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牛奶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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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十年,國產喜劇達到了一個巔峰。

因為現在能把人逗樂這件事,達到了一個紅利極高的時代,只要能讓人笑就會名利雙收。

但是與市場極不匹配的是,在中國,好的喜劇演員已經越來越少,甚至有隨之消失的跡象。

從2012年的《人再囧途之泰囧》開啟國產電影10億票房的大門後,此後的華語電影年度票房冠軍基本都被喜劇包攬。

刨除掉動畫片,會發現裏邊的主演都是一個個熟悉的身影,他們分別是沈騰、黃渤、王寶強和徐崢。

他們作為喜劇演員,像是拿到了一個被觀眾認可的牌照,即使是一個不怎麼好笑的笑話,只要從他們嘴裏說出,就會得到捧腹大笑的回應。

可是,這樣的行情久了,對華語喜劇來說是畸形的,對於有追求的演員來說,也是一種禁錮。

華語喜劇就像一座金字塔,他們都是塔尖上的人物,那些默默無聞的喜劇演員是塔座。

觀眾們只能看到閃閃發光的塔尖卻註意不到夯實基礎的塔座,而娛樂圈的淘汰率又極高,三五年出不來,基本就被定型了。

沈騰、王寶強他們也沒有坐吃山空,他們都有危機感,趁著觀眾還有好感,拼命的轉型,否則日落西山之際,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除了被“大山”壓著出不來這個原因外,還有其他三個因素也是限制好的喜劇演員難再出現的原因。

一是得不到主流獎項的認可,強如周星馳也無法打破這一魔咒;二是演喜劇比任何戲都要累,因為要放下自己的尊嚴和面子;

三是充斥著屎尿屁的鬧劇太多,現在的國產喜劇,大都往倫理、三俗方面靠,純靠語言和動作搞笑的喜劇片屈指可數,盡是沒有內涵的爛片。

那些刻意為之的笑點,就像隔著屏幕硬撓觀眾的胳肢窩逼著他們發笑,這都上手了,觀眾自然會厭煩。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演員自身的實力不過關。

其實,並不是所有演員都適合演喜劇,很多人演正劇、悲劇都可以演得很好,但是一旦讓他涉足喜劇,便是尷尬叢生。

如鄧超,不演喜劇的他是位好演員,不論是《烈日灼心》裏的辛小豐,還是《李米的猜想》中的方文,鄧超都遊刃有余。

可是,到了喜劇中,鄧超的演技全面下降。

尤其是跟俞白眉合作的《分手大師》與《惡棍天使》,劇情如同什麼食材都有卻很難吃的大雜燴。

至於角色,連劇情都不如,男主傻、女主更傻,他們之所以屢勝不敗,是因為反派的智商無下限。

給人整體的觀感就是,觀眾把鄧超當演員,鄧超把觀眾當小孩,沒有一點成人向。

反觀沈騰、黃渤、王寶強、徐崢他們,對於喜劇的理解不單單局限在搞笑層面,他們要做的是無可替代。

沈騰不是橫空出世,成為渾身長滿笑點的男人,在《夏洛特煩惱》未上映之前,他已經在話劇和小品舞臺上摸爬滾打數十年。

這些經歷讓他的喜劇風格有種通透感,將蒼涼的精神內核包在密集的笑點之下,讓人又哭又笑,悲喜交加。

他的喜劇表演,也不都是無厘頭的耍寶,而是如溪流般柔軟,總會在笑過之後觸動心底最脆弱的情感。

如《夏洛特煩惱》中,沈騰飾演的夏洛因面子穿越,為愛回歸,走的是魔幻現實喜劇的套路,即美夢成真型故事。

作為主角,他在片中不斷成長,先是在學校頂撞校長,聯合同學打老師,後又與馬冬梅、秋雅、袁華、孟特嬌產生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愫。

接下來,和那姐合作,登上春晚,一舉成名,卻被張揚端了後院,成為了他的繼父,而他自己則身患艾滋病。

最後,他明白了真情不易,即使有再多的榮華富貴也換不來小兩口的安穩度日,隨即夢醒,幡然醒悟。

這樣的夏洛就是沈騰自身,有無理取鬧,有不明是非,但他的內心始終是個良善之人,不會去作惡,不會去糊弄。

只是,華語喜劇演員中像沈騰這樣真心對待喜劇的人太少了,他們都是片面化的表演,以技巧博君一笑,之後便無創新,只會重復使用。

但是沈騰並未站在高位,高枕無憂,《飛馳人生》後,他就不想演喜劇了。

在央視的采訪中,對於“國民笑匠”的稱號,沈騰回應道:“當時聽著挺高興的,覺得大家好像對你的喜劇形式比較認可。

可是確實會給你帶來一些壓力,我怕人家扣帽子,對你越認可,你就越難弄。”

由此可見,他更想被人記住的是演員沈騰,而不是把喜劇放在他身上。

再看黃渤,他的成名可以說完全是靠實力,跟顏值一點都不沾邊。

他長著一張風吹菊花皺滿頭的臉,挺著一副肚大腿短的身材,這樣的外形扔到人群,都不會有人正眼瞧一眼。

可黃渤偏偏做到了很多演員都難以達到的高度,成為了華語電影的中流砥柱。

以他的成名作《鬥牛》為例,就能看出黃渤的喜劇表演,極其自然。

黃渤飾演的牛二,用細微的小動作詮釋小人物的羞怯與擔當,而且還不乏搞笑。

村裏決定把照顧奶牛的重任交到牛二手上,可是抗日時期,連人命都保不住,更何況一頭牛,牛二自然是極不情願

但在村長的提議下,村裏決定把寡婦九兒(閆妮飾演)許配給他。

牛二先是停頓了一下,猶豫自己要不要求證將九兒嫁給他的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然後眼睛飄飄忽忽,偷偷向九兒瞄了一眼,眉毛向上一挑,輕輕說出“那村兒說話可算話”,語調由重變輕,結尾字還帶著疑問的語氣。

隨後眼皮微微閉住,下嘴唇向外突出,有一種傲嬌的氣勢與得了福利的興奮,以及擔心村裏不認賬的質疑。

站在臺下,聽到牛二這一番話的村民們,隨即起哄。

牛二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大家,低頭咧嘴大笑,滿臉的褶皺展開,似乎每一道褶皺都流露出了靦腆。

同時,他的雙手緊緊貼在臉上,遮住自己害羞的神情,但又忍不住偷看大家的反應,緩緩放下雙手,不停的眨眼,但喜悅的表情依舊未變。

這種對細節拿捏極其到位的表演,將其稱之為教科書式的演技,是因為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

只不過,現在的黃渤,在演技上變得“油”了。

他的喜劇表演不再像以前一樣,松弛自然,反而表演痕跡特別重,只想著從武器庫裏拿出武器應對問題,卻忘記了考慮融合度。

在《一出好戲》中是這樣,在《瘋狂的外星人》中也是這樣,這樣的黃渤不是演員,而是綜藝咖黃渤,只為出戲,不為演戲。

與黃渤相比,王寶強更純粹一點。

他的表演一直以來都被人低估,總是認為他只能演“傻根”式的角色,可是,這種憨憨傻傻的角色,國內有人可以像王寶強一樣,搞笑而不尷尬嘛。

其實,王寶強並不傻,他懂得自己的人設,就是立住“傻根”。

馮小剛曾不厭其煩的給王寶強制定演藝路線:“王寶強你是一個草根,即使成名也是一時的。

大浪淘沙,要想站住了,你不要自以為是個演技派什麼角色都能演了,只有不斷強化傻根這樣的角,演到一有這種角色全中國就非你莫屬,才能立得住。”

而王寶強又是怎麼做的?

在大火的時候推掉了許多自己喜歡的角色,去加深觀眾的認可。

這才有了《人在囧途》中的牛耿、《泰囧》中的王寶、《唐人街探案》中的唐仁,以及《士兵突擊》中的許三多。

在完成了自己的定位後,王寶強也走上了轉型之路。

他演了自己從小夢想的動作片,有了《一個人的武林》中“既分高下,也決生死”的封於修。

他演了沒有色彩的《hello!樹先生》,有了窩囊頹廢、唯唯諾諾,被人漠視的樹哥。

他曾在自傳中總結道:笑的時候稍稍瞇起一點眼睛,會顯得更憨厚;稍稍低頭,眼往上瞅,露出眼白,更惹人同情。

這樣的王寶強一點也不“傻”,他比國內大多數演員都“精”,他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更懂得如何去利用他。

至於徐崢,他的三次轉型讓他在中年危機這一領域內,幾乎沒有對手。

他的第一次轉型,來自於2000年至2006年,這六年間,徐崢憑借《春光燦爛豬八戒》、《李衛當官》、《穿越時空的愛戀》這三部劇大火。

質疑聲隨之而來,當時的觀眾認為演喜劇的跟醜角沒什麼區別,根本不需要演技,就是逗人笑而已,所以他需要轉變。

到了2006年至2012年,徐崢遇上了寧浩。

他的喜劇就此開始類型片,不再只有插科打諢,他學到了寧浩“鬼手裁縫”這一技巧。

之後,徐崢的電影中便可以看到時代進步、人物掙紮、道德異化、信仰淪落、人性喪失,笑成了黑色的塵世笑談。

2013年到現在,是導演徐崢和演員徐崢的雙豐收,票房賺得盆滿缽滿,演技更是獲得了金馬獎的認可。

還有一位喜劇演員,或許不像他們一樣,電影票房動輒幾十億,但是他的喜劇風格卻深受人們喜愛。

他就是遼北地區第一狠人,主打過開原市幾場著名的惡仗,也是松花江邊有著“水庫浪子”之稱的風雲人物。

他有過很多很多輝煌的戰績,打鬥類型很全面,文鬥、武鬥皆有,正所謂文能解夢定乾坤,武能畫圈贏搏擊,裝模作樣何人勝,古今英雄唯是君。

他名字叫做佛洛依德·康斯坦丁·諾維奇·範德依彪,而他的扮演者是範偉。

範偉演的那些經典的角色,就算戲份很少,也無可取代。

他可以是《馬大帥》中自命不凡,喜歡裝腔作勢,但遇事又會挺身而出的的範德彪,又可以是《鄉村愛情》裏總愛作詩的王木生。

他也可以是《天下無賊》中缺少“IQ”,磕磕巴巴總想劫個色的笨賊,《手機》中一張口就讓人發笑的磚頭哥,以及《私人定制》中挑戰自己軟肋的司機。

然而,等他們老了,像他們這樣的喜劇演員,又在哪裏?

導演小津安二郎說:“人生和電影都是以余味定輸贏的”,其意很明了,有沈澱才有底蘊,可浮躁的娛樂圈,又能給好演員多少沈澱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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