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廟裏有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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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清清幫我要個微信,算我求你!”

閨蜜趙茗茗難得開口求人,也難得相中個異性,安一清自然兩肋插刀。

“一個月奶茶。”她翹起二郎腿傲嬌道。

趙茗茗氣結:“你趁火打劫!”

安一清擺出個氣人表情。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反正她喜歡的也是奶茶店老板,搭訕成功還愁沒奶茶喝?

趙茗茗咬著牙答應:“成交!”

安一清肩負著要到奶茶店第一帥哥微信的使命出發了,她三百度的近視沒戴眼鏡,櫃臺裏又只有一個男的,她果斷上前,自信開口:“嗨,帥哥……”

後面正在做奶茶的小姐姐們說著這是今天第五個來要微信的,打賭謝木禾會用幾秒拒絕。

不料謝木禾擡眼嘴角竟帶上一抹笑:“你睜開眼看清楚,我是誰?”

這個聲音?安一清猛然清醒,湊近一看,好家夥,居然是謝木禾,她瞪了謝木禾一眼轉身就走,真晦氣!

“趙茗茗!”剛出奶茶店安一清便怒吼道。

趙茗茗滿面春風湊上前:“怎麼樣?要到了?”

安一清冷笑一聲:“趙茗茗我知道你離譜,不知道你這麼離譜,你居然讓我去問謝木禾要微信!?”

趙茗茗滿腦袋問號:“謝木禾?你前男友?”

趙茗茗探頭朝奶茶店裏看去,四目相對,謝木禾禮貌朝她一笑。

趙茗茗倒吸一口涼氣:“我去,真是謝木禾,”然後她看到從後面出來的楚天,摟上謝木禾肩膀有說有笑。

她捂著額頭不想面對:“安一清,你要錯微信了!老子喜歡的是謝木禾後面那個!”

安一清舔了下嘴唇:“行,為了一個月奶茶,我重新去要。”

她鼓足勇氣上前,努力無視謝木禾,重新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嗨,帥哥……”

這回她被謝木禾打斷,謝木禾伸出手扣住她亮起的屏幕,表情明顯沒有剛才燦爛:“不,你不想問他要微信。”

安一清瞪了他一眼,拍掉他遮住手機的手:“我當然不想管他要微信,”然後翻開相冊找到趙茗茗最好看的一張照片,朝楚天露出一個和藹的笑:“是我姐妹想找你要微信,她人美嘴甜心善,是你最佳女友的不二人選!”

見楚天猶豫不決,安一清給謝木禾使眼色示意他幫忙說點好話。

謝木禾稍稍思索:“這樣吧,你把我微信從你黑名單解除,我就讓天哥加你朋友微信。”

像是聽到什麼驚天八卦,楚天笑道:“你就是安一清?”

安一清眨眨眼:“你認識我?”

謝木禾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噤聲。

安一清回頭看趙茗茗滿臉期待,一狠心道:“成交!”

謝木禾一如既往嚴謹,偏要親自看到安一清把他從黑名單裏拉出來。

看到他的微信名,安一清楞了一下,木一,謝木禾的木,安一清的一,倆人還在一起的時候,謝木禾曾說,要將這個名字作為他們未來孩子的名字。

她下意識擡頭對上謝木禾的眼,這雙眼比三年前更多情,臥蠶配上桃花眼,誘惑中帶了三分純情,當初就是這雙眼盯了她八秒,她沒扛住,義無反顧將他撲倒,吻上他的唇。

2

安一清跟謝木禾上幼兒園就認識,她自認為跟謝木禾是再好不過的兄弟,秉承著我的兄弟我親自狗的原則,安一清一直都是兄弟低分她告狀,兄弟被罰她就浪,兄弟買水她就喝,兄弟吃飯她說胖。

當然了,雙方比著狗,這場遊戲才能進行下去,比如安一清初中暗戀一個小男生,周末約小男生出去玩,謝木禾帶著安爸安媽前去抓包。

安一清被謝木禾氣得跳腳,謝木禾被安一清氣得抓狂,倆個孩子不對付,大人們卻早就親如一家,親家公親家母的叫著,甚至約定將來要他倆生兩個孩子,一個姓謝一個姓安。

這種相愛相殺的兄弟模式,直到高考後的暑假戛然而止。

高考結束,高三的孩子們就如同脫韁的野馬,再加上剛剛成年,便約著一醉方休。

謝木禾酒精過敏,只喝了點礦泉水,大家給他的任務就是看著安一清,免得她喝醉出去咬人。

安一清倒是爭氣,喝到第二場去了KTV才將將臉紅有些醉意。

吃過飯文靜些的同學紛紛撤退,所以第二場比第一場火熱不少,謝木禾知道自己攔不住安一清,幹脆放她喝個痛快。

喝著喝著,也沒人唱歌,一幫醉鬼圍坐在一起開始八卦,誰喜歡誰,誰跟誰早戀,誰跟誰分手後又跟他哥們在一起了,聽得安一清目瞪口呆。

忽然,有人把目光轉向謝木禾,醉醺醺地問:“謝哥,你呢?你不會沒有喜歡的人吧。”

安一清拍了那人一下,調笑道:“我兄弟謝木禾是誰,萬年鐵樹,高嶺之花,要他喜歡女孩,你還不如讓和尚還俗。”

“有的。”謝木禾開口,他是全場唯一一個清醒的人,聲音顯得格外低沈。

整個包廂都要炸了,大家把謝木禾周圍可能的女性,甚至連班任總帶來的寵物母貓都算上,就是沒從他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不對,”趙茗茗舉手發言:“還有我們家清清寶貝,她跟謝木禾可是青梅竹馬。”

有同學立刻潑冷水:“你確定是青梅竹馬,不是相厭相殺?”

全場一陣哄笑,就連安一清本人都覺得荒唐,誰都沒想到,謝木禾卻低下頭微微勾起嘴角。

能讓十幾個醉鬼安靜下來,該是多麼刺激的事情,安一清推了推滿臉嬌羞的謝木禾:“餵,老謝,你快否認啊!之前那些你否認的這麼幹脆,怎麼到我這別別扭扭的,你可別這時候鬧我。”

“事實我為什麼要否認。”

謝木禾這一句話,點燃了全場,大家都在起哄,唯有話題中心的安一清懵在原地,被酒精泡過,又被謝木禾刺激過的腦子完全不轉,她不知所措,一雙眼睛卻像粘住一樣只知道盯著謝木禾看。

周圍一片喧鬧,她的耳朵卻自動將一切屏蔽,腦子裏不斷重復謝木禾剛剛的話,她在心裏默默數著秒數,這是她從小到大的習慣,可以幫助她恢復冷靜,可當她數到第八秒,非但沒有冷靜,身體還不受控制,不顧一切撲到謝木禾身上,親吻了他。

等她再次恢復意識是第二天中午,宿醉的安一清昏昏沈沈,她拉開窗簾,一眼就看到站在樓下的謝木禾。

昨晚強吻謝木禾的記憶猛然出現在腦子裏,她立刻轉身深呼吸,血氣上湧,從臉紅到耳朵根,她閉上眼不願面對現實。

等了五分鐘,她才悄悄掀開窗簾朝外看,謝木禾還站在原地,仰著頭往樓上看,外面烈日當空,她於心不忍,一跺腳跑下樓來到謝木禾身邊。

“你站在這幹嘛,給我家當門神?”安一清第一次覺得見到謝木禾別扭。

謝木禾倒是大方坦蕩:“沒什麼,就是來確認一下我女朋友酒醒之後還是不是我女朋友。”

喝醉酒強吻了男神,第二天他上門表白“現在起你是我女友”

“女朋友?”安一清轉著腦袋到處看:“誰啊?”

謝木禾搬正她的腦袋,直視她的眼睛:“就在這裏呀,怎麼,還不打算承認?”

“我?”安一清被他盯得心虛:“怎麼可能,我們不是兄……兄弟嗎?”

謝木禾也不說話,就這麼一直看著她,這雙眼讓她回想起昨晚的事,比如親完之後同學們開始起哄,再比如謝木禾問她,他倆這樣算不算在一起,她一揮大手瀟灑的像個流氓:“親都親了,我不負責像話嗎?”

3

跟謝木禾重逢這個小插曲並沒有給安一清的生活造成什麼波瀾。

她因為好奇心驅使點開過謝木禾的朋友圈,謝木禾沒發過一條朋友圈,但朋友圈背景卻是安一清的眼睛。

安一清不明白謝木禾的意思,也沒有勇氣質問,畢竟兩個人當初分開的時候鬧得不太愉快。

“重大事件!重大事件!”衝進屋的室友打斷了安一清的思緒。

室友將手機推到安一清眼前:“我今天在圖書館遇見一帥哥,毫不誇張,是金城武、梁朝偉級別的,咱們學校表白墻找這個帥哥都要找瘋了!你快看!”

安一清掃了一眼,驚奇地發現這個帥哥居然是謝木禾,她不由得驚呼:“他怎麼在咱們學校圖書館!?”

對待帥哥室友總是很敏銳,立刻問:“你認識他?”

安一清剛想換話題敷衍過去,擡頭就看見室友冒著精光的眼,她只能硬著頭皮說實話:“他叫謝木禾,是我前男友。”

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另外兩個正在看電視劇的室友紛紛拿著薯片湊過來。

安一清有些不自在,眼神飄忽道:“就是普通前男友,沒什麼特別。”

住在她對面鋪的室友嚼了口薯片:“長成這樣你說他不特別?怪不得我從大二認識你到現在研二了,你都沒男朋友,前男友這個水準,還看得上誰。”

安一清搶過她手裏的薯片:“別胡說八道,我那是緣分未到。”

第二天有早課,還是在沒有電梯的老樓上課,安一清醒了之後揣了盒牛奶拿了袋面包緊趕慢趕,終於在鈴響五分鐘之前進到教室。

藏在後排的桌板後面,安一清大口大口吃著面包,上課鈴響也不在意,只恨自己為什麼沒買根香腸。

忽然,她察覺有人在拍她的背,她叼著面包回頭,卻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她震驚:“謝木禾,你怎麼在這!?”

謝木禾剛要回答,安一清將他打斷:“你不會是尾隨我來的吧?”

謝木禾幫她擦掉嘴角的面包屑:“以後早點起,總吃面包不好。”

然後,謝木禾從兜裏拿出手絹擦手,悠哉悠哉走向講臺。

站定那一刻,他也剛好從將手絹重新折回口袋,在安一清震驚的目光中,謝木禾悠悠開口:“大家好,為大家講授本課的王教授生病了,所以近期由我代課。”

室友悄悄推了推安一清:“老安,這什麼情況?”

安一清也一臉懵:“我不知道。”

沒等下課,謝木禾是學校新聘請講師的消息不脛而走,課堂外陸續圍了很多學生,將門口堵住。

安一清著急上廁所,衝了好幾次都沒衝出去,她實在憋不住,打算利用助跑一鼓作氣,但剛起跑就被謝木禾抓住胳膊。

“你幹嘛?”安一清扭頭看向謝木禾。

“人這麼多,你貿然跑出去肯定會受傷。”

安一清沒好氣道:“這都是因為誰啊,小時候就愛招蜂引蝶,長大了有過之無不及。”

小的時候謝木禾就長相驚人,經常有外班外校的女生來找他表白,每當這時候,就需要安一清出馬,多虧她從小長得高,才免得被人打死。

謝木禾抓著她胳膊的手不松反而更緊,他像是想說些什麼,卻被安一清瞪了回去:“你別磨磨蹭蹭的,老娘要憋不住了!”

重逢後兩人見的這幾面,安一清一直都是冷淡中帶著疏離,現在對他大吼大叫,熟悉感油然而生,謝木禾沒忍住低頭勾起嘴角。

他這一笑可惹毛了安一清:“謝木禾,你還是人嗎!?我都快憋出內傷了,你還笑?”

謝木禾努力壓下嘴角,眼睛卻依舊帶著笑意,他像抓小雞崽一樣抓著安一清的胳膊,來到門口清了清嗓:“各位同學請讓一下,安一清同學要去廁所,她快憋不住了。”

看著大家自發讓出來的一條路,安一清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社會性死亡不過如此了吧,她死死瞪著謝木禾,眼神透露出六個大字——謝木禾你大爺!

4

趙茗茗遞過來奶茶,卻罕見地被安一清冷著臉推開:“不是說就咋倆出來玩嗎?他倆算怎麼回事?”

一旁杵著的楚天跟謝木禾,一個比一個紮眼,聽到安一清提到自己,謝木禾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趙茗茗將安一清拉到一邊:“單獨跟楚天出來約會我尷尬嘛。”

安一清瞪大雙眼震驚道:“跟你倆出去我不尷尬!?”

趙茗茗嘿嘿一笑:“所以我把謝木禾帶出來了。”

安一清嘆了口氣,她竟然沒辦法反駁。

安一清跟謝木禾坐在摩天輪裏面面相覷,剛才趙茗茗一個勁給她使眼色,她也不是沒有眼力見兒的人,嘆了口氣跟謝木禾說:“非要跟我坐一個嗎?行吧,我勉強同意。”

然後揪著正要跟楚天一起上摩天輪的謝木禾,惡狠狠在他耳邊說道:“能不能有點眼力見兒。”然後將他拖走。

謝木禾自然樂得不行,屁顛屁顛跟著她上了摩天輪。

他們坐的摩天輪特別大,一圈要二十分鐘,安一清覺得尷尬,從上去開始就在擺弄手機。

“餵,”謝木禾叫她:“我好歹是個大活人,你別一直玩手機,理理我啊。”

安一清思來想去還是把手機放回口袋裏。

初春,外面風景極好,紅花綠樹,微風和煦,摩天輪內空氣卻像是凝固了,還是謝木禾開口打破沈默。

“這幾年你過的怎麼樣?”

安一清低頭搓搓手指:“就那樣吧。”

空氣再一次凝固,好歹是自己的代課老師,安一清不想把場面弄的這麼尷尬,她清清嗓子道:“你在國外不是發展的挺好嘛,為什麼突然回國了?”

“你聽誰說我要在國外發展的?”謝木禾問。

安一清撓撓頭:“咱們之前的同學,說你很受導師青睞,想把你留在國外跟他做項目。”

謝木禾忽然正色:“我從來都沒想過留在國外。”

“為什麼?”安一清皺著眉頭問:“你研究的方向明明國外比國內更有發展……”

謝木禾沒忍住:“因為你在國內……”

每上升一百米溫度會下降零點六度,但安一清卻覺得隨著摩天輪攀升,空氣逐漸灼燒起來。

在摩天輪抵達最高點的時候,謝木禾再次開口:“我從未想過離開你,這次回國我就是想要重新把你追回來。”

直到從摩天輪上下來,安一清的腦子都是懵的。

趙茗茗滿面春風的從摩天輪上下來,兩個小姑娘走在前面說些悄悄話,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安一清不太對勁。

“你怎麼了清清?跟謝木禾吵架了?”

安一清搖頭。

趙茗茗面色逐漸凝重:“他欺負你了!?”

“我覺得他瘋了。”安一清回答:“他竟然說要重新追求我。”

趙茗茗仰天長嘯:“我就知道謝木禾那小子圖謀不軌……”

安一清立刻把她嘴堵住,確認謝木禾不在附近,沒發現她們這邊的異常後松了口氣。

“大姐你能不能小點聲!”安一清恨鐵不成鋼。

趙茗茗不懷好意地笑:“你是不是心虛了?”

安一清看著不遠處買水回來的謝木禾,他帶著笑閃著光,隨著他走近,光暈逐漸淡去,他本人逐漸清晰,就像是他從虛幻回到了現實。

“我只是覺得不太真實。”安一清緩緩說道。

5

自從那天後安一清有意躲著謝木禾,上課也是最晚來最早走,坐在最後排,好在一下課謝木禾就被同學們圍住,這樣過了三天,謝木禾居然真沒抓到她。

直到三天後,安一清的學妹有一場必須去的公益活動,求她幫忙替一節課,這個學妹之前幫了她很多忙,她不好意思拒絕,只能胡亂套上見外套去幫忙替課。

剛一打上課鈴,安一清傻眼了,沒想到學妹要她替的居然是謝木禾的課!

不知道謝木禾練就了什麼火眼金睛,她坐在最後一排,戴上帽子,將身子壓得極低,還是一眼就被謝木禾發現。

謝木禾微微停頓,指著安一清道:“請這位同學來朗讀一下ppt上的內容。”

安一清在心裏默念地“看不見我”口決並不管用,前排同學特意友好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同學,老師在叫你。”

安一清硬著頭皮起身,在跟謝木禾四目相對,看到他臉上玩味的笑後,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謝木禾就像是逗弄老鼠的貓,安一清好不容易念完ppt上的字,想著能結束著酷刑般的折磨,她火速坐下,沒等屁股挨到椅子,謝木禾又將她叫了起來。

“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安一清在心裏把他罵了一百八十遍,卻也只能恭恭敬敬面帶微笑地說出學妹的名字:“我叫劉暢。”

謝木禾的笑意更加止不住,他將學妹的名字重復了一遍,然後頗有深意補了句:“好名字。”

下課後,不出所料,謝木禾又被同學們圍住,以問題為借口要加他微信,安一清沒敢走,一直坐在後面,等要微信的人群散了後,隔著桌椅跟謝木禾對視,露出一個心虛的笑。

“不躲我了?”謝木禾雙手環抱在胸前,微微點頭示意她到講臺跟前來。

安一清低著頭小步挪到了謝木禾面前。

“劉暢同學?”謝木禾陰陽怪氣。

安一清鼓足勇氣:“謝木禾,咱能商量商量,別扣學妹的平時分嗎?”

“你叫我什麼?”謝木禾步步緊逼。

安一清覺得自己為了學妹的學分付出了太多,她心一橫:“謝老師……”

她這個稱呼明顯滿足了謝木禾的惡趣味,他強壓下嘴角:“劉暢同學翹課,平時分我肯定是要扣的,但扣多少取決於你。”

安一清不知道謝木禾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想到學妹拜托自己的時候,一臉嚴肅誠懇,說是這一科期末考試特別難,需要平時分加持才不會掛科,她就油然而生一種使命感,再加上倆人前男女朋友的特殊關系,她脫口而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謝木禾擡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諜戰片看多了吧,在這跟我演英勇就義?可惜我們這是愛情輕喜劇,拿上書包,跟我去吃飯。”

謝木禾帶安一清回了家,他親自掌勺,為安一清做飯。

一桌四道菜,都是安一清喜歡的,那道大豐收,還是謝木禾特意為她去之前高中門口東北飯館學的。

大豐收拌飯是安一清高中時候最喜歡的,將帶著濃濃醬香燉得軟爛的土豆弄碎拌進飯裏,還有豆角跟軟乎乎的大塊肉,一勺接著一勺,安一清吃了兩大碗飯。

香得她樂不思蜀,別說學妹的平時分了,她甚至沒空顧及謝木禾。

等她酒足飯飽再次跟謝木禾對視的時候,她暗道不妙,以她對謝木禾的了解,謝木禾這個眼神,明顯是不懷好意。

不出她所料,見她放下筷子,謝木禾道:“吃人嘴短,安一清,現在你不能躲,要重視我要重新追求你的事情了。”

安一清咽了口唾沫,雖然有點惡心,但她現在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還來得及嗎?

謝木禾眼裏射出精光的仿佛在告訴她——別做夢了。

6

青梅竹馬,謝木禾本就對安一清了如指掌,再加上長了些年紀更成熟,身上的魅力成倍增長,他帶安一清去的地方,吃的飯,甚至是看的電影,都能精準踩中安一清的喜好。

倆人一起去看最新的驚悚片,謝木禾提前買好薯片跟兩大桶加冰的可樂。

安一清覺得很奇怪,因為按照她對謝木禾的了解,他是一個絕對不吃垃圾食品,並且為此失去很多樂趣的家夥。

“你居然喝可樂?”安一清順手接過一杯可樂道:“還是你覺得一杯不夠我喝?”

謝木禾失笑:“當然是你一杯我一杯,喝兩大杯,你是來體驗電影院廁所的嗎?”

安一清接著問:“你不是從來不喝可樂?”

“架不住某人愛喝,”謝木禾低頭看了看可樂杯:“在國外的時候總會想起你,到超市或是自動販賣機的時候,就不自覺買可樂喝。”

安一清心裏不是滋味,於是低下頭沒說話。

“對了,”謝木禾話鋒一轉:“我記得你應該沒到生理期,喝冰沒問題吧?”

安一清震驚:“這你都記得?”

謝木禾笑容裏有幾分自信:“關於你的一切我都記得。”

安一清翻了個白眼後,快步走進放映廳。

謝木禾別有用心,他天不怕地不怕,就害怕這種驚悚片,安一清也知道他害怕,他就是在賭,當安一清伸出一只胳膊給他時,他知道他賭贏了,也沒跟安一清客氣,兩只手緊緊抓住她的胳膊,將整張臉埋了進去。

出了電影院,安一清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胳膊道:“下次別看驚悚片了,你這麼小的膽兒,我怕你受不了。”

謝木禾只聽自己想聽的,他驚喜道:“下次?我們還能一起看電影?”

安一清不想理他,自顧自往前走。

忽然,安一清被一個舉著話筒的女生攔住,看樣子像是街頭采訪的自媒體,采訪者問:“您好,能采訪您幾個問題嗎?”

姍姍來遲的謝木禾下意識將安一清護在身後,冷著臉問:“你們想做什麼?”

看到謝木禾,采訪者眼睛明顯亮了一下:“沒什麼先生,我們只是想采訪你們幾個問題。”

見采訪者好看,安一清沒好意思拒絕,點點頭示意可以。

“請問你們是什麼關系?”

“前任。”

安一清回答的幹脆利落,弄得采訪者一楞:“看你們是從電影院出來的,前任的關系也可以好到一起去看電影嗎?”

這一題謝木禾搶先回答:“我正在想辦法將她重新追求回來。”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采訪者跟攝影有些騷動,平息了一番情緒後,采訪者繼續問:“我們今天街頭采訪的問題是,您覺得異地戀就一定沒可能嗎?”

聽到這個問題,兩個人不約而同頓住,又在下一秒同時看向對方,四目相對,好像有訴不盡的千言萬語。

采訪者察覺到現場氛圍不對,打圓場道:“如果不方便回答的話也沒關系……”

“不是,”安一清終於開口:“異地戀能不能有結果,完全取決於雙方的態度,如果共同奔赴,就沒什麼能夠阻擋兩個人在一起,但如果只有一個人熱情,哪怕沒有距離,最後也不會是好結果。”

說完,她衝著鏡頭微微點頭,然後不管謝木禾獨自轉身離開。

看著安一清的背影,分手三年後,謝木禾才遲鈍地意識到,兩人當初分手的原因……

7

安一清班級組織野營,謝木禾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混了進來,本來大家就是同齡,不在學校沒有了講師光環,謝木禾衛衣運動鞋一套,很輕松跟大家打成一片。

安一清在一旁整理晚上野營要用的東西,有意無意掃到男男女女簇擁起來的謝木禾,有謝木禾在的地方他就是焦點,從小到大都這樣。

安一清不覺陷入回憶。

老天爺總是不公平,謝木禾人長得好,學習好,就連運動神經都好到令人發指,高中運動會他總是大出風頭,從領獎臺下來的時候總有一堆小女孩搶著送水,他就繞開送水的女孩們,走到正在檢錄區工作的安一清旁邊,大口灌著她喝過的水。

安一清白了他一眼:“你好像有那個大病,那麼多水你不喝,非喝我喝過的。”

謝木禾低頭笑了笑,順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笨蛋”兩個字寵溺地從他嘴裏說出,安一清實在沒忍住,跳起來一個鎖喉將謝木禾拿下:“讓你罵我!讓你罵我!”

謝木禾也樂得跟她鬧,跟安一清求饒的時候總是格外流利。

仔細想想謝木禾總是這樣,陪她玩跟她鬧,他們倆之間先服軟的總是他,只要安一清想,他就能裝作被欺負,在她手上討不到便宜的樣子。

安一清想得出神,沒註意到謝木禾早就湊到她身邊,更沒註意到有男同學已經把燒烤的火焰架起。

“小心!”

在火焰竄起來之前,謝木禾拉著她的手將她拽到一邊:“怎麼不看著點,燙到手怎麼辦?”

不知道是差點被火燒到,還是想到小時候的事情,總之,委屈來的莫名其妙,安一清垂下頭,揉了揉發酸的鼻子,“要你管”三個字脫口而出。

說完她也後悔,人家謝木禾明明是好心,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只能轉身跑開。

誰都能看出安一清心情不好,她卻還要強顏歡笑,想著回避謝木禾,他卻硬要坐在她旁邊,把好吃的都夾給她。

安一清在大家面前拒絕不了身為講師的謝木禾,直到有兩個人單獨相處機會,她終於爆發,她帶著哭腔吼道:“謝木禾你究竟要幹嘛!?你一出現就亂我思緒,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明不明白!分手三年了!”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謝木禾抓著安一清的手不讓她逃避:“三年前沒把握住你是我的錯,我不允許同樣的錯誤犯兩次。”

兩人在一起沒多久,謝木禾就出國讀書,一年到頭只能見兩面,雖然每天只能在晚上視視頻聊聊天,但兩個人仍舊甘之如飴,直到一個女人的出現。

女人叫車念,是兩人高中時的校友,本來是個胖乎乎的女孩,因為喜歡謝木禾瘋狂減肥,後來更是跟著謝木禾去了國外。

車念總是通過各種渠道向安一清透露她跟謝木禾很親近,有段時間謝木禾特別忙,忙到一個月沒有一個視頻,偶爾說上一兩句話,也是匆忙掛斷,再加上車念總時不時以妹妹的姿態跟她透露謝木禾近況,她相信謝木禾,但她也會累。

提出分手的那天,安一清異乎尋常的冷靜,謝木禾也沒過多挽留,倆人就這樣結束,比開始更荒謬。

謝木禾先是道歉,“我錯了”三個字,聽到安一清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三年前有一個回國參加項目的機會,他怕得不到這個機會,安一清會空歡喜一場,於是就沒說,安一清提分手那天,項目名額也下來了,他為之努力三個月的東西,與他失之交臂。

所以當安一清提分手的時候,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他做了自己這輩子最後悔的決定——同意分手。

這三年,他一面悄悄關註安一清,一面在國外努力學習,為了盡快結束學業回到安一清身邊,他這三年都沒回國,這才能年少有為,破格成為安一清學校的講師,與她重逢……

8

突然掀開的傷疤總是需要時間愈合,講清分手的原因後,兩人都默契地開始反思,一個內疚自己沒及時發現對方患得患失的情緒,一個內疚自己沒對對方付出更多關心。

因為內疚,兩個人反而不願主動打擾對方的生活,直到安爸安媽邀請謝木禾到家裏吃飯,這才打破僵局。

沒有理由不一起回,安一清只能接受謝木禾的邀請,乘他的車回家。

車後座是謝木禾給安爸安媽買的禮物,安一清只能坐在副駕駛。

謝木禾表現得很自然,像是忘記了野營時候的事情,對她噓寒問暖,安一清讓他安靜一會,他就開始過嘴癮。

“關心我未來老婆怎麼了?這也有錯嗎?”

安爸安媽熱情地將謝木禾迎進家門,完全忽略身後的安一清,直到看到謝木禾手裏大包小包的時候,才皺著眉頭訓斥她:“清清也沒個眼力見,讓木禾拎這麼多東西,自己卻空著手。”

安一清無語:“我好像才是你們親生的吧。”

飯桌上安媽循循善誘,當她套路出謝木禾還沒有女朋友的時候,激動得眉飛色舞。

安爸拍了拍她的腿示意她冷靜,別嚇到謝木禾。

安一清一顆心也提到嗓子眼,爸媽一直不知道他倆在一起過,小的時候雙方父母就總以親家自居,難道這回想撮合他們倆個?

謝木禾好像也領會了安媽的意圖,低下頭羞澀道:“如果阿姨幫忙安排,自然是我們做晚輩的福分。”

安一清瞪了他一眼,宮鬥劇看多了吧,還福分?

安媽激動道:“木禾真聰明,你怎麼知道阿姨打算給你介紹女朋友。”

安一清不自然地低頭吃飯,一邊害怕媽媽提到自己,一邊又隱隱有些期待。

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安媽拿出手機翻出安一清表姐的照片,誇獎道:“我這個侄女,一米七五的身高,還兼職模特,你們倆再般配不過……”

安一清下意識放下碗:“不行!”

安媽嚇了一跳:“什麼不行?好好吃飯怎麼還嚇人呢。”

安一清顧不上那麼多,撂下一句“爸媽我們有事談”後,拉著謝木禾的手進了自己房間。

鎖好門後安一清問:“有什麼想法?”

謝木禾聳聳肩:“你表姐挺漂亮的。”

安一清一跺腳:“你嚴肅點!”

因為她在意的樣子,謝木禾心情極好:“當然是拒絕了,不是說好重新追求你嘛。”

“我媽可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那種人。”

“要不然,”謝木禾眼珠一轉:“我們復合吧,阿姨總不會為了把我介紹給你表姐,拆散我們倆吧。”

安一清沒有猶豫,擡起手跟謝木禾擊了個掌:“成交!”

謝木禾還有些迷茫:“這就復合了?”

“當然,你不同意?”安一清反問。

“沒有沒有,我只是太激動了。”

於是,安爸安媽就這麼沒有任何準備的多了個女婿,當謝木禾從房間衝出來擁抱他們的時候,看他那個激動勁兒,安爸還以為他中彩票了。

安爸安媽從小就喜歡謝木禾,是安一清就再好不過,不是也要想辦法把他留在自己家。

得知倆人在一起後,安爸安媽轉過身說悄悄話。

安媽:“我就說咱閨女跟木禾相配。”

安爸:“得了吧,不知道誰說,要是木禾能看上自家傻丫頭,她就去廟裏燒高香。”

安一清跟謝木禾相視一笑,謝木禾聳聳肩,表示自己這麼招人喜歡他也很無奈。

安一清嘆了口氣:“爸媽,你們倆小點聲,我們能聽見。”(原標題:《青梅“煮”馬:買奶茶送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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