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祖墳塌陷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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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的一天,內蒙古察右後旗一名男子為了讓父母合葬,便挖開了去世6年的父親的墳墓。然而過程中,男子卻驚愕地發現,父親棺材的正上方居然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具白骨。而且白骨上有著清晰可見的砍痕,擺明死者死於他殺。

為了查清這起“無頭案”,警方走訪了周邊2000多戶人家,排查了170多名外出未歸者,最終成功確認了3名疑似死者的失蹤人員。

那麼究竟誰才是真正的死者呢?他又因何被殺?

祖墳驚現無名白骨

2003年12月25日,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內蒙古察右後旗白音察幹鎮郊外,一名叫郭忠(化名)的男子和其家人,心情卻是烏雲密布。

自郭忠的父親郭老漢(化名)1997年去世後,他的墳墓時不時就會發生些怪事。一周年忌日時,郭老漢的墳墓無緣無故塌陷出一個直徑二三十公分的洞口。由於當地風俗規定閏月年不填土,郭忠只得壓下心裏的不舒服,置之不管。結果等到1999年清明節之際,那個洞口的直徑竟然擴大到了1米左右,足足用5車土才填好。

眾所周知,中國自古以來講求“入土為安”,逝者的清靜是不能隨意打擾的。所以對於此事,郭忠一家一直耿耿於懷。這中間好不容易消停了幾年,沒曾想突然又來了一個大的。

這天,為了將剛過世的母親的遺體與父親合葬,郭忠一家來到了郊外的祖墳。不料,他們剛剛挖開淺層的土壤,一具裸露的白骨便赫然映入大家的視線。

一瞬間,郭忠的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下意識地認為,是有混混或盜墓賊挖墳撬棺,破壞了父親的遺體。可隨著棺材的出土,大家卻發現,郭老漢的遺體仍然安詳地躺在棺材內。

看著眼前的離奇景象,郭忠的內心是五味雜陳,他慶幸於父親的遺體沒有遭受魔爪,卻又被這具來歷不明的白骨嚇得冷汗直流,連忙報了警。

兩名可疑失蹤男子

內蒙古察右後旗公安局接警之後,立馬派人趕到現場。盡管死者已經死去多年、嚴重白骨化,身上也沒有任何能夠確認身份的證件物品,擺明是一樁“無頭案”。但經過一層層抽絲剝繭,警方還是找到了一些有效信息。

經過法醫檢測,死者,男,身高1米72左右,年齡在25-35歲之間,死亡時間5到8年。依據白骨上明顯的砍痕,以及過分隨意的掩埋狀態可以確認,死者是被他人所殺。

與此同時,根據死者身旁的秋衣秋褲夾克衫,和褲腳殘留的焦炭痕跡可以判斷,死者遇害之時應該正處於需要烤火的冬季。再參考郭老漢墳墓上那個突然出現又不斷擴大的洞口,案發時間便能夠進一步縮小到1998年冬季至1999年春季之間。

就這樣,根據這些線索,警方以白骨發現地、即郭老漢墳墓為中心,開始在方圓3公裏內,挨家挨戶調查1998年秋季以後失蹤未歸的青年男性。關於這個範圍,警方則是考慮到,在90年代那個私人汽車還比較稀罕的年代,長距離搬運屍體肯定不方便,所以埋屍地與案發地之間應該相隔不遠。

察右後旗公安局花費了大量時間和警力,仔細走訪了區域內的2000多戶人家、共8000多居民,順利排查出了173名多年外出未歸人員。之後又通過徹頭徹尾的分析比對,逐一排除了其中的171人,最終就只剩下兩名疑似人員——王大壯、梁兵。

王大壯失蹤前最後被目擊到的地點,是距離白骨發現地往西約2公裏處的老龍灣村。梁兵則住在白骨發現地以北1公裏處的白山村,是村裏的羊倌。兩人的身高都在1米7上下,1998年冬天失蹤時也都恰好30歲出頭,基本情況與白骨十分相似。

關於兩人的行蹤,有知情人表示,王大壯只是搬家去了包頭,梁兵則是更換工作、去了其他村子放羊,並非所謂失蹤。可怪異的是,這兩人離開得都過分突然,且離開時的情景都不同尋常。

民警走訪村民

王大壯是在前一天與人爆發激烈罵戰、肢體衝突後,第二天就消失不見了,而且這幾年間再沒有人見到過他。

梁兵同樣如此,他在與人發生嚴重爭執的當天晚上便人間蒸發了。不僅如此,梁兵離開時非但沒有帶走任何行李,甚至還有七八千塊錢的工資沒有結算,這在那個年代可是一筆巨款。

很顯然,王大壯和梁兵的下落不明,實在很難用正常的搬家、換工作來解釋,這背後一定另有隱情。只可惜,由於遲遲找不到他們的家人,缺乏一錘定音的證據。警方對於這兩條的追查,都陷入了僵局。

“失而復得”的兒子

耗費如此多的時間和警力,卻連白骨的身份都無法確定。這種尷尬、停滯不前的狀態,就像是沾了水的棉花堵在胸口,令警方煩悶不已。

民警走訪村民

誰曾想,還沒等前兩起“疑似案件”水落石出,竟又多出來一位“失蹤者”。這次是在距離白骨發現地不足1公裏的枳幾蔔村。

這天,警方在枳幾蔔村走訪時,一位幫人主持喪事的陰陽先生突然上前搭話:“你們的案子破了吧,我聽人說,劉有福(化名)的小兒子都不見好幾年了。”

陰陽先生短短一句話,令在場警員大吃一驚,也就是因為這句話,成為警方破案的關鍵。因為劉有福一家壓根不在那份173人的失蹤或外出未歸人員名單上。隨後根據警方的進一步確認,劉有福的兒子劉永紅(化名)也是在1998年冬天突然消失的,他個子1米7出頭,失蹤時二十七八歲。除了基本條件與白骨高度吻合外,還有人記得劉永紅曾穿過一件與白骨旁那件夾克非常相近的外套。

而通過深入的調查,警方更是獲得了一個關鍵線索。枳幾蔔村的村民表示,劉永紅和劉有福一家的關系簡直水火不容。上世紀70年代時,劉有福因為家境困難負擔重,便把剛出生的四兒子抱給了山西一戶人家撫養,取名刑海。誰曾想10多年後,刑海因為嫌棄養父母家條件太差,居然自己摸索著跑回了劉有福這裏。

闊別多年的兒子主動回到自己的懷抱,劉有福夫婦自然是感動又歡喜。夫妻倆留下了刑海,並給他改名為劉永紅。

起初一段時間,劉有福夫婦和劉永紅相處得其樂融融,共享天倫之樂。可沒多久,劉永紅的真實面貌就暴露了出來。他經常對父母破口大罵、拳腳相向,曾多次一路狂追猛打,把父母驅趕到大街上。有一次,劉有福甚至被嚇到,不得不翻墻逃到鄰居家院裏躲避。

直到有一天,劉有福夫婦突然告訴鄰居,劉永紅回了山西養父母家,這種雞飛狗跳的場面才終於停歇。

劉永紅養母

盡管對於劉永紅的“良心發現”、突然離開,不少村民都感到奇怪。但由於他平日裏作惡多端、不受待見,離開實屬眾望所歸。所以大家也沒太追究,反倒由衷地為劉永福夫婦感到高興。

如今看來,長期被家暴的父母和不孝子,參考這個人物關系,被家暴者防衛過當,或忍無可忍之下反殺,也不無可能。

殘酷真相被揭開

王大壯、梁兵、劉永紅,三名均涉及恩怨糾紛的失蹤者中,究竟誰才是無名白骨案的真正受害者呢?

警方走訪村民

事實上,無論再怎麼分析三人背後的人際關系、恩怨情仇,推測相關嫌疑人的作案動機誰大誰小。或是不斷擴大搜查範圍,大海撈針般地尋找三人的蹤跡。都不如DNA鑒定來得直接明了。

由於死者已經高度白骨化,那個年代的骨骼DNA提取技術又不甚成熟。法醫真的花費了很長時間,經過反反復復的嘗試,才終於提取出了白骨的DNA,並采集了劉永福夫婦和梁兵家人的血樣進行比對(王大壯家人不知去向)。結果——無名白骨與劉有福存在親子關系——死者就是劉永紅。

確定白骨身份後,警方立馬傳喚了劉有福。面對警方的審訊,劉有福對自己殺害兒子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而他所自白的殺人原因,也正如村民們的證言——家暴。

劉有福說:“他(劉永紅)不是回來認我這個父親。他來跟我說,咱們土話說,鬧饑荒了。他怨我把他送出去了。”

據劉有福回憶,80年代末劉永紅剛回家時,他還是一副孝子的模樣,會幫忙幹家務和農活。可好景不長,很快,劉永紅臉上的笑容就化作為揮舞的拳頭:

“他老是要錢,要個千兒八百,三五天沒了。我後來就不給他,不給就打。”

“他看見誰就拿誰的,拿別人家的菜,想賣就賣了。說不行,就到街上撈、摸,他到街上去偷。”

回到劉家沒多久,劉永紅就成為了十裏八鄉有名的地痞流氓。他整天不務正業,不是在街上打架鬧事、偷雞摸狗,就是瘋狂啃老、向劉有福要錢去花天酒地。

一開始,劉有福本想好好管教一下兒子。可劉永紅本就對父母把自己送去“窮鄉僻壤”而耿耿於懷、心存怨恨,在被教育後,他更是怒火中燒。一旦遇到不如意、看不慣的事情,劉永紅便會把全部責任推卸到劉有福夫婦身上,借題發揮、借機泄憤。

劉永紅因盜竊罪被判入獄三年,他就譴責是父母沒用,居然不花錢找關系把自己保出去。1998年秋天大兒子結婚,劉有福夫婦東拼西湊借錢給他蓋了新房。劉永紅又咒罵父母偏心,不給自己蓋房娶媳婦。

圖片來源網絡

在這種扭曲的思維和與日俱增的恨意之下,劉永紅的暴行愈演愈烈,他動不動就會對父母拳打腳踢,令劉有福夫婦是又懼又恨。

哪怕劉永紅都死去5年了,一提到當年的場景,劉有福都仍舊心生恐懼。他摸著自己的眼睛哭訴說:“一棍子把我打得,這個眼睛被打了,後來我等了10多天(沒好)到醫院檢查。醫生說,老漢,不行了,你這個眼睛沒法看了,被徹底打壞了。”

就在劉有福知道眼睛被打瞎了的那天晚上,劉永紅又在家裏酗起了酒。一想到他喝醉後那變本加厲的暴行,劉有福的妻子和女兒害怕得提前躲了出去,只留下劉有福坐在炕上,畏懼的瞅著兒子。

據劉有福回憶:

“他邊喝酒邊罵,跟前還擱了把刀子,開始比劃。”

“他開始說,你看吧,你今天要是給我錢,咱們就算了。你要是不給我錢,這裏可有刀子。”

如果可以,劉有福也希望能花錢消災。可是家裏的積蓄早就被劉永紅敗光了,為了給大兒子蓋新房還欠了一屁股外債,他根本拿不出錢來。

盡管劉有福早就看清了兒子的邪惡本性,可當劉永紅真的拿起尖刀朝自己走來時,他仍然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在極度的恐懼與恨意當中,劉有福隱忍多年的不滿情緒全都爆發了出來。他怒瞪雙眼衝上前去,趁著劉永紅醉酒力氣削弱,率先把對方撲倒在地,用手狠狠掐住兒子的脖子說:

“我今天掐死你就掐死了,我反正不叫你起來,你起來我就沒命了。”

就這樣,在1998年那個寒冷的冬季,被兒子惡魔般的暴行傷害得徹底心寒的劉有福,活活掐死了劉永紅。當天晚上,劉有福又悄悄叫來了其余4個兒子商討後續事宜。

起初,他們本想用砍刀分屍、再分開掩埋,以降低屍體被發現的可能性。可由於操作過程太過殘忍、困難,且動靜比較大,所以他們中途放棄了這個方案,草草將劉永紅的屍體和沾血的衣物裝進麻袋裏,趁著天黑拖到郊外掩埋了。而對於把屍體埋到人家祖墳裏一事,劉有福則表示純屬意外。

2004年12月,劉有福因“故意殺人罪”被判處了10年有期徒刑,他的4個兒子也都因“包庇罪”被判處緩刑,背上了案底。

順帶破獲失蹤案

“無名白骨案”雖然得以塵埃落定,但察右後旗警方心上的那塊石頭卻並沒有徹底放下。畢竟王大壯和梁兵遲遲都沒有找到,他們突然消失的背後明顯有蹊蹺。

首先是王大壯。據老龍灣村民爆料,1995年時,王大壯娶了村民郝文明的女兒。只可惜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兩人的婚姻僅僅維持2年後,郝家姑娘就提出了離婚,並很快和新任丈夫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或許是覺得被甩丟面子,抑或是懷疑前妻早就給自己戴了綠帽子,自郝家姑娘再婚以後,王大壯三天兩頭就會上郝家找麻煩,鬧得是人仰馬翻、雞犬不寧。其中鬧得最兇的一次就發生在1998年冬天,也是從那天起,當地就再沒人見過王大壯了。

警方走訪村民

然而當警方向郝文明詢問相關情況時,他卻一口咬定——王大壯並非失蹤,而是和家人一起搬去了包頭。至於村民所說的那場激烈爭端,單純是王大壯想趁離開之前最後發泄一下。不僅如此,郝文明還表示,王大壯已經因為車禍去世了。只不過這些全都是郝文明單方面說辭,村裏再沒有任何人予以佐證。

而梁兵呢。一直一來,白山村都流傳著一個風言風語,說梁兵和村民李正奇的媳婦有不正當男女關系。

作為村裏的羊倌,梁兵的日常工作是路程遠、任務重,根本沒有時間料理家務。所以他的一日三餐,都是雇主們輪流著負責。可是,每逢李正奇外出打工期間,梁兵無論在誰家吃飯,晚上都會打著看電視的名號往李正奇家裏鉆,不僅雷打不動、風雨無阻,還經常熬到三更半夜才離開。久而久之,關於兩人的流言蜚語便鬧得人盡皆知,自然也就傳到了李正奇耳朵裏。

李正奇的鄰居回憶稱,1998年冬的一天,梁兵正好輪到去李正奇家裏吃飯。沒曾想飯吃了一半,竟被突擊回家的李正奇撞個正著,兩人隨即爆發了激烈爭吵。期間,鄰居還聽到李正奇發出了“我要弄死你”的威脅。接著第二天,梁兵就人間蒸發了。

民警走訪村民

為此有不少村民都懷疑,是李正奇親眼目睹了什麼不軌場面,才一怒之下殺人埋屍。可李正奇卻堅決反駁了這種無端猜測,他聲稱:是梁兵嫌白山村給的錢少,找了其他工作,因為新雇主催得太急,所以才連行李、工資都沒要,連夜就走了。總之一句話,梁兵是自己不負責任、為錢為利離開的,與他毫無關聯。

顯而易見,劉大壯和梁兵的失蹤都沒那麼簡單,而郝文明、李正奇二人就是相對應的嫌疑者。那麼,劉大壯和梁兵究竟身在何處、是死是活呢?

正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警方的不懈調查、追蹤,二人的下落終是水落石出。劉大壯正如郝文明所說,1998年搬到包頭沒多久,就意外被大貨車撞死了。而梁兵,他則是在那晚遭到了李正奇的毆打、恐嚇,害怕得落荒而逃。之後改名換姓,一直在外地生活,遲遲沒敢回家鄉。

至此,包括無名白骨案在內,三起“失蹤案”都真相大白了。

回顧這起曲折離奇的“無頭案”,不得不說,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真的非常復雜。一具無名白骨,居然就牽扯出了3名失蹤者,而且他們背後還都藏著令人唏噓的感情故事。如果不是警方深耕細耘不放棄,這起“子虐父,父殺子”的慘案,或許就真會淪為無頭懸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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