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買沙發家具

頻道:解夢 日期: 瀏覽:2

今年雙十一後,

不少媒體文章的標題是:

這屆年輕人也許正在逃離雙十一。

與此同時,更多的年輕人

開始接受零浪費的生活方式。

2018年底,

一條報道了踐行零浪費生活的武漢姑娘余元

和他的男友Joe,

兩人3個月的生活垃圾僅有2小罐,

引來全網3500萬人關註。

2018年時,余元和Joe在3個月內的生活垃圾

今年11月上旬,

我們再次拜訪了余元,

以及另外四位與零浪費生活相關的姑娘,

她們大多是創業者或斜杠青年,

幾年不買衣服,不點外賣,

撿“垃圾”,下地幹活,

參與策劃零浪費婚禮……

她們說:

“零浪費生活不是100%不產生垃圾,

也不是一味壓抑購買欲,

更不是要求每個人都以同樣的方式過活。”

一起來看看她們

簡單、快樂、舒適的日常。

編輯 徐瑩 責編 鄧凱蕾

一對情侶,10個月,1罐生活垃圾

2018年底,一條報道了27歲的余元和她的英國男友Joe,講述他們的零浪費生活:

在北京三環一處60平的房子裏,他們3個月僅產生2個小小玻璃罐的垃圾,主要是藥片盒、膏藥、快遞膠袋。

最近,我們再次見到了這對情侶,他們的零浪費生活更上一層樓,在過去10個月裏,產出的垃圾只有1個小玻璃罐那麼多(480ml梅森罐)。

二人過去10個月的生活垃圾

前陣子北京大雪,余元受藝術家哈蒙斯啟發,在街頭堆出雪球陣。

1983年,哈蒙斯在紐約街頭賣雪球,一銷而空。這件行為藝術作品,很有些反思消費主義的意味。

雪球,2021 VS 1983

去年八月,他們搬進這間位於二環胡同內的loft,盡管已經住了一段時間,房子仍然看起來空空蕩蕩。

一層面積大約不到四十平米,房東留下的桌、椅、矮幾各一張,落地燈是朋友送的,一張二手瑜伽墊鋪開來,可供瑜伽、冥想、席地而坐。

客廳

臥室在二樓夾層。兩人現在連衣櫃都沒有了,床邊的龍門架上下,收納了所有衣服、鞋襪。

床上的白色華夫格毯子,是從他們自己舉辦的舊物交換活動上淘回來的。壁櫥裏收納著行李箱和零星小物。這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所有物品。

二人所有的衣物

幾年來,余元接受過近百次采訪,登上過不同的演講臺、分享會,也遭遇過質疑——“你不坐飛機嗎?”“你拖GDP後腿!”“你沒有孩子才能這樣過”。

她認識了身在環保圈的新朋友,也影響了不少老朋友,但身邊大部分人沒能堅持這種生活。

“很正常。信息太多,人們太忙。其實,比起一小部分人做到完美零浪費,我們更需要數百萬人減少一點點浪費。”

兩個人越住越小,垃圾越來越少,零浪費生活正在變得“更熟練、自如、快樂”。

衣食住行,都是清理術

“我的放松方式之一,是看看家裏有哪些東西可以被清理掉。最終保留下來的,我都非常愛惜。”清理,是余元零浪費生活中始終重要的步驟。

在她看來,衣食住行,都是清理術。

衣服少而精,她更知道怎麼排列組合,搭出“經典、酷酷的美”。

她的16雙鞋都是在2019年前買的,最喜歡的一雙是在英國市集上找到的牛皮靴,花了4塊錢。今年,余元只買了1條裙子、2件上衣。

5分鐘內,快手搭出3套日常著裝

國內大部分菜場售賣散裝食材,很便於他們自帶容器或環保袋去采買。

“買豆腐時帶餐盒,買米或面包時用平紋袋,水果就用普通的網兜來裝。對應準備,減少浪費。”

2018年時,余元帶我們去買菜

今年,日常零食還是盛在便當盒裏

花在整理上的時間更少,需要用來儲存物品的空間更小,留給閑暇、興趣與工作的精力就更多。

這也意味著:更多存款、更簡單的生活、更高效的計劃、更理性的選擇。

“零浪費的生活,還要回到你真正的需求上去。不反消費,提倡理性消費;不追求100%無垃圾,而是避免產生不必要的垃圾。只有了解自己真正需求的人,才能放低攀比心、模仿心,按需索取。”

北鑼鼓巷“THE BULK HOUSE零浪費無包裝商店”門前

撿“垃圾”,也不是什麼都要。按需索取。

胡同裏,常有人將舊沙發、桌椅扔在樹下或門前。余元很關註這些角落,店鋪裏現在用來掛環保袋的洗臉盆木支架、放散裝沐浴露的櫃子,就是她考慮實用性之後,撿回來的。

Joe拿著撿來的洗臉盆木支架

零浪費生活是長線投資

2018年,是余元最艱難的一年,一周工作60個小時,身心疲憊。但她始終努力堅持零浪費的方式生活。

沒有什麼時間做飯,就找餐廳吃飯,至少不產生外賣包裝垃圾。瘋狂工作一段時間後,他們暫時關閉開了1年多的“零浪費無包裝商店”,結束幾乎沒有完整休息日的生活。

外出自帶餐具

疫情緩解後,他們又在北鑼鼓巷另尋新址開店。

生活與環境的平衡,也是余元努力的方向。

店鋪內的散打區,桌椅貨架是舊物

店鋪內的可清洗衛生棉、牙膏片、環保膠帶等

用玉米水溶性膠袋、廢棄紙盒打包

堆肥的陣地,從家裏轉移到店鋪。食物殘渣在冰箱中冷藏7~10天,積攢到一定量後,帶到店裏,倒進露臺上的堆肥桶中,混入泥土、幹樹葉,降解完成後,會收獲黑金土。

秋末,胡同裏落了不少槐樹葉,它們是很好的堆肥原料,Joe將落葉收集起來,對著電腦久坐後,就到露臺上翻攪堆肥箱、添加幹樹葉,讓箱子裏碳氮平衡、加速發酵腐爛。

2018年時,降解中的廚余

今秋,Joe往堆肥桶中添加落葉

余元將日常的大部分一次性制品,替換成可多次使用的物品,比如能反復使用的卸妝棉。

連面霜也是買來橄欖油、椰子油、乳木果油、甜杏仁油、維生素E油、適合她膚質的單方精油之後,研究比例、親手調配的,容器能被持續使用。

余元也化妝:“粉底、眼線、腮紅,我上最基礎的妝。化妝品不太好自己做,不過聽說也有人能將可可粉烤過之後做成腮紅。”

自制面霜

“有人問我,你那卸妝棉用完還要洗,不是浪費更多水嗎?其實沒有什麼事是絕對的。過量的垃圾、塑料汙染是環境的負擔,在經過循環後,它們最終還要回到我們的餐桌上。是用些水來清洗,還是用後即扔,這也是一個平衡問題。

說實話,零浪費生活是長線投資。積累,然後才能改變、成長。無論是物質、時間還是精神自由,我收獲的比放棄的要多。”

余元的天然洗護用品:手工皂、洗衣液、海綿……

我們在余元店鋪二層的露臺上坐了很久,看頭頂盤旋的鴿群。得知近半年她金額比較大的新添物品,是一個由卡車篷布改造而成的旅行收納包、一個耳機、一部手機後,我們問:還有什麼東西,是特別想要的?

她靠在欄桿上想了一會,說:“一個陽光很好的帶庭院或陽臺的家,能種花花草草、果樹。”

店鋪天臺上,周末可組織閑置物品交換活動

余元的購物原則:

不買有包裝的物品,除非包裝可以被再次利用;不買一次性制品,傾向於選擇可再生或經久耐用的竹木、不銹鋼等材質的物品;購物時關註成分表;做決定前多問問自己:我真的需要它嗎?我是不是已經擁有類似或同樣的東西了?購買好看且好用的物品,有美感但不浮誇;人人都有物欲,不可能通過不消費而達成零浪費,不必過分自我壓抑,否則很容易走向更誇張的報復性消費;將每一次消費看作為理想的未來發聲,購買能為大眾解決實際問題、體現社會責任感的物品。

不必刻意

湯蓓佳從2016年開始嘗試零浪費生活。

2016年,老湯從新聞報道中知道了Lauren Singer和她的零浪費生活。起初不以為然,但反觀自己一天的外賣、快遞垃圾,還是很快決定調整生活習慣。

她的先生畢業於中科院,是學環境的,有時會向她普及專業名詞,兩人一起嘗試零浪費生活。

老湯、先生、狗狗“豆花”住在北京昌平的農村

2017~2018年,她在自己的公眾號GoZeroWaste上,斷續用21篇文章,完成了《21天零垃圾生活養成手冊》。

這一系列指南將日常生活拆解成21個片段,結合她的親身體驗,給出具體的零垃圾生活操作方法,收獲了許多誌同道合的朋友:

寫垃圾日記,了解主要的垃圾來源;十分鐘快手斷舍離,每次只抽十分鐘,整理家中一小塊區域,積少成多;逛本地農夫市集,購買自然農法種植出的蔬菜,縮短食物的運輸裏程;椰子油和小蘇打以3:2的比例拌勻,便是自制的牙膏。白醋、小蘇打、無患子皂液都是好用易得的家居清潔用品,從成分無負擔和無包裝廢棄物這兩個層面看,它們都是日化解決方案;合理打包行李箱,出差旅行既能輕裝上陣,也能零浪費……

(上)無患子果實(天然清潔原料)與護膚品 (下)買菜歸來及老湯自備的飛機餐

老湯曾經的每日便當

“零浪費的生活,不就是生活本身嗎?”老湯逐漸探索出適合自己的零浪費生活模式。

她想吃不打農藥、對環境友好的食物,就找到了周末不定期在市區舉辦的北京有機農夫市集。

二手交換活動基本可以滿足她添置服裝的需求,從2017年到現在,她只買了三四件衣服,但更加註重面料和品質。

老湯還希望有一個空間,能打理家庭菜園、堆肥。2018年,城裏的公寓到期後,他們在昌平找到一間帶院子的房子,親手改造自己的家。

老湯的家

地板、家具、家電等,大部分是舊物新生或二手再利用,有些是朋友和群友轉增的閑置物品。

她又在院子裏辟出十平方米左右的區域,如願種上南瓜、豆角。家裏的廚余,也通過“好氧堆肥法”,基本消解在院子的一個角落。就這樣,從農場到餐桌再復歸自然的微小循環,完滿了。

院子

已有5年的零浪費生活經驗,現在的老湯覺得,“零浪費”只是一個入口,要不要踏入這個領域、要在這條路上走多遠,完全是個人選擇,並不是所有人都要以同樣的方式過活。

如今,她已不再為垃圾的量而執著:“買菜帶飯盒、去農場已經是生活的一部分,和家人朋友在一起會更隨性,不必刻意。”

近期的一次舊物交換活動上,一位群友和她討論吃外賣時的糾結。她說:“沒有標準答案,如果自帶餐讓你更忙亂,非常不快樂,又談何可持續地生活呢?”

朋友相聚

策劃一場零浪費婚禮

2017年,老湯辭去工作,投入到GoZeroWaste社群的運營中,鼓勵更多人接納這種生活方式。

社群不僅按城市劃分,有時也聚集高校學生等特定群體。閑置物品交換、手作工作坊等幾乎成了最常見的周末線下活動。

老湯喜歡親近土地,也參與組織農場親子活動

疫情開始後,群友間見面的機會少了,於是小夥伴們決定每月一起看一本書,比如《衝浪板上的公司》《明天》《雜食者的兩難》《三體》等等,並不限定在環保議題內。

老湯還發起了寫作營,她的部分朋友也參與進來,每個月給出一些關鍵詞,譬如家族中的女性、禮物、滋味、時間、生日、聚會,每人寫一段小作文,完成一次梳理與思考。

書籍《烹》《雜食者的兩難》,影片《人生果實》等

今年9月,老湯作為賓客,參與了朋友的零垃圾蔬食婚禮。

“禮堂”就在北京郊區的河畔營地,攝影師新郎搜集散落的木頭,親手搭建出森林裏的小禮堂。

新娘為前來參與婚禮的親友準備木質餐盒、勺筷,現場用作餐具後清洗幹凈,再搭配一條藍染手帕,就是送給來賓的伴手禮。

自然音樂伴奏,大鍋竈炒菜,自助午餐全素。這場“純手工”婚禮結束後,產生的垃圾是一袋飲料瓶和果皮廚余。

婚禮現場 圖片來自光雅

到10月,老湯又參與策劃了一位GoZeroWaste群友在北京昌平的小型婚禮。

婚禮中,很多物品都源自舊物或租借,現場還安排了閑置物品交換環節。

婚禮現場

2016年前,老湯看到那麼多人在追求物質的成功,自己是困惑的——她的路到底在哪裏。

現在的她因為傳遞零浪費生活而忙碌,覺得充實:“身邊那麼多朋友支撐著我們的生活,被這麼多能量滋養著,我很幸運。”

年輕人更願意為環境做出改變

Joyce、咪咪和Lune生活在上海,因為共同的理念,成了朋友。三位90後女生在讀書時,便了解到什麼是可持續生活,後來各自探索,但關註點都與零浪費相關。

Joyce是1997年生人,學服裝相關專業。她深知這是個高汙染、高浪費的產業,大二開始,便利用假期,到印尼、埃及等地做義工。

Joyce很久不買衣服了,身上這件是創業夥伴的閑置

後來,她又在東南亞旅行,逛過主打可持續概念的空間,也接觸到冥想。

“冥想時,我好像能看到樹木根系的律動,從那以後,真的不希望它們受傷害”。

咪咪最近在讀《雜食者的兩難》

出生於1990年的咪咪,曾在全球數一數二的設計院校讀書。她從課程和講座裏了解到,人類可能面臨巨大的食物危機。

作為“窮學生”,她在國外也用過專門售賣打折“臨期食物”的小程序,購買快過期的食物,避免被商家扔掉,造成浪費。

Lune的回收庫存紗線、回收織片

Lune在法國學面料設計,讀書時,老師就經常鼓勵他們,在作品裏,多利用剩余紗線、面料。

價值觀形成時期所受到的影響,逐漸轉化為行動。

Lune

不用“零浪費”標簽自己

2019年後,Joyce找到了社會企業imPACKED,為其提供環保綠色的出行信息。

但她無意用“零浪費”來標簽自己:“我不是為了零浪費而堆肥、吃素、自制日用品的,這些行為是自然發生的,我享受過程。而且沒有絕對的零浪費,產生垃圾、碳排放是不可避免的,找到平衡才最重要。要想平衡,就要不斷覺察、練習知行合一、修煉內在。”

今年,她與朋友開了一家希望讓食客松弛下來的素食餐廳:“不要內卷,也不想躺平,自在和松弛最重要”。

餐廳鼓勵獨自用餐,通過一些引導儀式,讓人們專註於每個當下的瞬間,同時做主題活動、放映紀錄片,鼓勵人們相互交流、釋放情緒。

Joyce與兩位創業夥伴 攝影:三哥

這幅畫掛在餐廳裏,名叫《醒來,睜開眼睛》

有時工作得晚了,Joyce就住在店裏,但堅持早起,運動、喝茶、冥想。

雖然餐廳現在做不到完全的零食物浪費,她還是試著,將果皮做成酵素,兌水後用作洗潔精,或是將輕廚余及茶渣直接丟在院子裏,待它們慢慢降解,成為滋養植物的肥料。

用過的植物奶奶盒,剛好用來裝廚余酵素

板栗種子、牛油果種子、南瓜種子都被收集起來,有些烤過之後,就是小零嘴,有些等來年春天種下。

廚房裏有紅薯發芽了,不要扔,馬上挪到院子裏種好。Joyce去四川時,淘回了生態小黃姜,移進泡沫箱裏,也長得很好。

南瓜種子

康普茶發酵罐子、開心果果醬和自制桂花蜜

在為塑料回收提供解決方案的組織實習後,咪咪的畢業設計作品,是小程序precious shanghai。

它收集了全上海與可持續生活方式相關的店鋪,比如哪裏有快過期的面包售賣,哪裏有自帶杯折扣的咖啡館,哪裏有二手慈善超市和古著商店……

後來,臨期食物變成一個獨立項目“兜著走”,主要提供臨期食物購買信息。Joyce正是因為“兜著走”而認識了咪咪。

兜著走的形象代言——對塑料過敏、流浪街頭的貓咪

咪咪在外企還有一份全職工作,“兜著走”的主力團隊也同時壯大起來,成員們大多是有留學經歷的斜杠青年。

咪咪堅持做飯,用蜂蠟布保存食物,偶爾下地幹活

前不久,咪咪和夥伴們還發起了“月餅零浪費”活動,上了熱搜。她們在中秋前招募人們捐贈閑置月餅,組織了零浪費大改造。

募集來的125個月餅,被大廚改造成能量棒和酸奶,剩下的都捐贈給了“綠洲食物銀行”。

被改造的月餅

為了研究到底有多少食物被浪費掉了,咪咪和夥伴們還專門去垃圾處理廠翻垃圾桶。

“上海的垃圾分類、回收已經做得非常好了,濕垃圾都能用來發電和堆肥。只是看到一桶一桶被浪費的食物,還是很難受。”

咪咪研究過濕垃圾的回收後,將結果梳理成圖

Joyce畢業後,遠離了服裝行業,但還是會參加相關工作坊。在一次“廢棄回收紗線編織工作坊”上,她遇見了Lune.

Lune創辦了自己的工作室“本應自然”,在全職於環保面料開發之外,也專註於用回收紗線再造紡織品、開展編織類工作坊、制作小型藝術品。

四川鐵牛村,一次廢棄紗線編織活動上

她與畫家朋友合租一處小院子,一半居住,一半作工作室。沿著墻壁的一排衣物,是Lune與一家意大利無縫針織機器公司合作產出的作品,部分原材料中用到了回收紗線,但出於成本的考量,暫時無法量產。

用到了回收紗線的衣物

Lune的編織作品

她不僅對紡織廢料感興趣,也對更廣義的“垃圾”感興趣,曾參加過公益組織舉辦的一次活動,以海洋垃圾為原材料,在盤子裏擺出一道“菜”的造型。

她還參加過凈灘活動,去上海崇明撿垃圾,“人均撿五六十公斤,海水漲潮後,又會有新的垃圾被卷過來,還有好多陷進石縫或泥土裏。”

Lune和好友從舊貨市場淘來的玩具

買菜Look

參與和體驗帶來精神愉悅,這種愉悅,遠超物質帶來的滿足感。

Lune也給自閉癥兒童上藝術課。Joyce在初創業、幾乎無收入的情況下,堅持普拉提等運動,修煉身心。咪咪在十一期間,有6個整天在景德鎮上陶瓷課,她說,那樣專註、遠離手機的時刻,是多麼難得。

Lune在院子裏種菜

茶葉是Joyce近期的大額消費,喝茶是她的日常“冥想”

咪咪在景德鎮的作品

關於塑料及衣物回收的一些真相:

塑料是由石油制成的,它的發明初衷,是以輕便、便宜、耐用的材質替代紙袋,以免樹木被過度砍伐;塑料很難降解,即便是“氧化可降解塑料袋”,它們反而會快速分解成微塑料,通過水系統和食物鏈,重回人體內;有些一次性紙杯內側有一層疏水性薄膜,容易釋出有害健康的微塑料;回收成衣時,需要拆除紐扣等所有輔料,然後將面料分類回收;混合多種成分的紡織廢料很難被產業化回收利用。單一成分的面料或紗線則比較容易。

攝影:曹雪童。部分圖片由被訪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