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狗咬手掙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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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突然傳來一陣狗叫聲,一聲比一聲急。緊跟著是惡狠狠地撕咬聲。

“救命啊!救命!啊——咬死人啦!”一名男子大聲呼叫,伴隨著陣陣哀嚎。

臥室的燈亮了,狗的主人從睡夢中驚醒,狗叫聲、哀嚎聲由遠及近,開始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片刻後,他清醒了,不是做夢,家裏進來人了。

他家的客廳裏,養著一條比特犬,比特犬屬於烈性犬,城市裏是不讓養的,不過他的房子在郊區。平日裏出門的時候,都是用狗繩牽著。晚上它就睡在客廳。

客廳裏影影綽綽,兩條黑影糾纏在一起,哀嚎聲比剛才更慘烈了,“快來人,有沒有人啊?”

他趕緊打開客廳的燈,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墻角縮著一個身影,白色的T恤已經染紅了一大半,自己的狗正狠狠地咬住他的胳膊,拼命往外拖。

還有,那個人右邊的耳朵,只剩下了一半!

地板上都是血,很明顯,都是面前這個男子的。被這麼大的狗咬住,根本就掙不脫,他的胳膊已經沒有了知覺。開始的時候,他還拼命用另外一只手捶狗的頭。

這不僅沒有起到作用,反而惹怒了它,它頭一低,咬得更緊了,頭左右甩起來,伴隨著低沈地吼叫。

“住手,住手!”主人衝了上來,呵斥自己的狗,可是狗咬紅了眼,根本就不松口。主人抱住他的脖子,使勁在頭上敲起來,“松開,松開!”

狗終於把那個人放下,退到一邊,喘著粗氣。

那個男子,“撲通”一聲躺倒在地板上,沒有了動靜。

主人姓嚴,大家平時都喊他老嚴。老嚴三年前離了婚,孩子在國外工作,平時家裏只有他和這條狗。

老嚴慌忙撥打了報警電話,很快,警車和救護車都來了。那名男子被送往了醫院。

警察在屋子裏仔細勘察了一番,很快就得出結論,這是一名入室盜竊的小偷。線索很明顯,陽臺的窗戶被撬開了,老嚴家裏沒有安裝防護欄。

清點了一番之後,發現什麼物品都沒有丟,估計小偷剛進入客廳,就被警覺的比特犬發現了。

“你家住二樓,離地面這麼近,為什麼不安裝防護欄呢?”警察很納悶。

“警察同誌,這說起來話就長了!”沒說話之前,老嚴先嘆了一口氣,原來,這裏面還牽扯了另外一件事,並且是一件很鬧心的事。

事情的經過大致是這樣的:他們這棟樓有二十多層,樓上經常有人往下丟東西,生活垃圾、煙頭,有一次還扔下了啤酒瓶。住在下面的人不勝其煩。

有一次,一樓的住戶陳先生帶著兒子出門,樓上突然掉下來一個雞蛋,砸在了兒子的頭上,當時就頭破血流。送到醫院之後,縫了好幾針。

可是小區裏監控不完善,拍不到他們這棟樓,陳先生找了幾次物業,也沒個說法。他挨個敲樓上住戶的門,可是沒有一家承認東西是自己扔的。

他一氣之下,在一層樓門外搭建了一個通道,鋁合金的柱子,鋼化玻璃的頂兒,足有七八米長,這樣出門的時候,就再也不用擔心高空墜物了。

可是,這麼一來可就苦了老嚴,因為這個通道很高,就在自己家的窗戶下面,小偷就是順著通道爬上來,輕輕松松撬開了他家的窗戶。

“那你更應該把護欄裝上啊!有了這個通道,你家就相當於在一樓了!”警察還是不理解。

“您不知道,自從有了這個通道,樓上扔下來的垃圾,就落在了通道的頂上,全在我家窗戶外!”說起這事,老嚴一臉無奈,“沒有護欄,我還能從這裏出去掃一掃,如果裝了護欄,我窗戶外面還不得變成垃圾場?”

為了這事,他跟樓下的鄰居吵翻了。他找到物業,要求物業把這個違法建築給拆了,可物業沒有執法權,三方一直在那扯皮。

“原來是這樣啊,高空拋物是違法的,既然小區沒有監控,你可以自己想辦法錄下來,抓住違法者才是關鍵!”警察給老嚴提了個醒。

警察的一句話提醒了他,他們都是受害者,最應該受到懲處的,是樓上亂丟東西的人。

剛剛送走警察,醫院就傳來消息,那名小偷的傷勢不容樂觀,耳朵傷殘,胳膊傷到了神經,很有可能落下殘疾,影響日後的生活。

“活該,跟我有什麼關系?誰讓你到我家來偷東西!”老嚴心裏雖然有點不忍,可是對方入室盜竊,這不是咎由自取嗎?

他萬萬沒有想到,幾天之後,他接到了法院的傳票。小偷的家屬把他告上了法庭,索賠三十萬。

“你們有沒有搞錯,這是我家,他是來偷東西的,我又沒請他來!”老嚴感覺莫名其妙。

“那我們不管,反正人是在你家裏受的傷,狗是你養的,不找你找誰?”家屬一臉不給錢不罷休的架勢。

“我養不養狗關你什麼事,我有合法的養犬證,他又不是在大馬路上被我的狗咬的,這什麼年頭,偷東西還理直氣壯。是不是我還得打開門,把他送出去,我才沒有責任啊?”

雙方在法庭上,爭辯得十分激烈。最終,法官認為,雖然小偷入室盜竊不對,但是老嚴的狗把對方咬成這個樣子,還是要給予對方一定的人道主義賠償。

最終,法庭判老嚴賠給小偷的家屬四萬塊。

聽到這個判決解決,老嚴瞪圓了眼睛,差點噴射出火苗。他不服,他覺得自己夠倒黴的了,對方把自己家裏搞得一塌糊塗,還得賠給他四萬塊錢。

他下決心上訴。

回到家之後,他察看了陽臺外的監控,自從上次聽了警察的建議,他就安裝了仰拍監控,讓他興奮的一幕出現了。錄像中,他清晰地看到,十五樓的住戶,推開窗戶,緊跟著一個黑色的垃圾袋從天而降。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

神不知鬼不覺,至少扔東西的人,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老嚴再次站在了法庭上。他心想,真是流年不利,本命年怎麼這麼不順?沒系紅腰帶嗎?

面對視頻證據,樓上的老大爺也承認自己確實扔了,可是他說:“不就是一袋垃圾嗎?我腿腳不好,下樓不方便!”

法官說:“您知道高空拋物的危害嗎?一個雞蛋從十五樓扔下來,經過一番重力加速度,落地的時候,相當於三十多斤重的物體,足以把一個成年人砸傷!”

面對這樣的分析,老大爺嘴上還是不肯認錯,“有那麼邪乎嗎?以後我不扔了就是了,多大點事!”

老嚴真想衝上去,給這老頭幾拳,仗著自己歲數大為所欲為,如果不是你天天亂扔東西,樓下也就不會修通道,自己家也就不會被偷。你居然這麼輕描淡寫。

最終,老大爺因為年過七十,不適合被刑拘,被批評教育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家。

最郁悶的是老嚴,這就完了嗎?批評幾句能起到什麼作用?這不是鼓勵他下次繼續扔嗎?

這個世界上,沒有壞人,只有壞的制度,高空拋物者,因為自己是老人,僅僅被批評教育;而入室盜竊者,因為受傷,還獲得了四萬塊錢的賠款。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我怎麼看不大懂!老嚴快瘋了,他說什麼也想不通。各位看官,您又是怎麼看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