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網鳥巢裏有小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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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開,萬般氣象,野鳥家禽盡情歡唱,好一派鳥語花香。我最喜歡聽的卻是“咯咯噠、咯咯噠”的母雞鳴唱,這無疑是農家院春天裏的最美好聲音。

春天是母雞的高產期,一天一個蛋是主人的企盼,也是母雞們的追求與榮耀。每產下一個蛋,母雞總要驕傲自豪地、咯咯噠咯咯噠叫個不停,向主人炫耀報喜。這聲音,在村子的各個院落裏此起彼伏,在山村山谷中回蕩悠揚,讓主人心花怒放,獲得感、喜悅感油然頓生。

上世紀九十年代以前,農村的家庭主婦們大都會一個拿手絕活一一摸雞蛋。早晨打開雞窩門後,兩只手擋在門洞前控制著,放過公雞,專逮母雞,左手掐住翅膀根提溜起來,右手食指中指並攏,按按雞屁股,根據硬度探測是否有蛋,逐只檢查後,對自家母雞當天產量心中有數,對當天收入產生預期。這項基礎調研工作紮實細致,春秋天基本天天做。現在看,這種方法似乎不太衛生,會傳染沙門氏菌,極少有人願意學習,估計快要失傳了。

給母雞做一個下蛋的窩,是必須的。一般用破筐或者破盆鋪上些幹草,摁出個鳥巢狀的坑,放在柴垛、花墻、雞窩頂等半人來高的地方,既要僻靜不驚擾母雞,又要便於大人小孩撿拾雞蛋。下蛋窩就是母雞的產房,數量配置根據母雞的總數確定,保證供需平衡。我家有5只產蛋母雞,兩個窩足夠了。

母雞是很聰明的,有時候沒窩下蛋了,它就把蛋下在竈房或柴垛有軟草的地方,確保蛋的安全,下蛋後更加起勁兒地叫,呼喚主人來撿。母雞中有種另類,叫“落蛋雞”,此雞狡猾大大的,總把蛋下到主人找不到的地方,遭人痛恨有加,屢教不改者大都被賣或被宰,但也有特例。記得鄰居有只蘆花雞,光吃食不見蛋,俺嬸子恨得咬牙切齒,數次欲除之而後快,終因這只雞長得體型肥大,又正當年,遲遲沒舍得下手。收麥的時候,蘆花雞從屋後半山坡上領回家一群共9只小雞,可把一家人喜得不輕,一時傳為美談。

撿雞蛋是件仔細活兒,輕拿輕放,絕不能碰裂磕破。拿回屋裏,集中存放在有玉米粒或豆粒鋪墊的大瓢裏,攢夠10個為一把兒,定期到村代銷處售賣。平時買油鹽醬醋的,也是拿雞蛋去換。長大後我學習《貨幣銀行學》後才明白,當時雞蛋就是一般等價物,發揮著貨幣的功能,算是硬通貨。只有三種情況,才能挪作他用:一是看望關系特別親近的重病人或產婦,拿10個雞蛋就是很重的禮。二是清明節全家每人要吃一個雞蛋。再就是破損蛋無法出售,只能給自家老人孩子享用。下蛋的母雞則更加金貴,好像搖錢樹一樣倍受珍愛。範進中舉中的範老太太,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也決不會讓兒子拿那只生蛋的母雞去換米,以解燃眉之急。

小時候俺娘講過一個長蟲(蛇)偷雞蛋的故事。說的是古時候有一個人家養了不少雞,光聽母雞咯咯噠地叫,卻很少撿到蛋,心裏困惑得很。他家兒媳婦見多識廣,有心計,約著婆婆躲在一旁偷偷觀察後院雞窩的情況,發現每當母雞下蛋後,都有一條扁擔長的大長蟲,把頭伸進窩裏一口呑下。找到原因後,兒媳婦打定主意,讓丈夫用木頭做了幾十個假雞蛋,浸上點毒藥,雞棚裏只留下兩只母雞下蛋,其余全部轉移,此後每天往蛋窩裏放兩個假蛋。十幾天後,後院裏發現了一只肚子撐得很大的死長蟲。蛇呑下假蛋後消化不了,又貪婪地不停嘴地天天偷蛋,最終連撐加毒,一命嗚呼。古人的智慧,讓我們嘆服。

我參加農行工作後,在支行辦公室很長一段時間與雞蛋打交道。九幾年單位給職工搞福利,每月定時到養雞場拉雞蛋,單位百十口子人,每人10斤,我和幾個同事負責用秤稱一份一份兒地分開,再發到每個人手裏。時間一長,我也練就了一點小絕活,無論稱幾斤雞蛋,基本是一稱準,沒有多大誤差。這是基於對雞蛋大小的把握,以及對雞蛋個數與重量的關聯分析,如同賣油翁所言:“無他,唯手熟耳。”

說來道去,雞蛋之所以金貴,與物質生活的匱乏密切相關。越是難以得到的東西,越發覺得珍貴,古今一理,大同小異。時至今日,雞蛋已經成為大眾化食品了,雖然有的人因為過敏而不吃,有的人因為怕增高膽固醇而只吃蛋清,但大多數人還是每天要吃的,相信今後的生活中,人們也離不開雞蛋。

筆者感言:

小小雞蛋不一般,

一頭尖來一頭圓。

營養豐富很珍貴,

過去拿它當現錢。

老弱吃了體康健,

饋贈禮品屬首選。

改革開放大發展,

百姓生活節節甜。

雞蛋好吃又不貴,

一天一個好習慣。

飲水不忘誰開源,

珍惜當下到永遠。

作者簡介:微言送聽,男,畢業於山東大學中文專業,現供職於國有商業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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