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生意人夢見我救嬰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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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漆木箱中的端倪

我追問再三,無寂也沒有解釋自己的身份。

心下存疑,我借口去洗手間時給大姑打了電話,詢問他的底細。

但大姑也並不清楚,只知他確實是智緣大師的在家弟子,且讓我隨他多學學,今後必然會有用處。

在家弟子是只皈依未出家的居士,這也就難怪他吃食上葷素不忌了。

回到餐廳,無寂正大口吃著涮羊肉,那架勢跟餓了好幾天似得。

我坐對面故意笑他。

他擺了擺手,咽了嘴裏的食物,說已經兩天沒正經吃一頓飯了。

再問他幹嘛了沒吃飯,他又裝作沒聽見。

一路上都這樣子,不想回答的問題他會高冷的直接無視,畢竟是私人問題,我也不好追問個沒完。

其實我並沒有八卦旁人私事的癖好,只是無寂給我的感覺實在神秘的很!

不過除了他的私人問題,我倆畢竟年紀相仿,也還算聊得來。

我得知他的師傅智緣大師與大姑是多年相識,而無寂偶爾也會隨其師傅與大姑見面。

只是他師徒去的時候都是深冬,而那時年節我一般都會留在家裏。

無寂說,我跟著大姑不久他就聽說了,一直想見而不得機會。

我聞其原因。

他說只是好奇,天生邪骨,十歲就被踩香童的小姑娘究竟長什麼模樣。

對於他這種抱著看稀有物種的心態,我十分無奈。

我們原計劃休息一下,第二天等待黃萬才聯系,再去見一下他的妻子林麗麗。

但後半夜天還沒亮,黃萬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電話中,他帶著哭腔讓我和無寂趕緊過去,說他見到了鬼!

我看了一下時間又是淩晨三點多一點,擔心真出什麼事兒,立刻叫醒了隔壁房的無寂。

深夜的街道上靜謐無聲,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出租車。

夜風微涼,吹的我感覺全身冷颼颼的,不禁打了個寒顫。

無寂回頭看我一眼,默聲從兜裏拿出一個小荷包,直接掛在了我的脖頸上。

黑色緞面的小荷包,表面繡著一個紅色的福字,不知內裏裝著什麼。

“這是什麼?”我奇怪。

他擺出那副傲嬌臉掃了我一眼,冷冰冰的說:“夜裏陰氣重,省的給我添麻煩。”

我心裏一暖。

心想這荷包應該是護身符一類,他既然知道我一直跟著大姑,應該也聽說了我體質敏感這件事。

平時在家,若沒重要事情,大姑從不準我深夜出門,也是擔心我一時不慎會走了陰。

又過了幾分鐘,出租車還是沒等來,可黃萬才的車卻停在了酒店門口。

“哎呦!我的兩個小祖宗,可算見著你們了!”黃萬才穿著睡褲光著膀子就下了車,一臉哭相。

我問他究竟出了什麼事。

他說夜裏莫名突然驚醒,覺得有人在暗處看著他。他拿手機一照,果然看到一個黑瘦瘦的黑影站在床尾,但一開燈又沒了。

他立刻給我打電話,但等了好一會兒不見我和無寂,就直接衝出房間,一路開著車找到了酒店。

黃萬才衣服都沒來得及穿,說話間也是惶恐不安目光不定,顯然嚇得不輕。

我也有些發怵的看向無寂,他卻十分淡定,且立刻招呼黃萬才上車一起回去看看。

一聽說要回去,黃萬才嚇得臉又白了幾分,說什麼也不肯。直接把鑰匙扔給我,說可以送我們過去,但他不上樓。

無寂冷冰冰的白了他一眼,先行上了車。

站在黃萬才家門前,我猶豫一下還是把鑰匙遞給了無寂,著實擔心會從裏面蹦出什麼東西。

其實我也不想來,但若讓他一個人上樓太不仗義,而且也有些不放心。這會兒硬著頭皮跟來,心裏毛毛的……

門打開,裏面很安靜。無寂站在門口看了看才一步入內。

屋裏裏依舊是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見,我剛想跟進去卻忽然頓住了腳步。

因為我聞到了一股焚香的味道!

“無寂等等!”我立刻叫住了他。

可定睛一看還哪有他的身影。

“無寂!”我有些慌神,眨眼的工夫他人就不見了。

我趕忙摸索開關想要把燈打開,但按了幾次毫無反映。

正當我心急時,無寂開著手機電筒從玄關拐角處走了過來:“怎麼了?”

見他沒事,我心中稍安,與他說我聞到了焚香的味道。

之前黃萬才找大姑時,也說過他家常常夜裏會有莫名的焚香味兒。但他家中並無供奉,更沒有焚香燃燭的習慣。

無寂皺了皺眉,並未說其他,只讓我跟在他身後別走遠。

我拽著無寂的衣角,緊隨其後。可我們在屋裏饒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

無寂停下腳步問我,能否聞出那香味的源頭。

我聞言突然想到一事,問他:“你聞不到?”

無寂搖頭,證實了我的猜想。

之前王秀芝口中流出的汙穢,有一股很濃的腥臭味,但大姑說那味兒一般人聞不到。

而這香味怕也是相同的道理,只是為什麼黃萬才能聞到?

那香味若有似無的很淡,順著那股味道我們走到了主臥室。

臥室的門大敞著,床被亂糟糟的,厚厚的窗簾遮住了所有的光線。

這樣的氛圍,加之剛才黃萬才說的見鬼經過,我更加不想踏進臥室半步。

但無寂說問題八成就出在臥室裏,讓我進去試著找找那香味來源,或許就能解決根本問題。

“白天再來不行嗎?”我扶著門框與他商量。

無寂掃我一眼,二話不說,直接拉著我的手給我拽進了屋裏,還問我進臥室後有什麼感覺。

我氣的瞪他一眼,但也知道眼下不是發脾氣的時候,便凝神尋找那香味兒的來源。

房間裏冷颼颼的,就像好幾個空調同時制冷,我下意識的握住了無寂給我的荷包。

隨著那香味兒漸濃,我停在了一面櫃子前:“這裏。”

無寂伸手就要去拉櫃門,我按住了他的胳膊有些擔心,問他一旦櫃子裏面真有什麼東西怎麼辦。

“有我在。”無寂說著把我拽到身後,一把拉開了櫃子。

我緊張的躲在他的身後,但出乎我們意料的是,櫃子裏面是一個五十公分見方的紅漆木箱子!

箱子上雕刻著古樸精致的雲紋,還扣著一把魚形銅鎖,看著並不像一般現代人會用的東西。

我抻著脖子聞了聞,說好像就是從這箱子裏散發出來的,但是沒敢近前。

無寂用手機仔細的照了照那箱子,雖然古香古色的,但並未發現有什麼古怪,讓我打電話叫黃萬才上來拿鑰匙開鎖。

但電話中,黃萬才對我們所說的櫃中箱子毫不知情,更別說鑰匙了。說那箱子應該是他媳婦放在裏面的。

無寂屈指敲了敲那箱子,裏面發出很空的聲音。

我想勸他說,既然知道了癥結,等白天再來處理也是一樣。

但話還未出口,忽然後腦勺頭皮發麻,脊背不由得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感覺背後有人在看著我們!

我當下想起大姑的話。人身上有三盞燈,雙肩各一盞,頭頂有一盞,若是察覺到邪穢近身時,貿然回頭便會滅了肩上的燈,如此陽氣更弱,極容易被邪穢左右。

所以我沒敢輕易回頭,拽了拽無寂的衣角,低聲在他耳邊說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他一手抓著我的手腕,一手不知在兜裏摸索什麼。

未等我再開口詢問,他驟然轉身,一把將手裏的東西扔了出去!

我被他拉著順勢回身,身後什麼都沒有,但我分明感覺有什麼東西從我們身邊檫肩而過!

“你看到什麼東西了嗎?”我問無寂。

昏暗的手機冷光下,他的表情凝重,抿唇不語,只若不可察清淺頷首……

Korean woman with long wavy hair in white

床邊突然出現的女人

那東西的突然出現,是我們始料未及。

原以為或許是我的錯覺,但無寂的肯定回答讓我不寒而栗!

確定這房子裏還有其他東西,無寂不再堅持,拉著我立刻離開。

但還沒出門,就見一個人影站在大門口來回踱步,冷不丁嚇得我頭皮發麻。

近前才看清是黃萬才,他正在門前猶豫是否進去。見了我們,立刻湊上前問發生了什麼事。

無寂冷臉不語,依舊抓著我的手腕直接進了電梯。

黃萬才忍不住又問,電話中的紅漆木箱子又是怎麼回事。

我見無寂不搭腔,未免尷尬接言說,那箱子怕是與這些怪事有關。並讓他問林麗麗,那箱子的來歷。約定之後午時回他家中見面,處理紅漆木箱子的問題。

回酒店後我依舊心有余悸,問無寂剛才在黃家是否真的看到了邪穢,而那紅漆木箱子又是怎麼回事。

他搖頭,說還不清楚,但可以確定那箱子裏裝的,就是我們要解決的問題。

我問他這麼肯定是根據什麼,他說你不是已經聞出那箱子就是香味的源頭。

這回答讓我有些語塞。我說我也不能完全確定,畢竟那香味很淡且斷斷續續。

他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我相信你。”

但對於那邪穢究竟是什麼的問題,他又充耳不聞,進了房間就在佛緣袋裏不知翻找什麼。

最後被我問的緊了,他才說了句,那箱子裏或許是很有趣的東西!

臨近午時,我們前往黃家。路上我接連給黃萬才打了幾個電話,但都是無人接聽。

我起初擔心他是否出事,到達後才明白他沒接電話的原因。

黃家的門大敞著,遠遠就能聽到從屋裏穿來一男一女的爭吵聲。

入內,果然見到黃萬才與林麗麗在客廳吵得面紅耳赤,爭論的重點正是那口紅漆木箱子。

見了我和無寂,林麗麗忽然轉過頭來,怒容未褪有些敵意的看著我。一時間,那眼神讓我想起了被長蟲覓上的王秀芝。

無寂倒是淡定如常,負手上前一步。

他有意或是無意的將我擋在身後,只問黃萬才,是否決定驅除邪穢。其間,全然未將一臉怒容的林麗麗看在眼中。

我在他身後不免自愧不如,雖然年紀相當,但氣場卻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不然林麗麗也不會惡狠狠的瞪著我,卻不敢與無寂對峙。

而一聽驅除邪穢,林麗麗大步衝到了臥室門口,伸手擋著說誰也不準動她的東西。

她這樣激烈的反映,未免讓我更加生疑,顯然她是知道那箱子裏的東西不同尋常。

黃萬才上前相勸,但好話說盡林麗麗依舊不肯讓步,場面一時僵持住。

我與無寂對視一眼,都有離開的意思。雖然明知有鬼,但既然主家不肯驅除,我們也不好勉強。

我直接對黃萬才說,今天之內如果想通了可以聯系我們。而後與無寂轉身離開。

還沒等出門,就聽林麗麗在身後啐罵了兩句,不但罵的難聽,且把我們當成了騙錢的神棍!

無寂腳步一頓, 我怕他回去再起爭執,拉著他的胳膊快速離開,順帶關上了門。

其實我也覺得十分憋氣,本是好意幫忙,卻被人罵做神棍!

只是比起生氣,更奇怪林麗麗的反映,明知有鬼還抱著不放,這是什麼道理?

說出心中疑惑,無寂反問我剛才發現了什麼。

我想了想,除了林麗麗苦大仇深,沒什麼其他發現。

無寂看著我皺了皺眉,若有所思的說了聲奇怪。

我當時並未多想,一門心思都在林麗麗身上,還附和點頭,說那林麗麗確實很奇怪。

但無寂卻說, 他說的是我,並非林麗麗。

我不解看他,問其原因時,他又賣起了關子充耳不聞,反而將話題繞回了黃家的事情上。

他說,林麗麗已經受到了影響,如若放任不理,怕也是命不久矣。

我驚愕,問是否真的那麼嚴重,畢竟剛才林麗麗吵架罵人都底氣十足,全然不像有病的樣子。

無寂無奈搖頭:“跟著大姑這麼久,你都學了什麼?”

好好的說到我身上來了,我不滿反駁:“我跟著大姑無非就是打打下手,初一十五上供進香,況且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系!”

無寂又搖了搖頭,用關愛智障一般的眼神掃我一眼,邊走邊說。

佛家講五眼,分指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

肉眼為凡夫眼,見近不見遠,見前不見後,見外不見內,見明不見暗。只見無隱蔽障礙的可見之物。但若修得肉眼通,便可見凡夫不得見。

他說依我自身的條件,應早已修得肉眼通,不至於像現在只能靠鼻子聞味兒。

我不滿瞪他,但無語辯駁。早前大姑也曾說過這些相關的事兒,但我從未往心裏去。所以自己不努力,現在也不能怪別人瞧不起。

大姑曾說過,修得肉眼通,可以看出人身上的不同磁場。健康疾病,平安禍福,一般都能夠從磁場中顯現出來。

大姑平日裏為人看病查事兒時的道理也是類似。只不過大姑的神通並非自己修得,是附身的仙家所賦予的。

後來我問無寂,林麗麗的事兒我們是不是真的就不管了。

他說,萬般皆是因果,林麗麗是否願意驅除邪穢,那都是她自身的選擇。

我十分好奇紅漆木箱子裏究竟有什麼,可想起昨晚在黃家臥室中的種種,又心想著,或許不惹這麻煩也未嘗不是好事一件。

我們商定,在B市玩上兩天,屆時黃萬才那沒動靜,就直接打道回府。

但後來的事實證明,我想的太過簡單。

當晚睡夢中隱約聽到有人在我身邊竊竊私語,迷糊中還以為是忘了關電視機。翻身坐起才發現,電視機關著,房間裏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我以為是做夢,也沒多想就躺下繼續睡覺。

可剛一躺下,忽然莫名的背脊一緊,感覺有什麼東西就在床腳那裏。

經過幾次詭異事件,我心知這種感覺出現時都沒什麼好事兒。

伸手去摸枕下無寂給我的那個荷包,將其攥在手中時心中稍安,但那種背脊發麻的感覺已然沒有半點消減!

我完全不想知道床腳究竟有什麼東西,但一直這麼僵持對我不利,當即咬了咬牙,慢慢轉過頭去。

而與其對視的那一刻,我怔楞當下。

是林麗麗!

林麗麗穿著吊帶睡衣站在我的床邊,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察覺有東西在那裏時,我想過會是邪穢,或者跟護我的老仙家,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一個大活人!

昏暗的光線中,林麗麗表情僵硬,目光空洞,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詭異非常。

我用力揉搓眼睛,確定這不是我的幻覺,她真正出現在我的床邊!

不明情況下我不敢輕舉妄動,警惕的緩緩坐起身,盯著她的同時將電話撥給了無寂。

電話響了兩聲接通,無寂冷冰冰的問又出了什麼事。

我稍壓低了聲音說,林麗麗在我房間裏。

無寂沒再說話,不到一分鐘後,突然聽到了他在外敲門聲。

我想試圖繞過林麗麗去開門,卻見她手中什麼東西忽然一閃。還沒等我看清,她猛地朝我撲了過來,手中寒光在我身邊擦過,我定睛一看是一把尖刀!

林麗麗就像是被敲門聲驚醒的猛獸,變得面目猙獰!

踉蹌躲過她的攻擊,只見那刀刃刺在床墊上,發出刺耳的布帛撕裂的聲音。

我想要衝出去求救,但林麗麗忽然飛撲過來,拉著我的衣服將我拽到在地,手中的刀刃直衝我面門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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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泰國童子神像

林麗麗的力氣出奇的大,我雙手奮力抵擋,但那刀尖還是離我的眼睛越來越近!

她為什麼三更半夜出現在我房裏, 為什麼面目猙獰的要殺我。一瞬間這些疑問都變得不重要,我唯一想到的就是要活著!

無寂在外不停敲門,我離門口只有幾步遠,但這短短的距離這會兒卻要把我逼死。

眼看刀尖離我的眼睛只有幾公分的距離,我抵抗力竭,連大聲呼救的力氣也沒有,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想要就此放棄。

而就在這時,“碰”的一聲,大門被人撞開,無寂大步衝了進來。

他抓著林麗麗握尖刀的手,另一手掰著她的肩膀,猛一發力把她從我身上給甩了出去。

林麗麗跌倒瞬間,無寂立刻上前,用手中攥著的繩子纏在了她的身上,快速打了個結。

說來也怪,被那繩子松松一纏,林麗麗立刻老實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像是被卸掉了電池的玩偶。

制住了林麗麗,無寂問我到底發生什麼事。

將來龍去脈說給他聽後,他轉頭看著林麗麗,有點陰惻惻的說:“本不想做的太絕,但這孽障實在狂妄!”

我躲在他身後,看著林麗麗心有余悸。同時給黃萬才打了電話,讓他立刻過來。

等待黃萬才的期間,我仔細去看捆著林麗麗的繩子上有好幾個繩結,烏漆墨黑很臟的樣子。

而且只是松松的搭在她的身上,就可以將她制住,我心知這繩子就和捆王秀芝的紅布是一個道理,捆住得不是她們的肉身。

問無寂這繩子是什麼講究,他坐在床上看著林麗麗,不以為然的說是上吊繩。

我聞言楞了兩秒:“上吊繩?”

他頷首,說這繩子上每一個繩結都表示一條人命。而最後打的那個結叫鎖魂結,簡單說用的是以煞制煞的道理。

這繩子頗有來歷,是民國其間一個連環殺人犯,用這同一根繩子勒死了幾個女人,最後被抓槍決。而這繩子被當時的一位道長收走,輾轉後來到了智緣大師的手中。

聞言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覺得那繩子鬼氣森森。

無寂說,不論是枉死的人甚至是動物,都會對結束他們生命的兇器留有執念。而這一絲執念經久為煞,尋常邪穢深以為懼!

我說,早前在大姑家裏閑著沒事兒翻看過本草綱目,有一則記得十分清楚,因為當時我認為完全是無稽之談。

本草綱目服器之一,自經死繩記載,“蘄水一富家子遊倡宅,驚走仆於刑人屍上,大駭發狂。明醫龐安常取絞死囚繩燒灰,和藥與服,遂愈。”

無寂聽了點頭,說現代人看到這樣的偏方會認為不可信,但若換個角度想卻不盡然。

中醫與道教從古至今都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其中一些中醫方子尋常人看著是毫無道理,但其中卻蘊含著道教的精氣陰陽之理。

雖然這兩件事兒不同,但道理想通,都是以煞制煞,只不過一個內服一個外用而已。

而後我又問他那鎖魂結有什麼講究時,他說這原理有些復雜。

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三魂是指,胎光,爽靈,幽精。而不同的鎖魂結,鎖住的三魂也不一樣,對活人只能短時間鎖住爽靈和幽精,因為若鎖住胎光,那人則命不久矣。

至於是鎖住爽靈還是幽精,要根據不同的情況而定。雖說有效,但若判斷錯誤,會對被鎖的活人身體造成傷害。所以法子不難,但不能亂用。

我聽著,對無寂的身份更加好奇,他穿著僧袍卻不是和尚,年紀輕輕懂風水會捉鬼還對道法頗有見地,他究竟是什麼人?

而我疑惑間,黃萬才匆匆進門,看著地上被捆著一動不動的林麗麗楞了一下。

一見黃萬才,無寂立刻冷了臉,質問他是怎麼回事,自己的媳婦都管不住,差點害死人!

電話中我已經跟黃萬才說了大概,這會兒他擡手摸著自己光禿禿的腦袋,一臉懵逼,說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林麗麗因為紅漆木箱子的事兒跟他吵了起來,之後把自己鎖在臥室裏一直沒出來,如果不是我們給他打電話,他還不知道林麗麗跑出來了。

話說著,黃萬才想要上前解開林麗麗身上的繩子,說她懷著孕呢。

無寂一擡腳擋在了林麗麗身前,冷著臉說,想死就解開。

四十多歲的人,被一年輕人呵斥,黃萬才臉上有點掛不住,但伸了伸手還是縮了回去。

我心知無寂是為我抱不平,拿黃萬才撒氣。

但未免尷尬還是上前打圓場,說既然大家都沒事兒就好,不過這人總捆著也不是個事兒,還是先想法子把林麗麗這事兒先處理了。

黃萬才也連連稱是,討好的看著無寂。

無寂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時間,而後讓我把那黑色的小荷包拿給他。

他打開荷包,從裏倒出了五樣東西,有一本三公高一公分半大小的楞嚴神咒,一小包五色石和粗鹽,一小包白色的碎石,還有一枚銅錢。

這會兒我才知道這荷包裏裝的是什麼,這些東西之前我都從大姑那裏了解過,都是些趨吉避兇之物。

隨後無寂又從他的佛緣袋裏摸出一個紅布,裏面包著一根看著很普通的針,又讓黃萬才扶著林麗麗躺下。

無寂將銅錢放在了林麗麗的額頭正中,而後用那根針穿過銅錢中心的孔洞,在林麗麗的額頭上紮了一下。

而我還等著他接下來還會做些什麼的時候,卻見他收了銅錢和針,而林麗麗吐出一口氣來,立刻就睜開了眼!

黃萬才趕忙上前叫了兩聲,林麗麗睜開眼,看著我們一臉茫然,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酒店,更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說自己只記得與黃萬才招架過後很生氣,躺在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剛一醒來就看到了我們。

經過我們簡單敘述之後,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和地上的那把尖刀,突然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無寂沒給他夫妻二人好臉色,冷冰冰的下逐客令,並且強調若有下一次絕不輕饒!

林麗麗哭的梨花帶雨不知所措,黃萬才想要去抓無寂的手,求他幫忙。

無寂冷著臉一側身躲開,他說既然你們選擇留下那東西,旁人也無能為力。

出了這種事,林麗麗也不敢再繼續隱瞞,說她會把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出來,請我們幫幫他們夫妻二人。

雖然我剛才差點死在這女人的手裏,但這會兒看她一臉淚痕,而且肚子裏還懷著寶寶,也不免心軟,許諾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

而此時,我分明在無寂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情緒稍安後,林麗麗說那口紅漆木箱子是她求來的。

早前她與黃萬才結婚好幾年,但兩個人一直沒有孩子,去醫院也檢查過雙方身體都沒什麼問題。

她偶然聽一個朋友說,有一個很靈驗的大師,可以幫她達成心願。

求子心切的林麗麗也沒有多想,當月就隨著她這位好友去了泰國的一間寺廟裏,見到了傳言中很靈驗的大師。

說出了自己的心願,大師讓她請一尊靈童神像回去供奉,說是很快就能得償所願。

林麗麗是個無神論者,雖然心裏半信半疑,但還是花了三萬塊請了一尊靈童神像,並且按照那位大師的叮囑,座在那口紅漆木箱子裏,只需要初一十五的時候買些小孩子喜歡的東西上供即可。

而後果然過了才三個多月,她因為月事遲遲沒來,所以去醫院檢查,驚喜得知已經懷孕兩個月!

鬼附身

請了那尊神像後,林麗麗確實達成所願懷上了孩子,但問題也隨之而來。

她說,其實早在黃萬才找我們驅邪之前,就已經隱隱覺得不對勁了。

起初只是常常夢見一個小男孩對她笑。

發展到後來,她甚至大白天的也能看到那個小男孩的出現,只是一眨眼又不見了。

雖然她心中懷疑,但因為沈浸在懷孕的喜悅中,所以一直安慰自己那只是幻覺而已。

可是林麗麗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不但影響到了她老公,竟然還讓她莫名其妙的做出持刀行兇的事,差點釀成大禍!

說起這事兒,林麗麗又向我連連道歉,說她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她睡著之後,又夢到了那個小男孩在朝她招手,之後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我看向無寂,想要聽聽他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無寂依舊冷著臉,還有些不耐煩的樣子,說之前他第一次聽說林麗麗懷孕,就知道這件事有問題。

因為根據他夫妻二人生辰八字推算,林麗麗與黃萬才二人命中並無子嗣,所以這孩子本就來的蹊蹺。

如今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事情也就說得通了。

我下意識想問,那這孩子是不是也有問題。

但我還沒等問出口,林麗麗就搶先問無寂,如果拿走了那靈童神像,會不會對她腹中的孩子有影響。

無寂掃了一眼林麗麗還未隆起的肚子,說是否會對孩子有影響他無法確定,但可以確定的是,如果繼續放任那東西在他們夫妻身邊,輕則運勢走低諸事不順,重則死於非命!

一聽這話,林麗麗顯得有些猶豫。

但黃萬才想也沒想,立刻請我們去他家,幫忙處理掉那紅漆木箱子。最後林麗麗雖然心有顧

忌,也還是同意了。

但無寂沒有立刻動身,而是和黃萬才談起了價錢。

這也是情理之中,畢竟若是直接把邪穢給驅了,到時黃萬才不給錢那也沒轍。

我在旁瞧著,心笑這無寂還是個精明的生意人。

後來二人商討,無寂獅子大開口,直接擺出一個手掌,要五萬。

黃萬才一聽,臉兒有些白,之前他在我大姑家擺出來的也不過萬八千而已,沒成想這無寂要價這麼高。

但事兒已經到這個節骨眼上,他想了一下,還是一臉心疼的答應了,且先付了一半作為訂金,無寂這才肯動身,前去為黃家驅邪。

臨近正午,我們一行四人乘車向黃家駛去。路上黃萬才好奇的問這問那。

他問無寂,之前是用什麼辦法把林麗麗給弄醒的,以後遇到中邪的人,用針紮額頭是不是也管用。

無寂說那針是天針,不但可以驅邪,還可以鎮宅,如果喜歡可以賣給他一根。

黃萬才一聽癟了癟嘴,知道無寂保不準又會獅子大開口,索性問也沒敢問。不過我倒真是對那天針頗有興趣。

說話間來到了黃家,許是因為白天,我並沒有聞到那焚香味兒,但是房子裏那種讓我不舒服的感覺卻依舊存在。

林麗麗一手捂著肚子,猶豫著將紅漆木箱子的鑰匙交給了無寂。

而黃萬才嚇得直接不敢靠前,站在門口一副隨時準備跑路的架勢。

我站在無寂的身後,對那箱子中的東西緊張又好奇。

無寂沒急著開鎖,而是先用粗鹽在整個臥室,以紅漆木箱子為中心灑了一圈作為結界,只在門口的位置留下一個巴掌大的口。

遂即他有在口上擺了一塊嬰兒手掌大的石頭。我見那石頭黑漆漆的,上面好像還用利器刻著一個符號,不知是起的什麼作用。

把這一切都準備好後,他將黃萬才夫妻趕出房間,臥室只留下我們兩個人,並且還拉上了厚厚的窗簾。

一時間,臥室裏陷入了靜謐的昏暗中,看了看時間剛好正午十分,他這才拿出了鑰匙。

我雖見無寂從頭到尾都氣定神閑,但還是覺著心裏沒底,狐疑著問他是不是真有把握。

他臉上半點緊張之色也沒有,反而眼眼中還有些許興奮,直接把鑰匙塞到我手中,讓我去開鎖。

“憑什麼我去?”我不肯。

一旦那盒子裏真蹦出什麼東西來,我跑都來不及。

無寂手中拎著那條上吊繩,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如果他開鎖,保不準要把那東西給嚇跑了,所以只能讓我來。

我想出口反駁,但見林麗麗和黃萬才都在門口巴望著看我們,再推辭未免會給大姑丟臉,咬了咬牙接過了鑰匙。

無寂說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我打開箱子把那東西放出來,其他事情他自會處理。

時到如今別無他法,我心裏念叨著今後再也不會和無寂這個坑爹貨合作,硬著頭皮將鑰匙插進了鎖芯。

銅鎖入手冰涼,鎖芯輕輕轉動,‘哢’的一聲輕響,魚鎖應聲而開。

無寂站在我身後,輕聲說讓我打開蓋子。

我緩緩掀開箱蓋,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從我手背上滑過,冰涼滑膩的讓我瞬間整條手臂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而這時,站在門口的林麗麗忽然驚叫一聲。

我一驚,下意識的回頭去看發生什麼事,可瞬間一個黑影從我身邊一閃而過。

同時,無寂手中的上吊繩‘嗖’的一聲抽在我身邊打了空響,我正想質問他為什麼打我時,忽然聞到了那陣焚香的氣味兒!

我奇怪的轉身一看,赫然見到那紅漆木箱子裏坐著一個白胖可愛的嬰兒,正揮舞著小手衝我咯咯笑。

一時間,我潛意識裏明明知道這有問題,但身體就像不聽使喚似得,衝著那白胖的小嬰兒就走了過去。

無寂大喊一聲我的名字,我意識才立刻清醒了幾分。

這時再看那紅漆木箱子,裏面哪裏還有什麼嬰兒, 分明只是一個小孩子模樣的神像!

那神像捏造的有些抽象粗糙,甚至看起來只是一個捏成小人形狀的土塊。

而我越看那詭異的神像,腦子開始有些渾沌,全身一陣陣發冷,身體像是漸漸被冰凍,僵硬的甚至無法開口向無寂求助。

但幸好無寂發現了我的異樣,他站在我面前結了個金剛指,朝我眉心用力一點。

一陣如同被電擊一般的刺痛,從我的眉心遊走全身,使我身體一陣發麻,同時那種被冰凍的僵硬感瞬間破除。

見我恢復,他從兜裏摸出一把粗鹽,一把灑在了紅漆木箱中,那一剎那,我忽然聽到了一聲嬰兒尖利的啼哭!

同時,我看到門口的林麗麗跌倒在地,臉色痛苦。我擔心她受到影響,想要提醒無寂。

但無寂‘啪’的一聲,把箱蓋子關上,同時又結了個指印,在蓋子上橫豎各畫了幾道,而後用指印用力一點,喝了一聲“收”!

正扶著林麗麗的黃萬才,喊了一聲:“動了,這石頭自己動了!”

但我與無寂看過去的時候,那石頭已經一動不動了。

可此刻,林麗麗也不再滿臉痛苦,只是顯得有些虛弱的靠在黃萬才的身上,一臉的汗水。

無寂隨手扯下床上的床單,將紅漆木箱子給包住,對黃萬才夫妻淡淡的說,已經沒事了。

我愕然問他,這就處理好了?

他面無表情的點頭,撿起了門口擺放著的那塊黑石頭,用一塊紅布包著,裝進了口袋裏,一副很寶貝的樣子。

一切來的快去的也快,我甚至都沒看到那東西究竟什麼模樣。

不過剛才那種被冰凍的僵硬感卻記憶猶新,雖然無寂沒有說,但我心裏清楚,那是差點被那東西附身的感覺。

而之後的事情,也證實了我的猜想。

古曼童反噬主人

林麗麗說,在無寂蓋上箱子時,她忽然覺得身上針紮一樣的疼,但門口那石頭一動,她立刻又不痛了。

無寂說,是因為那東西自知將被封印,想要借林麗麗的肉身隱遁,但最後被被封印在了符文石中。說著他撿起那石頭,寶貝似得揣進兜裏。

黃萬才心有余悸,問那東西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找上他們,是不是跟他這房子有關。

林麗麗也說,她的朋友也有請,同樣是在那個廟裏請的古曼童,但她的朋友卻沒事。

無寂看了一眼林麗麗,說她請來的根本不是什麼靈童,而是陰靈,還是怨氣很大的陰靈。

不論是古曼童也好,還是她請來的神像也罷,歸根結底都是陰靈的一種。用特殊的材料制作成嬰兒的模樣,再用法術使墮胎或者夭折的嬰靈入住其中。

古曼童確實存在一定的法力,不過相等的,它有能力達成供養者的願望,也同樣有能力傷害供養者。而且即便是古曼童也分為很多種,大體有龍婆古曼童和阿贊古曼童之分。

龍婆是音譯,在泰國是對僧人的尊稱,而龍婆古曼童就是全部由廟宇開光,經過寺廟念經教化皈依教導後,自願成為古曼童的善良嬰靈,可以保供養者平安,某種程度上還可以增進財運和運勢,但是這種古曼童的能力十分有限。

而阿贊古曼童則是由,在家修行的法師或者降頭師開光,因為這些人不是僧侶,不需持戒律,自然也沒什麼禁忌。所以為了提升古曼童的威力,無所不用其極。

這些人甚至會用法術故意使孕婦流產,然後收集囚禁流產後的嬰靈,將其用法術禁錮為己所用。還會惡意殺害小孩子,並且是使其慘死,造成極大的怨念形成惡靈,使其法力大增。

所以阿贊古曼童要比龍婆古曼童厲害的多,經過阿贊們術法加持,可以幫助供養著實現各種願望。

但是因為阿贊古曼童沒有經過正規寺廟教化皈依,怨念較大,控制不住常常會有反噬的情況發生。

更有甚者,降頭師會故意召來囚禁怨念極大的嬰靈,或者胎死腹中各種動物,用屍油、骨灰、屍肉等特殊材料加入古曼童當中。

這種東西能力極強,已經不是古曼了,被稱為小鬼王,除非是法師或降頭師用特殊方式供養秘術控制,而普通人完全無法控制,一旦供請必遭反噬!

無寂說他暫時不能確定林麗麗請來的究竟是什麼,但猜測應該就是阿贊古曼童的以一種,所以能夠幫助她達成所願懷上孩子,但又因為某些原因,使它出現反噬的情況。

總而言之,供養這些嬰靈都要抱著行善的目的,如果想要這些嬰靈達成己願,那也必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黃萬才夫妻二人的臉色越發難看。

林麗麗手捂著肚子問無寂,那既然她的孩子是因為那個東西懷上的,會不會是電視劇裏演的那樣,是個鬼胎?

無寂輕笑了一下說,誰也無法確定,懷上這孩子是因為那東西。

而且孩子與父母都是輪回中結下的冤親債主,有的是來報恩有的是來討債,有的是來續未盡的緣分。這孩子既然來了,就是與她夫妻有著莫大的因緣,不要因為那神像的事而受到影響。

聽了無寂這番話,林麗麗捂著肚子的表情釋然不少。

而黃萬才則更關心這件事是否完全解決了,問今後那陰靈還會不會來找他們。

無寂讓他將紅漆木箱子送到就近的寺廟中,給這陰靈做一場法事超度一下,如此不但可以完全了結這件事,也算是給他們夫妻積累功德。

一聽說還要帶著那紅漆木箱子,黃萬才打退堂鼓,說願意多給我們一萬塊當作法事費用,希望我們全權負責。

但這一次財迷無寂拒絕了,說是積累功德的事,要他親自去才好。

我聞言不禁看向他,之前他獅子大開口隨隨便便就要五萬塊,這會兒又不肯多賺這一萬塊,真是有些搞不懂。

後來無寂又為黃萬才改動了家中風水布局,好生叮囑了一番,強調若想要財運亨通,必要多行善事,最後還非常大方的送了一根‘天針’給他,看的我十分眼饞。

離開黃家回酒店的路上,我問他那天針究竟是什麼講究,看著就和普通的繡花針沒什麼兩樣。

他笑說,那確實就是普通的繡花針,隨便一個日雜百貨店裏都有得賣,只不過是將這繡花針在每天太陽最烈的時候,放在陽光下暴曬最少四個小時以上,連續七七四十九天。也就成了‘天針’。

這天針不但可以辟邪,還可以測出房間中是否有邪穢,有些買房人也會帶著天針去測,房子裏是否有不幹凈的東西。

我覺著很有趣,說改明兒也要曬幾個試試。

無寂隨手從佛緣袋裏拿出了個紅布包塞到我手裏,“不用費勁了,這些送你,只當咱們第一次合作留個紀念。”

見他這麼大方,怕他反悔我趕緊揣進兜裏,轉而又問他,為什麼不收下那一萬塊幫黃萬才做法事。

無寂說,他收那五萬塊是幫助黃萬才驅除邪穢應得的報酬,但那一萬塊則不然,有的錢不該賺的,還是不要賺的好。

而且讓黃萬才親自去做法事超度,確實是為他夫妻二人積累功德,畢竟林麗麗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如今也說不準,只希望黃萬才能夠遵從他的叮囑多多為善,也可化解些許惡緣。

“你不是說……”

我這會兒才明白,方才無寂的那番話不過是在安慰林麗麗。他知道那個孩子對於求子心切的林麗麗有多麼重要。

想明白這一點,我不禁看向他,有時候毒舌冷臉半點面子也不給,可在關鍵時刻還是會顧及他人感受。

他所做的事就像他的性格一樣,時冷時熱的讓人捉摸不透!

“那你這石頭打算怎麼處理,那個陰靈被你封在了箱子裏,這石頭裏封的又是什麼?”一路上,我見他時不時的拿出那塊刻了字符的黑石在手中把玩,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所以十分好奇。

他把石頭遞給我,“你拿起來看看。”

我猶豫了一下,狐疑著把石頭拿在了手裏。但只一瞬間,我立刻將石頭扔回到他手中,“這到底是什麼?”

無寂把把石頭放進了袋子裏,反問我剛才有什麼感覺和發現。

我說,除了覺得這石頭比冰塊還要冰之外,感覺好像有什麼活物在石頭裏。

無寂聞言笑了一下說:“你自身潛質不錯,但還需多多修行精進。”

我聽著雲裏霧裏,追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可他笑的高深莫測一搖頭,嘴上像被塗了強力膠,怎麼也不肯再多說些什麼。

我懷著滿肚子疑問回到大姑家,將這幾天發生的來龍去脈都一一講述一番。

大姑嘆道,沒想到這一次讓我出行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好在有驚無險我平安回來了。

我問大姑,是否知道無寂那石頭有什麼門道,而對無寂的真實身份又知道多少。

無奈大姑搖了搖頭,說智緣大師對於無寂這個在家弟子身份從不肯多說,所以她也並不清楚,至於那塊石頭的門道,大姑說她更不知道了。

大姑修的是佛教,但聽我敘述後,認為無寂用的那些法子中還融合了道教法門,所以她無法得知,或許哪一日見到實物能夠推測出個一二來。

得了這樣的答案,我未免有些失望。之後每每想到這件事,都會將無寂在心裏‘問候’一番。

只是過了一個多星期,沒想到我時不時在心裏‘問候’的無寂,突然來到了大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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