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和尚僧人

頻道:解夢 日期: 瀏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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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江徐

每個人都有做夢的體驗,卻沒人真正了解夢的真相。

夢這種存在,是謎,是波詭雲譎的,也是玄妙至極的,細思之下又意味深長。

夢讓我們覺得奇特無比,捉摸不透,它跟我們日常生活存在千絲萬縷的微妙聯系,遠遠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麼簡單。

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它與我們的現實人生究竟是怎樣一種關聯?

佛洛依德說:夢是對欲望的滿足。

莊子說:聖人無夢,聖人無欲,故無夢也。

佛者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霧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諸葛亮說: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昆德拉說:夢不僅是一種交流行為,也是一種審美活動、一種幻想遊戲,所以夢是意味深長的,也是審美的。

不同角度,對夢有不同解讀。

我們習慣將人生比作夢,感慨“人生如夢”。其中含有佛家思想——人生一世,轉眼成空,行至最終,你會發現,塵世種種,生不到來,死不帶走,皆屬虛幻。

可是,好不容易活一趟,不甘心活在鏡花水月裏。一個“如”字,便隱含著人們自以為是的潛臺詞:畢竟人生是真的,夢是假的。

夢,真的是假的嗎?

人生,真的是真的嗎?

我們日常面對的生活,不是在夢外做夢嗎?當我們入睡之後面對的夢境,不是另一面真實的人生嗎?

《天才在左 瘋子在右》這本書裏,作者高銘講述了一個病例,關於夢的真實性。

這位精神病患者很特別,從小到大,大多數夢境都記得。而且,她做的夢都延續自現實生活。久而久之,她混淆了現實與夢境,到最後,她認為夢是真的,是另一個世界裏的生活。

噩夢中驚醒,我們會感到後怕,卻不會一直怕下去,因為知道那只是做夢,夢又不是真的。

一旦將夢境視作真實,問題隨之產生——夢中的恐懼感會延續到現實中來,繼而影響正常生活。這位患者便是如此。

連續一年,她做著同一個夢——跳樓。在夢裏,一位五官不停變化的男人想要拉著她一起跳樓。一開始,剛剛跳就醒了。隨著時間推移,醒得越來越晚。按照這種趨勢發展下去,是不是最終會跌落地面?是不是跌落地面也不會醒來?

詭異的是,其中還有這樣一個細節:每次,都是從同一棟樓跳下去,因為她每晚跳樓過程中,都會留意到其中一層某個房間的吊燈——可以確定,那是同一盞吊燈。

這一系列夢讓她整天惶恐不安,因為在她看來,一切都是真實。

這讓我想起影片《盜夢空間》。女主角梅爾對夢境深有研究,因為太投入,到最後她模糊了現實與夢境的界限。當她回到現實,依然認為自己處於夢境,想通過跳樓的方式回到現實——她真的跳了,結果不是回到現實,而是砸在地面,當場死亡。

混淆夢境與現實,極具危險,輕者擾亂正常生活,重者喪命。“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按照莊子這種說法,死未必就是死,夢也未必就是夢。

夢極其復雜微妙,讓人高度懷疑它的真實性,儼然如同上文提及的女病人所認為的另一種生活。

佛學中有些經論,據說由道高僧在夢中寫成。比如大乘佛教中的重要經論《瑜伽師地論》,由無著菩薩在夢境中寫成。

如果這種“據說”而來的事情有杜撰之嫌,那麼蘇東坡的《東坡誌林》足夠真實。在《這部史論雜說中,有一輯叫《夢寐》,蘇軾記載自己在不同時期所做的夢。

夢中,參廖法師和現實中一樣,帶著卷軸來拜訪蘇東坡。醒來,他還記得夢中“寒食清明都過了,石泉槐火一時新”這樣兩句詩;

生日前一天,蘇東坡在夢裏和弟弟子由一起去京城,途遇僧人,手托木塔,木塔裏面的舍利子燦然如花。後來僧人把舍利子分成三份,三人各自服下。醒來後,蘇東坡覺得夢中一切異常清晰,而且胸口憋悶,好像有什麼梗在那裏;

夢中,他看到很多人在討論《左傳》,討論的內容他都記得,而且覺得有道理,醒來後便記錄了下來:

這樣的夢境,我們可否說“夢如人生”呢?

誰能證明,現實生活不是一個大夢?

真正的如夢初醒,會是怎樣一種體驗?

有沒有想過,你是在夢中做著各種事情,包括看這篇文章、讀這行字?

人生,大抵像身在廬山看廬山,怎麼看,都好似盲人摸象。

不管夢是真是假,也不管人生如夢幻泡影還是如露水電雷,都不必糾結,一旦糾結,較起真來,說不定真會成為精神病人。

一眼望到頭的人生才是真的恐懼。事實上,只要活著、夢著,一切皆有可能。

人生如同一場旅行,夢亦如此——充滿各種未知與可能,有歡欣,也有恐懼,有甜蜜,也有憂愁。

【作者簡介:江徐,80後女子,十點讀書簽約作者。煮字療饑,借筆畫心。已出版《李清照:酒意詩情誰與共》。點擊右上角“關註”,收看更多相關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