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年向東吹的風,
穿越了九霄時光。
枯藤變成了拉車,
自遠古緩緩行來,
停駐在繽紛的人間。
四季做成了暖袍,
人們便一路高歌飲酒。
空氣中依稀殘留著深冬的足跡,
草兒驚奇地探出頭來,
在風中打著寒顫。
山間的桃園落英繽紛,
又傳來遷客騷人的呼吸,
琴聲下我們迎接陽春的回歸。
暖風為大地解夢,
時光化成了流淌的河水,
我站在四季的阡陌,
目送春光遠去。
也許是春天留下了太多遺憾,
造就了盛夏滿腹的惆悵,
似一場百川灌河的邀約。
天公灑下悲憤的淚水,
依舊給人間帶來造化,
無意間美德布滿山川,
自己卻走向了遲暮的歲月 。
秋風握緊刀把,
剪去四季的風韻和繁華。
風的呼聲,
狂吻著寂靜的街道,
刮起一道道風沙,
玷汙了安逸的窗前。
冬的凜冽,
折服了萬裏荒野,
種子落下,
寂默在冰凍的土層 。
我看著四季輪回塵埃落定,
告別了月亮,
作了太陽的戀人,
吮吸著白雲的乳汁。
一聲驚雷,
又前行在了風霜中,
默默等待,
人間四季給我的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