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火燒自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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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苦吟詩人中,有三位頗具名氣,他們分別是孟郊、賈島與姚合。

可能相對而言,賈島在人們心中的知名度會高一些,畢竟“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這一名句人人都耳熟能詳。

那在本期,詩巷也是特選了賈島的一首詩來跟大家分享。此詩用細膩的筆觸勾勒出了一幅冬天的美景,讀來令人頗覺享受;它句句用詞講究,也非常有力地體現了賈島“苦吟”之功夫。

各位看官,冬日寒尤甚,且就火爐來品詩。

雪晴晚望

賈島

倚杖望晴雪,溪雲幾萬重。

樵人歸白屋,寒日下危峰。

野火燒岡草,斷煙生石松。

卻回山寺路,聞打暮天鐘。

賈島為什麼善於“苦吟”?而他的詩作好多都透露出一種清寒、僻冷的韻味來?這很大程度上應該與時代、社會有關。

賈島生於中唐時期,那個時候安史之亂已經結束,往日經濟繁榮、格局穩定的“大唐氣象”已不復存在。所以走向衰落的唐朝,對人們心靈的創傷是非常之大,尤其是對於象賈島這類不曾中舉、仕途渺茫的詩人來說,他們的性格中被植入“孤苦”的一面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詩為人之心境所體現,故而賈島作苦吟詩、風格寒涼自然也就不足為奇了。

無論以何種方式寫詩,能寫出水準來,就不簡單,賈島此人就是這樣。

這首詩是賈島去長安應試落第後,寄居於草堂寺期間而寫。在首聯中,作者是先從視覺的角度去切題的:倚杖望晴雪,溪雲幾萬重;雪停天晴,天地素白,作者遊興頓發,於是便準備扶杖而出,去飽覽雪景。

在“倚杖望晴雪”中,“望晴雪”三個字很及時而又明了地點出題目,並道出天氣狀況。“溪雲幾萬重”,很雅致卻不乏大氣的一句,與前面的雪景相結合,為這幽靜的畫面增添了幾分動感。為什麼說動感?因為“雲”本身就是一個變幻不定的物象,當句中用到這個字的時候,我們就仿佛看到溪雲裊裊、來去悠然的景象。這兩句的出場瞬間就抓住了讀者的審美點,頗見藝術魅力。

再繼續往下看,我們發現作者的視線又向細節進行了聚焦:樵人歸白屋,寒日下危峰;到了這裏,有人物出現於畫面中。在崎嶇的山路上,有打柴人正向被雪覆蓋的小屋歸去,而那輪寒日也漸漸躲到了遠峰的後面。這幅畫面的動感就十分明顯了,且全靠歸、落二字表現出來。不得不佩服賈島的用心巧妙,這兩句不是簡單的景色勾勒,而是從內容、切題度、搭配、邏輯等方面皆無可挑剔。就比如它的色彩,在白雪皚皚中,用落日來點綴了一點紅色,這樣搭配後,畫面明顯有了不少的層次感與色彩的鮮明感。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詩的“活力”越來越強:野火燒岡草,斷煙生石松;前面的幾句都很“清寒”“肅靜”,這裏的兩句突然就“煙熏火燎”,野火燒著岡草,煙霧籠罩著石松。除給讀者以視覺上的衝擊力以外,其實作者取這樣的景更有寓意要表達。草和松是出了名的具有頑強生命力的物象,一個不怕火燒,一個不怕霜打,那麼放在這裏,就將作者高尚的節操與不服輸的精神從側面體現出來。

景也看了,是該回去了,於是在收篇的時候,作者拋出了這樣兩句:卻回山寺路,聞打暮天鐘;從剛開始的“倚杖”望雪,到這裏的“回寺”聞鐘,時間概念清晰、路線也很清晰,前後遙相呼應,框架同樣清晰穩固。

在視覺後以聽覺來補充韻味,純景語做結的效果立竿見影。“聞打暮天鐘”,也含蓄地道出了作者的淡泊情懷,他或許在久經社會的拷打後,對遠離市井的這種清貧而寧靜的生活充滿向往。賈島年少曾出家為僧,此時的一場雪、幾杵鐘又喚起了他的那顆“歸心”,歸來而隱,隱而得閑,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讀詩須嚼其中味,待味嚼深心已癡;各位看官,從賈島的這首詩中,你是否捕捉到了許多東西?比如有關寫詩,比如有關生活……,歡迎留言簡說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