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生病的人夢過江的簡單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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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李駿執導,朱一龍、黃誌忠、陳數、焦俊艷領銜主演的電影《峰爆》9月17日於全國公映,片中黃誌忠飾演的退伍鐵道兵老洪與朱一龍飾演的小洪,在面對一場突發的地質災害時,父子二人為代表的基建人挺身而出直面災難,展開絕境救援。

新京報專訪演員黃誌忠,聽他分享拍攝過程中的幕後故事。進組前,黃誌忠就知道,拍這部電影,會是一場硬仗,其中有不少攀巖戲,令他經歷不一樣的體驗。拍完電影之後,再坐高鐵,黃誌忠內心會湧起莫名的自豪感,好像他也是基建人中的一員,每走過一個大橋,就會下意識的計算,得需要多少人,多少設備,多長時間才能把大橋建成。

《峰爆》人物版海報。片方供圖

黃誌忠在片中塑造了一個中國式父親形象,性格倔強,對兒子的愛埋藏在心底,雖有隔閡,但最後也化解開來,飛機上為兒子穿鞋的動作,便是黃誌忠的即興創作。對黃誌忠來說,這種即興創作的感覺,是特別幸福的事情。文本只是一個參考,演員要帶點“破壞性”,不用照本宣科。

拍攀巖戲難度大,一天拍不了幾個鏡頭

因為電影中涉及一些攀巖戲,拍攝環境也比較艱苦,對於演員體能要求挺高的。開拍前,黃誌忠、朱一龍等演員都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力量和耐力訓練。黃誌忠清楚地知道,這是一場硬仗,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拍攝過程中,還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影片在貴州實景拍攝,地形崎嶇,最遠的一個拍攝地要徒步一個半小時,有時候拍洞穴裏的戲,要蹲著走進去。有一場戲,黃誌忠飾演的老洪要下到谷底,坐升降車,一次最多坐兩三人。還有一些過江龍的戲,每天到片場先讓威亞把自己吊起來。對黃誌忠來說,“確實是一次不一樣的體驗”,每天都得保持高度集中,把體能分配好。

拍戲過程中,最新鮮的體驗莫過於攀巖。黃誌忠之前只看過比賽,沒有玩過。進組前,黃誌忠接受了一段時間的攀巖訓練,對這項運動有了新的認識,“它有不同的手點跟腳點,手點有時候就靠兩根手指的抓力,練的時候肌肉會很腫脹”。

預告片攀巖鏡頭截圖。

黃誌忠從小練籃球,身體的協調性和靈敏度還在,不過,恰恰有時候特別容易受傷,因為他的肌肉能力達不到了,但心勁兒還在,有時動作一出來之後就特別容易扭傷拉傷。拍戲期間,他在自己的房間裏添了一些健身設備,每天只要有時間就做些核心訓練,保持身體的狀態。

片中有一場黃誌忠和朱一龍雨中攀巖的戲,在維持身體平衡的同時,還要說臺詞、做表情、配合機器,難度特別大。黃誌忠說,本來設計好的手點、腳點,不可能那麼舒服,一下雨之後,根本就看不見那些點在哪,只能試著摸。並且身體在半空中懸著,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撐死兩分鐘就會掉下來,所以在體能最好的時候盡量配合好,一天拍不了幾個鏡頭。

演活中國式父親:當面打擊,背後關愛

片中,黃誌忠飾演的老洪是一位60多歲的退伍鐵道兵,比他本人實際年齡大,他得夠著演。因為年輕時工作造成的傷害,老洪還有耳背、腿腳不利索的毛病,黃誌忠還得演出身體有傷的感覺。最初在劇本的設置中,老洪還有塵肺病,黃誌忠還跟醫生聊過,塵肺病人因為吸氧量沒有正常人那麼多,體力上也會弱於正常人。

拍攝前,黃誌忠跟導演商量過老洪的人物形象,雖然他身體有傷,但性格很倔強。有一場他在商店購物的戲,因為服務員堅持要手機支付,他把錢拍到桌子上,質問服務員:“人民用不了人民幣?”一個倔老頭的形象一下子就立住了。

黃誌忠飾洪赟兵。片方供圖

片中,黃誌忠和朱一龍飾演的父子,兩代人都在基建行業工作,這在現實中其實是一種普遍現象。在溶洞中,有一場父子二人關於走哪條路產生分歧的戲,黃誌忠覺得,這兩條路很好地展現了兩代人的不同。小洪代表的是新一代的鐵建人,掌握了最先進的技術和對科學的認知,而老洪則是憑借著經驗處理問題的老一代鐵建人,但在知識儲備和先進技術手段面前,顯然是落伍了,最後被小洪駁得啞口無言。

預告片父子攀巖鏡頭截圖。

在黃誌忠看來,老洪是一個中國式的傳統父親形象。父子二人在溶洞見面那場戲,小洪去救父親,爺倆打配合在巖壁上攀爬,將其他人一個個救到對面。本來有一個對話,別人問老洪:“你兒子行嗎?”老洪說:“行嗎?我告訴你,他一個人就能頂一支救援隊。”但這句話老洪不會當著小洪的面說,都是背著他誇,當面永遠是打擊他。黃誌忠說,這就是中國式父子關系,“他的那種愛,那種驕傲,對孩子的關心,都藏在心裏,但是會通過另外一個出口來傳達一個父親對孩子的關註”。

幾個月的拍攝,黃誌忠和朱一龍處得跟家人一樣,一起吃飯、聊天、說戲,“到最後實際上都是在說戲,每場戲怎麼演,應該達到一個什麼情感的飽和度,都在分析這個問題,這幾個月很沈浸”,黃誌忠對第一次合作的朱一龍也贊不絕口,“小兄弟挺好的”。

用無聲表演提高情感飽和度,有時即興創作很幸福

黃誌忠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演員,在塑造人物的時候喜歡帶點“破壞性”,沒有必要完全按照劇本臺詞表演。

溶洞裏,父子二人有一場很激烈的情感碰撞戲。朱一龍飾演的小洪哭訴當年父親為了工作,忽略了家庭,母親生病都沒有回家,自己一個人載著母親,結果出了事故。原本劇本中,朱一龍埋怨完之後,黃誌忠有一段很“橫”的臺詞:“我告訴你,如果沒有我們那幫人,當年用我們這雙手,用一條條生命刨開了一個個山洞,架起了一節一節的軌道,哪有你們今天的鐵建,哪有你們現在的高鐵……”

朱一龍很委屈的哭訴完之後,黃誌忠覺得他演得很好,認為老洪接下來的臺詞沒必要再說了,“小洪很委屈,老洪再說自己的委屈,就不是那個意思了”,黃誌忠便將老洪所有委屈全咽了下去,一個字都不說,就將臺詞化作一個無意識的手勢,想摸摸孩子,從來不知道孩子有這麼大的委屈,但又不敢摸,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對孩子的愛,最後只好坐在地上無言的抽泣,“就很疼啊,哭得很難受”。黃誌忠說,有過生命體驗的人,都能體會到這個倔老頭背後付出了多少精力,雖然沒有臺詞,但情感的飽和度已經很濃了。

父子情海報。片方供圖

在直升飛機上與兒子分別那場戲,兒子要去完成重要任務,可能就回不來了,原劇本中父子分別前只有一個擁抱。但黃誌忠覺得,僅僅一個擁抱不太夠,就想到父親為兒子穿鞋的動作。穿鞋這場戲拍完之後,導演馬上要換場了,黃誌忠突然意識到,這場戲有點順,就對導演說:“再給個機會,我再試一種方式看看”。

黃誌忠給朱一龍穿鞋,朱一龍有一些害羞,用手一擋,黃誌忠伸手一打,把他的手打開。黃誌忠設計一個打手的動作,他覺得有兩層意思,一是老父親在最後時刻,給兒子一種力量,二是他用這種方式希望兒子給他一個機會,彌補兒子之前缺失的父愛。

在黃誌忠看來,文本只是一個參考,如果只是照本宣科的話,所有人都會這麼表達,“但是我覺得高級的是,你把字裏行間背後的東西準確深度的傳遞出來”,黃誌忠認為,這種即興創作的感覺,是特別幸福的事情。不管什麼類型的電影,都要靠感情的傳遞,讓觀眾產生共情,這就是電影最有魅力的地方。

新京報記者 滕朝

編輯 黃嘉齡 校對 吳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