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孕婦夢見鞋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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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

1950年10月

英勇的中國人民誌願軍

義無反顧地開赴朝鮮前線

以血肉之軀

為新中國贏得了勝利和尊嚴

贏得了祖國的今天

……

今天(10月25日)

是中國人民誌願軍抗美援朝

出國作戰71周年紀念日

一起致敬先烈

弘揚偉大抗美援朝精神!

臨夏記憶中的抗美援朝,

每一幕都如《長津湖》影像!

國慶節期間,《長津湖》無疑是最火的一部電影,截至目前,票房收入突破53億元。電影以抗美援朝戰爭第二次戰役中的長津湖戰役為背景,講述了一段波瀾壯闊的歷史:71年前,中國人民誌願軍赴朝作戰,在極寒嚴酷環境下,東線作戰部隊憑著鋼鐵意誌和英勇無畏的戰鬥精神一路追擊,奮勇殺敵,扭轉了戰場態勢,打出了軍威國威。

一位偉人說過:“忘記過去,意味著背叛。”回眸71年前的戰火硝煙,在抗美援朝戰爭中,臨夏各族人民積極行動,或參軍奔赴戰場,或捐獻飛機大炮,或赴朝慰問,為戰爭的勝利作出了積極地貢獻。

十一師828名將士赴朝參戰

曾長期駐紮臨夏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步兵第11師,為原西北野戰軍即第一野戰軍第4縱隊警備第3旅,是劉誌丹、謝子長領導的西北紅軍僅存的兩支建制部隊之一。據《中國人民解放軍步兵第十一師戰史》介紹:1951年3月,十一師進行了轟轟烈烈的抗美援朝教育運動。該師各團針對美帝國主義在朝鮮戰場上犯下的滔天罪行和趁我全國勝利不久,政權尚不夠鞏固之際,第七艦隊進入臺灣海峽,轟炸掃射我國東北邊境城市和農村,派遣匪特潛入我國組織暴亂和破壞等事實進行教育,揭露帝國主義的侵略本質,認清美帝國主義的侵略野心。經過教育,廣大指戰員義憤填膺,紛紛要求赴朝參戰,抗美援朝,保家衛國。各團除以實際行動節衣縮食,多消滅土匪外,都做好了“隨時準備開赴抗美援朝前線”的思想準備。在深入進行仇美、蔑美、鄙美教育,提高愛國主義、國際主義覺悟的基礎上,該師抽調了828名戰鬥骨幹(黨、團員和班、排幹部)組成1個營4個連,在營長胡占山、教導員董平超同誌率領下,開赴朝鮮前線,分散補入誌願軍各部隊。

1500多名青年誌願從軍入伍

1951年6月,臨夏1500名各族青年響應“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的偉大號召,先後誌願從軍入伍,其中700多名臨夏健兒加入了中國人民誌願軍赴朝作戰。據相關縣(市)誌記載:康樂縣有194名、廣河縣100多名、東鄉縣116名、積石山縣100名、和政縣89名、永靖縣30多名和臨夏市30多名各族子弟參加誌願軍。在朝鮮戰場,他們與武裝到牙齒的以美國為首的所謂“聯合國軍”展開了血與火的殊死戰鬥,先後參加了數百次大小戰役,為戰爭的勝利作出了貢獻。據有關縣(市)誌記載,有 16名烈士長眠於朝鮮大地,他們分別為康樂縣的馬占山、羅貴生、馬建升、李天元、王國清、杜福華,和政縣的趙璽、黃甫、楊林,臨夏縣的馬生福、馬如江、韓六十一、車才順、張暢、雷通洲,永靖縣的王趙存福。雖然誌書中沒有留下這些革命烈士的作戰事跡,但史冊已記下他們的英名,共和國永遠銘記他們。

值得一提的是唐萬成,東鄉縣唐汪鄉塔石溝村人,曾任中國人民誌願軍第15軍45師副師長。在上甘嶺戰役中,戰功卓越。正是由他指揮,在朝鮮戰場上第一次大規模使用火箭炮,與老牌的美軍炮兵和兇悍的南朝鮮軍炮兵叫板,在炮戰中大發神威,厥功甚偉,被譽為虎將。他是臨夏參加抗美援朝戰爭中官銜最高的人,因戰功卓越,1955年,被授予大校軍銜。

唐萬成

臨夏各族人民捐購“團結號”戰鬥機3架

前線的戰鬥離不開後方的援助。臨夏各族人民與全國人民一道,一面進行艱巨的經濟恢復和建設工作,一面在後方積極支援誌願軍,廣泛深入地開展了大規模的“抗美援朝 保家衛國”宣傳教育運動。

1951年5月1日,臨夏專區各縣市舉行抗美援朝示威遊行,有30多萬人在“和平宣言”上簽名。與此同時,臨夏各族各界人民共捐獻人民幣102.1萬元,銀元141萬多元,白銀74.5斤,銀首飾39斤,黃金42.9兩,金戒指2個,黃金牌1面(價值1萬元)。為抗美援朝捐購“團結號”戰鬥機3架,大炮3門,高射炮2門,並及時運往朝鮮前線,有力地支援了抗擊美帝國主義的戰鬥。此外,臨夏專區還給中國人民誌願軍書寫慰問信,贈送慰問袋、針線、鞋墊等5000多件。

臨夏人民為抗美援朝捐款

這一幕幕感人至深的義舉,充分表達了臨夏各族群眾對最可愛的人的熱愛,激勵了中國人民誌願軍抗擊美帝國主義的戰鬥意誌。

1951年4月25日,積石山縣大河家、吹麻灘、居集、癿藏等地的27000多名群眾集會,聽取赴朝慰問團的報告。同年6月和1952年1月,中國人民誌願軍歸國代表團西北分團的龐煥州、李恩寶和王躍珍,先後到臨夏專區各地作巡回報告。各地通過組織群眾聽取英雄事跡報告,把抗美援朝運動不斷推向深入。

臨夏人民支援抗美援朝

在抗美援朝戰爭中,臨夏各民族民主人士和宗教界人士也積極支持抗美援朝戰爭。他們或動員捐款,或赴朝慰問。1952年7月,臨夏專署抗美援朝分會推選東鄉自治縣政府主席馬紹文、民主人士、臨夏縣縣長馬彥良、臨夏市南關大寺阿訇周維新等參加全國人民慰問誌願軍代表團,赴朝鮮慰問。各縣區也組織赴朝鮮慰問。

抗美援朝戰爭,成為新中國的立國之戰,成為中華民族重新崛起於世界民族之林的奠基之戰。對此,中國人民誌願軍總司令彭德懷說“帝國主義”在東方架起幾門大炮就可以征服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歷史一去不復返了!”

而“聯合國軍”司令官克拉克上將在他的《回憶錄》中這樣說:“在執行我政府的訓令中,我獲得了一項不值得羨慕的榮譽,那就是我成了歷史上第一位在沒有勝利的停戰協定上簽字的美國陸軍司令官。我感到一種失望的痛苦……”

親歷抗美援朝戰爭的臨夏老兵如是說

有位作家說過,故事是世界的共同語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活在各自的故事中。60年過去了,當年的抗美援朝戰爭對現在的年輕人來說只是遙遠的往事,他們大多並不了解那一段歷史。當年誌願軍戰士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情景已隨著硝煙散去。2013年,在抗美援朝保家衛國戰爭勝利60年之際,《民族日報》與臨夏軍分區政治部、州民政局和州雙擁辦共同策劃了《抗美援朝 保家衛國——尋訪入朝作戰的臨夏老兵》系列報道,共采訪了入朝作戰的臨夏老兵26名。他們中既有普通士兵,也有軍官。從兵種來說,既有步兵,也有炮兵、鐵道兵、運輸兵。那些在異國他鄉參戰的青年戰士,如今大多數人已經去世,但他們的精神永存。

多少年後,當我們走進這些最可愛的人的內心深處,回憶當年崢嶸歲月時,他們仍然有著刻骨銘心的記憶……

凱旋

下面,讓我們一起回顧當年采訪時他們訴說的那些感人故事,聽一聽他們經歷的抗美援朝保家衛國之戰:

王傑,一位九死一生的老人,當他回憶自己從死人堆裏被擡出來時的情景,猶如發生在昨日,而他念念不忘的是自己的戰友一個個倒下去的身影。他說:“我們駐守無名高地,坑道裏補給非常困難,我們一個月一次臉都洗不上。有一次敵人將我們連的坑道炸塌了,一下子20多人就犧牲了。白天坑道裏有時連氣都透不過,到了晚上,出來吸一口新鮮空氣,比吃一頓宴席還恩典。”

王傑

馬如山,一位運輸兵司機。采訪中,當他唱起《飛吧!英雄的小嘎斯》的歌曲時熱淚盈眶。他說:“當時,一個汽車排有 10輛左右的汽車。我們的汽車一直是白天隱蔽,晚上行駛,行駛時不能開燈,每小時走 10~20公裏左右。如果一位駕駛員安全駕駛超過 5000公裏,就是英雄了。我們每次出車回來,就聽見戰友誰誰光榮犧牲了,這已成了家常便飯。我們完成的每一次任務,都是用戰友的生命換來的。盡管美國鬼子擁有最先進的武器裝備,但我們中國人民誌願軍硬是用鮮血和生命捍衛了祖國的安全。想起一個個犧牲的戰友,我覺得我們活著的人是多麼幸福啊!”

馬如山

馬如山復員證書

李仲凡,曾參加過解放西藏昌都和抗美援朝戰爭,他因飛機轟炸而留下了耳聾癥。他用手捋起褲腿,指著左腿肚上的傷疤對我們說:“這塊疤痕是參加朝鮮西海岸戰役時留下的。”他對停戰的那一天至今難忘:“1953年7月27日,這一天和往常不一樣,上午還在打槍,到晚上槍炮聲不響了,耳邊頓時靜悄悄的,美軍飛機也看不到了,我們都感到納悶。後來我們看到報紙上的新聞,在板門店簽訂了《朝鮮停戰協定》,我們才知道戰爭終於結束。第二天早上,看到紅彤彤的太陽從海上升起來,我覺得特別漂亮,心情也特別激動。”

李仲凡

李仲凡的畢業證書

李仲凡戰書

包海祥,一名入朝時的副班長和重機槍手,他親眼目睹了自己班長被美軍炮火炸塌陣地後活活壓死的慘狀。但說起自己俘虜美軍飛行員時,他興奮地說:“美國空軍驕橫無比,有一天,一架美國飛機被我軍後方的高射機槍打了下來。駕駛員跳傘後恰好落到了我們陣地上,我們不顧頭頂上飛機的轟炸,從坑道裏一躍而起,爭先恐後衝向墜落的飛行員跟前。一名同誌拿出一張用中、朝、英三種文字印制的‘俘虜投降優待證’給他看,沒想到這個俘虜竟敏捷地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同樣的投降優待證。等到晚上,我們把這名俘虜送到後方去了。我為此立了三等功。”

包海祥

包海祥的立功證書

康紀信,他和康紀智同寫血書入朝作戰,因救一位朝鮮阿瑪尼(老大娘)而榮立三等功。他曾作為總參謀部方隊中的一員,在國慶觀禮上受到了毛主席、朱總司令等黨和國家領導人檢閱。他說:“1953年國慶節,誌願軍歸國參加國慶觀禮時,觀禮團成員登上了北京天安門觀禮臺。我作為隨員有幸參加了總參謀部方隊,在金水橋前受到了毛主席、朱總司令等黨和國家領導人檢閱。這幸福的一幕永遠不能忘懷。”

康紀信

1954年夏天,康紀信在朝鮮三八線非軍事區北緣與戰友們合影

何宗福,雖在朝鮮戰場上負傷致殘,但他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卻是:“我發現我還活著,但戰友們卻從我的眼前永遠消失了。”

何宗福

謝登科,作為家中獨苗,他偷偷瞞著家人參加了中國人民誌願軍。他說:“那個時期的艱苦你們根本想象不到,後來很多電影雖有一些反映,但是事實要比電影中的更艱苦。當時的誌願軍不僅武器裝備落後,就連基本的禦寒衣物都很難有保障。之所以能夠在艱苦的條件下最終戰勝敵人,誌願軍靠的就是革命的大無畏精神。”

謝登科

謝登科保存至今的朝鮮和平紀念章

當年采訪時,馬維成老人記憶力非常好,他能用英語和朝鮮語把戰爭術語說得溜熟。如果不是親耳所聞,你很難想象地處偏僻鄉村的一位老人會說兩種外語。他說:“‘竹板一打響連天,慰問團來到大門前。’當時到朝鮮慰問的人很多,有一次8名四川的同誌到我們連慰問,其中6男2女,兩位女同誌走進坑道裏,突然敵人的榴彈炮打到坑道口上,6位慰問團的男同誌被炸得屍骨無存,兩位女同誌嚇得大叫:‘我的媽呀,啥子喲!’”“我們連一位叫馬鵬的陜西回民,跟我關系很好,一次戰鬥中,他的上半身被炸飛了,我就將他的兩條腿子背下來掩埋了。”

馬維成

馬維成在坦克上留影

擔架兵馬玉良給記者看他頭頂上留下的三塊傷疤,說都是炮彈皮子掠(擦傷)下的。他說:“美帝國主義就會仗著飛機大炮的優勢,對我軍進行狂轟濫炸,陣地被炸得連一塊好地方都沒有。有一天,我和戰友發現一名傷員,迅速對其進行簡單包紮後,擡上擔架往回走,被一架敵機發現,頓時,炮彈就像雨點一樣在四周落了下來。他感覺臉上有一種熱乎乎的東西從頭上流下來,遮住了視線。他放下傷員,用手抹了一把,發現是鮮血,原來頭部被炮彈彈片擦傷。他顧不得疼痛,拿出隨身攜帶的急救包,草草包了一下後,又擡起傷員往山下衝。等到將傷員送到後方安全地帶後,回到營地時,這才發現頭上的鮮血已將軍帽浸透。”

馬玉良

參加過金城反擊戰的丁章仁說,“停戰後,我們在嚴守陣地的同時,幫助軍部所在地昌道邑恢復重建工作,與當地人民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為了幫助金城人民排雷,4位誌願軍戰士光榮犧牲。金城農場成立後,該場的 4個生產隊分別用 4位犧牲戰士的名字命名。一位朝鮮阿瑪尼將自己的頭發剪下來,做成一雙鞋(這是朝鮮最尊敬、珍貴的禮物)送給誌願軍戰士,以表達對誌願軍的崇敬之心。昌道郡政府特修了一座刻有‘戰鬥部將兵偉勛—抗美援朝紀念塔’字樣的高塔以誌紀念(戰鬥部即五十四軍在朝鮮的代號)。”

丁章仁

工兵賈登乾說:“開始修築工事,環境很艱苦。用鐵錘打洞鉆山,白天和晚上沒躺下睡過一個囫圇覺,瞌睡得招架不住了,就站在原地瞇一會。戰士們還要輪流站崗放哨,團長和營長在坑道值班。”

賈登乾

曾在板門店談判時擔任過警衛的魁昌說:“那時,常常白天潛伏,晚上行軍打仗。朝鮮冬天冰天雪地,我們時常把刺刀插進冰縫,借力行走。夏天,山裏到處淌的是水,連防空洞中也滴水,哨兵常搬來一塊扁平石頭站在上面。休息時,地上鋪些樹梢子隨便一躺,沒睡過一個囫圇覺。一次,我在一個水衝的窩子裏睡著了,飛機來時沒聽見,被戰友叫醒時,敵機扔下的燃燒彈燒著山林。我用木棍奮力打開一條通道,才逃了出來。”

魁昌

機槍射手卡應海說:“我是副班長,也是機槍射手。我們剛到朝鮮時,敵人的大炮和飛機囂張得厲害。一次我看見有73架飛機進行轟炸,20多門大炮組成的炮群把我們陣地前面的地面削去一尺多。當時每個連有120多人,每次戰鬥下來都要犧牲20~30人。我們連的二排在挖坑道時,挖錯了洞口方向,敵人的炮彈打了進去,全排都犧牲了。我們是用血肉之軀將美軍趕回‘三八線’的。”當說起現在的生活狀況時,這位老人感慨地說:“但比起六十多年前那些與我並肩戰鬥而無常(去世)在異國他鄉的戰友們,我幸運多了,他們許多人甚至屍骨無存。想起這些,我感到非常知足,比起他們,我至少平平安安地多活了六十多年,這不是很大的恩典嗎?”

卡應海

曾擔任過63軍187師副排長的丁萬才說:“在一次夜行軍途中,突然走在前面的一名戰士撲通一個跟頭栽倒在了地上,後面的戰友一下被絆倒。趕快衝過去查看,血流滿了前面那位戰士的臉和脖頸,衣服也濕透了,摸一把湊近一聞,一股血腥味,手上還熱乎乎的。他身上沒有傷,但他的頭頂上中了一顆重機槍子彈。當我們把子彈頭從他頭上拔出來後,他出了一口氣,隨後便停止了呼吸。他是中了流彈,這在朝鮮戰場上很常見。美軍飛機在高空發射子彈,子彈射到一定範圍後,會往下自由墜落,隨時對人造成傷亡。遭遇敵人流彈犧牲的戰友名叫冶長龍,青海人。”

丁萬才

參加過老禿山戰鬥和金城反擊戰的米占林曾5次受傷。說起自己受傷的經歷,他對細節的記憶仿佛就發生在昨天。“從我受傷的地方到窯洞只有幾百米,但我用了大概兩個多小時才爬了回去,一路上渾身的血水和汗水把掛得稀爛的軍裝染成了土紅色。戰鬥結束時,窯洞裏滿是傷員。後來,連長告訴我們,全連180多人,戰鬥結束時,只有25人身上沒有帶傷。我先後在東北做了4次手術。直到1958年,在蘭州又做了一次手術,才算取完了身上的彈片。”

米占林

曾參加過上甘嶺戰役的馬福海老人,每每回想起那些犧牲的戰友,都止不住熱淚盈眶。過去了半個多世紀的光陰,當追憶自己的戎馬生涯時,他說:“我時常夢見自己還在朝鮮戰場上,在槍林彈雨中和戰友們奮勇殺敵……”

馬福海

高射炮兵馬進成說:“一次,我們遭遇美軍飛機偷襲時,二十六團指揮部的戰士們正在吃晚飯,14架美國戰鬥機黑壓壓的,衝著團部營地飛了過來,迅疾投彈進行偷襲,讓我們損失慘重,一下子犧牲了100多名戰友。指揮部將士幾乎全部犧牲,只有一位副團長在轟炸時正好下到營地,才幸免於難。”

馬進成

參加過臨津江戰役的馬長清說:“能在戰火紛飛的陣地上活著,實在是不可思議的事。當時精神高度緊張,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向前衝!只有向前衝去,人才有可能活下來。再說當時也沒有時間考慮那麼多生和死的問題,一股熱血在血管裏噴湧,即使摔倒了,馬上又爬起來,端著槍又往前衝了上去……”

馬長清

馬長清的修業證書

馬占才老人對朝鮮戰爭記憶最深的是鐵原阻擊戰。他說:“十幾天裏,戰鬥非常慘烈,幾天下來,身邊的戰友都不見了。往往是前面在打仗,坑道裏、掩體裏拉傷員的人就在幾百米處趴著,一見人倒下,就馬上往下拉。到後來連後勤的人都上了前線。戰鬥最激烈的時候,戰友的屍體就在旁邊也沒有哈力(力量)拉。戰鬥間隙,甚至和屍體並排躺一會兒後又投入戰鬥中。當時犧牲的戰友很多,聽說我們188師563團入朝時有 2700人,打完鐵原後只剩266人。我能活下來算命大的。”

馬占才

朝鮮戰場4次榮立戰功的馬生倉老人的軍人履歷上寫著他在朝鮮戰場上先後受傷7次。記者在采訪時看到,他的右手無名指短了一截,中指也受過傷,當說到受傷經過時,他說是被子彈打斷了。他的腿和左面肩胛骨至今仍有傷痕。對於這些受傷的經歷,老人用超然的口吻說:“已經過去多年了,何必再說呢?比起那些犧牲在那裏的戰友,我受的這些傷又算得了什麼。”

馬生倉

重機槍手何保祿說:“一場戰鬥下來,全連128名戰友,只剩下7個人。那次守山之戰,何保祿屁股上挨了一塊彈片,指甲大的彈片鉆進肉,被連長用手指扣了出來。”

何保祿

馬紀才因戰爭時炮彈和空中炸彈的肆虐,聽力也嚴重損壞,需要人在他耳邊大聲喊著重復幾遍才能聽得見。他說:“上戰場前,我們每個人都咬破大拇指寫了血書:‘人在,陣地在!’。在桂湖洞戰鬥中,我們打得很勇敢,全連180多人到戰鬥結束時只剩下15 個人,全連18個班長、副班長中,只有我和另一位戰友活了下來。”

馬紀才

這一個個看似普普通通的耄耋老人,作為臨夏各族人民的代表,在面對以美國為首的武裝到牙齒的“聯合國軍”時英勇奮戰,為奪取“抗美援朝保家衛國”戰爭的勝利立下了不朽功勛。他們作為臨夏參加抗美援朝戰爭的軍人代表,必將為歷史所銘記。

(資料來源:《臨夏回族自治州誌》、各縣市誌、《臨夏紅色記憶》)

作者:馬廉樸

編輯:馬忠英 責編:馬誌濤 審核:範海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