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綠植死了周公解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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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殺我!”

黑暗裏,那把匕首閃著滲人的寒光,朝我越逼越近。

當我被逼到了墻角,無路可退,內心是前所未有的恐懼。

我苦苦哀求:“求求你,放過我吧!”

然而對方並不為所動,冰冷的匕首無情地刺進我的腹部。

只覺得腹部有一股滾燙的液體緩緩流出,我驚恐萬分,想看清那個殺我的人長什麼樣子,可是面前真的太黑了,根本就看不清楚。

身體漸漸失去知覺,卻在昏迷前的那一刻,我看清兇手濃墨重彩的臉和七彩色的戲服……

1

我從噩夢中醒來,汗濕了一身。

看了看時間,離預定的鬧鐘還有十幾分鐘,索性起床衝個澡。

望著鏡中的自己,我又想起了剛才那個夢。視線不由得落在腹部那塊鮮紅的胎記上,正是夢中被刺的位置。

這夢,讓我心裏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我是一名賽車手,經主辦方邀請,今天有一場特別的賽事要參加。

“可言,發什麼呆?馬上要上場了。”師兄從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別告訴我,你也會緊張。”

我回過神來,假裝出害怕的樣子說:“難得跟師兄同場競技,我好怕呀。”

“調皮。”師兄狠狠捏了捏我的鼻尖,又正色道,“我有小道消息,據說這次的賽道都是根據每個選手的實力量身定制,所以每個人的挑戰任務都不同。”

“啊?量身定制?”我又驚又喜,兩眼放光。

對此,師兄便笑我:“常勝將軍又要再創佳績咯。”

的確,馳騁賽場多年的我,普通的賽道對我早已失去了挑戰性。

對今天的賽事充滿了期待,整裝待發,隨著裁判一聲令下,絕塵而去。

然而,賽道並沒有我預期的那般刺激,甚至過於平坦,簡直就好像開在城市高架上,別說挑戰性了,連彎道都沒幾個。

正納悶是不是路徑給搞錯了,這分明是初級賽道,對於我一個資深級選手來說,閉著眼睛都能開完。

腹誹間,只見不遠處突然起了霧霾,頃刻間越來越濃,此刻,正呈龍卷風之勢向我席卷而來。

我並沒有因此而慌張,賽道出現惡劣天氣那也是常有的事,只是這個霧起得有點兒奇怪。

濃霧間極光閃爍,仿佛穿越在時空隧道,我並沒有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反而來了興致,想必這就是為我量身定制的特殊賽道吧。

一路風馳電掣,我渾身的細胞仿佛被激活了一樣,內心無比雀躍,對前方的車道更是充滿了期待。

不知過了多久,濃霧漸漸稀薄,依稀可見前方挺立的水杉,一條筆直的瀝青路。

我極速前進,不料,道路突然中斷,我連車帶人騰空而起,只見眼前金光一閃,兩扇鏤空雕花的金色大門緩緩開啟。

我一躍而進,進入了一座布置華麗的莊園,精美的石砌,清澈的噴水池,形狀規整的綠植,還有氣派的二層歐式別墅。

前方沒了去路,我猛然一個急剎,導致賽車來了個全方位的旋轉。

巨大的響動驚動了屋裏的人,實木門霍然打開,裏面出來幾個人。

為首的是兩名西裝筆挺的男子,一位長相憨厚,一位英俊瀟灑。

跟著出來的是一位身著粉色長裙的纖纖淑女。她的臉,五官長得很美,也很白,但是那種病態的白。

最後出來的,是一個抽著煙,頭發花白的年長男子。

英俊男眸光一亮,三步並兩步來到跑車前,滿目震驚地欣賞著這臺跑車,脫口而出:“這車當年我和可言留學時才見到過,可言可喜歡了,想不到如今這裏都有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變,英俊男子也不由得頓住,神情黯然了幾分。

我下車,向他們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然後問離我最近的英俊男:“你好!我好像走錯路了,誤闖貴園,實在抱歉,請問我要往哪邊走才能出去?”

英俊男一直以震驚的目光打量著車、打量著我,“嘖嘖”稱贊道:“居然還是名女選手,了不起啊。”

戴著頭盔挺妨礙交流,於是我摘下頭盔,可就在這一刻,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傾註於我,且神情各異。

英俊男楞住,憨厚男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年長的男人夾在指間的煙也掉落在地,而那穿著粉裙的女孩,眼睛瞪得老大,瞳孔一縮,忽然失控的尖叫起來。

她抱住自己的頭,縮成一團,嘴裏哆哆嗦嗦重復著:“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你別過來!別過來……”

頓時,現場一片混亂。

憨厚男喊道:“張媽,快,把二小姐帶進去。”

年長的男子踉蹌的奔過來,手顫顫巍巍的伸向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樣,我本能的後退一步。

“可言?真的是你嗎?可言……”他的眼眶濕潤了,神情十分激動。

我的粉絲?

我心想,我的粉絲一般都是年輕人,這年紀倒是真不多。我回以禮貌的一笑,點點頭:“是我沒錯,我是蘇可言,正在參加比賽,誤闖貴園,實在抱歉。”

這時,英俊男也神情激動地說:“可言,我沒有做夢吧,你沒有死?”

“沒有死?誰說我死了?是誰胡編亂造的?”我吃驚地反問。

憨厚男人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難以置信地盯著我瞧了好久。

我被他們看的心裏直發毛。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打開車門,準備上車離開,誰知年長的男子上前一把拉住我,“可言,我的女兒,你要去哪裏?這裏是你的家呀。”

家?我打量了一眼面前這棟氣派的樓,只見門牌上寫著“蘇公館”三個字。

我是個孤兒,也曾幻想過自己是哪個富豪遺失在民間的孤女,有一天被認祖歸宗。

可是,真的有人突然喊我“女兒”時,我竟覺得有些荒謬。

“可言,我的女兒啊,爸爸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自稱我父親的男人已是老淚縱橫,“你果然沒有死。”

陽光很刺眼,照得我有些暈眩。

突如其來的這一幕,讓我不知所措。

我被請進了蘇公館,挑高的門廳,上好的家具,華麗的水晶吊燈和橢圓形樓梯,盡顯高貴與奢華。

七八個仆從站在客廳一側,待我就坐,立刻有人奉上茶水。

那奉茶的仆從偷瞄了我一眼,接觸到我的視線,竟嚇得手一抖,將茶水濺了一地。

那神情,簡直就像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我暗暗打量,無論從房屋的結構,還是這些人的打扮,怎麼看都覺得不像是我該遇到的人。

回想昨晚奇怪的夢、今天特殊的賽道和離奇的濃霧,莫非……

我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

2

事實證明,我真的來了另一個空間的身份——蘇家三小姐。

蘇家在當地是有名的商戶,絲綢買賣做得很大,可以說富甲一方。

蘇穆青,也就是我的父親,事業有成,遺憾的是兩房夫人只給他生了三個女兒。

長女蘇可歆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嫻靜優雅,知書達理;次女蘇可人,長得清新可人,就是脾氣有點兒任性,這兩個女兒皆是蘇穆青原配王氏所生。

三小姐蘇可言,是妾室所出,本是在蘇家沒什麼地位,但妾室劉氏在世時,深得蘇穆青喜愛,加上小女兒天資聰穎、活潑懂事,被蘇穆青視為掌上明珠。

據說蘇可言三年前被人綁架,並慘遭撕票,當時蘇家只收到一張蘇可言倒在血泊裏的相片。

當警察找到作案現場時,屍首已不翼而飛。警察根據線索追查,後斷定蘇可言已被拋屍大海,案子至今未結。

難怪,我的出現會讓他們如此震驚。

除了大姐蘇可歆,她回來時,顯然已經得到了消息,見到我,眼裏噙著淚水,將我上下打量一番,隨即一把將我擁住,哽咽著說:“大姐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那位長相憨厚的男子是大姐的丈夫,名叫段永裕。

據說二人的相識很具傳奇性,蘇可歆去廟裏拜佛,途中遇到歹徒打劫,是段永裕挺身而出,不顧自己的安危替蘇可歆挨了一刀。

後來段永裕住院的那段時間,蘇可歆時常前去照顧,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蘇可歆覺得段永裕雖然有些老實,但是為人憨厚踏實,又肯做蘇家的上門女婿,於是就成就了這段佳話。

說起三年前的事,其實三年前比賽時我發生過一次意外,頭部受傷,導致失去從前的記憶。

醒來時,是師兄告訴我我叫蘇可言,是一名職業選手,同時,也是一名孤兒。

忽然間有些迷茫,到底哪個才真正屬於我。

當我翻開擺在床頭櫃上的相冊時,心中的疑慮一掃而空,相片裏的那個人不是我還能是誰。

“張媽,你在蘇家很多年了嗎?”

張媽正在替我鋪床,聽聞我這麼問,笑著回答:“我啊,二十多年了呢,那時候三小姐都還沒出生。”

“那,二姐她從小就這樣嗎?”

“二小姐啊……”張媽欲言又止,搖了搖頭,“三小姐,床鋪好了,您早點歇息吧。”

說罷,匆匆地走了,顯然是在回避我的問題,這讓我心生疑惑。

蘇可人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不是我殺的”,莫非三年前的案子和她有關?

一切來的猝不及防,實在控制不住腦海裏的胡思亂想。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竟毫無睡意,索性坐了起來,竟看到玻璃門外有一團黑影一閃而過。

我打開門追了出去,門外空無一人,走廊、樓道裏靜悄悄的,只有墻角的大吊鐘,鐘擺一下一下的搖擺著,指針正指向三點十五分。

突然,我發現分針指向的地方有一雙眼睛,正在黑暗裏盯著我,我嚇得頭皮一陣發麻,趕緊退回了房間,緊緊關上房門。

我捂著起伏不定的胸口,許久才平靜下來。

黑影會是誰?難道是當初想殺了我的人?

好奇心的驅使,我又大著膽子從門口探出頭去,那雙眼睛已經不在了,整個樓道黑漆漆的,只有蘇可人的房間亮著一絲微弱的光。

3

我向著那絲光走去,越走越近,心撲通撲通跳著。

側耳聽了聽,屋裏靜悄悄的,我又把臉貼上去,緊挨著海棠花紋玻璃,從花紋的縫隙往裏瞧。

臥室內的壁燈散發著柔和的光,照著床上熟睡的蘇可人,此刻的她,恬靜而又美好,像個睡美人一樣。

是個蛇蠍美人?

不像啊。

我想的出神,一轉身,撞上了一個人,差點沒把我嚇暈過去。

“大姐?”我驚惶未定地看著眼前的蘇可歆。

她溫溫柔柔的問我:“嚇到你了吧?”

“大姐,你……”

“可人這兩天狀態不好,我不放心,起來看看她。”

“大姐,二姐這病多久了?”

“她這病呀……”蘇可歆不自覺的朝蘇穆青臥室掃了一眼,頓了頓才說,“有些年了,時好時壞。”

次日,張媽來說:“三小姐,邵公子來了,想見您。”

“邵公子?”我想起來了,就是第一天見到的那位英俊男,“他是什麼人,我跟他熟嗎?”

張媽笑了:“熟,再熟不過了,三年前,要不是您出了事,邵公子早就成咱家的姑爺咯。”

原來他是邵家的獨子邵林越,邵家也是這一帶的絲綢大戶,蘇邵兩家是世交,我與邵林越便是青梅竹馬的情意,一起玩到大,一起留學,據說就在我出事的前一天,兩家人剛剛敲定我倆的婚事。

我心頭一喜,許多事正愁沒地方找答案呢,說不定我這青梅竹馬是我解開諸多疑惑的突破口。

邵林越一見到我,便一把將我擁入了懷中。

我承認,眼前的男人很帥,可是對於現在的我而言,他還是個陌生人。

感覺到我的抗拒,他立刻松了手,抱歉的說:“對不起,可言,我太激動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抱歉,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不要緊。”他英俊的臉龐露出春風般溫和的笑容,“我們有太多美好的回憶,我會一點一點幫你找回記憶。”

閑聊時,我細心觀察,只見他眸子清澈如水,舉止彬彬有禮,談吐也十分得當,想必該是正人君子,要不然曾經的蘇可言,也不會將自己的終身所托此人。

“你知不知道我二姐是什麼時候病的?”我開門見山道,一邊觀察他的反應。

他楞了一楞,瞥了一眼門外,倒是坦誠,說:“在你蘇家,你父親不讓人議論這個事情。”

我撇撇嘴,壓低聲音問他:“這個事與我有關?”

他抿著唇,沒有立即回答我,思忖片刻,才向我緩緩點了兩下頭。

“那你覺得,會是她做的嗎?”

“不可能。”他答得不假思索,十分幹脆,“一個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的人,你覺得她會做的出來嗎?”

我記下了,但無論如何,對這個男人畢竟還不了解,他的話只能用來參考。

4

這日,蘇可歆帶蘇可人去醫院復查病情,蘇穆青也去了公司。

我正在用早餐,段永裕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手裏捧著一個盒子:“三妹,用餐呢。”

“姐夫,你吃過了嗎?”

“吃了,吃了。”他憨憨的笑著,十分客氣,“你慢用。”

“好嘞。”

他將盒子推到我面前,唯唯諾諾的說道:“這個是剛剛裁縫鋪送來的,是二妹的衣服,你一會兒吃完早餐給她拿去房間吧,張媽不在,女孩子的閨房我也不太不方便進去。”

“行,你就放著吧,一會兒我就拿上去。”

“嗯。”他一臉憨笑。

用完早餐,我把東西拿到二樓可人的房間,屋子裏收拾的幹幹凈凈,布置也十分漂亮,我好好的欣賞了一遍,赫然發現枕頭底下露出照片的一角,出於好奇,我抽了出來。

照片中的人,竟是邵林越。

我頓時蒙了,這邵林越不是蘇可言的青梅竹馬嗎?難道還跟這蘇可人曖昧不清?

此事我得暗暗觀察,照片又不動聲色的塞回了枕頭底下。

裁縫鋪送來的是一件絨面的裙子,這料子易皺,我想,還是先給她掛起來吧。

打開衣櫥的一剎那,我更蒙了。

她的衣櫥裏,掛著一件天七彩的戲服,那正是我夢見到的兇手穿的那件。

如果夢是真的,那麼,極有可能是情殺。

蘇可人愛慕邵林越,邵林越要娶的人卻是我,因此在兩家人敲定婚事後,她對我痛下了殺手。

這時,門開了,蘇可人走進來,見到我,又嚇得縮到了墻角,以一種萬分驚恐的眼神望著我,渾身哆嗦:“別過來!求求你別過來!不是我!不是我……”

“二姐。”我慢慢靠近她,盡管她很害怕。

我認為,無論兇手是不是她,眼下,最主要的是能夠讓她恢復清醒。

“二姐,你別怕。”我柔聲道,“我沒有死,你也沒有殺我,別怕。”

我試著輕輕拍她的背,安撫她,她漸漸冷靜下來,許久,才敢偷偷看我一眼,但又立刻垂下了。

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相信這是個好的開始。

後來的幾天,我日日去找蘇可人,試著接近他,陪她喝喝下午茶、逛逛花園,她再也不像起初那般見我就怕,直到有一天,竟對我露出了笑臉。

可是,當我以為我的策略要取得成功之時,意外的事情再次發生,導致蘇可人的病情急劇加重,徹底變成了瘋子。

那日,邵林越來了,在蘇穆青的邀請下,留下來用了晚餐。正要走,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飛沙走石、電閃雷鳴。

“林越啊,外面風大雨大,要不你就留在這裏別走了。”蘇穆青道,“張媽,趕緊去收拾一間客房。”

邵林越留在了蘇家過夜。

清晨,我方要起床,只聽門外傳來聒噪聲,匆忙的腳步聲、急促的說話聲,還夾雜著蘇可人的尖叫。

我心頭一緊,不好,出事了。

披上睡衣就往蘇可人的房間跑去,只見蘇可人躲在桌子底下,抖若篩糠。

“發生什麼事了?”我問。

有個仆從指了指窗外,我朝窗臺走去,看到窗外的一幕時,不由得一陣心驚肉跳。

蘇可人養的那只貓死在了窗臺上,周圍一大攤血跡。

“誰幹的?”

“回三小姐的話,目前還不清楚,只知道二小姐醒來,那只貓就死在窗臺上了。”

我隱隱覺得這件事不簡單,更懷疑當年要殺我的人並不是蘇可人,而且就在蘇家。

這人一定是看到蘇可人越來越正常,所以急了,才想到這個辦法刺激她,不料,卻更加暴露了自己的狐貍尾巴。

那麼,會是誰呢?

我暗暗觀察家裏每個人的反應,蘇穆青是真的著急,說要報警徹查此事,蘇可歆卻勸他,家醜不可外揚,何況只是死了一只貓,段永裕一如既往,兩手插兜,靜靜地立在一旁,就算天大的事,他也總是不發一語。

一群下人也看不出哪裏不對勁,只是進進出出,忙著處理窗臺上的那片狼藉。

“對了,邵公子呢?”我突然想起來,邵林越昨晚留在了蘇家。

“邵公子天剛蒙蒙亮就走了,說廠裏有急事。”張媽回答。

我、蘇穆青、蘇可歆,包括段永裕,四人面面相覷,心生竇疑。

我一個人待在房間,苦思冥想了一個下午,都沒有捋清其中的思路。

設想邵林越是兇手,那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呢?

假設他的殺人動機是為情,他想娶的人是蘇可人而非蘇可言,出於兩家長輩錯點鴛鴦譜,因此才讓他對蘇可言起了殺心?

這個假設也說不通,如果是這樣,那他為何要嫁禍蘇可人呢?

如果兇手是蘇家人,先說大姐蘇可歆,性子溫柔恬靜,手無縛雞之力,大姐夫憨厚老實,與大姐伉儷情深,我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的,更沒有殺人動機了。

蘇穆青更不用說,虎毒不食子,哪有殺自己女兒,又嫁禍給另一個女兒的道理。

我按住脹痛的太陽穴,心亂如麻。

5

第一次來到邵家,邵家長輩見到我,震驚的不得了。

我說我找邵林越,邵母說:“林越出門辦事了,一會兒就回來,你先進屋等等。”

於是,我被帶去了邵林越住的別院,那是一個獨棟的小樓,獨門獨戶還有個園子。

園子裏竟有個大戲臺,我問帶我進來的小廝:“你們家公子喜歡看戲?”

“不,公子他喜歡唱戲,沒事的時候就自個兒唱著玩兒。”

“喜歡唱戲?”我心裏咯噔一下,驀然想起藏在蘇可人衣櫥裏的那件七彩戲服,“行,你去忙吧,我隨便逛逛。”

支開了小廝,我獨自上了樓,房子布置簡約而又整潔,意外發現床頭櫃和書桌上都擺有我的相片,其中有一張是我與他的合影,應該是在街頭拍的,看兩人的神情,是真愛不假。

書房的隔壁還有一間,我旋了一下門把手,沒有上鎖,便推門而入。

頓時,我傻眼了,這裏,壓根就是一個化妝間。

梳妝臺上胭脂水粉樣樣俱全,各式各樣的戲服掛得滿滿當當,簡直令人眼花繚亂。

最重要的是,墻上貼著一幅海報,那海報上面的人,臉上濃墨重彩,身著七彩戲服,跟我夢見的居然一模一樣,而且這件戲服,此刻就掛在蘇可人的衣櫥裏。

“可言,你怎麼來了。”邵林越滿臉興奮的跑進來,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出現嚇了一跳。

與其說是他嚇到了我,倒不如說是被我的發現給嚇到了,我怔怔地楞在原地,好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可言,你怎麼啦?”邵林越焦急地追問我,“你怎麼不說話呀?”

“聽說,你喜歡唱戲?”我盡可能讓自己的表情保持自然,以免他看穿,萬一真是兇手,那豈不是要殺人滅口,“這些戲服都是你的?還有……”我指著墻上那張海報,“這是你?”

他點點頭,望著海報,露出得意的神色:“是的,其實我從小就愛唱戲,怎奈家裏經商,且一脈單傳就我一個男丁,因此只能當做業余愛好,海報上這身行頭是我當年的最愛。”

“哦,這個衣服挺好看的。”我說著,目光假裝在那堆戲服中搜尋。

“可惜那套戲服已經不在了。”

“去哪兒了?”我脫口而出,方覺不妥,連忙改口,“這麼漂亮的戲服,不珍藏起來,好可惜啊。”

“送人了。”

“送誰了?”

“你大姐。”他假怒道,“還是你纏著我替大姐要去的。”

“啊?”我驚訝,“是這樣的。”

但戲服送的是蘇可歆,又怎麼在蘇可人那裏?

邵林越前前後後的反應也是坦然自若、毫無波瀾,並沒有什麼異常。

“哦,對了,你今天怎麼會突然來找我?”

“也沒特別的事,我來是想問問你,那日你在我家過夜,夜裏有沒有發現家裏有什麼異常?或者半夜裏聽到什麼響動?”

“異常?”他吃驚的望著我,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二姐的貓被人殺掉了,還扔在了窗臺上。”我依然時刻關註他的反應,繼續說,“她受到驚嚇,病情又加重了。”

“啊?”他震驚不已,“還有這種事?誰幹的?報警了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誰幹的,大姐說家醜不可外揚,不讓報警。”

“等下。”他瞇起眼睛,似乎在努力回憶些什麼。

片刻,他說,“我記得那天我工廠裏有事,所以天一亮就走了,走的時候在樓梯口遇到大姐夫從外面回來,我問他怎麼這麼早,他說睡不著,去晨跑了。”

“還有這個事?”我心裏暗自思忖。

據我了解,大姐夫並沒有晨跑的習慣,但偶爾有一次也實屬正常,只是那天太過湊巧,但也不排除邵林越為了掩蓋自己的行為,混淆視聽。

我匆匆離開邵家,邵林越說派車送我,我拒絕了。

我想走一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捋捋這滿腦子的問號。

最近的天氣也真是不好,說下雨就下雨,這不,豆大的雨滴打下來,我連雨傘都沒有。

見前面有一間破敗的小屋,像是沒人居住的,便跑過去,在屋檐下等著雨停。

隱隱聽到屋子裏傳來爭吵聲。

“你搞搞清楚,上次老子就給了你一大筆錢,你自己揮霍完了又來問我要,你當我開銀行的啊。”

“蘇家家大業大,跟開銀行的有什麼區別。”

聽聞“蘇家”二字,我不由得側耳傾聽。

“段永裕,我跟你講,你可不要過河拆橋,當初你也不過是一個窮光蛋,要不是我扮演歹徒打劫蘇家大小姐,讓你英雄救美,你能過上今天的好日子?”

難怪我覺得聲音有些耳熟,原來是段永裕?

歹徒打劫、英雄救美?老實巴交的姐夫居然是這樣的人?

這重磅級的信息還未等我來得及消化,接下來他們爆出了更驚人的秘密。

“殺人的事都替你幹了,你還要怎樣?”

段永裕一改平日的唯唯諾諾,滿腔怒火的斥責:“趙四,你還好意思跟我提這件事,你說人殺了,屍首丟進海裏餵魚了,結果你他媽的是騙老子的。”

“姓段的,你話要講清楚,什麼我騙你,我明明把她給殺了,照片你也看到啦。”

“人都活著回來了,你還狡辯。”

“什麼?活著回來了?”趙四顯然很吃驚,“不可能,我親手把人丟海裏的。”

“確實活著回來了,要不是我前幾天殺了那只貓嚇唬蘇可人,估計蘇可人這瘋病都讓她給治好了。”

原來,這屋子裏的人才是真正兇手!

富千金遭綁架遇害,三年後一孤女頂替她身份,歸來查明真兇

我要報警,可是腳步還沒邁開,不小心碰到東西,剛發出聲響,就被他們給發現了。

說實話,此時此刻我的內心是恐懼的,面對兩個殺過我一次的兇手,難保不會殺我第二次。

這是什麼狗血劇情,被殺了一次,回來又被殺一次嗎?我也太慘了吧!

“她真的沒死!”趙四難以置信的揉揉眼,定睛打量我。

此時,我才看清那個殺我的兇手長什麼樣子,他高高瘦瘦,身材和邵林越倒是差不了多少,臉上也長得白凈,難怪那件戲服穿的如此合身。

“大姐夫。”我試圖裝傻,“你……也在躲雨啊。”

“永裕,別跟她廢話。”趙四惡狠狠瞪著我,眼底依然有一絲不確信,問段永裕,“你確定,她沒有雙胞胎姐妹?”

“蘇家就三個女兒,當初我們也是打聽清楚的,哪來的第四個,不要為你的辦事不力找借口。”段永裕沒好氣的回答。

“什麼也別說了,先弄進去再說。”

沒等我喊救命,趙四拿東西捂住了我的嘴,把我拖進了那廢棄的屋子裏,五花大綁,還封住了嘴。

這回,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段永裕和趙四在我面前不斷的來回踱步,看樣子是在考慮怎麼處置我。

真是人不可貌相,這段永裕平時看上去這麼老實,原來都是裝出來的。大姐應該還被蒙在鼓裏,以後父親年紀大了,指不定他會幹出什麼傷害大姐傷害蘇家的事來。

“你不用瞪著我。”段永裕指著我說,“要怪就怪你自己運氣不好,一次次發現老子的秘密。”

“我看,還是照舊。”趙四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段永裕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上次算她命大,這次你可得做的幹凈些。”

“你放心,當初我們不也是精心策劃。”趙四拍著胸脯說道。

“精心個屁,你以為穿上那件戲服就可以嫁禍給邵林越,你想沒想過,戲服已經送給可歆了,你這不是添亂嘛,要不是我及時拿回蘇家,偷偷放在了蘇可人衣櫥裏,指不定給自己惹火上身了呢。”

段永裕繼續說道:“後來,我又潛入蘇家,嚇瘋了蘇可人,制造出她是殺人兇手的假象。要不是那老東西護女心切,蘇可人早就成了替罪羊。”

聽到這裏,我再也抑制不住心裏的憤懣,可是再怎麼用力,嘴裏也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他上前一把捏住我的下顎,露出了原本就屬於他的醜陋嘴臉,咯咯地獰笑著:“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今天,老子是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裏,壞了老子的大好前程,用不了多久,整個蘇家就是老子的了,哈哈哈。”

當冷冰冰的刀子抵在我頸處,門忽然被人撞開,十幾個警察衝了進來,舉起槍對著段永裕和趙四:“不許動。”

“可言。”原來,警察是邵林越帶來的,“別怕,有我在。”

我點點頭,頓時心裏暖暖的,同時也慚愧不已,之前我還一直懷疑他是兇手。

他們拿我當人質,企圖逃跑,不料竟被當場雙雙擊斃。

邵林越過來替我松綁,我還沒有從驚惶中緩過神來,只見趙四怎麼就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嘴角淌著血,一步一步朝我們這邊走來,可怖極了。

忽然,他舉起手裏的刀向我們刺來,眼看著那鋒利的刀尖就要落下來,我嚇得閉起了眼睛。

只覺得耳邊有呼呼的風聲,雙手緊握著一個物體,那是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

我驀地睜眼,發現自己正坐在賽車裏面,此刻正穿過雲霧,前面是繁花錦簇的城市大道。

道路兩旁全是觀看的粉絲,他們在向我歡呼吶喊,前方的電子屏幕上滾動著幾行字:恭喜賽車手圓滿完成本次的非正常車道大賽。

想不到,這場驚心動魄的“找出真兇”真實體驗,居然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奇妙之旅。

要說那個夢,不過是因前一晚我服用了賽方提供的一種特制的藥而已。(原標題:《是誰殺了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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