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做夢夢見掌紋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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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接到周淺的電話,正是冰島的夜裏。天空表面的那層光輝,仍然神似你我所見的黃昏。

那時蕭思思剛從超市出來,一路路從街上返回住處,片刻沒擡頭看頂上那份對大部分人來說的罕見天空。沒有極晝與極夜,對住在冰島的人來說,早是習以為常,尚不能成為每個人心中的絕色。

快到公寓時,一串爛熟於心熟悉的數字在手機屏幕上閃爍。等待片刻,蕭思思才接起來,而後用勉強標準了的冰島話說一句:“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周淺說你別鬧了,你聲音我記得。

“您誰啊?”她沒好氣。

“周淺。”對面的人念自己的名字。

“不認識,有事嗎?”

隔了良久沒有回音,她在這頭只覺得對面安靜的如同跌進了海裏。一切都以慢動作進行。

“餵?”她再餵一聲。

“蕭思思,我們還能重來嗎?”對面的男聲終於喊了她的名字。

“不能。”她的臉在海岸燈塔旋轉的燈間變幻莫測,“想起我就找我,你當我是什麼啊?我沒有自己的生活嗎?”

她對自己恨的咬牙切齒,因而說出一句狠話:“周淺,你怎麼不去死啊。”

掛下電話後,她看著滿屋子自己狼狽的生活,嚎啕大哭。

“我們還能重來嗎”“沒可能了”掛掉他電話,她卻悲痛大哭。

1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種事情,並沒發生在蕭思思身上過。她媽媽厲害,離異後嫁了有錢人,在城裏過富家太太的小日子。別提多滋潤。

父親去世後,蕭思思決定進城找她那十年沒見的親媽,起碼要點錢。

那天正是除夕,白日的天氣怪冷的,蕭思思只穿一件加絨的外套,與當下時尚不太對頭的設計。

起初蕭思思在別墅區尋摸著找到了一家姓景的院子。過會兒,有穿粉色棉服的女生從身邊路過,笑著打電話:“今天跟周淺看球賽了,嗯,他還喝了我買的水。我覺得他肯定喜歡我。”

蕭思思把她的八卦聽了去,側頭對視上,發現對方的眼神將她的衣著掃視一番,露出一份不屑,轉頭繼續打電話:“我們家門口有個七八十年代裝扮的女的,特別醜哈哈哈哈哈哈。”

蕭思思聽後,只無奈的笑了。接著,她就看到那個女孩,走進了景家的的大門。

她在一刻便明白過來那是她媽媽的另一個女兒。也就是她的妹妹。

邁著步子進了景家的大門,蕭思思並沒有得到該得的溫柔相待。相反,她的媽媽在第一時間拿著鍋鏟要趕她出去。而妹妹,則上下侮辱了她一番。

“我跟你爸已經離婚了,你能不能不要纏著我?”

“別喊我媽是媽,你只是她以前的女兒!”

“土包子。”

“窮鬼。”

蕭思思站著,就筆直的站著。在一時間靜止的思考後,衝上去拽了景小嘉的頭發。趁著這個家裏有錢有勢的男主人還未歸家,照著他女兒一頓暴打。

可笑的是,她的媽媽掏出一張鋒利的銀行卡打在她背上,怒喊:“這些都給你!拿著滾!不要欺負我女兒了!”

她回頭把卡撿起來,走時,都不屑問一句那我是誰。

那天黃昏,蕭思思折返這條街。穿著那件被嘲笑的外衣,提著兩個重重的桶。

趁著無人時,將滿滿兩桶的雞血潑抹在景家的這棟小別墅外。兇狠到院裏的花草也不放過。弄臟的衣服,隨意扔在草叢裏。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秋衣,少女背著包,飛快的逃離現場。

湊巧這時,前方的坡道上,迎來一個騎自行車的少年。黑色的外套,內裏是一件白色的衛衣。來人戴口罩,迎風。但礙不住那雙露在外面的眼,好看的裝滿了星星。

有風或許才慌張,看到慌慌張張闖入視線的蕭思思時,周淺迅速的減速慢行,但還是在與之交匯時,與對方跌在了結實的地上。少年將自行車扔下,先起來查看對方。

“你沒事吧?”扶著她時,摸到胳膊,隔著一層秋衣,竟也冰涼。

“你不冷嗎?”少年驚訝的看著她。

少女慌慌張張轉過頭去,掙脫周淺扶住她的手,低頭匆忙從地上撿拾掉出包外的藥瓶。過程中,少年只匆匆瞥見地上的東西。

那是蕭思思跟周淺第一次見面,在南來北往的風裏。

2

少女的背影逐漸消失,周淺才轉頭繼續前進。路是心不在焉什麼,卻又不知是什麼。

末了,抵達景家的院子,周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協助被嚇壞的景小嘉和家人報了警,把看球賽時,對方遺落在自己這裏的相機歸還。周淺站在門外的路燈下,持續失神。眼前揮之不去,還是方才遇上的那個人。

剪得亂糟糟的長發,單薄的秋衣,背包,和藥瓶。

猛然驚醒一般的一道閃電路過他腦海,藥瓶?周淺這時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揮之不去她什麼。她的無助,和她滿眼的絕望。

“我先走了!”留下這句話,少年回頭慌忙的去推自行車。

周淺低頭,看清楚地上五顏六色的水果糖。

“你……”少年慌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吃糖哪有這麼吃的。”

“生活的太苦,吃點糖還犯法啊!”蕭思思無語,“少年,你管好多哦。”

“你!”周淺不語,轉頭,先脫下外套,再脫下裏面的衛衣。

過程中蕭思思在背後,視線絲毫不移,“哎!我原諒你了,以身相許倒可不必!”

誰知,對方只是想脫下衛衣來給單薄的她套上。匆忙間瞥見了白色的打底衫下,少年纖細白皙的腰,蕭思思笑著。

“你只穿這個,不冷嗎?”

周淺道,“我抗凍一點。”

蕭思思不客氣的套上那件香香的衛衣:“謝謝。”

正當二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笑的正溫柔時,遠處傳來陣陣警笛聲。蕭思思下意識擡頭張望。緊張問:“出什麼事了?”

“哦,我一個同學,家外被人潑了雞血。報警了。”少年回頭,才記起自己要摘下口罩,以面示人才尊重一點。

而後,蕭思思望著眼前的人,有片刻迷住了眼。

“你叫什麼名字?”

“周淺。”

周淺?好名字。是景小嘉說,那個周淺嗎?蕭思思笑。

“你要賠我好多糖哎。”少女主動道。

“肯定要賠。”

3

除夕夜,親人團聚的日子。

夜裏接到電話時,周淺正在客廳裏跟家人看春晚。零點的煙花馬上就要放了,這時卻有自稱警察的人找他。

“你好,請問是蕭思思的家人嗎?”

蕭思思。是今天黃昏時,陰差陽錯認識的少女。自己的衛衣此刻還穿在她身上。

臨分開前,為賠償對方被打掉的糖。他買了幾盒各式各樣的糖果塞給她。還交換了電話號碼。

方才還在想她過年是跟誰團圓,畢竟連背影看上去都那麼孤單。這不,便與她聯系上了。

“我是。”鬼使神差的,少年應下了家人之說,“我現在就過去。”

掛下電話,少年套上厚厚的棉服,便要出門。客廳的父親問他去哪兒,周淺說謊:“下午跟同學看球賽的時候,拿走了她的手機,我去還給她。”

“就是那個跟你念同所大學的,高中同學?蠻有緣分的,你們關系不錯啊。”

“只是朋友。”

說完,少年便匆匆出了門,丟下一句,去去就回。

說去去就回,卻因為打不到車,只好徒步跑去派出所。白日裏自行車摔了又摔,暫時騎不動了。

到了地方時,周淺見面前景象,差一點笑出來。

4

蕭思思對周淺動了別的心思。說準確一點,或許著知道他是景小嘉口中的那個周淺時,就已經動了這個心思。

因此,她利用女性天生的優勢,在動作、言語、眼神中,暴露電影中見過的所有少女春心。試圖勾住少年的眼睛。

少年持續跟著她,寸步不離,在除夕的夜裏,在車子都不再路過的馬路,再堆滿積雪的樹前。

“哎。”蕭思思跑出幾米,轉身站定,招手示意身後的人,“諾過來。”

少年聽話,湊近過去,借著街燈看清楚少女的臉:“怎麼了?”

心跳的撲通撲通的,不知怎的,就是無法抑制了。或是因為氣氛,又或是少女湊近的臉。

“我們以前認識嗎?”

少年搖頭。

“那為什麼像已經相識一百年?”

隨後,不許對方思考,已經踮腳吻上了他的臉,輕輕的觸碰,隨後露出一抹媲美了煙花的笑。

看到少年紅透的臉,蕭思思笑著跑進風裏,時不時回頭。

“周淺,你幾歲啊?”

“20歲!”

周淺追上去。

“那我大你一歲!”

折騰到後半夜,蕭思思帶周淺回了自己租住的小旅館。狹小的空間。蕭思思睡床,周淺睡地。開著小臺燈,大抵聊一下無聊的的話題。

蕭思思坦白,問周淺跟景小嘉什麼關系。

“高中同學,大學也是同校同專業。”

“女朋友?還是喜歡她?”

“就是普通同學。因為是老鄉所以聯系多一些……她似乎喜歡球賽?每次邀請我一起去看,我也不好意思拒絕。”

“噗。”蕭思思笑了,“她肯定是認為你喜歡球賽了。”

周淺疑惑著,不明白暗戀者的心思。反倒是蕭思思這個局外人看的明白。末了,困意來了。窩在床角處,蕭思思用腳踢踢床下的人。

“上來。”

“啊?”少年心慌。

“一人一半。”看出周淺動猶豫,蕭思思逗他,“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少年輕笑著,有些猶豫的爬上了床的另一邊,不蓋被子,背對身後的人。

“晚安。”良久,見少女不說話,只好晚安。

接著,像只小兔子,蕭思思轉身鉆進他懷裏,抱住。

“謝謝你,陌生人。”

隨後,一陣細小的呼聲,在少年懷裏響起。

“不是已經認識一百年了嗎?怎麼會是陌生人。”他笑著,在那天夜裏,做了個很美的夢。

次日一早醒來,他身邊卻空無一人,僅留下了一盒糖果。拿起來,是荔枝味。

5

與蕭思思失聯後,周淺剩下的整個假期都是在心不在焉裏度過的。

期間,景小嘉曾約他數次,他通通拒絕。或是人生的前20年裏,他過的太循規蹈矩了。被不少靦腆害羞的女孩追求過,他還是頭次見這個連眼睫毛都在令人心動的姑娘。

如同一只永遠放飛在外的野孔雀,比起家養的百靈鳥們,多添了幾分令人著魔的氣息。

有時就連做夢都要夢見那時的場景,她在寒冬裏穿的單薄,轉身慌張的跑,迎面就被他遇上了。眼神相撞,仿佛早該相識過一場。因而他才忘了減速,差一點撞傷了她。

忍不住想要去打那個電話時,他又開始猶豫。最後撥打過去,整顆心像個在戀愛的“少女”般,撲通撲通,然而,卻因為最後的無法接通而被擊潰了。

接近開學,周淺選擇了提前返校。周淺回來時,看到個正在被男同學搭訕的女生。對方抱著幾本書,故作大人口吻的苛責他:“同學,我可是圖書館的老師。”

圖書館何時有這麼衝的老師?周淺仔細看過去,在對上視線時,驀然一驚。猶豫到最後,還是蕭思思先開口喊他的名字。

在校外的快餐店裏簡單聊天過天,周淺得知,蕭思思在來S市的第一天,就被偷了手機。

因此才與人失聯。之後,蕭思思才在S大裏找到了這份不追究學歷和出身的兼職,做一份工資不高的圖書館管理員工作。一樣的,學生們平常也會稱呼她為老師。

不出乎意料,校內許多男同學喜歡跟蕭思思逗趣,都是些平常跟女同學開會惹人生氣的話,蕭思思從不為此生氣,甚至不會臉紅。

間連校內許多年輕的男老師都是如此,單身者總是喜歡往蕭思思身邊湊。周淺永遠能在午飯時間,看到她跟男老師們坐在一起嬉笑。

自從蕭思思在圖書館任職,周淺幾乎每日都會去。固定的,刮風下雨也會準時抵達。但是卻從沒主動跟蕭思思搭話過。常常只是偷偷瞥她,碰上她與男孩嬉笑時,心中便油然而生一種復雜的不悅。

而蕭思思也從不跟他閑聊,但對他倒還是特殊。每每路過他身邊時,都會留下一顆水果糖。周淺小心將糖果塞進嘴裏,慢慢品嘗,讓甜味在口腔化開,蔓延至心口。

久而久之,二人之間這些細小的互動,也被有心人看了去,漸漸的,大家口中開始傳出,周淺與蕭思思的關系不一般,可能是在戀愛。

這事傳到景小嘉耳朵裏,如五雷轟頂。

好啊,怪不得周淺次次拒絕她,原來是有心上人了!那人是誰?她親自去瞧了,才發現,是她媽媽從前的那個女兒。少女那時滿眼的恨與仇,才終於釋放開。

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蕭思思之校門口偶遇了她的妹妹。和一副用怪異的眼神瞧她的人。

“喲,沒臉見人了,要走了?”景小嘉帶頭欺淩她,先從踹翻行李箱開始,隨後是揪她的頭發,大喊著讓路過的人看看這個放浪的女人,將她的尊嚴踐踏。

平時的蕭思思,絕不是不會還手的人。

她為什麼不還手?因為在景小嘉等人張牙舞爪的撲過來時,她已遠遠的看見了那個朝她飛奔來的少年。

像初見時候的那陣風。

沒有言語的,周淺抓住那一只只手,擋在蕭思思面前。用自己高大的身軀,抵擋一切。

“景小嘉,我不打女孩子。”他的聲音有些壓著,似乎在努力抑制,“但欺負她的,我不管性別,都會替她還手。請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景小嘉怒了:“周淺,你跟她才認識多久?你別被她騙了!”

周淺嘆氣,語氣接近哀求:“她不會跟你搶媽媽了,景小嘉,她什麼都不會跟你搶了。放過她不好嗎?

“可她跟我搶你!”

周淺笑,“我從來不是別人的。”

語閉,周淺轉身去撿蕭思思的行李,剩下的一只手一直牽著她。緊緊的,隨後要將掌紋都融匯在一起。

6

“從來都不是別人的。什麼意思啊?”走在路上,蕭思思明知故問。

“就是字面意思。”少年拖著行李箱,不肯側頭露出表情。

蕭思思偷笑,突然停住腳步,站在黃昏下問他:“周淺,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你就我一個朋友,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周淺解釋。

“哦?可是我們才認識幾個月而已。”

四目相對間,少年想起那次“百年”之說,這才出神的回答:“卻像是糾纏了百年。”

到了這種地步,還說是為報復才主動與周淺來往,未免牽強了。她是心動的,從見周淺第一眼開始,無論是突然的撞見,還是偶然的遇見。再是費盡心思的進入他的學校。似乎每一次見他,都能安心一點。

“我只是想陪著你。”從他那夜陪她找過海開始,少女這顆被冰冷的心,便開始融化了。

在S大附近租了間小小的公寓,按照周淺所說,蕭思思開始打工兼學習。看過的書都是周淺過去的,知識,也是周末時少年來教。

很長一段時間裏,蕭思思有過自己已經成為普通的,一個被愛著的人的樣子。不像以前,沒人愛過她。就連去世的爸爸都是帶著對她的記恨離去,記恨她的媽媽為什麼不愛自己。

似乎她的出生,就是罪過。

瞞著周淺,蕭思思找到了一份酒吧的工作。日常無非就是點點單,倒倒酒。不少客人喜歡她,都被她一概拒絕。

她找許多賺錢的工作,包括在網上寫一些大家喜歡看的段子。一筆筆錢攢起來,不舍得多花。

周淺問她存那麼多錢幹嘛?

她說要去看海。

“看什麼我都可以帶你去,你不用過的這麼辛苦的。”周淺每回這麼說。

可是他不知道,蕭思思對待外界的一切,都是沒有安全感的。即便是周淺,她也常常做夢失去。真怕有一天,他知曉接近他都是她的報復。即便她果真是喜歡他的了。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的快的,周淺畢業之後,做了留校老師。而景小嘉,因為一種執念,也做了老師。

不過只是S大的附中老師。周淺漠視她的一切,一心撲在蕭思思身上。那時的蕭思思,已經算得上一個比較有名的專欄作家,收入穩定,開始計劃,什麼時候,去哪裏看海。

全部的變故出在一天夜裏,蕭思思自作主張掛斷了周淺一個電話,是景小嘉打來的。不知道什麼事情,單單看名字,就是要掛的。那之後連拒接記錄都一並刪除。裝作無事發生,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然而終究還是出事了,在周淺沒有出現的一個周末。

打著一直打不通的電話,蕭思思天快亮才睡著。第二天一早,周淺回過信息來,通知她來醫院。

抵達醫院正門,看到了早早等在那的周淺。看他像一夜沒睡。蕭思思走過去,他也不像平常一樣迎上來。

只是問她,蕭思思,你是不是掛過我電話?

“你”和“我”生疏的再不能生疏了。

“你為什麼要掛電話?”周淺的表情像是要哭出來,“景小嘉出車禍了。蕭思思,你為什麼掛掉電話。她喝醉了,需要人接,至少你也可以接通不是嗎?”

瀕臨崩潰,周淺的聲音再也不溫柔了。

“我對她沒有一絲男女情意,她對你毫無威脅。我不會去接她去送她去任何她著的地方保護她,可是蕭思思,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末尾時,他快要哭出來,“哪怕你給我個機會,去告知她的朋友,起碼,她就不會一個人上街了。”

良久,蕭思思站在風裏,望了這個男人良久。

“所以這就是你一夜不接我電話的原因嗎?”

周淺震驚:“你在意的僅僅是這個嗎?”

“所以,這就是你站在這裏,數落我的原因嗎?”蕭思思笑,“這件事發生了,你不怪她為什麼喝酒開車,不怪她為什麼打給別人的男朋友,偏偏怪我沒讓你接到電話,是嗎?”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只是……只是……”周淺疲憊的閉上眼睛,不忍去看面前的人。他的聲音發抖,整個人幾乎要碎裂了。

“只是思思啊,我可能是她最後的求救。”他說,他成為了一個毫不知情的罪人,無法賠罪。

話說到這裏,蕭思思也哭了。淚落在嘴唇裏,苦澀的差一點反胃吐出來。

7

唯一也是最後一次來醫院看景小嘉,是當天的深夜裏。她跟周淺在一家24小時營業的肯德基坐到了後半夜。待到確定她們共同的媽媽出了門。

病房裏,景小嘉還是清醒的。只是見到喜歡的人跟情敵一起出現,情緒未免就會激動。只是她不是生氣,也不是惱怒,而是哭。

像是接受了悔過,面對著蕭思思,淚流滿面。仿佛意識到,自己的所得,都是過去種下的因果。因而,性子才變得軟了一些。

“姐。”她這樣喊她,“公告欄上的東西,真的不是我貼的。我是不喜歡你,並痛恨你。只是,我真的沒有去貼那樣的東西。我不是那麼壞的人,告訴周淺,告訴周淺好不好?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不是。”

“別說了。”

別說了周淺,她轉過身去,“我不配被愛。”

她轉身出去,加快步伐。想走出醫院,走出這個城市,走出自己的人生。萬幸又不幸的是,那個愛她的人只追到了電梯外。

“從開始就是為報復才接近我是嗎?”

“從你告訴我,你的名字開始。”眼前合上的,仿佛是一道通往彼此世界的門。電梯抵達一樓,他們就再也不會相遇了。

“蕭思思。你為什麼活的這麼充滿敵意,仿佛全世界是你的敵人。”

或許因為沒被愛過,蕭思思以為。

8

次日天空亮的還不算透,蕭思思躺在沙發上一夜未眠。這時又接到個電話,陌生的,講的冰島的母語。

“你好。請問你認識周淺?是個中國人。”

她說巧了,我也是。那時還未意識到發生什麼。

對方卻沒有笑,甚至不肯給她溫柔的語氣:“昨夜渡來冰島的船事故,周先生沒能逃出船艙,一直沈入海底。看他的手機,最近的通話是打給你,請問你們什麼關系?”

那一剎那間,誰沈入了海底,蕭思思全然已經不再去反應。誰沈入了?明明是她才對啊……

昨夜那通電話,她說了什麼來著?

——周淺,你怎麼不去死啊?

字字誅心,或許是她磨滅了他最後的求生。

“你不該活的這麼充滿敵意,仿佛全世界是你的敵人。”這是從前周淺評價她的。一刻間,她這才懂的自己活的有多麼糟糕,竟沒有一刻對世界懷揣過善意。即便周淺愛護她時,她都不肯忘記報復。

她為什麼會喜歡海呢?

因為唯有越深越無聲的沈寂可以容納她。

在冰島,四面都是可以容納她的深海。

周淺有多愛她,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所認為的,不過是周淺放不下她的,僅僅是那個驚艷了他一時的少女。穿的單薄,與他相撞,在城市裏找海的少女。

周淺的手機裏,則有一條永遠發不出去的短信。

說思思啊,蕭思思。我想了這麼久才明白,那天我們遇見,不是某種巧合讓我正好迎了風碰上你,而是在看見你時,失神間,不經意就推著風走的我。

你說百年之後,我們還能遇見嗎?(作品名:《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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