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大雄寶殿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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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初的連日暴雨,使山西眾多的古建築出現險情。山西古建築已經習慣北方的幹燥氣候,招架不住罕見的暴雨。根據上報到山西省文物局的信息,到10月11日,1763處文物出現險情,其中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176處。險情包括屋頂漏雨、墻體開裂坍塌、地基塌陷及周邊護坡、圍墻坍塌等。

“地上文物看山西,地下文物看陜西”,這句話流傳甚廣,但長期以來,煤炭成了山西的代名詞,以至於人們忽視了三晉大地上歷經千年滄桑的古建築之魅力。

幾十年難遇的極端惡劣天氣,使山西這片擁有國內早期頂級古建築的文化大省重回人們的視線,讓人們從塵封的往事中憶起了中華遺產最為精彩的三晉大地,進而重新認識山西所擁有的豐富的文化資源。

本期的“品讀”介紹筆者走訪過的一些山西古建築,有的是中國現存最早的木結構古建築,有些則堪稱數個朝代的古建築“博物館”。

南禪寺大殿

山野小廟最古老

春秋末年周成王的桐葉封地,產生了春秋五霸中的晉國,後來又有了由晉國分出的韓、趙、魏,之後才有了強盛的大唐帝國。三晉大地,總是背負著太多的往事,仿若歷史深處吹來的風,還染著宣紙上暈開的淡淡墨色。而歲月荏苒,歷史淹沒了夯土砌裹的古城墻,剝蝕了朱紅雕琢的舊城門,幹枯了黃河外的鹽池水井,佝僂了泥塑中的美人神像,多少個涅槃重生後,亙古交替中,後人還能看到那風雨後屹立千年的古建築,還有那黃河邊矗立千年的鐵人將士。

唐代是中國歷史與藝術的黃金年代,進入南禪寺與佛光寺,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時空,如今山野中寂寥無人的古寺也曾繁華。佛光寺是唐代官式建築的活標本,它訴說著唐代佛教大難之後的信仰回歸,面對它,仿佛面對著那個風華絕代的盛世王朝。

從忻州去南禪寺,車窗外的山野風景略顯平淡無趣,緩緩步入南禪寺的院門之時,可在莊嚴肅穆中讀出時光的滄桑,在靜謐與悠然中聆聽歷史的回音。南禪寺建於唐代,是中華現存最古老的木結構古建築,沒有之一,因為佛光寺還要比它晚了75年。大殿背後的一根木頭,是中國歷史最早的木結構中最老的一根木柱,從這根木柱的風化程度,就可以讀出它經歷的滄桑歲月:安史之亂的暗無天日、黃巢起義的艱難歲月、五代十國的風雲變幻、北方契丹的趁機崛起、蒙元鐵騎的肆無忌憚……千年的歷史風雲都被鐫刻在這一道一道的紋路裏,這一個一個的鬥拱中。南禪寺只是一座山野小廟,體量不大,但鬥拱寬大,出檐深遠,猶如大鵬展翅搏擊長空的感覺,久遠的木結構古建築美感,使本來顯得有些枯燥的木頭產生了一種輕靈舒展的姿態,這縱橫恣肆的古韻,便是美木的靈魂。

南禪寺大殿

南禪寺位於五臺縣陽白鄉,寺宇坐北向南,占地面積3078平方米。寺內主要建設有山門(觀音殿)、東西配殿(菩薩殿和龍王殿)和大殿,大殿是中國現存最古老的唐代木結構建築,寺中唐代雕塑精湛,堪稱唐代雕塑藝術的珍品,具有重要的歷史地位和藝術價值。不過,著名建築學家梁思成發現的第一個古建築“活化石”,是同樣位於五臺縣內的佛光寺,南禪寺則是後來被發現的。

梁思成發現“活化石”

上世紀30年代,日本人曾斷言,中國已不存在唐代以前的木結構古建築,想要看唐代木結構古建築,只能到日本奈良去,但我國著名建築學家梁思成始終相信國內肯定還有唐代的木結構古建築。一個偶然的機緣,在敦煌117號洞窟中,梁思成發現有一張唐代壁畫“五臺山圖”,上面繪制了佛教聖地五臺山的全景,並指出了每座寺廟的名字。其中有一座叫“大佛光寺”的建築,讓他看到了發現唐代建築的希望。於是按圖索驥,梁思成和夫人林徽因騎著毛驢跋山涉水,開啟了尋覓唐代木結構古建築的旅程,佛光寺也由此成為國內第一座被發現的唐代木結構古建築的“活化石”。

佛光寺東大殿

佛光寺建在半山坡上,坐東朝西,整個寺院共有三重院落,其中,東大殿為唐代建築,文殊殿為金代建築,祖師塔建於北魏時期,是唐代會昌五年滅法後,佛光寺被毀時留下的唯一唐代以前的古物,古寺內外另有唐塔及唐代經幢,其余建築均為明、清所建。而最讓人驚喜的,是幾乎站在寺院內每一個角落,都可以將古寺的全貌一覽無余,這種布局正是體現了開放、包容、質樸、大氣的盛唐氣象。

時光回到公元857年,從長安遠道而來的京都女弟子寧公遇帶著京都工匠,和當地人共同建造了這一座偉大建築。建成時的佛光寺,代表了當時最高水平的藝術作品都巧妙地匯集在這座寺廟裏。但是,眾人也有過一種猜想,從古寺“坐東朝西”而不是“坐北朝南”的常理來判斷,認為現在的東大殿並不是其主殿,只不過是佛光寺當年的東配殿而已。梁林夫婦是從壁畫中發現的佛光寺,而當您真正去敦煌看了這幅壁畫後,再來看佛光寺的布局,便可以斷定東大殿非主殿的猜想恐怕並非事實。整個佛光寺的布局,是依托佛教名山五臺山當靠背,古寺朝西完全是地形使然,佛光寺所處的整個山坡乃背靠五臺山主脈朝西,所以建築自然也是如此布局,身處實地便可以看出,整個古寺再沒有更大的平地能容下另一大殿。

佛光寺東大殿

鬥拱是東大殿絕對的主角,它雖然只有檐柱的一半高,卻有著威嚴之勢。若陽光傾灑在大殿內,擡眼望去,你便可以清晰地看見梁架上寧公遇的布施題記,而時光,卻已過去了十個世紀,流年翻轉中,留下了大唐盛世的一個縮影。殿內的唐代墨書、唐代彩塑、唐代壁畫及唐代木結構建築的細節實例,呈現在後世眼前的是一個一個絕品,它們已不只是文物精品般簡單,佛光寺東大殿端坐在兩株古柏之後,這是我國現存最大、最完整的唐代木結構古建築的單體範本實例。

朝代一代一代地更替輪回,總要有物化的東西來承載。不僅是宗教學說流轉沈浮,不僅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面對曾有過的古建築的毀滅性破壞,東大殿外一角落留存的祖師塔更顯珍貴,這是全國僅存的北魏時期的兩座古塔之一,另一座北魏古塔是河南省登封市“天地之中”的嵩嶽寺塔。文殊殿位於佛光寺前院北側,建於金代,坐北朝南,單檐懸山式殿頂,珍貴的是殿內佛壇上有金代彩塑7尊,東西山墻與後墻上繪有五百羅漢渡海圖的壁畫故事,壁畫為明代宣德四年所畫。寺院西北邊的山谷中,散落著佛光寺另一處塔林,不同於古寺正後方的塔林,該塔林始建於唐代,現存四座古塔中,最早的一座是唐代墓塔,其他塔朝代較晚,形制有圓形覆缽體、八角形和六角形塔身,此處塔林整體近年來有過修繕。

佛光寺唐塔

經歷了千年的風霜雪雨,一整套古寺格局及珍貴的唐代木結構古建築能夠保存至今,實在是難以想象的奇跡。

河谷中的古建“博物館”

文豪蘇東坡有一句名言“上黨從來天下脊”,意思是山西上黨是天下之脊,其實東坡先生是想說上黨地區地勢很高,這塊高地孕育了晉東南最重要的一條河流——濁漳河。濁漳河為漳河的上遊之一,有南、北、西三源,遍布了整個長治地區,也切割開了南北太行山,中間形成的河谷區域自古以來就是山西與河北交流往來的重要通道。曾經商賈穿梭、人貨密集,河谷中的信仰自然就被逐漸營造,於是寺廟、道觀等各種古建築群層出不窮。

這條人文與風景俱佳的濁漳河谷,全程總共二十來公裏,卻分布著八處“國保”級別的古建築單位。當你行駛在這條河谷中時,彎彎曲曲、時上時下的路況,還有路兩側時而望不到頂的懸崖與絕壁,都會讓你感嘆這裏自然風景與歷史文化相融共生的雄奇瑰麗,正是艱苦的地理條件,才使這些珍貴的古建築與文物留存至今。

天臺庵是這條河谷中最老的古建築,它矗立在王曲村的高地上,《詩經》中用“如鳥斯革,如翚斯飛”形容建築的屋頂像鳥的翅膀,似在飛翔。當你站在天臺庵大殿前,其深遠的出檐,起翹的翼角,正如一只展翅欲飛的朱雀,韻味十足。似有一股穿越的氣場,讓任何前來尋訪的後人,被其佛殿古樸而又蒼勁的氣質深深吸引。因地處偏僻,天臺庵不見任何縣誌記載,根據殿內木架結構的具體做法,佛殿的建造時期被判定為唐代,在後期維修時,通過兩處模糊的梁架題記,綜合判定天臺庵建造的具體時間應在唐代滅亡後,晚唐亂世讓這座古寺的建造計劃一再縮水。最後建成的大殿非常小巧,碩大的鬥拱顯得額外突兀,木欄式樣的窗戶,如斯如飛的四翼,唐風十足。整個天臺院子裏只有這麼一間屋子,大樹下,還有一塊字跡已經無法辨認的唐碑。

天臺庵

短短五十多年歷史的五代時期,山西卻留下了四座屬於這個時代的古建築,四座中三座都在濁漳河谷裏,除了天臺庵,還有大雲院和龍門寺。大雲院坐落於龍耳山的山腰上,龍耳山九條支脈環抱著這座恰似明珠般的千年古寺,當地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實會村,三裏長,一裏一個觀音堂,七十二個連環洞,九龍戲珠大雲院”。如今,觀音堂早已不知蹤影,馬超避難的連環洞也難覓蹤跡,只有大雲院還真真實實存在著。

大雲院

大雲院大雄寶殿建於五代後晉天福三年(938年),屋頂平緩、形制古樸、極具唐代風格,最為珍貴的是大殿內東側墻壁上繪有全國僅存的五代時期壁畫。壁畫內容描繪了一幅祥和的西方凈土世界,辯經中的維摩詰風采照人,兩側是觀音和大勢至菩薩,背後有祥雲和天宮樓閣環繞,人物形象圓潤豐盈,衣服著裝長袖飄逸,唐代畫風猶存,是極為珍貴的國寶級文物。寺前的高地上有後周顯德元年(954年)所建的七寶塔一座,塔身通體用青石雕琢,細節上飛天與人物雕刻精美,生動細致。

龍門寺位於山西平順縣城西北65公裏龍門山腰,其規模宏大,是一座集五代、宋、金、元、明、清六個朝代木結構古建築於一寺的古建築“博物館”,它生動地展示了中國古代木結構古建築的演變過程,曠古爍今!

前往龍門寺時,沿途山巒聳峙、夾石凸起。據史料記載,北齊天保年間,有個法號叫“法聰”的和尚雲遊至此,頓覺此地清幽怡人,靈氣飄逸,遂稟呈聖上,傳旨建寺,初名“法華寺”,後唐時有50余間殿宇,宋時增至百余間。

一座不起眼的懸山式木結構古建築西配殿,建於五代後唐時期,這是中華存留於世的唯一一座懸山頂五代建築。西配殿體量不大,低調的懸山頂、低調的屋脊斜坡,屋檐下飾有歷代施繪的龍騰雲圖和素雅的拱眼壁畫,不事張揚,靜默佇立。

緊鄰西配殿的,便是大雄寶殿。北宋晚期對於中國古代建築史來說,最重要的事件莫過於《營造法式》的頒行,這座大雄寶殿便是在《營造法式》頒布後不久誕生,這座建於北宋紹聖五年的大殿,單檐歇山頂,屋頂平緩,出檐深遠,展翅欲飛。

龍門寺大雄寶殿

殿前的金代山門樸實無華,或許是白山黑水間自帶的質樸,與同樣來自北方遊牧民族的元代建築相似,只帶一些粗獷之風,卻自有動人之處。燃燈佛殿位於大雄寶殿的後進,面闊三間,單檐懸山頂,鬥拱疏朗,肥厚敦實,每一根梁每一根柱每一條椽都是原生態的原木形狀,稍加砍制便使用。木頭還保留著原來的身姿與面貌,這種未經雕飾的美,也暴露出“年華果腹”的老邁。寺內其余建築多為明清時期重建,從五代到北宋到金元再到明清,這之間跨過了700年左右的光陰,巍巍太行把所有的大氣磅礴和氣宇軒昂都凝固在了這條濁漳河谷裏,定格在那些靜默不語卻留住時光的建築群落之中。

晉東南古建數量居首

“晉東南”泛指如今的山西省東南部地區,包括如今的晉城(古澤州府)、長治(古潞安府)兩個地級市。在我國早期古建築調查中,宋金兩朝以前的木結構古建築,全國現存145處,而晉東南這一地區就占有68處。一榫一卯,一磚一瓦,一部《中國建築史》,讓發現中華早期建築的序幕,在現代化建設的背景下拉開。那些古老的營造法式,承載著古代工匠的匠心之美,晉東南的古建築數量之多,分布之廣,年代之久足以令人震撼。

從澤州城區到青蓮寺約20公裏,往太行山方向一路東行,進入丹河河谷之後,沿河谷南下,於寂寂青山間遠遠便可看到青蓮寺,那隱於莽莽太行深處的古剎飛檐,宛如塵世外的青蓮凈土,又如實現穿越夢想的紅塵秘境。一條古道是古時從澤州前往青蓮寺的進香古道,因為大部分與如今的晉張線及晉新高速重疊而被毀棄,獨留下丹河河谷一小段至今尚存。古道青石鋪地,從山坳間穿越而過,青石兩旁林木蒼翠,野花遍地,鳥鳴幽谷。

青蓮寺上寺秋景

青蓮寺分為上寺與下寺兩個部分,上寺也叫新寺,不過這個“新”字乃是相對於始建於北齊而言,雖說是“新”,現存建築已是宋代以前的超級古寺。置身在青蓮上寺的院落中,前方的釋迦殿,身後的藏經閣,左側的地藏樓,右側的羅漢樓,隨便留存下來的殿宇樓閣都是宋代原物。主殿釋迦殿面闊三間進深六椽,平面呈方形,單檐歇山頂,木構梁架與鬥拱鋪作規矩整齊,勁道有力的鬥拱端立柱頭,如一朵朵神聖的青蓮花,盛開在北宋元祐四年,四座宋構圍合出一方小小的院落,仿若一方被時間徹底遺忘的存在。千年的風霜雪雨也曾掠過藏經閣檐角的角神,也曾掠過釋迦殿雄壯的鬥拱,也曾掠過院子裏經幢投下的剪影,卻掠不過時光下蒼老的斑駁。

青蓮下寺全景

青蓮下寺始建於北齊天寶年間,史載慧遠法師草創後,經北齊、北周、隋、唐續建,形成現在的規模。下寺規模不大,現存建築有正殿和南殿,原有的東西配殿僅存基址,東側有明萬歷二十四年建造的磚結構藏式八角形舍利塔一座,西側院外有唐代法師靈塔。正殿也稱彌勒殿,面寬三間,為後世復建,但慶幸的是曾經的殿雖然被毀,但方形佛壇上唐代彩塑彌勒佛、阿難、迦葉、文殊、普賢和供養人六尊彩塑現存,他們是青蓮下寺最為珍貴的國寶級文物。

“斷梁”撐起中佛殿

從晉城到高平,一路山巒連綿,河道縱橫。這片土地是炎帝的故裏,也是長平之戰發生地。金戈鐵馬遠去,精美宏偉的古建築在這片遺址上佇立著,滄海桑田,歷史的輪替在這裏悄無聲息的演繹。偏僻的小崗上,崇明寺寂靜的矗立,崇明寺為二進院落,由南至北現存天王殿、中佛殿、後大殿及東西廊廡,天王殿兩側有鐘鼓樓。其中,中佛殿現存建築為北宋早期原物,是崇明寺建築的最精華,也是高平市現存最早的宋代古建築。中佛殿矗立至今的原因,只因為一根“斷梁”,“斷梁”怎能撐起一座古建築且歷經千余年?這聽起來非常匪夷所思,跨進中佛殿的殿宇,謎底便可解開。

崇明寺斷梁

中佛殿是一座面闊三間的大殿,卻使用了與五臺山佛光寺東大殿一樣的七鋪作鬥拱。由於其營造年代正處於北宋初年歷史變革期,營造手法與唐代佛光寺相近也就自然讓人理解了。乾坤是在殿內的,所謂“斷梁”,利用的是兩根直徑與長短相等的短梁對接而成,“斷梁”正中縫下,用順袱來承托,兩端架於前後檐柱鬥拱後尾上,並將尾部重力平衡到前後檐柱之上,這一建築特點是古代匠人的因材設計,這一獨特創舉,實屬別出心裁又小材大用,實在妙哉!外部巨大的鬥拱和深遠的出檐無不彰顯著中佛殿的氣勢和格調,歲月的磨礪又使中佛殿顯得古樸實在。

崇明寺

建築是凝固的歷史,默默講述的,是它背後所處朝代的故事。而歷史絕不是枯燥的書本知識,也不是一點點為人們津津樂道的逸聞傳說,更不是我們在城市中隨處可見的仿古形象街區。歷史文化是看得見摸得到的,是無須言語就可以用心解讀的,正如山西這些木結構古建築,歷經千余年而依然屹立著的雄偉殿堂,擡頭仰望那一根根斜插出來碩大無比的鬥拱與飛檐,他們承載的不僅僅是房頂,是梁架,他們承載的是歷史是文化。千年後的後人面對著他們,感嘆時光面前,自己是何其的渺小,又是何其的幸運與之相見。

三晉大地就是一本古書,把曾經的風雨煙雲不動聲色地嵌在字裏行間,臨風開卷時,讓人們渾然置身在歷史瞬間,再從時間的褶皺裏品讀出滄桑。當國內眾多景區香火鼎盛吸引著無數的旅行者及香客的時候,別忘了山西這些千百年來見證過時光的原生態古建築,在寂寞地堅守著中華歷史以及藝術的原生態。(本文圖片均為蓮蓮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