸、輕輕拍打著
折騰一天
記憶力 仿佛丟失了
只感覺是個很長很長很長的夢呵
前面的都忘掉了
只覺得亂糟糟的。好像有奔跑的記憶。急
誰讓我急呢 還是什麼事 擔心吧
在廊道裏穿梭，或曠野，或院子
後來的鏡頭是一間教室在上課，而我卻在外面 焦慮
我抱著一堆東西進來，溜進去，或偷偷地
好像是個女孩子（似乎認識、不記得名字）
搬了張桌子叫我坐她邊上
我的桌子就擺到了過道裏，
過道 沒有屏障 而我喜歡屏障的
而且是第一排，老師眼皮子底下。
這個感覺清晰強烈
我要坐下的時候懷裏的東西撒了一地，
慌亂---一種錯誤 常見的
記不清是什麼了，
亂七八糟五顏六色，亂成什麼樣 滿地
主要顏色，最顯眼的顏色是紅色或接近的
好像是糖果也好像書本，也許還有別的
當時還彎下腰拼命撿，
但沒有都撿起來 為什麼 犯錯
恐懼、緊張、擔心、羞愧、抱怨---
好像就五顏六色的睡在我的腳底下 無奈
在腳下 一種以為不被看見的僥幸
然後的記憶是 順理成章的吧
似乎從開始就是為了這個一樣
老師開始挖苦我諷刺我，我特別生氣特別委屈
開始拼命解釋不是這樣，我其實做好了什麼什麼的。
後來就衝老師發火，指著老師罵
（位置這時候也變成一擡頭就是老師，好像是第一排的中間）
這有些意外 也因此覺得想故意 罵什麼了呢 很暢快麼
我說你就是故意挑刺什麼什麼的
周圍好像一直有人在勸我 那女孩，或誰
我心裏頭好像也有點擔心了 憂心忡忡起來
但是老師居然沒敢接我的話，
奇怪 一種意外的滿足
一扭頭不理我了。真奇怪 是老師麼
這是不止一次的夢 反復做的
村莊後面曾經是一片樹林
有松樹、楊樹、柳樹，還有矮矮的什麼樹
這是一個去小學的必經之路 必要經過
無論多麼不願意 或害怕等等 就是要經過
那裏有很多墳墓，有親戚的，有一個是外公的弟弟
走一段，沒什麼 心裏覺得有，拼命告訴不會
快速地走，“快了，就過去了，別看—千萬”
“千萬別擡頭看--”可是一種熟悉的場景
仿佛自己送進眼睛 鋪展開成影像
似乎是誰一定要告訴，這只是這段路的一小部分
還遠沒有越過墓地 於是開始奔跑或試圖轉彎
可是，絆住了“怎麼絆住了，這時候---”
害怕、抱怨、安慰 試圖隱藏內心的什麼
恐懼 自卑 懦弱 僥幸也有的
是不是掙脫，怎麼掙脫 不清楚了
又一個路段 總能看見墳墓
無論轉在哪個方向 或速度快慢
就是在那個方向 “不要看”卻就是看見
筋疲力盡 經過熟悉的房舍 卻多是斷瓦殘垣
希望遇到熟人 卻只有空寂的房舍 巷道----
也許還有細節，不願意多想啦
再後來又很模糊啦
下一個鏡頭
好像有魚缸。。什麼樣
有小魚。。什麼魚 顏色是
記不清啦
總之是魚死了 悲傷 意外 或無動於衷
我在外婆家的陽臺上想要把死魚扔出窗外，
它黏著我不下來，我拼命想把它弄下來 惱羞成怒
覺得好惡心，不舒服 厭惡
終於弄掉了，如釋重負
結果它變成一只蒼蠅飛走了 似乎便宜了它---
這時手裏還有一條銀色的小魚。
非常非常惡心 為什麼 厭惡之至
然後驚醒。。。“啊----”
記憶力有限就只想得起這麼多啦。
關於魚前幾天晚上也夢到過，
在野外，路邊的樹林裏看到一汪死水，
怎知死水呢 感覺
越往前走居然發現裏面有紅色的金魚，
就是今天景區魚塘裏很容易見到的那種紅色觀賞魚。
居然還遊得很歡暢，
我當時就納悶剛看到水源的樣子像死水。
柔軟的球狀物，有某種說不出的力
不能見到 不讓人惡心 卻覺得有神秘性
特殊的心境情緒才能碰觸
讓人似乎隨之放縱感覺
融化 闊張 蠕動 某種質性
然後蒼蠅，
昨天晚上也夢到，
跟同學一起走到工廠，為什麼呢
好多人在 幹什麼呢
想把嘴裏吃的一個什麼東西吐出去
什麼樣的東西 軟的 硬的
就從工廠出來找小河
這段路特別臭特別惡心 厭惡
發臭的雜草，蒼蠅 草下有水
我特別難受的走出這段路 厭惡 呼吸
終於到了河邊，河裏也都是汙水，
這時有人說話 誰
“這些東西吐哪邊會跟你到哪邊”
我沒搭理趕緊吐了，
果然右手被水裏的臭草纏住，
我拼命掙脫，驚恐 厭惡 惡心“啊--”註意呼吸了
草上全是蒼蠅在飛，
而且居然還有只鳥在，我還怕鳥的嘴會碰到我，
（心想事成的一種）
但的確也碰到了，好像也不是很疼 依然厭惡
不清楚 怎麼 很不清楚
反正終於掙脫啦。。
無比惡心，厭惡 驚恐
好像趕緊跑過河上的小橋
河裏我吐進去的東西居然都活了，驚恐
像蝌蚪一樣在遊動
總之又惡心又害怕就驚醒了
天啊天啊
我現在已經惡心的要反胃了。。
不說了。。呵呵
二
好朋友的家裡
像是在等誰 有翻牆的經歷
房間很大 有隔斷和裝飾
尤其有很多綠色植物 很茂盛
……
等的人來了 正在開門
“我怎麼光著身子---”
跑去洗手間 “躲起來”
似乎沒有人有特別的反應
弗洛伊德怎麼說……
原諒我這只失憶的懶兜兜吧
故事怎麼開場
只依稀記得場面很混亂
都有什麼 什麼在混亂
像是在一個運動場裏
又是奔波，為什麼呢 竄來竄去
有人問我說夢遊偷菜怎麼怎麼的一個問題，
記不得了 可分明已經說了內容呀
我說我從來不玩這些遊戲，
看到一只豬坐在臺子上抱著電腦偷菜，哈哈
~~~~~~~~~
又失憶啦
~~~~~~~
轉場 下一個場景：
還是好模糊啊，具體記不清了
好像是在一個舞臺上表演，
有幾張清晰的面孔都是宿舍的女孩子
臺下好像好多小孩 啥樣的
小孩在幹嘛 帶來了什麼
我們在表演，演的什麼 感覺怎麼樣
唉 忘了為什麼
反正大家一直在嘲笑
好像主要是因為我 我怎麼啦
就感到特別窘迫
好難受啊，羞愧 憤怒 無助
好像逃離 落荒而逃的感覺
逃離的方式 是搭上火車去一個地方
夜 深深地
有的人在瞌睡 有的則在窗口發呆
靜 只有火車的聲音
黑夜無邊 無限的遠方
我沒有目的 目的就是隨車而去
車窗沒有風景 只有黑
眼淚慢慢留下來
唇邊 一縷鹹澀
“我恨他”
“為什麼是你，我恨就夠了”
這是媽媽說的話麼
現實裏 現實裏她不會 可
分明這是一個實在的
搖頭 我拼力晃著頭
這分明就是現實呀
“他，從來不在乎我”
“對弟弟還好—可是對我--”
“唉----”
“二十年啦----二十年呀----”
是媽媽在搖頭麼 說什麼
“我就是那個和你在一個戰壕的---
他負了你，拋棄了你，還有我----
我是誰？你的戰友---一個戰壕的”
“敵人呢？可我從來沒有當他是敵人啊----
你這孩子----我們沒有敵人”
--------
“去哪裏？”
“----”
“怎麼哭了呢？”
“不知道”
“就一個人不麼？”
“從來就是一個人”
昏暗裏，一個男人
我想離開他遠一些
可是不能動 就那麼被他看著
“別怕我---我---
在找我的女兒---你這麼大”
“不用找吧 真離開的”
男人把頭微昂 扭向窗外
我想 不 我看見---
應該是在心裏看見
他用力咬著嘴唇 讓淚不會滑落出眼睛
“她不會原諒我—可---
我想找到她 就是想找到她”
“找她 不如等她---等---不要找”
“等—等---”
汽笛聲 我的頭撞在車窗上 很涼
一個媽媽懷裏的孩子開始哭鬧
在要什麼 模糊的媽媽沒有在乎
孩子 一直在哭
故事正式開始
到了一個大樓的大廳裏
左邊有一排屋子
屋子的門的上半部分都是玻璃，
可以清楚的都看裏面
開始好像就在這些屋子裏竄來竄去
好多大人，這裏好像是他們的辦公室
（全系女滴，全是八婆）
然後依舊好多小孩的感覺，
還有那只豬也在一間屋子裏，好像一群女孩子的樣子
但不跟我一起
（看把豬給美的，做個夢都這麼舒服）
然後我好像乖乖待在一間屋子裏
跟那些老師說什麼來著
前面的故事，對話都記不清了
後面的情節是我一個人在大廳裏遊蕩
這時候碰到有人抱著個特別可愛的小女嬰
白白凈凈的特別漂亮
我好想很喜歡的樣子
逗她好像還會對著我笑
這個情節持續了很久，但我記不得我幹啥了
在和這個小孩子還是前面溜達的時候
貌似瞥見了他的相機躺在哪個屋子
然後，然後我無聊的溜到大廳裏的
衛生間還是儲藏室什麼一間小屋子，
發現我的背包和他的相機躺在那裏
（我好像還奇怪怎麼跑來這裏）
我覺得那裏好不安全啊，
就趕緊把我的背包和一個什麼東西拿走，
騰不出手拿他相機了
心裏想著得趕緊回去，不然肯定被人拿走
飛速回去卻發現相機真的沒有了
兜兜就開始悲劇了
一間間屋子跑去問那些老師有沒看到相機
結果都說沒有，
還被諷刺被挖苦
可憐喲。。。
路過他那個屋子，
透過玻璃看到
他在裏面嘻嘻哈哈開心的不得了
俺又不敢問他相機是不是在他那兒哈
俺好像還一直抱有僥幸心理
相機有可能是在他那裏
但怕你傷心更怕他會把俺滅了
可憐的大王在門外可憐兮兮的
看了看他就灰溜溜的走了撒
最可惡是有個人罵我說
你咋不知道把相機放包裏頭撒
兜兜童鞋就悔啊。。
腸子都悔青了撒
就想著自己咋個這麼笨撒
難過的要命哎。
好像大家都散場了，
俺就一個人難過啊
救星來了
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家過來了
好像是俺認識的，俺很信任他的樣子
人家就安慰我撒
我一下子舒服多了
從大廳這頭走到那頭
也就是放書包和相機的那個屋子那邊
看到一群人過來（都是男滴），那邊剛好有個樓梯
他們要上二樓
我發現他們居然帶著相機，
俺就撲過去搶了
邊搶邊還叫叔叔可憐可憐我啥的
這個男的居然還帶個小男孩，5,6歲的樣子
一直在他爸爸旁邊盯著我
那個男人拗不過我就把相機和鏡頭蓋給我了
我那個興奮喲
抱到手裏把鏡頭蓋上發現不像撒
這個相機扁扁方方的
根本不是我要找的嘛，
可剛才看著明明就是呀
我還拼命找阿康啊阿康
好像是T打頭的一串字母
然後那群人都笑我撒
說阿康頂這個好幾十個
人家就丟下失落的我都上樓了撒
那個小男孩無比淡定無比乖巧的一直盯著我看撒
大廳的門廊 對著路
午後，斜斜的太陽光落在廊下
陽光裏 是兩只貓
媽媽 和孩子
在斜斜的陽光裏面對著門外的路
靜靜地坐著 看著路上
來來往往的人，還有狗
陽光斜斜地
大廳裏面居然有張椅子撒
俺就做到椅子右邊靠著扶手，
老人家陪著我坐在我左邊
一直拉著我的手安慰我
身邊好多個小孩出現撒
我拿著一個帶屏幕的類似PSP之類的什麼東西
在教他們 屏幕上好像出現的是花，
小孩子們在說，我一個個糾正他們
忘了他們說是啥了
第一個好像是爬山虎
第二幅是葵花
有一副我現在記得是白色的花
記不清了
反正好像有薰衣草 ，矢車菊
所有的花都像爬山虎一樣是靠著墻長在藤上的。
圖片都特別美好特別鮮艷
然後俺就醒了
草坡 一條幽靜雅致的花徑
虎斑的大貓綠葉下安詳的曬太陽
金色的貓媽媽帶著四個小貓
與花與葉遊戲 也許
是在傳授本領 看、等、、跳、撲—
午後的陽光 透過花葉
灑落一地 貓兒在
斑斑點點的陽光裏
溫暖 幸福
漂亮的小女嬰，
一個媽媽新生的小女兒。
老頭，是某豬嘛。。
從頭到尾都有小孩子在跑動
只是離我或近或遠 就這樣啦
又做了個夢
但不記得幹啥了
夢裏解夢的在說，
我剛才夢到的大廳就是這個樣子的
特別不舒服就是了
後半夜都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就這樣吧，恩。
英國，是的。
我又在，而且和老爸。
他身體有些不適，我很擔心
總對我說整個腹部都疼，我怎麼辦
似乎什麼都做不了，也不能說，
只能安靜陪伴著（似乎有點無奈。。）
外公也去世了，在我剛剛準備來這邊前
朦朦朧朧地，不真實，又難過
多久前見，一個月，還是-----
見外公，他已病的很嚴重，
內臟的並發癥折磨著他，很痛吧 我想
我也只能靜靜拉著他的手，（還是無奈。。）
他哭的很不舍，那是最後一次見面
這邊天氣很冷，在家裏好很多，
家……
什麼也不做，只是窩在壁爐旁，
很溫暖，很舒服
下霜，美的不得了。
一個人，順著路走，走很久，
那麼多的不同腳印，
人的腳印，狗的，兔子的 。。。
我順著自行車的痕跡走，
走著走著，又走回自己的路線
每個人的軌跡都那麼不一樣，
我的人生路也那麼的獨特（告訴自己麼。。）
我哭著對他說，“做人好苦，好難，。。”
他說，你有我陪伴，就沒那麼孤獨
其實，我一直都不孤單 ，，（對自己說麼。。）
因為我有“你們”
我一直很堅強，
哪怕是我如此恐懼，
不可預知的死亡，分離，。。
我還是很堅強，和勇敢。。。。
因為我是那麼的獨一無二。
（告訴自己和“你們”麼。。）
三
第一次夢中哭醒
夢見外婆
外婆已經失智 不認識我了
（前面的故事，大概是家裏各種親戚輪番登場，有印象的有小姨，大姑。他們好像商量著要在我家過節或給我過生日等等，我不情願，媽媽和父親在電話商量要買什麼，我聽見不情願，說我就要走了，什麼都不要。但他們不聽。走進屋子，看到父親已經回來很詫異。）
一大屋子人
外婆獨自在另一邊沙發上
戴著頭巾
不是她平時戴的那種
是花色的大絲巾
神秘 異域
望著電視出神
電視裏放體育頻道
我走過去說幫她換個好看的節目
她說不要不要我就要看這個
然後指著屏幕興奮的手舞足蹈
畫面裏好像是橄欖球或者其它體育項目
我坐下來陪她一起
抱著她 沈溺於和她的親密
突然想起應該和她拍張照
遂喊叫讓人幫我拿手機過來
父親出現拿了一個梳子或鏡子等物件
並不能拍照
繼續喊拿手機過來
（但最終還是沒有拍成照）
外婆拿起梳子，是平時梳貓的梳子給我梳頭，
我躺在她懷裏盡情的讓她梳
心裏想著，要趕出門前洗好頭發。
（好像第二天趕火車）
我也幫外婆
溫存
溫存
外婆在我的懷裏死去
櫃子裏發現一枝花
才想起是前段時間買 忘了插水裏
想著應該已經死了
不甘心 放水裏泡
馬路邊上
紅色的水桶
兩大支藤蔓狀的植物
我拼命讓他們泡在水裏
發現一支上有盛開的花朵和花苞
欣喜
想著果然是活的
這麼久了 還活著
一定是外婆幫我照顧的
走在街上（好像還有母親）
突然意識到以後再也見不到外婆了
難以克制悲傷
蹲下來抱著自己
看著腳尖
開始痛哭
痛哭
難以抑制的哀嚎
從夢中哭醒
原來是夢
可是醒來沒有外婆
甚至離她更遠
意識到是第一次從夢中哭醒
不是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