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屍體浮在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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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新聞記者 王昱

43歲的鐘建芳還記著小時候跟父母一起劃船到糧站交糧的場景。船停在石頭臺階邊上,人們用籮筐將糧食一筐筐擡上岸,糧站邊上就是曬場。

收糧的工作人員先要驗糧,合格了就給一張紙,不合格的話,鄉親們就把稻子拿到曬場上曬了後再驗,最後再由工作人員統一收集起來,烘幹後儲存到糧倉裏。

這是上世紀五六十時代,練市鎮人的生活。而那時候的練溪,就像現在的公路一樣,載滿稻谷的船只往來頻繁,岸上人頭攢動,很是熱鬧。

10月23日,公益項目“去田野!藝術駐地計劃”練市駐地創作展在湖州市南潯區練市鎮的糧倉文化街區舉行開幕。活動現場,創作者們通過繪畫、裝置、影像、聲音、劇場、建築等不同的媒介,將在練市駐地期間獲得的感受和經驗,轉化成豐富多彩的作品。

糧倉文化街區內,10座廢棄的糧倉也被改造成藝術空間,觀眾徜徉其中,感受藝術的同時,重溫練市的過往。

“去田野!藝術駐地計劃”練市駐地創作展覽將持續到11月14日。開放時間:周一至周五14:00-18:00,周六、周日10:00-18:00,周六、周日會在10:30、14:00、16:00有三場本地誌願者的導覽介紹(導覽語言可選普通話或練市方言)。

湖州,有一座叫“練市”的小鎮

練市鎮,坐落在浙江省湖州市南潯區的東南隅,京杭大運河的古道支流穿城而過,距離上海、杭州等城市車程在2小時以內,交通十分便利。

相傳古時鄉人購璉成市,故名“璉市”,而“璉”和“練”同音,清同治9年開始改稱“練市”。而作為城鎮,練市成於秦、漢,興在晉、唐,距今已有兩千多年歷史。

練市古鎮風光 本文圖片除特別註明外均為 澎湃新聞記者 王昱 圖

練市如今保留下來的古鎮面積雖然不大,但仍然延續著江南水鄉獨有的風情:傍水而建,依水成街,建築多為典型的晚清風格建築,粉墻黛瓦。老街東起急水橋,西至營房角,一條練溪東西向穿鎮而過,河上架著一座座小石橋,連著兩邊長街,史稱“長長三裏扁擔街”。

叫“扁擔街”其實還有另一個緣由,過去鎮上的人挑糧運貨都依靠水路,因此肩挑扁擔在河岸邊上上下下,也是這裏一道常見的生活風景。

長長三裏扁擔街,緊靠著練溪。

鮑學銘是練市鎮本地人,此次作為“去田野計劃”的本地向導,帶領從外地趕來的參觀者們走訪練市的老街、古橋和繭站。

“我就出生在練溪邊的這條古街上,小時候常常在河裏遊泳、抓魚、抓蝦。那時候,大家住的都是傳統的門板房,關門的時候把板一塊一塊插上,開門時候又一塊一塊卸下來。到夏天的時候,把門板往水裏一扔,然後跳下去,趴在上面遊泳。”

本地向導鮑學銘帶領參觀者們走訪練市的老街、古橋和繭站。

鮑學銘今年53歲,在他記憶中,練市人家家戶戶以種植水稻、養蠶為生,只不過隨著時代的改變,過去的農桑產業早已被新的產業所代替。

“練市現在是一個現代化的新興工業強鎮。服裝一直是這裏的支柱產業,其次是銅材加工冶煉產業,其中湖州無氧銅材廠,是全國第一家引進進口流水線的銅材冶煉廠。練市經濟發展不錯,居民收入相對都比較高。”

由練市糧站改造而成的練市糧倉文化街區。 資料圖

如今在練溪河南岸,還保留著一座始建於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練市糧站。它曾經是練市最大的稻谷存放地,如今已被列為市級文物保護單位,被改造為糧倉文化街區。

“這棟烘谷塔過去是練市最高的建築。我記得在讀初中的時候,物理老師就帶我們到樓頂上,拿一個大鉛球和一個小鉛球,給我們演示什麼是自由落體。”鮑學銘回憶道。

這棟烘谷塔,曾經是練市最高的建築。

在糧站的南側,10座形似福建“土樓”的圓錐形糧倉,呈東西向一字排開,格外顯眼。因為外形特別,當地居民還給它取了個昵稱——“碉堡”。每個“碉堡”高7米、直徑達7.6米,倉體空間達230立方米。

六十多年前,為了便於儲存和調度稻谷,勤勞智慧的練市人民根據江南水鄉濕潤多雨的特質設計了這樣獨特的造型。小青瓦四面坡的屋頂,確保屋面雨水不被滯留,同時屋頂與倉體之間有1.5米的間隔層,並開有兩個窗洞,用於通風和維修。10個“碉堡”,可以存放稻谷數萬斤,是那個“交糧年代”的特殊印記。用老一輩人的話說,這些糧倉養活了周邊100多平方公裏的人們。

10座形似“土樓”的圓錐形糧倉,呈東西向一字排開,格外顯眼。

10座廢棄糧倉,不同的“練市印象”

本次“去田野!藝術駐地計劃” 練市駐地創作展的核心區域,就坐落在糧倉文化街區內。10座圓筒糧倉被改造成“藝術容器”,邀請參觀者們走進其內部,與每一件作品展開沈浸式的對話。

“我們有纖維藝術家、影像藝術家、建築師、攝影師,還有做小動物研究的、版畫藝術的,劇場工作的創作者,每一組的作品都呈現出一個完全不同的小世界。而從策展的角度來說,我們想要呈現給大家的是一個階段性的‘對地方的答案’,是藝術家和創作者們在駐地期間內發現、思考、互動、共學的結果。”“去田野!藝術駐地計劃”聯合發起人笛子在開幕式上介紹道。

本次創作展的核心區域就坐落在糧倉文化街區內。 “去田野!藝術駐地計劃” 圖

1號筒倉被改造成了“詩的倉庫”。

藝術家挑選了練市本土詩人馬越波、舒航、潘新安、沈葦的詩歌作品,將其繪制在倉內。這些關於練市的詩句“漂浮”在曲形的墻面上,如同流水一樣,勾起人的回憶。在現場,練市中學校長、詩人舒航還深情朗誦了他的作品——《絲綢的句子》。

作品《詩的倉庫》 “去田野!藝術駐地計劃” 圖

練市中學校長、詩人舒航還深情朗誦了自己的作品。

在2號筒倉中,影視藝術家三姐妹工作室帶來了作品《記憶倉庫—羊之屋》。

之所以制作有關“羊”的內容,是因為練市有吃“湖羊”的傳統。湖羊源於北方蒙古羊,距今已有1000多年歷史。南宋遷都臨安時,黃河流域的居民大量南移,於是把飼養在冀、魯、豫的“大白羊”攜至江南,主要飼養在水草豐盛的江浙交界的太湖流域一帶。

如今,練市湖羊遠近聞名,每年都會舉辦湖羊文化節和賽羊會。三姐妹工作室在駐地期間收集了相關的記錄,還有羊的衍生物、廣告詞,建立了一個關於“羊”的記憶資料庫。

影視藝術家三姐妹工作室的作品《記憶倉庫—羊之屋》,建立了一個關於“羊”的記憶資料庫。

3號筒倉中,建築師符永鑫的作品《重建橫塘橋》通過文獻、田野錄音、影像,再現了他對於練市鎮上一座“消失的石板橋”的追蹤。

“我來到練市的時候,經常聽當地人說,這裏的石板橋被賣到了烏鎮。果真在考察橫塘村的時候,發現了一座名叫‘橫塘橋’的石橋的故事。村民告訴我,舊的‘橫塘橋’早在20年前就以5萬塊錢的價格被賣到了烏鎮,現在位置上的水泥橋是後來建的。”

“跟著這個線索,我去到了烏鎮東柵景區,幾經周折,果真找到了那座被賣來的‘橫塘橋’,橋身上還刻著原來的名字。但景區已經給它套上另外一個新的故事,叫做‘逢源雙橋’,說是走左邊上橋可以升官,走右邊可以發財,通過重新的敘述,改寫了這座橋的歷史。”建築師符永鑫介紹道。

建築師符永鑫的作品《重建橫塘橋》講述了一個關於“消失的石板橋”的故事。

與符永鑫相似,藝術家劉帥也著迷於“追蹤”,只是他追蹤的對象是——練市的白鷺。在4號筒倉中,他用白鷺羽毛、骨骼、蠶絲、樹枝、枯樹,創作了作品《練市潮汐》。

“其實很多年前,白鷺在練市並不多見,但隨著魚蝦養殖業繁榮起來後,它們在南遷的過程中,慢慢在練市停留了下來。我來的時候,正好是9月中旬,大片白鷺在練市空中飛過,十分美妙。”

駐地創作期間,劉帥在練市尋找白鷺的“根據地”,最終在一片廠房背後,發現了許多白鷺遺棄的鳥巢、羽毛、屍體和蛋殼。“我把白鷺的羽毛做成了箭羽,箭身是巢穴的樹枝。把箭裝置在樹的最上方代表了白鷺飛行的意誌,這種意誌關乎於故鄉、關乎於溫度,或關乎於生死。”

藝術家劉帥的作品《練市潮汐》,追尋“練市白鷺”的蹤跡。

藝術家們通過田野調查、采訪和觀察,提煉出了與“練市”有關的許多標簽,同時借助不同的材料和媒介,表達自己對練市的印象和感覺:6號筒倉中,畫家俞菲爾,創作了作品《父親的房子之於我如同蟲蛀的方舟》,將與“水的感覺”有關的一些遙遠的意向重組,用氤氳的畫面傳達出她對練市的感覺;7號小筒倉內,陳然與練市詩人潘新安合作,打造了聲音作品《除了時間,我已經什麼也沒有了......剩下的時間,我交 給你》;8號筒倉的作品《群鳥》中,攝影師王梓梣用影像記錄了練市郊區的高壓電塔和群鳥;9號筒倉中,版畫藝術家度度,利用在練市找到廢舊材料以及水彩畫和拼布的方式,創作了作品《練市辭典》;聲音藝術家鐵陽,將10號筒倉轉化為一件大型聲音裝置,在記錄練市的音景的同時,創造出新的音樂場域。

畫家俞菲爾的作品《父親的房子之於我如同蟲蛀的方舟》

攝影師王梓梣的作品《群鳥》 “去田野!藝術駐地計劃” 圖

版畫藝術家度度的作品《練市辭典》

聲音藝術家鐵陽的作品《(0)》

在糧倉文化街區沿溪的一個方倉內,纖維藝術家石冰和林儀從有關“蠶絲”的線索出發,構建出一個與練市的絲業相關的“余音”空間。夜幕降臨時,劇場工作者子涵與練市小學船拳教練雷仲孝、練市小學四年級學生沈鐘洋共同呈現了一場名為《練福》的演出,展現了練市上百年的船拳文化。

纖維藝術家石冰和林儀的作品

作品《練福》,展現了練市上百年的船拳文化。

為什麼把藝術工作坊搬進鄉鎮?

談到發起“去田野!藝術駐地計劃”的初衷,聯合發起人笛子曾告訴記者,今天的文化資源普遍集中在大城市,而大城市生活的種種問題卻在不斷擠壓創作空間、稀釋熱情,同時城市裏的藝術家走進鄉村的機會也不太多。

因此“去田野!藝術駐地計劃”的目的之一,就是給藝術家搭建一個新的創作空間,鍛煉他們的田野創作能力。另外,駐地本身就是一個帶有集體生活性質的活動,來自不同領域的創作者可以從彼此身上學習,尋找合作的可能,形成一個共學的氛圍。

“去田野!藝術駐地計劃”的目的之一,就是給藝術家搭建一個新的創作空間,形成一個共學的氛圍。

藝術家和創作者們在練市進行了為期6周的駐地工作。

“第一周,我們組織藝術家進行一些走訪的活動,比如探訪當地的繭站、酒廠、繅絲廠,讓藝術家們進入現場去尋找一些線索;我們也會跟本地的文人墨客進行互動,向他們了解練市的文學和傳統。”聯合發起人陳燃介紹道。

“去田野!藝術駐地計劃”組織藝術家在當地進行走訪,進入現場尋找線索。

在駐地期間,每一組的藝術家還被要求舉辦一次面向本地居民的藝術公共教育活動,比如藝術家度度開展了‘縫紉工作坊’,教大家怎樣用針頭布角拼縫出家鄉練市;俞菲爾開展拓印工作坊,帶領大家拓印樹皮、橋石、老墻、木門這些練市的“肌理”;還有藝術家劉帥和三姐妹工作室做了兩場非常獨特的上門工作坊——前者去居民家裏做昆蟲普查,後者帶著掃地機器人,去清潔居民的家居環境。

藝術家度度開展的縫紉工作坊 “去田野!藝術駐地計劃” 圖

“緣溪行”練市老街行走工作坊 “去田野!藝術駐地計劃” 圖

所有的工作坊活動都免費向公眾開放。報名者中不僅有來自上海、杭州、嘉興等周邊城市的年輕人,也不乏練市的本地人。

“跟其他鄉鎮不同,練市鎮的經濟發展不錯,年輕人的人口比例並不小,但相比較大城市,他們接觸藝術的機會比較少,所以大家都抱著好奇心來參加,甚至還有一些家長領著孩子來體驗。”陳燃說。

“10月3日上午,我參加了由子涵老師帶來的身體運動的工作坊活動。一開始,他帶領我們調節呼吸,做拉伸等放松活動。後來,老師讓我們找一個夥伴對視,我找了陳然姐姐,可是被“調皮”的石冰哥哥給阻攔了……最後我們十幾個人共同完成了一個即興表演,大家都感到心曠神怡。希望我下次還參加這樣別具一格,有意義的活動。”——一位名叫“王煜”的練市小學五年級學生,在參加完工作坊活動後寫下的反饋。

劇場藝術家周子涵的“身體觀察”劇場工作坊

在參與者中,還有一些因為藝術的機緣“重返家鄉”的人群,也給陳燃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郎姐是一名家庭婦女,有兩個孩子;邱俊是湖州市的一名美術老師。他們兩人的童年都是在練市度過的,長大後搬到了湖州市裏。其實從市區到練市鎮路程不算近,每天來回就要兩個小時。但在工作坊活動期間,兩人幾乎天天都來,這個過程裏,他們也分享了許多對練市的兒時記憶,比如鎮上的小孩子都在糧站前的廣場上學騎自行車;他們在糧站抓過老鼠等等。”

草場地工作站(章夢奇&胡濤)的“記憶 記憶”劇場與影像創作工作坊 “去田野!藝術駐地計劃” 圖

可見,藝術以一種充滿儀式感的形式幫助人們去重溫過去,給予他們看待身邊事物的另一個視角。在藝術創作的過程中,受益的不只有藝術家,還有參與互動的每一個人。

如何認識藝術和鄉鎮的關系?

練市曾被譽為“中國蠶繭之鄉”,然而纖維藝術家石冰和林儀卻發現,這個名號如今似乎只留在了書本裏。

“來練市之前,我們看了一本叫《練市鎮誌》的書,裏面比較全面地介紹了當地的傳統,有幾個關鍵詞讓我印象深刻,比如桑蠶、絲綢、湖羊、水運、橋等等。因為我從事的是纖維藝術,所以很主動地想去了解當地的絲綢和桑蠶產業。然而很奇怪的是,我們探訪了整個練市鎮,幾乎找不到生產蠶絲的地方。”纖維藝術家石冰接受記者采訪時說。

練市鎮地圖,圖上標出了纖維藝術家石冰和林儀探訪的三座練市繭站。 石冰 圖

如今的練東繭站已經一片廢墟。

石冰和林儀走訪了鎮上最具代表性的練東繭站、長港繭站和觀音堂繭站,其中,練東繭站只留下了破破爛爛的廊廳、長廳、舊員工宿舍等設施,據說明年要改建成一個民宿或飯店。長港繭站有一小部分被私人承包還在使用,其他的空間被當作養雞場、垃圾場等等。觀音堂繭站則已完全被改造成了一座塑料廠。

整個練市一共有11個繭站,仍在使用的只剩下一個,其他的都處在荒廢的狀態。

上世紀八十年代,練市絲綢總廠曾輝煌一時。這盤《創業者之歌》的磁帶就收錄了當時全國許多模範企業的自創歌曲,其中就有練市絲綢總廠創作的《美我中華》,當時的練市絲綢總廠廠長施阿培是歌詞創作者之一。

施阿培寫下的詩《絲綢嘆》,感嘆衰落的練市絲綢業。 石冰 圖

在探索的過程中,石冰和林儀還發現,上世紀八十年代曾輝煌一時的練市絲綢總廠也早在時代的洪流中消逝。

“桑蠶早已不像從前那樣,是練市當地人生活裏的一部分,所謂的傳統如今只是一個真空的狀態,失去了它原本的語境,只剩下一個簡單的符號。所以在作品裏,我把這些呈現出來,用一個批判性的態度去提醒人們,這些傳統文化的消失。”石冰介紹道。

纖維藝術家石冰和林儀的行為影像作品《迷宮》, 用批判性的態度去提醒人們傳統文化的消失。 石冰 圖

練市的特色傳統失去了活力,而練市也不是一個以旅遊業為優勢產業的鄉鎮,其古鎮文化在江浙地區並不算突出,附近就有著名的南潯古鎮。這些問題不是練市獨有的,全國許許多多的鄉村、鄉鎮都面臨這樣的“尷尬”。

然而在全面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大背景下,我們如今常常看到“藝術走進鄉村”的例子。不管是大地藝術節、鄉村音樂節、鄉村藝術節,還是像“去田野!”這樣的藝術工作坊,百花齊放的背後,人們不免好奇,“藝術+鄉村”是否真的能實現鄉村振興?或者更直白地說,到底能帶來多少的看得見的利益和改變?

似乎很難給出直白的答案,但效果仍然存在:首先,藝術可以幫助鄉村梳理出自己的文化價值,塑造自己的文化IP。其次,鄉村也可以通過藝術的挖掘,重新審視自己的文化傳統,重拾自己的文化自信。

練市的船拳武術隊。船拳流行於江浙一帶,主要使用者是當地漁民,是一種在船上打的拳術。 鐘建芳 圖

練市的湖羊肉面。

藝術可以幫助鄉村梳理出自己的文化價值,鄉村也可以通過藝術重拾自己的文化自信。

“相比於振興鄉村、重建鄉村這樣的口號,我更願意用‘發現’這個詞來形容,即用藝術的方式來發現鄉村。”開幕儀式上,“去田野!”計劃發起人、杭州西戲創始人董小姐在解釋項目的意義時強調道。

“中國有數以千計像練市這樣的鄉鎮,它們都有自己的故事、個性和特點,重要的是它們需要被重新看到。藝術家有敏銳的感官,可以發現更多連鄉鎮自己都早已忽視的東西,並通過作品將它們帶回到公眾的視野。只有讓這些鄉鎮在大家的心裏復活了,才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

(“去田野!藝術駐地計劃”項目由微笑明天慈善基金會、在野藝術公益基金與西戲聯合發起,旨在關註在地藝術生產與中國鄉村文化建設,鼓勵並支持來自不同領域的創作者們深入鄉村,進行研究和創作。)

責任編輯:徐穎

校對:欒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