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女人夢見掉了兩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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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我都會和同班的校草一起穿越到十年後。我怎麼都想不到,十年後的我們已結為夫妻,而且還生了個小寶寶!

1

有件事,說出來了沒有任何人相信我,都以為我色迷心竅了。

以至於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事情的起初,是某天晚上,我穿越到了十年後。

我叫伊幻幻,現年17歲,是個高中生。

十年後的我住著高檔公寓,用著各款奢侈品名牌,已婚,有個一歲的孩子。

孩子的爸爸是我的後桌兼我校校草,蘇嶼。

我對蘇嶼垂涎已久,夢到他沒什麼奇怪的。

所以一看見他躺在我枕邊,我色從心頭起,毫不猶豫地撲了上去。

蘇嶼被我弄醒了,他驚恐地睜大眼睛,看清我的臉,又露出坦然接受的神情。

然後一個反撲把我壓到了身下。

親得比我還兇猛!

早上7點,鬧鐘把我叫醒。

我怔怔地坐起來,好半天沒回過神。

這個夢太真實了,連余留在身體上的感覺都帶了過來。

我又害臊又抓狂。

我可是個清純女高中生啊!為什麼會做這種夢!

簡直瘋了!

2

來到學校,我踩著預備鈴邁進教室,第一眼先看向倒數第一排蘇嶼的座位。

同學們都到齊了,只有我和蘇嶼一前一後的位置空著。

熟悉的教室,熟悉的同學,什麼都和往日一樣。

我混混沌沌地坐下來,把書包塞進抽屜裏。

同桌潞安扶了扶眼鏡,腦袋勾過來問我:“幻幻,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她雖然有著七八百度的近視,但眼神總是很尖,連我們的班主任懷男懷女都能看出來。

我大驚失色,幾乎是喊出來的:“我什麼都沒幹!”

前後左右的同學都朝我看了看。

我趕緊捂住嘴。

潞安表情懷疑,“我不過隨口問一句,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

腳步聲從教室前門傳來,我有預感般得擡頭望去。

然後,和蘇嶼四目相對。

蘇嶼是我們學校長得最好看的男生。

他不光長得好,學習還名列前茅,喜歡他的女生數不勝數。

發現他也在看我,我倉皇地低頭假裝翻閱課本。

3

蘇嶼從我身邊走過,帶動空氣,在過道留下他專屬的清新好聞的氣味。

和他前後桌的這大半年,我對這個味道很熟悉。

不知道是他家洗衣液的味道,還是他衣櫃裏的香氛留在了他衣服上,這股香味非常淡,幹凈清冽,但每聞一次就身心愉悅。

我以前問過潞安有沒有聞到過,潞安卻說什麼味道都沒有。

她說我喜歡蘇嶼喜歡到入魔了,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

經歷了昨晚的夢,我有點相信她的話了。

太喜歡一個人,真的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吧。我雖這麼喜歡蘇嶼,但在學校一次都沒和他說過話。

我和班上所有人都說話,唯獨除了他。

蘇嶼也沒主動找過我說話。

正這麼想著,突然一根手指戳了戳我的後背。

我渾身像過了電一樣,一秒坐直,上半身繃得直挺挺,然後僵硬地轉過身。

蘇嶼趴在桌子上,戳我的那只手搭在桌沿,他眼睛從下往上看著我,哀求地說:“幻幻,作業借我抄一下。”

他的同桌立即大驚小怪起來:“不是吧!蘇學神,你還抄作業?”

蘇嶼懶懶地回他:“昨天睡得早了,沒寫。”

他這話點醒了我,頓時我也顧不得緊張害羞了。

因為,我也沒寫。

我說完,蘇嶼和我一起沈默了一會兒。

同桌發出一連串大笑,幸災樂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剛好上課鈴響起,以嚴苛出名的歷史老師踏上講臺,指示課代表把昨天的作業收上來。

事到如今,我和蘇嶼只得到教室外罰站了。

4

蘇嶼比我高很多,我們並排站著,我的腦門僅到達他肩膀。

他站得不是很直,姿勢隨意散漫。

而我戰戰兢兢,偷偷往一旁挪動腳步,不想和他貼太近。

在昨晚的那個夢裏,就是身旁這具身體,山一樣地壓著我。

我甚至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重量,他看起來瘦,哪想到居然那麼重。

即便已經過去了一夜,一接近他,我身上不由自主地做出條件反射。

我的每一寸皮膚都回憶起他的滋味,那耳朵啊,熱得就跟被火燒著一樣,但連擡起手抓一抓的動作都拘謹得不敢做。

蘇嶼側過臉看著我,過了會兒突然問我:“你很怕我?”

我應激般擡起頭,眼睛瞪得大大的,“啊?我沒有啊。”

“既然沒有,離我那麼遠幹什麼?”我才註意到我和他的距離,從一開始的一拳,默默發展到了可以站下一個人。

蘇嶼淡淡看回前方,“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我不言不語,只好往他那邊挪了挪。

風穿林梢,走廊外柳條抽新,春意萌動。

我心中暗自期待起,今晚再度夢見他。

5

放學回到家,我趕早寫完了作業,端端正正地在床上躺好。

沒一會兒困意就上來了,不知又過了多久,再睜開眼時,我果然又進入了昨晚和蘇嶼一起的夢境。

和上次一樣,蘇嶼依然睡在我旁邊。

這次我有空暇好好看看他,我發覺這個蘇嶼和我日日面對的蘇嶼是有些差別的。

他的臉龐上,清秀消減一些,成熟和英俊取而代之。

還有他睡衣下的手臂,光看輪廓就是強壯有力,已然褪去了少年的清瘦。

很明顯,這時的蘇嶼年長了好幾歲,我猜應該在26歲以上。

我放輕動作坐起來,目光掃了一遍這間臥室,最後轉身看向床頭。

上面居然掛著我和蘇嶼的結婚照。

照片上的我和他身穿婚紗西服,感情很深地依靠在一起,笑容都很發自內心。

我的心窩甜甜蜜蜜,心說這夢還挺會安排的,把我們成年後的模樣都構造出來了。

我端詳著照片上我以後的樣子,那時的我氣質肉眼可見地自信了很多,也漂亮明麗了很多。

以後我真的就是這個樣子嗎?

我摸摸自己的臉,想起同樣關心的部位,雙手伸下去,托了托我的胸。

嗬!果然大了不少!

我滿足地露出笑容,一轉頭才發現原來蘇嶼早就醒了。

他單手支著腦袋,淡笑著問我:“幻幻,你在做什麼?”

6

我像碰到燙山芋一樣迅速撒開手。

要是在現實,我肯定想一頭撞死。

但現在可是在我的夢裏,我想幹什麼都可以,無需顧及以往最為看重的蘇嶼的想法,更不用承擔後果。

想清楚後,我衝他笑了一下,開開心心地躺回被窩裏,枕上他的枕頭,摟住他腰和他貼在一起。

這是我幻想過無數次的場景。

我軟著嗓子對蘇嶼說:“老公,你醒了?”

蘇嶼挑了挑眉梢,默默抓住被子,然後猛地一把拽起,把我和他都蒙了起來。

繼續做上回做的事。

……

中途,我腦袋從被子下探出來,大口呼吸。

蘇嶼生猛得讓我有點承受不住。

不早都成年了嗎?他還跟初嘗禁果的毛頭小子一樣,要了一次又一次。

他腦袋埋在我脖子上,喘著氣叫了聲幻幻。

我打了個激靈,想到白天他找我要作業時叫的那聲幻幻。

同窗這麼久,我倆第一次交流就是在第一次入夢後的早上,他連我的姓都省略了。

我喜歡他叫我幻幻。

比任何一人叫起來都好聽。

我更加情難自已,抱住蘇嶼的肩輕聲說:“蘇嶼,你以後都這麼叫我吧。”

他身體力行地當場答應我的要求。

7

夢境不知不覺地結束,我又是在早上七點準時醒來。

洗漱的時候,我看著鏡子裏自己的模樣。

怪不得昨天潞安問我是不是幹了什麼,瞧這一臉的潮紅,雙目含水,一看就是被好好疼愛了一場。

我楞了一下。

被、被什麼?

救命!我為什麼要把霸總文裏的形容代入自己!

不過那可比看一百篇霸總小說都要刺激真實。

今天到學校來得早了些,我剛進校門就聽到後面有人叫我的名字。

“幻幻。”

我的心跳好像都停滯了一秒,轉身,果然看到蘇嶼正朝我走來。

明明都是一樣的普通校服,穿在他身上比那些明星藝人們的高級定制都要好看。

他又叫我幻幻了。

昨晚夢裏說過的話成真了?

我的膽子是很小的,性格靦腆又容易害羞。

這會兒校園裏學生很多,他這樣叫我,又單獨和我走在一起,讓我迎來了不少打量。

“吃早飯了嗎?”蘇嶼問我。

我連看他都不敢的,埋頭往前走著。對他的問題,先下意識地搖搖頭,又連忙點點頭。

很快,我面前就遞過來一盒牛奶,連吸管都插好了。

我慢騰騰地接過,對他說謝謝。

牛奶盒就那麼大點兒,我手指不免要碰到他,指腹輕輕擦過他堅硬的關節,我指尖不爭氣地顫了顫,臉上騰得一下像著了火。

怕被他嘲笑,我匆忙觀察了下他的表情。

蘇嶼風度翩翩,明明什麼都盡收眼底,卻沒有點出來。

我的疑惑沒有緣由,像雨後的小草一樣毫無預兆地探出頭。

我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還有啊,我們一直都沒打過交道,他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8

潞安看到我和蘇嶼一起走進教室,眼鏡片後的眼珠子滴溜溜在我倆身上打轉。

今天我早有預備,她應該不會再看穿我的異樣了。

回到座位上,我一直留意著身後蘇嶼的動靜。

如果我有一雙兔子的耳朵,一定堂而皇之地伸向了背後。

上交作業的時侯,我聽見蘇嶼的同桌故意問他:“今天還抄不抄了?”

蘇嶼笑了聲,回:“特意早早寫完了,抄什麼抄。”

好巧,我也是……

上完兩節主課,大課間後是體育課,大家都去操場上活動了。

今天練習打羽毛球,由於不同性別體力懸殊,老師讓男女同學分兩個場地打。

我和潞安一組,她這個近視眼回回看不清羽毛球的去向,好不容易接到了一個球,還給打歪了。

羽毛球輕盈地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掉進旁邊大樓的窗子裏。

那窗子開在樓房墻根處,是用開給地下室通風采光的。

運動工具下課後是要清點的,我只得下去拿。

潞安眼睛不好使,我就沒讓她陪我來。陰暗潮濕的地下室一個人都沒有,剛下來我就後悔了,應該喊個人一起的,好歹能壯壯膽子。

膽戰心驚之時,我聽見了背後突兀的腳步聲。

剛想轉身看去,突然不知道從哪兒躥出一只野貓,嚇得我抱住腦袋尖叫。

一雙溫熱的大手捂在我兩邊的手背上,我害怕的心緩緩落定,訥訥擡頭,意想不到地對上蘇嶼關心的眼神。

“別怕,只是一只貓。”

我的呼吸吊在鼻腔深處,上不去也下不來,連喘氣都忘了。

蘇嶼他……

為什麼要跟過來。

9

在我忘記說話的時候,蘇嶼已經看到了墻角的羽毛球。

他走過去撿起,借著他蹲下的那一刻,我無意看到,他脖子和肩膀連接的地方有一顆很小的痣。

一瞬間我恍若五雷轟頂。

我堅信這顆痣我從未見到過,可在昨晚的夢裏,和他在床上時……我的下巴卡在他肩窩上,這顆痣就清晰地存在在我眼皮下。怎麼我連他身上痣的位置都能準確夢見?

那……真的是夢嗎?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

返回操場的時候,我還滿腦子都在琢磨這件事。

直到察覺到氣氛有些古怪,我才看向前方的同學們。

他們竟全都在盯著我和蘇嶼看!

他們什麼時侯開始註意我們的?

可能在蘇嶼跟著我去了地下室的時候,也可能是我們剛剛一起出來的時候。

一下子成為眾矢之地,我感覺身上都快被他們的註視燒出來無數個洞,慌張得無地自容。

看就看吧,他們的眼神為什麼還要這麼奇怪!好像我和蘇嶼幹了見不得人的事。

我肯定猜對了他們正在想什麼,我都要哭了。

蘇嶼亮出手心的羽毛球,當著眾人的面說:“下去撿個球。”

這才遣散了部分好奇的打量。

我被這前後狀況搞得恍恍惚惚,驀然感應到一道極不友好的目光。

我轉向那裏,視線和樊穎然的審視在半道相接。

樊穎然站在一群女生中間,臉上掛著最嫉恨的神情。

我很清楚那是因為什麼。

我匆匆收回眼,小跑著來到潞安身邊。

“怎麼了?”潞安看著我問。

我搖頭告訴她沒事,但她已越過我看向了樊穎然那邊。

潞安的視力好壞是分時候的,有些不該看到的,她偏偏看得最清楚。

她只瞧一眼就什麼都明白了,冷哼了一聲說:“樊公主真把蘇嶼當成她的了啊,也不問問人蘇嶼願不願意。”

我拉拉她的袖子勸她快別說了。

樊穎然是我這三年來的暗戀之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我對蘇嶼的暗戀藏著掖著,不見天光,像石頭縫裏的苔蘚。

而她正相反,她喜歡蘇嶼,喜歡得光明正大昭然若揭,就像頭頂熱烈的艷陽。

10

樊穎然家去年剛給學校捐了一棟圖書館,她漂亮,家境不凡,據說她的啟蒙鋼琴老師還是蘇嶼的媽媽,因此在學校裏總被宣揚和蘇嶼是青梅竹馬。

有她在,渺小的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把對蘇嶼的喜歡說出口。

我只有通過夜裏的一次次虛假夢境,才能接觸到我喜歡的少年。

……

不出意外,晚上我又一次做了這個夢。

這次我留意看了眼床尾墻上的鐘表,睜眼的時侯,剛好十點整。

十點入夢,早上七點回歸現實,這應該就是規律了。

這次我和蘇嶼幾乎是同時醒的,

蘇嶼枕著自己的手背,側躺著靜靜看著我,眼中帶有喜愛的光。

都把我給看害羞了。

我把半張臉埋進被子裏,只露出一雙眼睛,一會兒看看他,一會兒又緊張地移向別處。

接下來又要做什麼,也已經有規律了。

不知道蘇嶼是不是很喜歡我這個樣子,他喉結滾動了一下,翻了個身準備壓上我。

被子窸窸窣窣地響,我心頭的鼓點密密麻麻地敲。

其實和喜歡的人做這個,我承認是挺美好的,只是經歷了前兩晚,我有點怕了他的。

可以推掉嗎?

說來這是我的夢,肯定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啊。

於是我施法一樣並著手指在蘇嶼面前晃了晃,“定!”

蘇嶼蒙了一下,抓住我的手往他身上帶,一開口嗓音又沈又啞,“幻幻乖,前兩次怎麼做的,這次還怎麼做。”

他竟然還提前兩次!

我全身泛起高溫,覺得可能拒絕不了他了,要不就算了。

就在這時,我敏感地聽到了一陣細微的嬰兒啼哭聲,嗚哇嗚哇,小貓叫似的。

我立刻叫停蘇嶼,問他:“你有沒有聽見小孩兒哭?”

蘇嶼仔細聽了聽,看著我,微微變了臉色說:“還真有。”

11

我連忙掀開被子,下床走出臥室。

蘇嶼也跟在我身後出來了。

我在夢裏可一點都沒虧待自己,住的是一套高檔的大平層。

但就是因為房子太大了,反倒不好尋找哭聲的根源。我和蘇嶼無頭蒼蠅似的找了好幾間屋子,直到蘇嶼停在一個房間門口,打開房門,十分不可置信地對我說:“幻幻,你看這是什麼……”

一進去就看見滿墻的嬰兒藍色,屋子裏堆著各種玩具,墻邊放著一張嬰兒床。

哭聲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我和蘇嶼互相看了看,放輕腳步走向床邊。

其實已做好了準備,但低下頭看到床裏寶寶的那一刻,我和蘇嶼的雙雙倒吸了一口氣。

裏面的小寶寶白生生胖乎乎的,烏潤的眼睛像兩顆黑葡萄,蹬著小手小腿哇哇哭。

看到我們來了,他一抽一抽地停下哭泣,朝我伸來雙手,含糊不清地叫了聲mama。

我的心臟剎時像被揉成一團,一下高高捧起,一下又飄飄落進一團軟棉花裏。

天吶。

他居然叫我媽媽耶。

12

看來我的夢境正在一點點擴大規模,連我和蘇嶼的孩子都加進來了。

我小心翼翼地抱起他,這一團軟乎乎的小東西抱起來卻格外踏實有分量,趴在我肩頭吮吸自己的大拇指。

蘇嶼也是被萌到一臉血,眼睛一刻都沒從寶寶身上移開過。

“是不是餓了?”

他比我先註意到這個問題,我覺得看起來也像,他就去衝奶粉了。

衝好回來,還知道先擠出來一點在手背上試試溫。

寶寶果真餓了,一把抱住奶瓶咕咚咕咚地吞咽起來,邊喝還邊發出愜意的吭吭聲。

我抱著他,愛不釋手地不想放下。

一旁蘇嶼興許看得眼饞了,忍不住說:“讓我也抱抱吧。”

生出這麼可愛的寶寶也有他一份功勞,我雖不舍,但還是讓給他了。

蘇嶼抱娃的姿勢非常笨拙,抱緊了怕寶寶痛,抱松了又怕摔下來,很是滑稽。我笑道:“這不是你的寶寶嗎?你怎麼跟第一次見到似的。”

蘇嶼尷尬地舔了下嘴唇,在我的協助下終於找對姿勢了。

寶寶好乖,喝完奶不哭不鬧,躺在墊子上抓自己的腳腳玩。

他脖子上戴著一個軟包做的長命鎖,上面金線繡了他的名字——蘇清羽。

我翻過長命鎖的背面,看到了一行詩。

我語速緩緩地念出來:“三清羽童來何遲,十二玉樓胡蝶飛。”

“這就是寶寶名字的來源吧。”蘇嶼說。

我點點頭說是的,“很好聽。”

這一晚我倆什麼都沒幹,光顧守著小清羽了。

就算他後來睡著了,也不舍得把他放回嬰兒房,圍繞這個小人兒的所有討論了一整晚。

所以當早上七點,再次被鬧鐘叫醒,睜開眼的同時,鋪天蓋地的困意也朝我席卷而來。

13

從早上第一節課開始我就昏昏欲睡,幾個課間全趴在桌上補覺。

這也太奇怪了,怎麼在夢裏熬了夜,醒了也跟一整晚沒睡似的。

好不容易撐到放學,潞安把我叫醒,納悶地說你今天怎麼這麼能睡。

我直起背迷茫地揉眼睛,聽見蘇嶼的同桌也在叫他:“餵餵!下課了,起床了。”

我忍不住向後看去,正和緩緩坐起來的蘇嶼打了個照面。

蘇嶼和我都是滿臉的困倦,我看到他眼睛裏像蒙了兩片薄霧,對上我,又顯出淺淺笑意。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

記得昨晚的夢裏也是同樣的距離。

中間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寶寶。

這一來,我就突然發現,夢裏的那個寶寶和他還真挺像的。

“你倆有情況啊。”蘇嶼同桌的聲音突然插進來,壞笑著說:“昨晚一塊兒熬夜了?”

我眼睛閃躲起來,飛速轉過身不再看他們,然後又聽蘇嶼拿書本摔了同桌一下,不冷不熱地說了聲“滾啊你”。

蘇嶼最近的反常出現得有點多了。

種種巧合的發生,讓我萌生出一個極其玄乎的想法。

14

晚上回去後,我在網上搜索“兩個人會做一樣的夢嗎”這個問題。看完各種科學研究甚至周公解夢,我最終決定相信點贊量最高的一個回答——

“可能性為零。”

這麼說,近日蘇嶼的種種跡象都是我腦補太多了。

我最近頻繁做夢,所以才導致白天也精神恍惚。

他對我親近,其實只是把我當作一個普通同學而已。況且我又不是不知道,他人一向都很好。

想明白後,我心情變得煩躁起來。

突然覺得自己好猥瑣。

如果蘇嶼知道他在我夢裏被我這樣那樣,現實裏還揣測他,一定會把我當成變態敬而遠之的吧。

他永遠都是我伸手都摸不到的星星月亮,做這種無意義的夢又如何,不過就是個自娛自樂的心理慰藉。

我不想再走進那個虛假的夢境了,否則回到現實,巨大的落差會帶給我空虛失落。

所以今晚,我不打算睡覺了。

一直到快十點我都沒上床,強撐著精神坐在寫字臺前玩手機。

時間跳到21:59分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我認為只要熬過了這個整點就不會再做那個夢。

但我錯了。

這件事真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59分一過,我的眼皮就跟被強力膠黏上了一樣,死活睜不開,腦子裏像鉆進了一條瞌睡蟲,把裏面攪動得亂七八糟,什麼都不能想了。

我強撐的毅力,最終成為了這股力量的手下敗將。

15

好似並沒有過去多長時間,當我再睜開眼的時候,我還是坐在桌前,手裏依然拿著手機。

我很驚訝,難道這回真的沒做夢了?

但當我擡起頭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又錯了。

我還是來到了那間熟悉的臥室,只是我現在坐在梳妝臺前,面前的鏡子照出我完全蛻變成女人的模樣。鏡中的我衣著整齊,精心做了妝發。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自己化妝後的模樣,說實話,有點被自己美到。

性格原因,我一直都很不自信。即便潞安早在我耳邊對我的外貌贊揚了無數次,我也只認為她是同桌眼裏出西施,從沒覺得自己好看過。

可是稍微打扮一下,真的可以誒。

尤其到了這個年紀,渾身上下多出一股女人味,這讓內膽還是個黃毛丫頭的我,對這個姐姐型的自己看入迷了。

聽到臥室門打開的聲音,我轉頭看向門口。

蘇嶼穿著一身睡衣,手還放在門把手上,看到我,他猝然楞了一道。

那反應竟然像不好意思了一樣,摸了摸鼻子沈默幾秒,然後才想起正事問我:“幻幻,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對啊,這穿戴整齊要準備去哪兒?我自己更是一頭霧水。

這時手機收到一條微信消息,點開看到竟是潞安發來的,她問我:「幻幻,你怎麼還沒到?我等你好久了!」

我把聊天消息往上翻,看到我們約好今晚去一個酒吧,她已經把位置發給我了。

我實在驚奇,現在居然連潞安都加進來了!

16

我如實告訴蘇嶼,我和潞安約了去酒吧。

我很好奇接下來的夢境走向,也想去看看十年後的潞安。

蘇嶼好像不太想我出去,但也沒反對。

我穿高跟鞋走路很不適應,路過蘇嶼身旁時崴了下腳,他眼明手快地扶了我一把。

我抓住他的小臂,只覺得手下的觸感硬邦邦的,讓人感到很有力量和安全感。

和我的蛻變一樣,這時的蘇嶼也已經是個實打實的男人了。

我剛才匆忙打量了下他的樣子,卻又覺得,他的眼神還和白天時我那個後桌蘇嶼一樣。

我低聲說了句謝謝,蘇嶼頓了一下,對我說:“幻幻,我是你老公,不用對我說謝。”

我心怦怦地看向他,只覺得心臟上印滿了他這句話中的每一個字和標點符號。

17

今晚家中多出來一名住家保姆,有她照顧小清羽我很放心。

我來到和潞安約定的地方,這是一間人不算很多的清吧。

第一眼看到她我都沒認出來,潞安摘下了標誌性的眼鏡,個頭也竄了一躥,搖身一變成了個大美女。

見面後她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怎麼樣,還是要和你老公離婚嗎?”

我以為她在開玩笑,但不免產生疑惑,擰著眉問:“離婚?和蘇嶼?”

我怎麼舍得啊。

潞安說:“你不是說他出軌了嗎?”

我像被當頭一棒砸下來,短暫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這種嚴肅的事潞安可不會跟我開玩笑,我連忙追問:“他出軌?和誰?”

潞安不解地說:“和樊穎然啊,不還是你告訴我的,你失憶啦?”

我緘默下來,一時間,手腳都變得冰涼。

18

這是在夢裏,我很清楚。

可惜它早已和現實一樣真實難分,歡愉和痛苦都體會得格外清晰,所以這一刻,我心口痛得連呼吸都變得艱難了。

多日來夢裏反復見面,我已經代入了這個角色,猛地一下,血淋淋的事實像刀子一樣插在一腔柔情的心窩裏,比經歷了什麼都要難受。

如果一開始就不曾擁有過,倒不必這麼難以接受。

我用力掐了把自己,想現在就醒過來。

但沒有用,直到疼得淚花都激出來了,我還安安穩穩地處於這個夢之中。

潞安看我這樣,不敢再說話了。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兒坐到對面跟我們搭訕。

潞安在花費口舌打發他離開,我心神不寧地端起手邊的一杯酒喝了幾口,很快酒杯就見了底,小夥兒連忙又給我滿上。

我才知道原來這杯酒是他倒給我的。

就算沒來過酒吧,我也知道不能在這兒隨便喝別人給的東西。

擔心剛才下肚的那杯不幹凈,我匆忙拉上潞安跟她說該走了。

對面的青年也緊跟著站起來,“哎?美女別走啊!”邊說邊朝我伸來爪子。

一道身影和我擦肩而過,擋在我前面抓住了小夥的那只手。

小夥變了臉色,卻根本動不了,惱羞成怒地說:“誰啊你?管什麼閑事!”

“我是她老公。”

19

我呆呆地看著突然出現的蘇嶼,他穿了一身的黑衣,棒球帽的帽檐遮蓋上半張臉,使眼神顯得晦暗。“滾。”

他撒開小夥的手,小夥半句話不敢說,揉著手腕急忙離開了。

蘇嶼轉身從潞安手裏接過我,語氣冷冰冰地,“人我帶走了,以後不要再約她來這種地方。”

潞安被他嚇得狀若鵪鶉,連連點頭保證再也不會了。

走出酒吧沒多久,我身體就已出現更多不良反應,在車裏就難耐地扯開了衣領。

那杯酒真的有問題。

蘇嶼是跟著我來的,他一定親眼看見我喝下去了,也察覺出了我的異常。

但他沈默地開著車,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

他好像生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