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水中救人原版周公解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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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映先火的國產電影並不多。

零差評,更是寥寥無幾。

杉姐的朋友圈真的快被它刷爆了,輪到老娘親自上陣為它瘋狂打call!!!

《我不是藥神》

豆瓣沒有評分,但點映場和上影節展映已經讓這部電影口碑炸裂。

目前,《我不是藥神》的點映票房已經破億,預測票房30億起底。

杉姐在這裏撂下一句話:這部電影很可能要衝上9分,如果沒有8·5分,我就自費送電影票10張(福利僅限《電影爛番茄》粉絲,我會從留言粉絲中選哦)。

而且這部電影還會拿下國內各大電影節的大獎,徐崢影帝是跑不了了,幾個配角也都會紛紛拿獎,前途不可限量。

為什麼說《我不是藥神》是一部現象級電影?

因為,它太!敢!拍!了。

它不僅觸動了每一個中國人的痛點,甚至還觸動了整個社會的痛點。

杉姐在觀影的過程中不止一次的跳出這樣的疑問:這部電影是如何過審的?

畢竟,電影涉及的話題太尖銳了!

故事的主人公程勇(徐崢飾)開了一家保健品小店,主營印度神油(類似偉哥),生意慘淡。

老婆被他打跑了,一周見一次的兒子馬上要跟著後爸出國了、父親血管瘤正等著他來交錢保命。

反正就是哪哪都缺錢。

一天,一個叫呂受益(王傳君飾)的大高個兒找上了門,想托程勇從印度代購一種藥。

呂受益是一個慢粒白血病絕癥患者,他需要靠一種叫做“瑞士格列寧”的藥維持生命,但是這種藥很貴,一盒就4萬塊,一般人根本吃不起。

他了解到印度有一種仿制藥「印度格列寧」,藥效和瑞士格列寧完全相同,但價格只要2000塊,想到程勇的印度神油是從印度進貨,呂受益希望程勇能幫他從印度代購這種藥。

“代購”聽上去是一個完全沒毛病的詞,但是涉及到藥品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根據我國相關法律規定,未經國內審批的藥品一律屬於假藥。

金錢是萬惡之源,人窮的時候往往會鋌而走險。

程勇決定親自去一趟印度,藥品的價格比呂受益描述的還要便宜。

印度格列寧的生產廠家給程勇出了一系列難題,程勇最終一一克服,拿下了中國的代理權。

從此,印度神藥開始流進中國,正版格列寧4萬一盒,程勇賣5000。

程勇成了很多人心目中的藥神,人人都要叫他一聲“勇哥”。

這些病人有藥吃了,程勇有錢了。

大吃大喝、夜店砸錢嗨爆、甚至被美女買家示好......

一切都好得如夢入幻,可現實只用了一秒鐘就打碎了他的夢。

如果賣藥被抓少則三五年,多則無期,這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他無法承擔的。

程勇不賣藥了。

雖然賣藥只是他謀生的手段,雖然他也從沒想過自己是救人救命的藥神。

可當他停止賣藥,這些病友的人生灰暗了。

有的人因為吃高價藥傾家蕩產。

有的人因為吃不起藥去世了。

程勇在極度的愧疚下開始了一場瘋狂的救贖。

有現實意義的中國電影不在少數,但能這樣現實到紮向每個人中國人心靈、這麼敢拍的實在不多。

最難能可貴的這並不是一部僅僅靠銳度可本身腎虛的電影,本片的制作精良,更具感染力地展現了它的深度。

《我不是藥神》正是一部我們當下急需的有現實意義、有人情冷暖、有社會溫度的優秀商業片。

如片名所說,程勇真的不是藥神,這部電影就像一篇工整的命題作文一樣,始終圍繞著這個主題來敘事。

最開始,是因為他缺錢,病友缺藥,他犯法走險。

後來,賣藥的過程中他結識了一些朋友,他沒有很高的社會責任感,看到賣假藥的藥販子他無動於衷,但當自己的朋友和那些人打起來了之後,他才衝上去和假藥販子搏鬥。

再後來,為了保命為了保家,他洗手不幹了。

最後,那次幾乎自我毀滅式的救贖也完全是因為對朋友的死太愧疚。

病友一次又一次把他推向神的位置,但他就是坐不穩這個位置,這個救了千萬人的藥神只是一個平頭百姓。

印度人問:你想當救世主?

程勇說:不,我想賺錢。

他是油膩、猥瑣而落魄的中年大叔,頭發淩亂、大腹便便、衣不得體、油嘴滑舌,沒錢就慫包,有錢就學壞,還是杉姐最痛恨的那種動手打女人的男人。

對比下韓國電影《熔爐》中那個救小孩子的男神,徐崢的造型另類到了極點。

程勇,逞匹夫之勇。

他很聰明,他面對要加錢的印度人一邊用中文罵一邊樂呵樂呵的點頭哈腰。

同樣會“犯傻”,最後甚至把自己搞的鋃鐺入獄。

正是這樣一個渾身毛病世俗得掉渣的人讓我們相信了故事的真實。

有人說,徐崢在電影中的演技完成了一次飛躍。

當然。

杉姐給大家看兩張劇照。

第一張,為了拿到生意,他樂呵樂呵的給別人開車門、貓著腰,臉都笑僵了。

第二張,站在慢粒白血病患者的中間,他神情錯愕、凝重。

這個小人物處處感受著生活給予的無奈,心境的前後變化很大,但徐崢都用一個表透給了你。

再沒人拿他和之前的“囧系列”作對比,因為他精確地把握到角色心理動機和微妙差異,演誰就是誰!

除了徐崢,電影中的配角也紛紛讓杉姐佩服到抱拳。

每一個人物都在人物設置和演員表演的雙重作用下呈現出了最好的效果。

王傳君飾演的呂受益,第一次出場,三層口罩,總是弓背、縮脖子,這像什麼呢?

小偷?

對啊,他是偷命的賊啊。

若不是有了兒子他早就自殺,若不是有了程勇的藥,他早就死了。

對他來講,能活一天就賺一天,他只想這麼茍且地喘息在這個世界,別無他求。

能想到這是由一個外形非常棒的演員(王傳君)扮演的?這個能演霸道總裁的帥鍋是怎麼把如微塵般的人物演活了呢。

譚卓飾演的母親第一場戲在酒吧裏,白天她是一位樸素的母親,女兒是一位慢粒白血病患者,夜晚,她是最耀眼的舞女,酒吧有多熱鬧,這位母親的境遇就有多淒涼。

飾演黃毛的章宇把20歲出頭生荒子那種戾氣拿捏的很是到位,讓我想起了日本國寶級演員營田將暉。

他所在的屠宰場是對人類社會的隱喻,弱肉強食。

此外,楊新鳴、周一圍,甚至是群眾演員都有很好的表現,《我不是藥神》成了所有文青戲骨的一場噴發式的景觀。

電影中的程勇是一個被意外卷進來的局外人。

程勇的原型陸勇在生活中則是一位慢粒白血病患者。

2002年,陸勇被查出慢粒性白血病,服用瑞士正版格列衛兩年後,他花了60萬,經濟壓力讓他一度想放棄治療。

2004年,他開始吃印度仿制藥格列寧,價格不到原版價的八分之一。

後來,他又通過各種途徑購藥,最後找到了價格最低的仿制藥,一盒只要200塊。

數千名病友托他代購,陸勇被捧上神壇成為病友口中的藥俠。

但這個英雄式的人物很快被抓了。

2014年,湖南省沅江市檢察院以涉嫌銷售假藥罪對陸勇提起公訴,上百名患者聯名寫信請願放了陸勇。

2015年,檢察院發布《對陸勇決定不起訴的釋法說理書》,撤回起訴。

在近年來數百起代購進口藥案件中,陸勇是唯一一個沒有獲罪的。

這個故事搬上銀幕的難度極大,法理與人情、道德與人性、生命與金錢,矛盾異常尖銳。

缺藥的背後是什麼呢?

是醫藥機制、是法理與人情的衝撞、是有錢能活沒錢就死的冰冷。

格列衛問世以來,慢粒白血病患者的存活率已經從當初的20%提升到了90%。

正如電影中的臺詞:這世界上只有一種病,就是窮病。

我們現在視為絕癥的東西,最終都會被攻克,在藥品研發技術還沒有全民普惠時,必然昂貴到讓人吐血。

有錢,就可以買天價藥保命、甚至可以找團隊給你研制新藥。

整個故事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你心裏,人人平等有時真的只是自我安慰。

有人會憤怒的說,為什麼印度能生產的東西,我們不能生產?

這一方面是藥品研發水平、藥品關稅、藥品定價權的問題;

還有就是藥品專利的問題。

每個國家都有「專利強制許可制度」,在應急時候可以對某些專利強制開白名單,所以印度有許多廉價仿制藥。

我們罵天價藥,但我們也必須要正視一個問題:仿制藥給患者帶來了生的希望,也帶來了惡性藥品研發機制。

2017年5月,全球最貴藥物Glybera撤市,它用來治療一種遺傳病——家族性脂蛋白脂肪酶缺少癥,上市以來這種藥物只治療過一個病人,但效果十分顯著,那位病人再也沒有去過醫院。

高額的醫藥費讓患者無法負擔,更無法在短時間內納入醫保,藥品研發公司則因為仿制藥層出不窮破產、關門,試問誰還願意花高價去研發新藥品呢?

這樣下去那些無藥可治的罕見病癥永遠都沒有希望了。

無藥可吃是一種困境,無藥可治更是一種絕望。

如果非要給這部電影挑點毛病,杉姐認為就是對正版藥品公司的塑造力度不夠,瑞士格列寧廠商代表西裝革履、沈默寡言,我們聽到了患者的聲音、藥販子的聲音,就是沒聽到他們的聲音,他們也有難言之隱。

《我不是藥神》給我們展示了一個如此復雜、斑駁的現實世界,醫藥、法理甚至人性都不是非黑即白,很多時候我們身處的世界是一個灰色地帶,需要執法者有更多的思考。

我們的鄰國幾乎每年都有這樣的商業電影出現,韓國有《熔爐》、印度有《摔跤吧,爸爸》,這些電影在深刻觸動社會現實的同時商業價值極高。

中國並不缺少現實主義的電影,而是缺少讓主流市場看懂的現實主義電影。

不是人人都能欣賞賈樟柯和畢贛,可如果中國觀眾只能去看恐怖、愛情、魔幻電影,那麼我們什麼時候才會有一部改變國家的電影?

《我不是藥神》讓我們終於不用因為想看一部有深度的電影多坐幾站車、多付幾十元錢(藝術電影票價通常高一些),也終於不用忍受“看了一部好電影卻無法與身邊人分享”的落寞。

徐崢和寧浩帶著青年導演文牧野幹了一件相當了不起的事情!

這樣的電影除了怒贊,杉姐再無話可說!

(電影爛番茄編輯部: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