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總掉頭發怎麼回事周公解夢

頻道:解夢 日期: 瀏覽:1

01

木心說:萬丈深淵,下去,也是鵬程萬裏。

我很喜歡這句話,這是老人家一生的寫照。

而我,是把這句話用在對於生命的體察上。

我從來都相信,人的每一個行為背後都藏著一個隱秘的認知,而這個認知的背後又藏著更深層的執念。

外在身語意的表達,其實根本上是這一整套認知系統的組合拳。

而這份認知的挖掘,是可以從每一個小切口深入下去的。

接下來,我就帶著大家來一趟挖掘之旅,看看我們每一個人的每一個瞬間,都在向這個世界表述著怎樣的一種生命主張。

無論你自己是否意識到,這份彰顯其實從來都是歷歷在目,無有絲毫遁形。

02

晚上10點多,從樓上傳來一個女人的咆哮聲:

什麼關系?!啊?!什麼關系?

!說!到底什麼關系?!

我這顆八卦的心瘋狂的跳躍起來,趴到窗臺上支起耳朵認真的聽著下文。

女人繼續氣憤的吼道:

互為反數啊?!%#@&*……

我默默的關上了窗戶。

這個段子最近在朋友圈瘋傳,一方面,確實不經意間的峰回路轉,帶來極為搞笑的效果;另一方面,也是戳中很多父母的心。

每一天晚上,都是在和孩子的搏鬥中這麼過來的,為了作業,弄得親子之間反目成仇,這天殺的作業!

基本上,面對孩子的作業,全國人民分成兩派。

A派堅持認為:

孩子這麼小,不盯著怎麼行,現在不會,長大只會更糊塗,成長本來就是一步步完成的,只有邁好腳下這一步,才有可能走好未來的下一步。做家長就是應該多辛苦些,你不花心思,錯過了這一時期,可能耽誤的是孩子的一輩子,做父母不能不負責。

B派堅持認為:

做作業本來就是孩子的事情,家長犯不著這樣卷進去,作業不會或者寫錯,正好可以在老師面前真實反映孩子的水平,這樣也方便老師更好的、針對性的教孩子,也方便孩子更好的認識自己實際的水平。作為家長不應該過多參與,把孩子的事情還給孩子本身,這就是幫助孩子學會為自己負責,畢竟沒有哪位父母可以陪孩子一輩子。

不同的人,面對孩子寫作業,采取的態度截然不同。

我們就從這裏入手,看看這些態度背後都藏著怎樣的隱秘信念。

03

無論是A派還是B派,聽起來都蠻有道理。

在這裏,我並沒有打算去提出自己的判斷,因為我從來不相信,這些事項上的判斷會有一個統一的標準,讓我更感興趣的是這些判斷背後的依據。

想起李安的那部獲獎的電影《少年派的奇幻之旅》。

這個叫派的少年,根本就是一個對於生命的隱喻。

派=希臘字母π,代表圓周率。

而圓周率的特性是“無限不循環”,這個特征很像是我們的人生。

人生不斷的延續,從昨天到今天,從今天到明天,乃至從上輩子到這輩子,再從這輩子到下輩子。在這浩蕩的逝者如斯夫中,我們的人生好似可以無限的過下去。而生命中出現的很多不確定性,就是所謂的“不可循環”。

今年感情好,明年感情好,但後年未必還能在一起,有一定人生閱歷的人都會有此感受。但在這個不確定中,又似乎有確定的。

譬如:

我們不能確定自己這輩子掙多少錢,但可以確定的是我們一定會生病;

我們不能確定自己的未來,但可以確定的是我們終究有死去的那一天;

人生就是在各種偶然中,呈現出一些的必然;

而這些必然間,又時常冒出很多的偶然。

我們每天上班,不僅是掙錢,其實也是建立一種穩定的生活狀態,每天都有地方去,都有事情在做,這種穩定性會帶來一種秩序,而這種秩序會在我們之內建立一套穩定的感受。

工作是如此,婚姻也是如此。自己找到一個相愛的人,組建一個溫暖的家,每天下班可以回家,兩點一線間,生活就這樣密密匝匝的編織進去。在這種人為編造的秩序間,一個個獲得心安理得。

這就是人生自我建立的安全感。雖然總體上,不知道未來一定會如何,但我們清楚的知道,明天一早去哪裏上班,到哪裏買菜,回家做飯後,一家人會聚在一起,然後還有孩子的作業在那裏等著,雖然不愉快,但總是生活的一部分。短期內,生活就是如此重復,雖然可能無聊了點,但總還是過得去。

雖然,表面看來一切都是這樣有序的發生,但對於未來總還是有很多不確定,否則哪裏來的為了孩子的作業而煩惱,這不是為作業而煩惱,根本就是對於孩子未來的擔憂投射。

那麼面對這份不那麼確定的未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認知:

誠如前面提到的A、B兩派。

A派對於孩子教育的積極參與,其實來源於試圖去掌控那份不確定性,對於未知更多一份用力,而這份用力的背後,其實潛藏著一份對於未來的懷疑和擔憂。因為他認為,未來可能不太好,如果我今天不努力幹預,指望孩子自身,那未來基本就完了。

這背後其實是對自我力量的肯定,而對於未來的擔憂。

B派對於孩子教育的放手,其實來源於對於不確定性的一份敞開,既然生命有那麼多的不確定,我為什麼要這樣費力的掌控,很可能我的掌控就是一種破壞。並且相信孩子自身擁有很大的潛能,相信孩子的未來會很好。

這背後其實是看到自我力量的局限性,是對生命大道的運轉懷有一份敬畏和尊重,以及對於未來的樂觀。

04

一個看起來是關於教育的問題背後,潛藏著不同的人生觀。

一個我,一個世界。

無論是A派還是B派,其實都認為世界比我大,這是不同人生觀背後相同的潛臺詞。

只是在“我小世界大”這一命題面前,不同的人采取了完全不同的解題思路,一個強調自我改造的力量,一個強調大道運轉的力量。

如果強調自我被稱之為“陽”,臣服大道被稱之為“陰”,那麼這陰陽兩極,本就是生命不同的兩面,而且這個不同的兩面又是在不斷相互作用轉化的。

譬如“臣服者”,遇見生命中處處主動的“幹預者”,往往也會火冒三丈,試圖用各種方式來幫助“幹預者”看清大道的力量最終比人強,而在這個過程中卻忽略了自己此時恰好是在用力幹預,自己這個“臣服者”瞬間變成了“幹預者“。

所以,在某一個層面上來說,“幹預者“和”臣服者“根本都是一回事,只是分別代表生命某一層面的”陽“和”陰“,其中沒什麼好壞、對錯、高下。就好像這個世界有白天就有黑夜,有男人就有女人一樣……

只要是對於其中任何一個信念升起執著,結果必然會不斷彼此作用、相互交換、周而復始、不斷循環,這大約就是這個世界不斷變化的根本——執念。

誠如前面提到,這兩個看起來相反的執念背後,其實有一個共同的認知,就是認為:世界大,我小。

都認為我是被生到這個世界上的,世界在我出現之前就有了,我今年才多大呀,看看咱們國家的歷史,那是上下五千年……

在這種世界觀面前,更多是一份無力,一份恐懼和擔憂。

但這樣的執念是真的嗎?

05

人類的主要矛盾就是在用各種辦法,試圖來解決人與世界的關系。

但是我們不妨再試著從更深的層面來看看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無論用什麼方式來解決問題,其實都有一個隱含的立論,那就是堅持認為:

我與世界都是真實的。

幾千年前,有一個叫莊周的人,做了一個夢,夢裏他夢見自己變成了蝴蝶,在那裏翩翩起舞,好不自在。醒來後,他回味著這個夢,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到底我是莊周,剛剛做了一個關於蝴蝶的夢;

還是我是蝴蝶,此刻正在做一個關於莊周的夢?

我們縱有再多的能耐,也無法證明此刻我們正在經驗的不是夢。

掐一下自己嗎?

夢裏難道不能有掐這個動作和感受嗎?

我們閉上眼睛,眼前的境界隨之沒有了;

我們塞上耳朵,耳畔的聲音隨之消失了;

如果我們再能關閉自己的觸覺、味覺、嗅覺,乃至思維,那麼當下的世界還在嗎?

原來感受到的世界,其實分明離不開我們的覺知功能,從這個角度上來看,一切的呈現就顯得沒有那麼真實了,如夢相似。

所謂的夢和現實的區別在於,夢裏只有圖像而沒有實體,而通常我們以為現實是有實體的。但是,當我們關閉了感知能力,被感知的世界就消失了,實體又在哪裏?沒有了感知力又如何證明實體的存在?所謂的現實中的實體,分明不離感知。

這多像夢啊!

當然,就算這一切都是夢,看到的、聽到的、摸到的都是夢,但有一點可以確定:

那就是此刻是真的在做夢。

由此可以推導出:

這個做夢的機制是真的。

並進一步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這個夢境外就一定有一個做夢的主體。

祂是誰?

……

生命中的任何一個小小的想法,只要願意,都可以切下去,

只要深入去思索,那也是另一番的別開生面。

萬丈深淵,下去,也是鵬程萬裏。

我們都在這裏等你喲