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之老婆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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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對夢的記錄很早就出現在古埃及銘文中,但是在新王國之前的文獻中沒有發現埃及人解夢的確鑿證據。來自拉美西斯時代的《切斯特·貝提三號紙草》上的《夢之書》是迄今為止所發現的最早的古埃及解夢文獻。

一、關於為何沒有早期的文獻證據的原因,有以下三點:

首先可能是由於這些文獻的保存地點千差萬別,很多文獻出於各種原因沒能流傳下來。

其次,由於新王國之前的不同歷史時期對夢的價值和作用有著不同的認識,古埃及人可能有很多關於解夢的理論,但始終難形成一個連貫而完整的體系。

三是古埃及人在占蔔或者解夢對掌握命運的重要意義方面越來越受到外來文明的影響,從而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因此解夢文獻在這一時期也越來越多。

二、《夢之書》並不是一本現代意義上的“書”

《夢之書》並不是一本現代意義上的“書”,它是現代埃及學家對這一類解夢文獻的統稱,也有埃及學家將其稱為“解夢手冊”。還有一些埃及學家認為這類文獻像是“一種專門解釋夢境的醫學文獻,即將夢中的景象轉化為語言。”

除了新王國時期的《切斯特·貝提紙草》,其他的《夢之書》都來自後王朝時期,並使用世俗體埃及語書寫。值得註意的是,在這些世俗體文獻中,還出現了專門解釋婦女夢境的《夢之書》。如《卡爾斯伯格紙草》中就列舉了很多婦女的夢境,包括一些有情色意味的場景,並對它們進行了解釋。

三、《夢之書》的面世

《切斯特·貝提三號紙草》現存於大英博物館,編號為EA10683,1928年被發現於戴爾·麥迪那工匠村遺址的一個私人墓室中。該紙草卷寬35厘米,全長172厘米,使用祭司體埃及語書寫。紙草本身已破損,只有右頁6至11段保存較完整。

1935年伽丁內爾最先在他的著作中整理了這篇紙草。正文右頁第1段至第10段第9行是《夢之書》的主要內容,包括了139個“吉夢”和83個“兇夢”。第10行至19行是一段祛除噩夢的咒語。第20行至23行是書吏的簽名。右頁第11段記錄了塞特崇拜者的特征和4個塞特崇拜者的夢。紙草的左頁還抄錄了一段卡疊什頌詩和一封寫給維西爾的信。

四、《夢之書》的年代和作者

關於於這篇紙草的年代問題,伽丁內爾認為它寫成於自拉美西斯時代早期,有可能是拉美西斯二世統治時期。因為他將本文與《哈裏斯第500號紙草》進行了對比,發現兩者當中很多符號的書寫特征相仿,而後者經證實正是來自這一時期。

另外,對於本文的作者,伽丁內爾認為其最初的擁有者並非簽名所提到的書吏阿蒙那赫特,而是寫給維西爾那封信件的起草者肯赫爾霍坡篩弗。因為最後的書吏簽名的字跡和《夢之書》文中的一些符號寫法有較大出入,而紙草正文和左側寫給維西爾的信的筆跡更像是出自同一個人。

肯赫爾霍坡篩弗其人,在古代埃及文獻中有明確的記錄。他生活在拉美西斯二世至美棱普塔統治時期,由於死後並無子嗣,所以他的妻子改嫁給阿蒙那赫特的父親哈姆努,而阿蒙那赫特在繼承財產時也擁有了這篇紙草。為了標明對它的所有權,阿蒙那赫特才在最後宣稱是自己寫了這篇紙草。紙草所使用的語言是標準的中埃及語,盡管一些單詞的拼寫帶有拉美西斯時代早期的特征。

五、紙草最初的內容很可能來自於中王國時期

伽丁內爾認為紙草最初的內容很可能來自於中王國時期。而這篇紙草的是否被肯赫爾霍坡篩弗和他的家人在實際生活中作為解夢參考,已經不得而知。有一些埃及學家認為,從紙草的內容和被發現時的狀況來看,很可能它被當做了某種書寫材料或者收藏品。

因為與該紙草一同出土的還有其他一些風格迥異的文獻,包括文學作品、備忘錄、醫學處方、咒語、頌詩和記錄了家庭和本地事務的文獻,等等。不過,從肯赫爾霍坡篩弗用紙草右面抄寫頌詩和自己的信件這一點來看,他似乎並沒有將其看作是很重要的文件,很可能只是把這篇紙草也當做眾多收藏品中的一個。

六、《夢之書》中解夢的條目采用了固定的格式

正文中解夢的條目采用了固定的格式。每一段都以相同的格式開始:“當一個人在夢中看到他……”,之後是以某個中心詞或某種動作為主題的若幹個夢。

對於夢的判斷是“吉”或“兇”,最後還要對夢進行解釋——“這意味著……”在解夢的正文結束後,還出現了一段驅逐噩夢保護做夢者的咒語。此外,文獻中還特別提到了“塞特的追隨者”,這是該稱呼是第一次出現在古埃及的文獻中。

有理由相信,在紙草損毀前半部分,可能還出現了“荷魯斯的追隨者”。而對於“塞特的追隨者”性格的描述和他們的夢的解釋也是在其它古代埃及眾多文獻裏所未見到的。這種將使用“荷魯斯”和“塞特”作為人的“原型”,很可能是當時的古埃及人對人格分類的某種原始嘗試。這也使得這篇文獻在了解古代埃及文明方面有了更加重要的意義。

七、《夢之書》中的一些內容對於現代人來說是匪夷所思的

作為一篇帶有占蔔性質的文獻,《夢之書》中的一些內容對於現代人來說是匪夷所思的。不過,通過對其語句的認真檢視,不難發現一些特殊之處。

《夢之書》在解夢過程中常運用一些諸如雙關語等“文字遊戲”,這種現象也出現在其他埃及文獻中。正如一位埃及學家所說,雙關語“代表了古代埃及人看待世界的核心觀點,同時也作為古代埃及文化中一個固有特性貫穿了整個歷史時期。”

而且,不僅是古埃及,在兩河流域的一些帶有占蔔性質的文獻中也存在類似的用法。不過,在古代社會,尤其是古代埃及,文字被認為是具有力量的,隨意操縱它們將帶來一系列嚴重的後果,這就導致古代人與現代人在運用這些修辭手法的目的不盡相同。

​在古代文獻中出現的這些“文字遊戲”並非只是出於文學修辭的需要,而是與特定的歷史背景、宗教習俗等因素緊密相連。

而且,由於古代語言與現代語言的差異,其構成形式肯定也與現代人所熟悉的形式有所差異。因而在《夢之書》裏,這些不為一般人所熟悉的修辭手法、如雙關語往往可能就是被記錄下的夢境和其解釋之間關聯的紐帶。如果從這個角度再去看,很多原本匪夷所思的句子或許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參考文獻:

[美]安東尼·史蒂文斯著《人類夢史》

[瑞士]卡爾·榮格著《分析心理學與夢的詮釋》

劉金虎《夢的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