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很多人穿白衣服出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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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講述小王同學連續夢的時候,我曾提到過“夢”是人在睡眠狀態下的一種“隨意想象”,它體現著人潛意識的活動。精神分析學派的開山鼻祖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曾深入研究過人的“夢”,並寫了一本書叫做《夢的解析》。弗洛伊德在書中稱,人的“夢境”是無意識欲|望與幼年時期欲|望的偽滿足,它用一種十分“隱晦”的方式展現人內心的述求,每一個夢境,都具有象征性意義,如果我們懂得剝去它隱晦的外殼,就能從中追溯夢境產生的原始動機。

在眾多心理學家中,弗洛伊德對“人性”的剖析是最深刻和透徹的,他對夢的解釋讓我受益匪淺。我曾嘗試用他書中提到的方式去解析自己的夢境。比如,我經常會夢到自己赤|身裸|體走出家門或是家裏來了客人我卻沒有穿衣服,我感到“羞恥”,可我夢中的人們卻根本沒有註意到我沒穿衣服。

人赤|條條來到這個世界上,“赤|裸|身軀”意味著“我最真實的面目”,而我“不穿衣服”說明我很希望別人能夠了解到真實的我,我渴望暴|露自己的內心,又害怕別人不肯接受真實的我,我為真實的自己感覺到“羞恥”,他人“沒有註意到”這就意味著我認為別人不理解真實的我,我感到寂寞,希望有人能夠擁抱我赤|裸的軀體。除此之外,渴望與人赤誠相見,這也意味著我對“性”有很深的渴望。

夢境除了展現人原始的欲求之外,有時候具它也有“預言”意義。夢境用隱晦的方式預示著未來即將發生的事,這讓“夢”沾染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在我們國家,大多數人都知道《周公解夢》一書,當我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時,就想知道這個夢是否有什麼預示含義。

我的奶奶曾經告訴過我這麼一件事。這件事發生在她八、九歲的時候。有一天夜裏她做了一個夢,夢見村子的壩子上有很多人正在搭戲臺子。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人人都在為溫飽奔波,根本就顧不上享受精神生活,即便在過年的時候也很難搭戲臺子唱大戲。於是,在夢中,我的奶奶十分激動,她與小夥伴們相約圍在戲臺邊等著看熱鬧。讓我奶奶感覺到奇怪的是,一般搭戲臺都會掛上紅布或藍布,但她夢中的戲臺上卻掛著白布和黑布。一個穿白衣紮黑色腰帶的人站在舞臺中央咿咿呀呀地唱歌,他臉塗得慘白,雙頰與嘴唇卻非常紅。在這個人身後還站了兩個披頭散發的人,他們塗了黑臉,穿著黑色的衣服,腰間系著白色的腰帶,一左一右,像押解犯人一樣地押著站在中間的那個人。

我奶奶做了這個夢後不久,她們村裏某個大戶人家的男主人突然去世。這家辦白事那天,我奶奶也跟著父母去了。當時逝者停放在院子裏,四周搭建起了棚子、掛著青紗白帳。這時候我奶奶忽然發現,這個場景與夢中的戲臺竟然一模一樣,只是“戲臺”變成了停放逝者的“棺木”!我奶奶將夢境告訴自己的父母,父母聽後唏噓不已。家中的老人告訴我的奶奶,她夢中那個穿白衣服的人恐怕就是大戶人家的男主人,他穿白衣系黑腰帶是想表示自己“一清二白”,生前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希望閻王爺能讓他少受點苦。在他左右的黑衣人,應該是地府的鬼差。

奶奶說的這個故事,讓我印象十分深刻,這也導致我我幼年一度對“戲臺”懷有一種莫名的抵觸心理。

除了奶奶告訴我的這件事情之外,我還聽說過不少諸如此類的“預知夢”。前不久我的一位朋友夢見了一條非常漂亮的紅色小金魚在池塘裏遊,天邊出現了五彩祥雲,雲端傳來美妙的樂聲,隨後一道祥光籠罩池塘,那條小魚竟在光芒中消失不見。做了這個夢後沒幾天,我的朋友檢查出自己懷孕三周。因為此前的夢境十分美好,她以為這是一個祥兆,不料在懷孕兩個多月的時候卻意外小產。事後再回想這個夢,她有些唏噓地告訴我,其實在她檢查出懷孕的時候,她和老公不太想要這個孩子,因為當時朋友老公的公司出了一點經濟上的問題,那一段時間他們家的經濟狀況不好,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這時候懷孕並不符合他們的期待。朋友說:“那個孩子太美好了,菩薩喜歡他,怕他到我家會受苦,就帶他走了。”

今年四月中旬的某一天中午,一位身材高挑、相貌出眾的年輕姑娘心事重重地走進我們中心,當時接待她的人恰好是我。

“你好,我想問一下……我只是單純的咨詢一下,你們這裏,能不能幫人分析一下夢?”那位姑娘是這麼對我說的。

到我們中心來的人,形形色色,一般來講都是生活上遇到不順的事心情不好。他們會問“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心理有問題”,但卻從來沒人跑來問這裏能不能幫人解夢。我當時心裏就犯嘀咕了,解夢找周公啊,怎麼跑來心理咨詢的地方找人解夢。不過轉念一想,嗨,弗洛伊德不就寫過《夢的解析》麼?人家不相信周公,相信科學,那也沒錯啊!

我向那位姑娘介紹了心理咨詢的內容,並表示如果你對“夢”有疑惑、困擾,我們的咨詢師可以從精神分析的角度為你解析夢境,除此之外,我也順帶說明了一下收費的問題。然後我問那位姑娘,你是不是有什麼困擾呢?是關於“夢”的問題嗎?

姑娘點了點頭,她告訴我,她今年21歲,是本市某所大學藝術學院播音主持專業的大三學生。她被“夢境”的問題困擾已經有十幾年了,這問題嚴重地影響了她正常的生活和人際交往,因為這個問題,從小到大她在學校裏經常遭同學非議,她心裏十分難過,面對別人的時候也有一點膽怯和自卑。轉眼就要大學畢業了,她所學的專業是需要面大眾的,她希望在畢業之前能解決困擾他多年的事情。

一般情況下,來訪者都有很強的訴說、傾吐欲|望。在接待他們的時候,通常不需要我主動去問,他們就會愁眉不展地將滿肚子的苦水全部倒給我聽。可是這位姑娘卻不是這樣,在我詢問她情況的時候,她只是簡單地說明自己被夢境困擾,這影響了她的正常生活。但她並沒有告訴我詳細內容,也不太想說的樣子。對於陌生人,她有著很強的防範意識,這意味著她在這方面很可能曾經受過傷害,不願再輕易地讓別人知道自己的事。

我沒有追問她,點頭表示理解。然後我向她介紹了我們中心擅長精神分析的幾位咨詢師、向她介紹心理咨詢中的權利與義務、心理咨詢的保密條例等等。我告訴她,在心理咨詢內容不涉及違法犯罪、他人生命、財產安全的前提下,咨詢師不會將她的真實身份信息和咨詢談話內容泄露給第三方。得知保密協議之後,這位姑娘很明顯松了一口氣。她只是一名大學生,經濟方面並不寬裕,她沒有選擇吳主任,選擇了我們中心一位姓趙的年輕咨詢師,一小時的咨詢談話費150元。我給她填了一張表格、與她約定了咨詢時間,隨後她告辭離開。

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個很欠抽的人,平時面對祥林嫂那類瘋狂想要吐苦水的來訪者,我在接待的時候會盡可能避免打開他們的話匣子。可是,當我遇見了像這位姑娘一樣不願多說的來訪者,我又會十分好奇,想知道他們究竟遇上了什麼樣的問題。可惜,這姑娘選擇的咨詢師不是吳主任而是趙卿。

那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把女孩的資料交給趙卿,同時也把她當時敘述的情況大致講了一下。趙卿是個高材生、很有能力,對於我們中心的活招牌吳主任,他不像其他年輕咨詢師那麼贊慕有加。在他眼裏,吳主任似乎只是一位年紀稍長的同事,他對吳主任很客氣,但看不出敬慕。因為這個原因,我跟一直不太喜歡趙卿,覺得這人有點狂,雖然跟他共事也有兩三年,我們說起來還算同齡人,可我跟他卻談不上熟。把來訪者情況跟他介紹完之後,我呵呵地衝他了笑了笑。趙卿很聰明,看我笑,他也淡淡地笑了笑。

“你有什麼事?”

“呵呵,趙哥,這個女孩的個案……我……我想旁聽、學習一下。我可以幫你記錄談話內容。”

我知道趙卿屬於那種喜歡單挑、不愛團戰的人。當時我說這話也不抱太大希望。不過讓我頗感意外的是,趙卿並沒有立刻回絕我。

他問:“是什麼讓你感興趣?”

見我只笑不答,他輕輕地勾了勾嘴角。

“下周二晚上七點,吳主任那邊你沒有工作?”

我看他似乎松了口,立刻討好地笑道:“沒有、沒有,下周一吳老要去北京開研討會。”

“那好吧。”趙卿淡淡地說:“你可以來旁聽,但我的學費有點貴。你給我買一個月早餐吧。”

“啊?!”

我看著趙卿那張冷若冰霜的面孔,內心十分震驚。我免費幫你打雜,你還要收學費,咱中心這麼多位咨詢師,沒見誰這麼狂。

“不樂意?”趙卿問,“那就算了。”

“哎哎哎,別啊。”我笑嘻嘻地道:“買早餐就買早餐嘛。”

“那好,明天上午,你買牛肉面,我要雙加的,還要一杯豆漿不加糖。”

當時我只顧著驚訝,沒想太多就答應了。第二天,當我花了十四塊錢買了一碗加面加肉的牛肉面又花一塊錢買了豆漿,這才意識到這件事非常的不劃算。以一天十五塊錢算,十天一百五,一個月四百五十塊啊!我很後悔,卻又不太想看見趙卿那種“哦,你現在才算出賬來嗎”的鄙夷眼神,我還真要看看他怎麼給人做咨詢,他的咨詢技巧難不成還能比老吳更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